车子一出市区,车速立刻上去了,南风车技是很好的,拿过地下赛车的冠车。夏采莲跟到失去了目标,被迫将车停在路边,四处张望,看到不远处竟然是码头。
这是个废弃的仓库码头,很多偷渡的人从这里出发。夏采莲加快步子,很快听到有声响。她从侧面绕过去,躲在仓库后面,探出头来。
南风持枪站立,面色森冷。待目光移到对面的年青人身上,夏采莲猛的瞪大眼睛,光凭感觉她就断定正是抢劫她的两个人。那两人年纪不大,被南风的架势吓得连声音都在颤抖:“那个人戴着眼睛,很斯文很年轻,我们听到别人叫他君爷!他给我们一张空白支票,让我们随便填,其它的我们就不知道,你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那两人说着扑通跪了下去。南风慢慢收起枪,那两人对视着松口气时,南风飞起连环两脚,两人齐齐的翻仰过去,痛叫着爬不起来。夏采莲听到南风声音沉痛冷厉:“滚,马上给我滚,永远都不要再出现。”
两人连滚带爬,一刻都没有停留,跳上早就准备好的船只,驶离了码头。眼看着船就要消失在视线中,南风闭起眼睛深深呼气,却听到爆炸声远远的传过来。待南风睁开眼睛,船已经不见了,海面上升起的火光刺得他眼睛微眯。
这种手法实在太熟悉,本不应该诧异的南风,却在那一瞬间呆住。南家黑白无常,直接受命于南唐,若不是南唐的旨意,君承晚绝对没有这个胆子动夏采莲。
表面上君承晚与夏采莲不和,被南唐远调台湾,实际上是为了控制监视江北。夏采莲不知内情,他自然是知道的。君承晚向来心思缜密,做事不留痕迹,现在,死无对证了。
南唐回到家时已是凌晨三点,徐婕坐在客厅里,一脸焦灼:“阿唐,你终于回来了,你和阿风的电话怎么一直都打不通。莲儿今天好像不对劲……”
夏采莲回来时脸色灰败,连晚饭都没有吃就直接上床睡觉。徐婕不放心,去房间看了好几次,夏采莲一直都没醒,她也不敢打扰。
南唐同样不对劲,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反应,站在楼梯上才回头:“姑姑,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哦,好,好!”徐婕连连点头,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忍不住叹气:“我都老了,你们怎么还没长大啊,就这样让人不省心!”
南唐在卧房门口静立,看到房门被缓缓打开,站在门后的夏采莲一点点显现出来。门完全打开,她也完整的印入南唐的眼里。
两厢对视,连心跳声都能听得到的静。南唐抬腿进了卧室,夏采莲缓缓将门关上,很轻的门锁声,在晚上异常清楚。
“你受伤了,我去拿医药箱!”夏采莲转身想去拿医药箱,动作语气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不用了!”南唐截住她的脚步,将西装脱下来,随意的坐在床上:“说吧!”
再怎样强装的镇定,都敌不过南唐语气里的无所谓。夏采莲看着对面的墙壁,双手紧握成拳,极力控制自己:“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从未听你解释过什么!这次,你依然不打算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