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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谜样的凶器

平成二十五年七月九日,星期二,中午十二时五十五分。

东京都,米花町4丁目,武内居酒屋顶楼天台。

“服部,你怎么看?”新一皱着眉头望着前田警官离去的背影。

“首先是死亡信息,三野两兄妹、高桥健三,他们四人里有三个名字里都有那个字。”服部同样皱着眉头,低声道,“假如说‘三’是指那位大婶结婚前的名字,三野淳子,也是可以的。”

“如果说那个‘三’,是没有写完的淳字,也勉强可以说得通。”新一用手指比划了一下淳字的汉字写法。

“然后就是凶器的问题……”服部抱着手肘思索道。

“如果那条绳子真的是凶器,都已经从尸体脖子上拿下来了,凶手完全可以带走处理掉才对。”新一曲起食指抵着下巴。

“鉴识课比对伤口之后就会有结论了。”服部皱起他那对浓密的眉毛,“不过我想,凶器八成不是那个。”

“没错。”新一沉声道,“还有,竟然会出现在尸体腹部的尸斑……”

“说明死者死后过了很久,又被凶手搬动过。”服部做了个翻转的手势。

“我想应该是在今天早晨到发现尸体之间,这段时间里吧。”新一将双手插回裤兜,神情专注。

“说的不错。”服部同样无比认真的分析案情,“所以才没有新的尸斑出现。”

“服部,我在意的还是——”新一从裤兜中抽出右手,在空气中凌空复写一遍死者留下的死亡信息,“时机。”

“被直接勒死的人,有可能写下死亡信息吗?”服部眉头深锁。

“所以才显得特别奇怪……”新一重新将目光投向横兀在天台中央的那具尸体。

“除非是在被打晕苏醒之后和被杀害之前,这段时间内,趁凶手不注意留下的信息。”服部缜密的分析道,顺手把棒球帽摆正遮挡阳光。

“还有凶手为何要让尸体呈这么一个古怪的姿势。”新一似乎想到了什么,上前蹲下身来,再次检视尸体的颈部,“莫非……”

“后颈也没有压迫造成的淤痕。还有那个勒痕,竟然是完整的环绕颈部一周,”服部也凑过来,“通常被勒死的人,颈部除了勒痕之外,都会有某个点存在那种现象才对。”

“凶手是怎么做到的……”新一喃喃自问着,突然眼光一亮,“喂,服部,你来看这个!”

死者武内好造的右侧颈部,有一个细小的割裂伤口。

“竟然没有流血……”服部凑过去,仔细辨认那道划破尸体皮肤的干燥伤口,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新一与服部对视一眼,一秒钟之后,两人的目光同时投向那条脏兮兮的水槽。

“那么只要找到真正的凶器,”新一舒展眉头。

“就可以让那个人俯首认罪。”服部把帽舌转向脑后,露出自信的笑容。

平成二十五年七月九日,星期二,下午一时三十分。

东京都,米花町4丁目,武内居酒屋顶楼天台。

“事件的真相,警方已经知道了。”服部严肃的盯视那四名嫌疑人。经过几年,他的大阪口音听起来减轻了不少。

武内太太与三野兄妹面面相觑,高桥则气定神闲的多,还时不时的欣赏几眼武内好造尸体的惨状。

前田警官期待的望向新一和服部,等待他们说出调查的结果。

“通常被勒死的人,颈部都可以找到凶手的借力点造成的瘀伤,”服部拉过新一,以他为对象,模拟了一个勒死人的动作,“有的凶手用力过猛,遗体甚至会出现颈椎骨折的现象。”

新一不动声色的用力踩了他一脚,服部吃痛松手。

“但武内先生的遗体上却找不到这样的痕迹。”新一揉了揉遭罪的脖子,正色道。

众人疑惑不解。

“只要解开了这个谜,这桩杀人案件也就能引刃而解了。”服部抬手碰了下棒球帽,“凶手能做到这一点的关键——”

“关键就在于水、阳光,以及——”新一接口,双手插兜的走到水槽边,“凶手杀死武内先生所用的凶器。”

“凶器不是那条绳子吗?”前田警官脱口而出。

毛利兰拉住了他的胳膊,摇头示意他不可急躁。

“经过比对,死者颈部的勒痕要比那条绳子可能造成的伤痕细的多,”鉴识人员汇报道,“所以我们判定绳子并不是凶器。”

“线绳是由几股线编织而成。如果死者是被绳子勒死的,伤口应该会留下编织绳特有的纹路才对。”新一请鉴识人员取来颈部伤痕的存证照片,向现场的人们公示,“可是,死者颈部的勒痕明显要平整光滑许多。”

“如果那条绳子不是平时就被放在天台上的东西,”服部笑吟吟的瞅了一眼前田警官,后者惭愧的低下了头,“那就是凶手故意设下的圈套,来误导警方的办案方向。”

“能用这种凶器杀死武内先生的人,”新一的目光朗朗划过四名嫌疑人的脸,“只有一个才对。”

毛利兰注视着两人联手破案的模样,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直到听到他们的口中吐出凶手的名字。

“三野恭子小姐,凶手就是你。”服部自信的指着三野小姐的鼻子。

“武内好造先生留下的死亡信息,三,指的不仅仅是凶手的名字三野,还代表了凶手在兄弟姊妹之间排行第三。”新一冷静的说明道。

“等一下,”三野文太怒气冲天,“总不见得为了一个死人的什么狗屁死亡信息,就随便怀疑恭子是凶手!”

“没错!恭子昨天10点开始开始就一直跟我在一起,她怎么可能杀人!”武内淳子太太出言维护妹妹。

“话是这样说,但是如果她使用了某种手法,可以在数公里外的你的身边,杀害了武内先生呢?”服部反问道。

武内太太一时语噎。

前田警官一脸崇敬的望着分析案情的两位前辈,好奇道:“那她是怎么做到的?”

“手法的关键就在于,”新一目光变得锐利,“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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