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你为什么不会来,风……风,你为什么要这么的狠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即使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难道你对我的宠爱和疼惜,这点都不包容吗?你明知道我是在生气中,明知道我是口不择言,你为什么还要去相信,还要说出狠话来伤我,难道在你的前面,我一点撒娇了去权力也没有了吗?风,你回来,你回来,你回来告诉我,风……风,你为什么不回来,你为什么听不到我说的话,为什么听不到我的真心……”
她无力的趴在地上,想往前爬着过去,可是小腹传来阵阵的锥心刺骨的疼痛,几乎要了她的命,只能蜷缩着身子,紧紧的护着肚子,全身颤抖得如秋风中的枯叶,斗大的汗珠慢慢的从额头浸出,那股锥心刺骨的疼痛直砖听到心窝子,痛得她只能全身蜷缩,上下牙齿也不听的打着寒颤,嘶声力竭的声音在疼痛的作弄下了只能发出呜呜低泣声。
“宝……宝贝……风,宝……宝贝,风,风,你回来,回来救救……我们的宝贝……风,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为什么要一去不回头,为什么一去不回头,难道在你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我的位置了吗?风,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回来……救救我们的宝贝,救救我们的宝贝……风……风……”最后直至虚弱的身子经受不住下腹那锥心刺骨的疼痛的折磨,头颅低垂,嘴里再也吐不出任何的话来,草原上一切又归附于平静,只有呼呼的风声从她身边毫不留念的越过,就像他一样,迈出去的步子,一去就永不回头……
而一路飞驰而去的的聂风愤怒的紧抽马背,马儿吃痛,奋力往回奔去。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这般无情的践踏他的真心,竟然拿自己和孩子的生命当儿戏,她是不要命了吗?以前那个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的她去哪里了?为什么一点小事情也可以让她变成全身长满芒刺的刺猬,到处蜇人,难道她不知道这样会伤害到她爱她关心她的人吗?只是一点小事情而已,她也要这般的咄咄逼人,非得逼他说出违心的话,她才满意吗?她那脑袋瓜子里究竟想些什么?究竟在考虑些什么?为什么她马双看透一切事情的双眼,唯独看不透他的用心良苦,看不透他对她的真心,真是想要把两人逼上永不回头绝路才可以吗?她是这个意思吗?
她怎么能说出,“关你什么事情啊,不要以为我和你订婚了,你就可以支配我,我告诉你,你不要痴心妄想。”这等伤人的话。即使他身处黑帮,早已习惯尔虞我诈,铁石心肠,但是这样的话,还是会让她痛不欲生。
他真的错了吗?他的眼睛出了问题了吗?他的心智也被蒙蔽了吗?
肯定是的,所有他才会对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女人一见钟情,才会日思也念的牵挂着她,才会迫不及待的寻找她,才会千方百计讨好她,才会时时刻刻制造温馨甜蜜的时刻给她,才会傻到说出可以陪她去天涯海角,与她一生的追逐,生生世世的纠缠。
他何时变得如此的多愁善感,何时变得如此的柔情,何时变得如此的浪漫,何时变得如此的窝囊,何时变得这般的没志气?
他堂堂一方霸主,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温斯顿集团里,随便拉一个女人出来,条件也比她差不了多少,为何他宁愿放弃整个森林,只钟情于她那棵风雨飘的小灌木?
他对她的宠爱,他对她的疼惜,他对她的包容,他对她的温情,他对她的真心,她真的值得吗?只是简单的问一句,你是不是该有什么话要说而已,她就可以轻而易举、毫不加以思考的脱口而出关你什么事情这等的话来,他的真挚的感情,炙热的爱恋,浓烈的爱意,她真的值得吗?
她可以轻而易举的拿戒子做赌注,可是那孩子的生命做赌注,她可以毫不考虑他的关心和痛惜,他真的要陪她一起去天涯海角、真的要一生追逐和生生世世的纠缠吗?
他突然间彷徨了,仿佛是十字路口,已经摸不清的方向,本来脑海里的事情堆积如山,乱如麻,理不清,剪还乱,给她这样一闹,更是头痛欲裂,仿佛有着千万只蚂蚁在啃咬,锥心般的痛,刺骨般的疼,穿透了他的四肢百骸……
而先行一步的楚祯听见马蹄声紧勒马缰,回头一望,眼里所收集到的信心,让他大吃一惊。为什么他一个人回来了,灵儿呢,这小子把她一个人丢在了草原上吗?这小子疯了吗?
“风,灵儿呢,你把她落下了?”楚祯一脸心急,看着从他身边飞驰而过的聂风,他想一记左勾拳劈死他,竟然把她落在了草原上。
“你疯了吗,我们跑了这么久的路程才追上她,让她一个人回来,即使不死也该丢掉半条命了,有什么气比她和宝宝的生命还重要?死小子,你给我站住,你把话清楚。”他紧蹬马腹,顿时间马儿受力奔跑了起来,追了上去,终于他一个调转马头,硬生生的阻截去了他的去路,不顾聂风的马儿是不是受惊双前蹄高扬,一阵嘶鸣,仍然一脸凶神恶煞的质问着他:
“你不知道灵儿有孕在身吗?刚才这样的颠簸,怎能经得起这么远的脚力,这里至少也有十公里的里程,你是在开玩笑吗?”楚祯怒吼着他这个死心眼的兄弟。“灵儿冲动,你也要跟着冲动吗?灵儿不考虑后果,你也不要考虑后果吗?要是灵儿和孩子出了什么事情,看你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