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这是在叫他们不要把丑事外扬吗?他天真了,他以为能管得住那些人的嘴就能管得住他们的心吗?还是他想图个耳根清净,不愿这污秽之事在他耳边不断重演,提醒他曾经有过一个什么样的徒弟?
林宇这时候冷漠地说:“你还是先出来吧,穷桑侍卫!”他咬字很重,几乎是一字一个顿地烙印下来的。
清风看着他紧咬的牙关,看来是气得不轻,若是有机会,她倒想问问他:你究竟在替谁生气?
感觉到二哥揽住自己的手松动了一下,她立刻拉住他的手,望着门外的两人,笑靥如花地问道:“两位这么有闲心,打算一直站在我房门口吗?为我守门防刺客?”说着双手撑在二哥的肩上,颤动着笑起来,这副模样和他们想象中的应该更贴近吧?怎么样,看过瘾了吗?没有的话,她还可以继续。
既然是戏子,既然已经被认为的那般不堪,她再浇上一些油又有何妨呢?这把火不是她点的,她不过是让它烧得更旺一些,左右一定会将自己烧得遍体鳞伤,或许再旺一些,也能让他们体会下那种灼烧的痛感?
感觉到二哥轻柔的拥抱,她已经没有多少反抗了,他是在安慰自己吗?但他不觉得太迟了一些?有谁会感谢那个亲手将瓷碗打碎却又企图将碎片收拢起来的人呢?
二哥,这会是她最后一次这个唤他。从此以后穷桑烈是穷桑烈,清风是清风,再无相关!她对穷桑烈也不会手下留情,而他也不必这样惺惺作态了,她不稀罕也不需要。
无尘终于还是进来了,跨过这一步对他来说,原来也不是那么困难啊,要他踏入污秽的境地,实在是难为他了。
望着他脸上那种明镜染尘的姿态,她有些隐隐的不屑,却依旧是笑着面对他,林宇伸出手好像要拦住他,差了一点,最后他无奈地叹息一番,还是跟着进来。
她继续说道:“你们是要看我更衣吗?真是好雅兴啊!”她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足够的荒淫了,此刻她也似乎能体会到风月场上的女子的苦衷了,她们只能凭借着取悦客官来谋取自己想要的生活,既然已经沾染了不堪和唾沫,那么又何必再去让世俗人的眼光束缚自己呢?至少这样她们在自己的世界里能够获得一丁点卑微的轻松。和他们比起来,她何其的幸运,将短暂出现的一抹委屈压下去。
无尘在她面前三步的距离停下,不远不近,声音疏离地说:“想必你已经知道了,皇兄要为你安排了一门亲事,我推荐了国师的人。”
穷桑烈的手有些不稳,他看着清风,满脸诧异:“不是你吗?”
哼,鼻孔出气的感觉当真是过瘾。所以他是认为是自己在耶若面前说要他娶了国师的人,然后利用他彻底扳倒国师和他的余党吗?
所以他才发疯一样地找上自己,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真是好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