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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唐文(7)

整篇文章,有内容,有感情,有叙述,有议论,层次清晰,结构无整,波澜起伏,毫无苍白、呆滞之弊。

伯乐一过冀北之野[1],而马群遂空。夫冀北马多天下,伯乐虽善知马,安能空其群邪?解之者曰:“吾所谓空,非无马也,无良马也。伯乐知马,遇其良,辄取之,群无留良焉。苟无良,虽谓无马,不为虚语矣。”

东都[2],固士大夫之冀北也。恃才能深藏而不市者,洛之北涯,曰石生[3];其南涯,曰温生[4]。大夫乌公[5],以鈇钺镇河阳之三月[6],以石生为才,以礼为罗[7],罗而致之幕下[8]。未数月也,以温生为才,于是以石生为媒,以礼为罗,又罗而致之幕下。东都虽信多才士,朝取一人焉,拔其尤[9],暮取一人焉,拔其尤,自居守、河南尹,以及百司之执事[10],与吾辈二县之大夫[B11],政有所不通,事有所可疑,奚所咨而处焉?士大夫之去位而巷处者,谁与嬉游?小子后生,于何考德而问业焉?缙绅之东西行过是都者[B12],无所礼于其庐。若是而称曰:“大夫乌公一镇河阳,而东都处士之庐无人焉!”岂不可也?

夫南面而听天下[B13],其所托重而恃力者,惟相与将耳。相为天子得人于朝廷,将为天子得文武士于幕下。求内外无治,不可得也。愈縻于兹[B14],不能自引去,资二生以待老。今皆为有力者夺之,其何能无介然于怀邪[B15]?生既至,拜公于军门,其为吾以前所称[B16],为天下贺,以后所称[B17],为吾致私怨于尽取也。

留守相公首为四韵诗歌其事[B18],愈因推其意而序之。

【注释】

[1]伯乐:指春秋秦穆公时善于相马的孙阳。孙阳,字伯乐,用以比喻善于发现人才者。冀北:冀州的北部,冀州在今河南、河北一带。[2]东都:指洛阳。[3]石生:名洪,字浚川,洛阳人。[4]温生:即温造,字简舆,曾隐居王屋山及洛阳,后官至礼部尚书。[5]大夫乌公:即河阳军节度使、御史大夫乌重胤。[6]鈇(fū)钺(yuè):古代军中杀人的一种大斧,用来象征军权。[7]罗:捕鸟的网。[8]幕。指帷幕,旁边的叫帷,上面的叫幕。军营没有固定的住所,所以称将帅官署叫幕府。[9]尤:优秀的。[10]百司之执事:婉指百官。[B11]二县:指东都城下的洛阳县、河南县,当时韩愈任河南县令,所以称“吾辈二县之大夫”。[B12]缙绅:本指官员的衣饰,借指仕宦。[B13]南面:指君主。古代以北为尊,帝王坐北向南。[B14]縻(mí):系住,这里指束缚,羁留。[B15]介然:埋怨的心情。[B16]前所称:指上文中将相为天子选拔人才。[B17]后所称:指石生、温生被选走,使河南人才空虚。[B18]留守相公:指东都留守郑馀庆。

【译文】

伯乐一走过冀北的郊野,马群就空了。那冀北的马在天下是最多的,伯乐虽然善于识马,又怎么能够使马群为之一空呢?解释的人说:“我所说的空,不是没有马,是没有好马。伯乐识马,遇到好马就把它挑了去,马群中没有留下好马了。假如没有好马了,即使说没有马,也不是虚夸的话。”

东都洛阳,本来是士大夫的冀北。怀有才能,深深隐居而不愿为官换取俸禄的人,洛水北岸的叫石生,洛水南岸的叫温生。大夫乌公,凭着天子赐给的鈇钺镇守河阳的第三个月,认为石生是人才,以礼为工具,将他罗致到幕府之下。没有几个月的工夫,又认为温生是人才,于是让石生作介绍人,以礼为工具,又将温生罗致到幕府之下。纵然东都确实有很多才能出众的人,早晨挑走一人,选拔其中最优秀的,晚上挑走一人,选拔其中最优秀的,那么从东都留守、河南府尹,到各部门的主管官员,以及我们两县的大夫,政事有不顺利之处,事情有疑惑不解之处,又到哪里去咨询从而妥善处理呢?士大夫辞去官位而闲居里巷的人,同谁去交游呢?年轻的后辈,到哪里去考察道德、询问学业呢?东西往来,经过东都的官员,也不能在他们的居处以礼仪拜访他们了。人们以这样的情况而称赞说:“大夫乌公一镇守河阳,东部处士的茅庐中竟没有人了!”难道不可以吗?

