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自己是慌了,耶若那一次,教她明白,他们对于这种事是多么容易就能开始。
手再次被抓住,二哥的眼中的热切,她看的那样分明。她瞥过头去,在那一刻她还是冷静地说:“你最好放开我,若是我叫人了,对大家都不好。”
可她不知道这样的威胁对于那是的穷桑烈来说是多么的苍白,他笑了:“我就不相信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你一直若即若离就是要我死心塌地地呆在你身边不是吗?既然这样,你至少也要给我一点实质的‘鼓励’,也好让我这么久地被你奴役有一点点的价值,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对于眼前的情景,她实在不知怎么处理,他是自己信任多年的二哥,啊甚至可以将自己的生命放到他手里,因为他是二哥,一直宠着自己的二哥。别人都能疯,就只有他不能,父亲不在之后,他就是她的支柱,一个无论她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对他说的人。她不是铁打的女子,在父亲辞世后,她一个人无法支撑起整个穷桑家整个星宇楼的时候,是二哥说他会帮她,给她力量的!
双眼合上,一滴泪自她的眼睑滑落。
而此时耳边却传来嘈杂的声响,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有人撞开房门,根本没给他们掩饰的机会。
此刻穷桑烈反倒是镇定下来,在她耳边说:“别怕,我在。”
她已经不想跟他说什么了:发疯的是他,而我只能和他一起承受麻烦。
转瞬之间门就被撞开,门后露出的容颜,在情理之中却出乎意料——撞门的是一向冲动的林宇。
还记得当日清风手受伤,踹了她一脚的也是林宇。他似乎总是在做识破清风的“奸情”的壮举,但她此刻没有闲心来管他。因为在林宇身边,还有一个人,这个人的出现教她的心凉的更透了。
无尘?或者唤他师父?他和林宇一起来,就是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藏奸在室?
他们眼中太过明显的厌弃、失望,在她看来真是可笑。
原本他们只是怀疑她的不忠放荡,如今是亲眼见识了,不知他们是否会在心里狠啐一句:果然这是个不干净的女人。
他们早已经在心底认定了这个答案,而她只需要流露出一点点的不合时宜就能够满足他们的猜测,很简单是不是?
她想笑,在这种颜面扫地的时刻想笑。她忽然又记起自己的身份,她的母亲曾经是戏子,所以她是戏子的女儿,所以理所当然的她也是戏子,此刻的她演的也许是潘金莲之类的女人?
二哥在他耳边轻声说:“清儿别怕。”
她依旧是面无表情,因为这话师父也对她说过,她也曾经以为,有他们在,自己可以不用担心,但她发现自己错了。这世上除了自己,没有谁必须要对谁负责,没有谁必须要维护了谁,毕竟两个心之间再近也总是隔着两层皮。
对视良久,门外的人看尽了笑话,林宇气冲冲地想要进来,但又觉得肮脏,在门口好一阵的纠结。而无尘平静地对身后的下人说:“这里没什么刺客,都回去各自闭门,该怎么做你们应该都清楚,若是有谁不清楚,我可以让人来教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