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撼动阎君傲和那个蓝衣人,只有夜杀和幻影恐怕不够,即使是自己出手也未必可以全身而退,如若一人有机会打成平手,但是现在,夜魅第一次感到心慌和忐忑,隐隐感觉到不安,再继续下去的结果只有一个:两败俱伤。
“别打了!都别打了!魅,你放开我!”火银凤拼命地推开夜魅的禁锢,却在那一瞬间扰乱了阎君傲和幻影夜杀三个人的心,蓝一见两人分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伤夜杀的手臂和幻影的后背。
“啊……”
“阴险!”
幻影和夜杀应声退了几步。
夜杀右手握剑捂住左手,暴怒地看着袭击自己的对手,幻影则吃痛一声倒在一旁。
此时的阎君傲也早已经元气大伤,大口大口不住地喘气。
“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滚回来!”夜魅喝道。
所有黑衣人瞬间向四面八方消失,夜杀忍着痛搀着幻影走过火银凤身边哀怨地瞟了一眼,而后跟在夜魅身后不声不响。
“阎哥哥,你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即便在夜魅的怀里,火银凤的担忧还是一点不剩地落入阎君傲眼里,阎君傲欣慰地点点头,汗珠从苍白的脸孔划过,脖子上鲜红的血迹如一条血蜈蚣爬动着,看上去绝美而冷清。
“门主就只有这几招吗?”阎君傲高傲的性子即使处在弱势也由不得半点怯场。
夜魅邪恶的勾起一轮新月,妖冶诡异宛如黑暗精魅“哈哈哈……二皇子果然胆识过人,还从未有人在我绝灭门阵法之下尚存性命,夜魅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门主过奖了。”阎君傲捂住胸口,有些筋疲力尽,原来与高手对决远胜于战场对敌一千,要是再僵持下去,自己也没把握能取胜,绝灭门实在是深不可测!
“二皇子带兵围攻我绝灭门不知所谓何事?”夜魅开始打哑谜。
“门主心知肚明,何必问本王。”
“莫非是为了凤儿而来?”夜魅特意加重了凤儿二字的语调,使得某人极度不满。
“凤儿乃两朝的和亲使臣,门主居然横加拦截本王自然不能不管不问,本王也不是不通情理的小人,只要你将凤儿毫发无伤地归还,本王绝不赶尽杀绝!”
阎君傲说的滴水不漏,似乎不这么做就不是通情达理的人而是小人,如果同意就饶了他们不再追究,性子刚烈的夜杀第一个就受不了。
“能不能活着出绝灭门还不一定,你少在这边叫嚣!”
“幻影,多嘴!”夜魅冷冷噤声,语气却淡定平静,他很清楚这一战绝灭门也是受了重创,是他低估了敌手的实力,如果此时两朝派兵援助,绝灭门只有挨打的份了,与其现在拼死一战不如养精蓄锐日后再斗。
“凤儿是我绝灭门的座上客,是否毫发无伤难道二皇子看不出来吗?”此话是大实话,火银凤在绝灭门岂止是座上客这么简单,简直是地主婆。
阎君傲其实也好奇,为何凤儿不仅没有憔悴反而更加丰腴美艳。
“阎哥哥,魅他们都对我很好的,没有人欺负我,你错怪他了!”火银凤点点头。
魅,叫的这么亲切,难道他们……阎君傲不敢想,怕听到不能接受的事实。
“我对凤儿疼爱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害她呢?凤儿,你说是吧?”夜魅没来由地好心情,他突然很想看到阎君傲嫉妒发狂的模样。
“嗯嗯,魅对我可好了,阎哥哥是真的!”火银凤拼命从夜魅怀里探着脑袋,笑眯眯地大加赞赏,却不知伤了某人外强中干的心。
“噗……”一股腥味自喉咙里溢出,阎君傲仰面前倾,一口鲜血无端喷射出来零星地溅起几滴红色的星沫,如一朵绽放的血色曼陀罗,蓝来不及扶住他阎君傲一个倾斜失重跌倒在地上。
“二皇子!”
“阎哥哥,阎哥哥……”
“来人,扶二皇子去内室!”
“呜呜呜……阎哥哥你千万别死,你一定要撑住……”
“阎哥哥你要是死了我就抢光你所有的金银财宝,然后一把火烧了傲王府,每天找一打,不!十打奇丑无比的膘肥大汉扮成骚女人在你坟头脱衣扯裤,让你死也不得安宁!”
“喂!你倒是反抗啊,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就把你府里那几个暗恋你的小丫鬟都卖到青楼去,不!连你也一起卖了!”
火银凤喋喋不休在阎君傲的床榻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威胁恐吓,所有人痛苦地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屏蔽杂音,只是这女人嗓门实在是太大,穿透力也够强。
“死了也要卖掉吗?”幻影凑过脑袋好奇地问。
“卖!变态就喜欢这样,有钱干嘛不赚?”火银凤理所应当地点头,话语中有些哽咽。
“噢……”惊吓声此起彼伏不由得咋舌。
蓝站在床侧,头皮一阵发麻,心里不停地嘀咕着:她绝对不是女人,太恐怖了!要是娶回去将军府可不是要完蛋了。
“你能不能安静点!再叽叽喳喳的活的都被你吵死了!”伸手一系,阎君傲脖子上的伤口已经被完整地包扎好了,略带鄙夷地看了某人一眼,捂住耳朵退到夜魅身边。
“门主,失血过多伤了几处动脉好在身子骨结实只要稍作调理就可以复原。”夜杀捂住手肘上微微含痛的伤口,脸色显得异常苍白。
“没事就好,你们三个都下去养伤,绝灭门向来不养废物!”夜魅扫视着夜杀、幻影、雪姬一圈,略微沉思,摆摆手示意三人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