天子治理天下,他所托重和依靠的人,只是宰相和将军罢了。宰相在朝廷为天子求得贤人,将军在幕府为天子求得谋士和武将,这样,设想内外得不到治理,是不可能的了。我羁留此地,不能自己退而离去,想靠石生、温生的帮助直到告老归去。现在他们都被有权力的人夺去了,我怎么能不耿耿于怀呢?温生到了那里之后,在军门拜见乌公时,请以我前面说的关于宰相将军选拔人才的话,替天下道贺;请把我后面说的关于把我对他选尽东都贤人的私怨告诉他。

留守相公第一个做了一首四韵八句的诗来歌颂这事,我便趁势发挥他的意思写了这篇序。

祭十二郎文韩愈

【导读】

本文是韩愈哀悼亡侄十二郎(名老成)的一篇祭文。被称为祭文中的”千年绝唱“,是古代抒情散文中的不朽名篇。文章通过对家庭、身世以及生活往事的回忆,倾诉了对亡侄的无限哀痛之情,同时,也抒发了作者对于家境零落、宦海浮沉、人事无常的深沉慨叹。

文章一改传统祭文的空洞,打破俗套,通篇采用散体,虽平平淡淡,语不惊人,却在朴实自然之中流露出至真至纯至深的骨肉之情,”字字是血,字字是泪“,肺腑之言,凄楚动人。

年月日[1],季父愈闻汝丧之七日[2],乃能衔哀致诚,使建中远具时羞之奠[3],告汝十二郎之灵[4]。

呜呼!吾少孤,及长,不省所怙[5],惟兄嫂是依[6]。中年兄殁南方[7],吾与汝俱幼,从嫂归葬河阳[8]。既又与汝就食江南,零丁孤苦,未尝一日相离也。吾上有三兄[9],皆不幸早世,承先人后者,在孙惟汝,在子惟吾,两世一身,形单影只。嫂尝抚汝指吾而言曰:”韩氏两世,惟此而已!“汝时尤小,当不复记忆,吾时虽能记忆,亦未知其言之悲也。

吾年十九,始来京城。其后四年,而归视汝。又四年,吾往河阳省坟墓,遇汝从嫂丧来葬。又二年,吾佐董丞相于汴州[10],汝来省吾,止一岁,请归取其孥[B11]。明年,丞相薨[B12],吾去汴州,汝不果来。是年,吾佐戎徐州[B13],使取汝者始行,吾又罢去[B14],汝又不果来。吾念汝从于东[B15],东亦客也,不可以久,图久远者,莫如西归[B16],将成家而致汝[B17]。呜呼!孰谓汝遽去吾而殁乎[B18]!吾与汝俱少年,以为虽暂相别,终当久相与处,故舍汝而旅食京师,以求斗斛之禄[B19]。诚知其如此,虽万乘之公相,吾不以一日辍汝而就也!

去年,孟东野往,吾书与汝曰:”吾年未四十,而视茫茫,而发苍苍,而齿牙动摇。念诸父与诸兄[B20],皆康强而早世,如吾之衰者,其能久存乎?吾不可去,汝不肯来,恐旦暮死,而汝抱无涯之戚也。“孰谓少者殁而长者存,强者天而病者全乎?呜呼!其信然邪?其梦邪?其传之非其真邪?信也,吾兄之盛德而夭其嗣乎?汝之纯明而不克蒙其泽乎[B21]?少者强者而夭殁,长者衰者而存全乎?未可以为信也。梦也,传之非其真也,东野之书;耿兰之报[B22]。何为而在吾侧也?呜呼!其信然矣!吾兄之盛德而夭其嗣矣!汝之纯明宜业其家者,不克蒙其泽矣!所谓天者诚难测,而神者诚难明矣!所谓理者不可推,而寿者不可知矣!虽然,吾自今年来,苍苍者或化而为白矣,动摇者或脱而落矣。毛血日益衰,志气日益微[B23],几何不从汝而死也。死而有知,其几何离;其无知,悲不几时,而不悲者无穷期矣!汝之子始十岁,吾之子始五岁,少而强者不可保,如此孩提者,又可冀其成立邪?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汝去年书云:”比得软脚病[B24],往往而剧。“吾曰:”是疾也,江南之人,常常有之。“未始以为忧也。呜呼!其竟以此而殒其生乎?抑别有疾而致斯乎?汝之书,六月十七日也;东野云,汝殁以六月二日;耿兰之报无月日。盖东野之使者,不知问家人以月日;如耿兰之报,不知当言月日;东野与吾书,乃问使者,使者妄称以应之耳。其然乎?其不然乎?

