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是不相信你,所以瞒着你在背后调查事情的经委过程,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对峙的两人,伤人伤己的话毫不保留的脱口而出。
“是,我就知道你怀疑我,不相信我,你所说的话全都是假话,对吗?”听着他的话,她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鲜血淋漓。
“你终于开窍了,你还不笨嘛!我没有这么多闲工夫陪你瞎耗着!”说完转身翻上马背,紧夹马腹,策马狂奔而去,留下李灵一个人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犹如冰雕般,忘记了自己,忘记了今夕是何夕。
俊逸的骏马奔驰而去,远远的消失在天之涯、草之角,就连她那颗残存的心也开始支离破碎,悲情的泪水随着眼角滑落于下,颗颗低落在胸前,颗颗浸进心底,仿佛一阵胡天北风肆意而过,凉透了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张嘴却哑口无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认那宣泄的泪水沾湿了她的胸襟,冰凉透底,失魂落魄的跌坐于青青草地,双眼无神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所有的心痛和烦杂在这一刻凝聚爆发,嘶声力竭的痛呼声冲破压抑的藩篱之后,穿透喉头,直冲云霄。
“啊……”那悲情的嘶鸣声在这高原空旷的草原上显得无比的沧桑和凄凉,就脸天空中惊恐一撇的鸟儿也随之附和几声,更显得凄凄惨惨,惊悚无比。
他的话是真的吗?刚刚说的他不相信她,所以才瞒着她在背后调查事情的经委过程,也是真的吗?那什么又叫“你终于开窍了,你还不笨嘛!我没有这么多闲工夫陪你瞎耗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说他一直在与她玩游戏的吗?
可为什么在奥本时,他要拼命的救她,难道那也是假的吗?如果那是假的,是早已安排好的,那为什么他要千方百计的要与她订婚,千方百计的讨好她的父母长辈们,难道这也是蓄谋已久的吗?如果这是蓄谋已久的,为什么在订婚仪式上,他会情不自禁的以歌铭志,许下一生的诺言?如果这是违心的,为什么他要千里迢迢带她到比勒基奥小镇,给她惊喜、给她留下一生都难以忘怀的温情?
所有的事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断的冲刺着她的脑海,让她无法呼吸,无法思考,总感觉心中被什么堵着一般,好像要窒息一样。
“不……不……”她嘶声力竭的吼了出来。“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是骗我的对不对,要是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你会如此胆战心惊的追来吗?要是你真的不相信我,你早就找那人与我对峙了,还会这样心平气和陪我出来游玩吗?你是在乎我的,你是担心我的,对吗?”顿时间,她喜极而泣,倏地一下子站起身来,紧紧的抚摸着自己小腹,甜蜜的笑容挂着在脸颊。“宝贝,妈咪错怪爹地了,是吗?刚刚爹地之所以会说出那样的话,是被妈咪气的,对吗?爹地现在一定非常的生气,气妈咪一意孤行逞一时之快,策马奔腾,他是怕妈咪和我们的宝贝收到伤害,是不是?”
说时迟,动时快,脚下的步伐立马追了上去,高扬着手臂不停的呼唤着:“风,风,风,风,你等等我,风,你等等我……”
飘逸的身影一路追驰着,可人力终究抵不过四脚奔腾的马儿,马儿早已狂奔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哪里还有他们的情郎的踪迹。
气喘吁吁的疾跑而去,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怕他真的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离开了,要是他这样负手而去,那她和肚子里的小宝贝怎么办,她可是一路狂奔了好久才到这里的,叫她怎么走回去,即使是天黑她也走不回去啊!终于,她体力不支,往前迈步的双脚再也提不起劲来,只能一步一步往前迈,那一向轻盈的步子在此时也仿佛变成了千金重担,压得她喘不过起来,也迈不开步子,即使小行一步,也仿佛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宝贝,妈咪对不起你,都是妈咪的错,都是妈咪要一意孤行,让你跟着妈咪受这样苦,你一定恨死妈咪了对吗?”她紧紧的护着小腹,仿佛有一股极大的重力排山倒海般的不断的向她袭来,让她体力不支,渐行渐困,直至一个踉跄着地,反射性的护着肚子后,人也跟着向前栽了下去,顿时间身子重如磐石般倒下,却轻柔如柳絮般着地,迷离了双眼。
“上帝也要惩罚我吗?”肆意的泪水不断的往外翻溢,在眼角形成一股泪河,波涛汹涌般的宣泄而下。“你也要惩罚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吗?爱我的人,我却将他伤得最深,直至将他推向万劫不复、永不见天日的深渊。风……风……风”她悲情的低唤着,心里乞求着可以心有灵犀的听到她的呼唤,回头接她。“风,我知道我错了,大错特错……大错特错……我不该拿自己身子和宝贝的生命做赌注,不该说出不在乎孩子的话,也不该说出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的话,更不该将你的担心说成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悲天悯人的来的关心我……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忘记了,我们要一起去天涯海角,要一生的追逐,要生生世世的纠缠,都是我的错,是我的冲动蒙蔽了我的双眼,都是我的错,一个激动忘记了你背负着黑道的身份,时刻生活的刀光剑影,时刻生活在尔虞我诈里……风,你回来,风,你回来……风,你回来……不要丢下我和宝贝在这荒凉的草原,风,风,你回来,你听到我说过的话了吗?你回来,你回来……风……风……”趴在地上的她,早已蓬头垢面,一身草榍,潋波的水眸也因激动的哭泣而变得如杏仁般红肿,白皙的小脸也黯淡无色,看着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