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怜”觉得大腿很痒,有什么东西在爬。她下意识摸一下兜,满头黑线。原来装仓鼠的兜被咬破,这小畜生竟爬到腿上。
“阿怜”顿感紧张,而且实在很痒,想笑又要绷着,结果嘴角不断抽动,眼眸也不自然转动。
邵剑波看在眼里,很小心问“怎么,不合口味吗?还是有不舒服?”“没。真的—很好吃。”似哭非哭,似笑非笑表情,令邵剑波更感怪异,同时感到桌子在震动。
“阿怜”碰翻酒杯,酒水顺着桌子往下淌。她顺势蹲下身子,几乎钻在桌子底下,同时抖动裤腿。
“阿怜”无意发现一条桌腿上有拇指大小的一块凹槽,而且特意用了耀眼的红色染料,桌子整体却是木本色。这一发现不由使其生疑,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印象深刻。
仓鼠“吧嗒”落在地上,“阿怜”一把抓住,但同时邵剑波也撩起桌布意欲探下身子。
“剑波,我有个问题……”“阿怜”孤注一掷,话一出口,稍微延缓对方速度。她利用这个时间,扯掉袖口一枚用来装饰的纽扣,其实里面藏着烈性麻醉药剂,往仓鼠口中灌了几滴。这原本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竟然在这用上,这对付人的玩意麻醉这么小一只仓鼠真是小意思。
她很从容的重新坐好,装做整理膝上餐巾,把仓鼠直接放在膝上。
“你想问什么?”邵剑波问。“今晚的寿司特别可口,我能否见见这位大厨?”“这有什么问题,客人要见厨师,是厨师一项荣誉。”邵剑波轻拍两下手,一个男仆进来“把山井野村先生请到这来,同时今晚所有厨师都给3个点,野村先生给5个点。”
“什么几个点?”莫非是有钱人家的新名词。“呵呵,其实就是奖金制度,就和公司是一样。3个点就是这桌宴席费用的3%,以次类推。物质鼓励向来行之有效。”邵剑波的话令“阿怜”撇嘴“有钱人就是这么俗。”
山井野村和“阿怜”感觉里的厨师不同,30几岁,相貌同野村万斋颇有几分相象,眼角只有一点浅浅鱼尾纹,身上穿着一套休闲西装,哪里是厨师,根本就是优雅的白领。
第一眼看上去,“阿怜”就对他抱有好感。“你好。”山井野村同“阿怜”不卑不亢握手。“你的华语说的真好。”“阿怜”听出有那么一点京味。
“我的父亲是中国人,5岁以前同祖父在北京居住。上小学时才回到日本,可这个国家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所以不仅继续学习汉语,而且几乎每个暑假都回北京住。”“原来是这样,原来还是中日交流的使者。”
山井野村笑容可掬“小姐真是过誉,听到小姐喜爱在下的寿司深感荣幸。”“野村先生这么有风度,是否应该提高几个点。”“阿怜”转向邵剑波,听不出是玩笑还是揶揄。
邵剑波浅浅一笑,没有表态。“阿怜”看向山井野村瞬间,他的眼神似有似无瞥了放在“阿怜”座椅上叠放整齐的餐巾一下。
“阿怜”走向桌子时,邵剑波正同山井野村谈话。兴致正浓。她往邵剑波酒杯里倒几滴麻醉药剂,这是一种无色无味同水一样透明液体,药效足可以麻倒一个200多斤的人3个小时。因为对仓鼠用了一点,但她估计邵剑波的体重至少可以持续3小时。
“剑波,主人也是功劳不小,我敬你一杯。”“阿怜”举杯。“等一会。”未待她开口,邵剑波走过来,蹲下身子为“阿怜”系鞋带。她只稍稍想到鞋带怎么会开,对方已走回桌旁举起酒杯。
看他毫无顾虑喝下去,她才放心。这种药可以使人逐渐进入昏睡状态,而不是立即麻倒。几秒钟后,邵剑波开始目光呆滞,思维迟钝,身子往下栽。她扶他回房休息,吩咐佣人“由我来照顾就好,你们准备好温水和醒酒药就忙自己的好了。”几个佣人半鞠躬退出去。
邵剑波脸上显出红晕,好象真的喝高一样。她撩起他眼皮,看到眼里出现细微血丝,微笑,成了。现在邵剑波进入深度睡眠,就是在他身上狠割几刀也不会醒。乍一看,无论谁都会以为只是单纯喝醉。
她摘下发卡,里面竟藏着两只针状细管,是隐身药水,每只可以持续半小时。她复看一眼躺在床上昏睡邵剑波“对不起。”摇摇头,整整衣服、扎好袖口、系紧鞋带,捏着发卡来到屋外,望四周张望,四下无人。
她一扬脖,喝下一只药水,身体变成透明。用最快速度赶回饭厅。她觉得那张桌子有古怪,需要重新检查。或许会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
她又警惕的朝四周看看,然后钻到桌下,摸向带凹槽桌腿,小心告诫自己,要小心,老狐狸决不是省油灯。手微颤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