今吾使建中祭汝,吊汝之孤与汝之乳母。彼有食可守以待终丧,则待终丧而取以来;如不能守以终丧,则遂取以来。其余奴婢,并令守汝丧。吾力能改葬,终葬汝于先人之兆[B25],然后惟其所愿。

呜呼!汝病吾不知时,汝殁吾不知日,生不能相养以共居,殁不能抚汝以尽哀,敛不凭其棺[B26],窆不临其穴[B27]。吾行负神明而使汝夭,不孝不慈,而不得与汝相养以生、相守以死,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生而影不与吾形相依,死而魂不与吾梦相接,吾实为之,其又何尤[B28]!彼苍者天,曷其有极[B29]!自今以往,吾其无意于人世矣[B30],当求数顷之田于伊、颍之上[B21],以待余年。教吾子与汝子,幸其成;长吾女与汝女,待其嫁。如此而已。呜呼!言有穷而情不可终,汝其知也邪?其不知也邪?呜呼哀哉!尚飨[B32]。

【注释】

[1]年月曰:旧说指贞元十九年(803)五月二十六日,按祭文内容当是六月二十六日。[2]季父:小叔父。兄弟排行,有时用伯、仲、叔、季做次序。[3]建中:人名。与下文的”耿兰“可能都是韩愈家中的仆人。时羞:应时的新鲜菜肴。奠:以酒食祭死者,这里指祭品。[4]十二郎:名老成,韩愈的侄子。在族中排行十二,所以称十二郎。[5]怙(hù):恃,依靠。[6]兄嫂:指韩愈的大哥韩会及大嫂郑氏。[7]兄殁(mò)南方:大历十二年(777),韩愈的大哥由起居舍人贬韶州(治所在今广东省韶关市西)刺史,后死于任所,时年四十二岁。[8]河阳:在今河南省孟县西。韩氏祖宗坟墓所在地。[9]三兄:韩愈只有韩会、韩介两个胞兄,”三“疑有误传。[10]董丞相:董晋。[B11]孥(nú):统称妻子儿女。[B12]薨(hōng):古代称诸侯或高级官员的死亡叫薨。[B13]佐戎徐州:在徐州参助军事。[B14]罢去:贞元十六年(800)五月,张建封卒,韩愈西归洛阳。罢,解除官职。[B15]东:指汴州、徐州。它们在韩愈故乡河阳的东边。[B16]西归:指回故乡河阳。[B17]成家:安好家。[B18]遽(jù)去吾:突然离开我。[B19]斗斛(hú):古代量器,十斗为一斛,这里指微少。[B20]诸父:伯、叔父的统称。[B31]克:能够。蒙:承受。[B22]耿兰:报告十二郎死讯的家人。[B23]志气:指精神。[B24]比(bì):近来。[B25]兆:坟地。[B26]敛:同”殓“,给死者更衣人棺。[B27]窆(biǎn):下葬。穴:墓穴。[B28]何尤:怨恨什么。[B29]曷(hé):何,什么。[B30]人世:人世间事,这里指出仕做官。[B31]顷:相当于一百亩。伊、颍(yǐng):二水名,都在今河南省境内。这里指韩愈的故乡。[B32]尚飨:希望死者的灵魂来享受祭品,旧时祭文常用此语结尾。

