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叶讲到旅游见闻,这是要转移阵地了?夏采莲看着面前滔滔不绝的人,突然伸手将茶壶拿起朝君承晚扔去。君承晚身子微侧,反手一抓,将茶壶稳稳当当的放回茶几。君承晚重智谋不重身手,但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夏采莲皱眉:“你没事吧?”
君承晚盯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漠然,夏采莲只觉越来越心虚,重点是还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不正常的君承晚她应付不来,正常的君承晚她依然应付不来。君承晚“白无常”的外号实在名副其实,
君承晚不说话,这么久也不见人来找他办事,东亚区的首席执行官都这么闲吗?夏采莲找不着借口,最后实在坐不住,只得主动告辞:“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说话出来就觉得不对,她没预约贸然过来,打扰这么长时间,说出来的话却是主客颠倒。君承晚没有半分挽留,大大方方的坐在位子上,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夏采莲走到门口,咬了咬牙终究没有回头。
看着夏采莲不甘心的离开,君承晚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口,越想越觉得好笑,竟被呛得咳嗽连连。休息室的门打开,南风斜倚门口,道:“这要让南唐知道,还不把你扔南极去!”
君承晚转玩着手中的杯子,懒懒道:“刚刚谁躲休息不出来,现在心疼?要不是你俩宠着她,她至于到现在还这么骄傲吗?”
南风摇头:“你啊,悠着点吧,女人最是记仇,指不定以后怎么收拾你!”
君承晚斜视着他:“她不敢,至于唐少,我跟你打赌,他会感激我的!”
她怎么可能闲极无聊去听君承晚讲经,君承晚怎么可能闲极无聊给她讲经。这摆明了是戏弄,君承晚竟然戏弄她,换作南风,绝不会跟她东拉西扯没重点。夏采莲回到房间时还是气愤难平。
晚上竟然失眠,半夜辗转,迷迷糊糊间感觉床边有人,她惊坐起来同时按开大灯。面前空无一人,夏采莲看着飘动的窗帘,轻轻起身猛的拉开,依然没有任何人。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年,现在被君承晚稍稍刺激,就开始幻觉,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夏采莲屈膝坐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嘲笑自己。眼角扫到床头柜上大红的喜帖,她伸手拿过细看,江北和叶紫结婚,应该没人会意外。
只是,结婚啊,这么幸福的事情,放到她跟南唐身上,怎么就变样了呢?两个本该是世上最亲密的人,就这样不相往来不再相干。夏采莲吸了吸鼻子,再低头时看到大大的水珠溅落请帖,新郎新娘的名字随即晕染开来。情感也是这样吗?再深刻也会有消散不见的时候?
睁着眼睛看着房间由黑暗转向明亮,夏采莲起床打开窗帘,阳光扑面而来,涌入房间,每个角落都变得明朗。夏采莲闭上眼睛深深吸气,又是新的一天,要洗漱换衣服然后去食堂吃早餐,第一节是三班第三节是十二班,下午活动时间要指导学生防身术……好多事情好忙碌,多好,日子就该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