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三个月,是我的忍受的极限!”在数学中,极限指无限趋近于一个固定的数值却永远也达不到。实际上,这个世界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下去了呢?每天那么多人因各种各样的原因永远离开,可朝阳依然美丽夕阳照样无限好。
夏采莲坐在体育场的观众台上,看着底下一群学生尽情挥酒青春。算算时间,来风云中学任教已经满一年。每天备课上课批改作业,报了绘画班每周末去学习,忙碌的日子过得很快,也没有那么难熬。
不知道南唐是不是也会发现,离开她的日子也没有那么难熬。自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任何信息,在任何新闻媒体上都不曾看到他的名字。他向来低调,这一年来却是益发低调了。发现心思往南唐身上转,夏采莲立刻起身往办公室走去,准备将明天要上的课再看一遍。
出了体育场就是林荫大道,一场车迎面驶来,停在她的面前。她抬眼就看到驾驶室里的人,正要加快脚步,被打开车门的叶紫拦住。叶紫拿出请帖:“我们要结婚了,请你一定去!”
夏采莲迟疑着,还是接了过来,大红的喜帖拿在手里似乎在发烫。叶紫松了口气,露出微笑:“谢谢!江北说,你是他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亲人,所以你不能缺席!”
最重要的亲人?夏采莲面无表情的向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绕到车的另一侧。江北见状立刻下车,神情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正等待挨训。夏采莲冷冷的看着他,最后终于缓和下来,问道:“怎么知道我在这?”
江北一秒都没有迟疑,道:“君承晚告诉我们的,我们结婚他当伴郎。”
“伴郎?君承晚?”夏采莲看到江北肯定的点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君承晚怎么可能会热衷这等事?再说江北应该没这大面子才是?
“莲小姐,请用茶!”君承晚在她面前永远是这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夏采莲喝了一口,确实是香气入肺,浓郁甘醇。虽然跟君承晚看不对眼,也必须承认君承晚是斯文人。夏采莲放下茶杯,赞道:“你的茶艺是越来越好了!”
君承晚今天心情似乎特别好:“听惯了莲小姐的讽刺挖苦,这称赞怎么听起来这么刺耳呢?”
夏采莲语塞,跟君承晚是计较不得的,除了南唐,他谁也不服。君承晚见她不说话,便开始聊茶经:“莲小姐,这茶叫洞庭碧螺春,原名叫“吓煞人香”……后来康熙皇帝……每次采茶之前都要沐浴更衣……碧螺春采制工艺精细……”
君承晚平日说话都不正眼看她,今天的耐心奇好无比,从取名到采摘到制作到泡饮一一道来。他是转性了还是平日里无人可聊憋着了?夏采莲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只得任他自说自唱:“……洞庭碧螺春确实好,但也不是没有比它更好的,要说起历史悠久,唐时《茶经》记载……洞庭碧螺春呢,不仅茶好名字也文雅,所以我才特别喜欢,前段日子我特地去洞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