【译文】

年月日,叔父韩愈听到你去世消息后的第七天,才能够含着悲痛向你表达心意,派建中从远地备办应时的鲜美的菜肴祭品,祭告你十二郎的魂灵。

唉!我幼年就死去父亲,到长大成人,不记得父亲的容貌,只有依靠哥哥嫂嫂。哥哥中年死在南方,我和你年纪都小,跟随嫂嫂把灵柩送回河阳安葬。接着又同你到江南度日,虽然孤苦伶仃,但一天也不曾离开过。我上边有三个哥哥,都不幸早死,继承祖先的后代,在孙辈只有你,在子辈只有我。子孙两代各剩下一个人,真是形影孤单。大嫂曾经抚摸着你,指着我说:”韩家两辈,只有你们叔侄两个罢了!“你那时更小,一定不会再记得了,我当时虽然能记事,但也还不能体会嫂嫂这句话中的悲痛啊!

我十九岁,初次来到京城。四年以后,才回去看你。又过了四年,我去河阳祭扫祖坟,碰到你护送嫂嫂的灵柩回来安葬。又过了两年,我在汴州辅助董丞相,你来探望我,住了一年。你请求回去接妻子儿女。第二年,董丞相去世,我离开汴州,你结果没有能来。这一年,我在徐州参助军事,派去接你的人刚动身,我又罢职而离开徐州,结果你又没来成。我想你跟随我东来徐州,也是异乡客地,不能久住,从长远打算,不如西归。把家安置好再来接你。唉!谁能料到你突然离开我而死去啊!我和你都还年轻,认为虽然暂时离别。终究会长久住在一起的。所以我丢下你到长安谋生,以求得微薄的俸禄。假使早知道会是这样,即使做车马万乘的公卿宰相,我也不会离开你一天而去赴任。

去年,孟东野到江南,我写信给你说:”我年纪还不到四十,却已视力模糊,头发花白,牙齿松动。想到父兄,都身体强壮而过早去世,像我这样衰弱的人,还能够活得长久吗?我不能离去,你不愿前来,担心我早晚死去,而使你抱无穷无尽的悲伤啊。“谁能料到年轻的死去了,年长的却活着,健康的人夭折,有病的人却能保全呢?唉!是真的如此呢?还是一场梦呢?还是传来的消息不真实呢?真的如此,我的哥哥具有美好的德行,他的儿子会夭亡吗?你那样纯正贤明竟不能承受他的福泽吗?年轻强壮的反而夭亡,年长体弱的却能保全活着吗?实在不能相信啊!如果是一场梦,传来的消息是不真实的,为什么孟东野的书信,耿兰送来的讣告,却在我的身旁呢?唉!这是确实的了。我哥哥具有美好的德行竟夭亡了他的子孙啊。你如此纯正贤明,应该继承家业,却不能承受你父亲的福泽啊。这实在是苍天难以猜测,神灵实在难以明白啊!这实在是天理不可推究,寿命不可预卜啊!虽然如此,我从今年以来,花白的头发有的变为雪白了,松动的牙齿有的脱落了,体质一天天衰弱,精神一天天衰退,没有多久就会跟着你死去了。死后如果有知,那我们就不会离开多久了;如果死后无知,这悲伤的时间就不会太长,而不悲伤的日子倒是无穷无尽的了。你的儿子刚十岁,我的儿子才五岁。年轻强健的尚且不能保全,这样的幼儿,又怎能希望他们成长自立呢?唉,悲伤哀痛啊!唉,悲伤哀痛啊!

你去年的信中说:”近来患了软脚病,时常发作很厉害。“我回信说:”这种疾病,江南的人经常有的。“当初没有把它看做一种忧患。唉,难道竟然因为这种病就让你丧生了吗?还有别的疾病才导致这种不幸呢?你的来信写于六月十七日,东野说你死于六月二日,耿兰报丧,不知道应该写明月日。大概东野派来的人不知道向家里人问明你的死期,正如耿兰报丧不知道应当讲明你的忌日。东野给我写信时,才问差遣的人,这人随便说一个日子来回答罢了。是这样呢?不是这样呢?

现在我派建中前来祭奠你,慰问你的孤儿和你的乳母。他们若有吃的,就可以守丧到丧期终了,待结束了丧期再把他们接来。如果他们不能守到丧期终了,那就立刻把他们接来。其余的奴婢,叫他们一起为你守丧。如果我有能力改葬,最后一定把你安葬在祖先的墓地,这样才能了却我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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