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我要娶她了?”他想将她拉离自己的胸膛,可是她死死的圈住他的后腰,他一时间之间无法下手。
“我知道她是你父母从小就给你物色好的妻子,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她哭得伤心欲绝。
现在他终于明白她突然间是为了什么。他还在纳闷呢,他虽然狠狠的打了她的屁股,但却是拿捏了力道的,不至于让她痛哭流涕到这个样子。瞬间他脸上的线条柔和了起来,一丝笑意爬上他的眉梢,就连那紧闭着的嘴唇也噙着一袭不易察觉的微笑。沉默的将哭得唏哩哗啦的她搂入怀中,任她那宣泄的泪水沾满衣襟。
但是这并不代表这笔账就一笔勾消,当作没有发生过。
和煦的晚风透过层层的窗帘吹了进来,那米白色的窗帘在风中迎风招展,飘荡中嗡嗡作响。
而哭成泪人儿的李灵,一张脸早已成了一只大花猫,整个身子虚弱不堪,红扑扑的脸蛋上,两个大红灯笼高高挂着,还闪烁不停,那挺翘的尖尖鼻头,也染上了胭脂一般,可以与那朱唇媲美,可那因抽泣而不停颤动的红唇,正妖艳欲滴,寒栗的贝齿也不住的打颤,整副尊荣,颓废窝囊到了极点。
哭累的她却丝毫没有想从他那温暖的怀抱里起来的意思,死心塌地的要赖在他的怀里,不想离开,撒娇般的卷念着属于他的味道,贪婪的呼吸着他的气息,就想时间在这一刻停驻不前,让温馨的气氛一直延续下去。
她的心现在忐忑不安,七上八下,清澈透明的大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使劲的揣测着此时此刻他的心情。依照他在赌场出手的那一幕可以断定,他已经是一头发疯的怒狮,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她已经将他逼近了彻底崩溃的边沿。
她早已后悔了,早在放下戒子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后悔了,她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慢慢的习惯了有它的存在,已经对它产生浓厚的感情。现在的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如何在他的手中夺回戒子。送出来的东西岂能让他拿回去,那上面已经印上了她的印记,绝不能让别的女人有机会可趁将它夺了过去。那可是她珍藏的宝贝,是她的支柱,是他们之间爱情的见证,一定得拿回来。
也许当初她的潜意识里就是这样想的吧,毕竟这是在他的赌场,在他的地盘,即使是赌输了赌局,他也会给她拿回来的,她定是有这样的想法吧。否则她视如生命的戒子怎能轻易的取下来呢!
而早已发现她停止了哭泣的聂风,心里却在思忖着。她那不断移动的小脑袋,不断眨眼的眼皮子,早已泄露了她的心思,知道她此时此刻正在天人交战,思量再三之后,还是一掌将她从他的怀抱中将她拉了出来。双眼凝视着她,心里竟是百味杂陈。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他不置一语,因此她也不敢冒然的开口,仿佛是过了一世纪之久,他收回眼眸,转过身去,直至靠近偌大的落地落地窗前,一掌出其不意的拉开窗帘,顿时海风肆无忌惮的灌了进来,吹乱了他的心,也吹乱了她的心。
转瞬间他那刚毅的眉头紧蹙起来,一脸不见刚才那柔和的线条。双眼也不再泛着疼惜的光芒,只是绷着俊颜,用犀利的眼神望着她。
“说吧,我该如何惩罚你!”单手伸进裤兜,掏出香烟和火机,轻柔而缓慢的为自己点上,若不好好的让她长长记性,她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什么?”她突然间惊声质疑了出来,原本以为刚才被他狠狠的打了一顿,这事情就算了解了,而且他刚才不也是温柔的搂着她,任她发泄的吗?难道是她意会错了,那只是一个简单的开始而已。可是现在她的屁股还火辣辣的疼痛呢,正昭示着她委屈呢。
“刚才……刚才不是已经惩罚过了吗?”双目瞪得圆溜溜的,如杏仁般,如铜铃般,而且那樱桃小嘴憋得老高,双手还止不住的往后抚摸着她的臀部,可委屈呢。他不相信她会再次狠心的殴打她一顿。
“那只是你的想法而已!”他缓慢的吐出一字一句的透露着无形的霸气和不容质疑的抉择。平静无波的表情,实则是惊涛骇浪般的掩饰物,那不怒而威的气势,已经将她的心打入谷底,慢慢的沉沦,慢慢的侵蚀,慢慢的风化。“我没有说过这样话,也没有做过那样暗室,如若你意会错了,那很遗憾,你的幻想破灭了。”
“够了。”她被他那琢磨不透的情绪吓得胡乱的惊吼了出来。“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样吓我很高兴吗?看着我心惊肉跳的,你很有成就感是吗?”
她迎着他的视线回击了过去,她完全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士可杀不可辱,他这样的恐吓她算什么呀?她的气还没有消呢!
“我问你,这都是谁一手造成的!”他狠狠的叹了一口气,严厉的神情容不得她有一丝的放纵。“难道,还要我来告诉你原因吗?”
“何尝不可?”她立刻反击了过去。“要不是你,事情会弄到现在这样吗?”
“不要再为你那愚蠢而幼稚的行为找借口。”他提醒着她,剑拔弩张的气氛里,谁也不会低头。
“是,我既愚蠢,我又幼稚。所以才会像傻瓜一样上你的当,受你的欺骗。”她怒目而视,秋后算账是吧,谁怕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