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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从猿到人 燧人播火

第二回

从猿到人劳动创造人类

燧人播火加速人类文明

这时,现在的中国疆域里大约分布着三大“森林古猿”群,由北向南依次集中分布在黄河、长江、珠江三大流域地带。由于纬度和地理环境的不同,这三大“森林古猿”群在身高、体型和骨骼上开始慢慢变得有所差异。比如在身高上,自北向南以此递减。

北方地区,尤其是黄河中下游一带汇集了无数古猿。树上野果渐渐吃光,只好下树来到地上,各处寻觅落下的野果用以充饥。无奈那时的地上各种凶猛的野兽很多,处处充满着杀机。古猿既没有厚实的皮甲,也没有锐利的爪牙,体型上也没有优势可言,根本抵御不了凶猛野兽的攻击,唯一的办法,就是遇见猛兽赶紧爬上树去。好在它们有一对强壮、超长的前肢,爬起树来特别快,所以它们即使下到地上觅食,也不敢到离树太远的地方去。这片林里的果子渐渐被吃完了,一部分脑瓜子比较灵活的古猿就攀枝跳树顺着树林迁移。

南方天气比较北方暖和,靠南的林里自然果子也比较多,于是这群古猿渐渐南迁。据说,直到现在我国南方神农架地区仍然有这类古猿,只是现在的叫法不同而已。于是“森林古猿”开始出现了分化,来到地面生活的“森林古猿”渐渐体型变大,骶骨也变厚增大,骶椎数增多,髋骨变宽,从而踏上了由猿变人的第一步。

而没有来到地面上的那些森林古猿,则依然朝着它们自身的规律继续向猿、猩猩之类进化着。

却说另一部分没有及时迁移的古猿,等到发现自己赖以生存的这片树林日趋减少,树林周围差不多已是一大片光秃秃的平地了,它们这才想迁移到远处的树林去,但转念一想,穿越周围那片开阔的平地太危险了,那里有太多的猛兽在等待着它们,穿越周围那片开阔的平地等于是自己送死。还是不迁移来得安全一些。在它们饥饿难耐时,只得冒着危险、硬着头皮下到地面来采摘果子,或挖取地底下的植物根茎来充饥。它们的爪子不够坚硬,便慢慢琢磨出去折根树枝、捡块石块来挖,于是渐渐学会了借助木棒、石块来觅食。天长日久,它们的前肢练习得比后肢灵活了许多,特别是大拇指变得可以和其他四指向相配合动作了。

别个猿人见他这般模样,也模仿着拾个蛤蜊来慢慢来咬,咬来咬去,咬了半天就是咬不开,情急之下,把蛤蜊愤愤地朝地上摔去,还捡起块石头狠狠砸去。这一下,把那蛤蜊砸得稀烂,里面的肉也成了肉酱了。猿人心有不甘地用指头挑起肉酱尝了尝,立马开心得咧开了嘴,赶紧拾了许多蛤蜊,个个砸得稀烂,抠出里面的肉来,吃得不亦乐乎。

从此他们又多了一种美味。砸了许多年,也砸出了许多经验。渐渐,各种贝类也都成了他们的食物。

海边有如此丰富的食物来源,渐渐吸引了众多的猿人来到海边。这样,聚集在海边的这一群猿人暂时都解决了饥饿问题,安稳地度过了难挨的冬季。

天长日久,他们也懒得再回树林里去了。他们留在海滩上的贝壳越积越多,就像一座座小丘似的。直到几十年前,人们还常常在海滨附近发现这种叫“贝冢”的遗迹,就是上古时代遗留下来的。这部分滨海、临水而居的猿人就是后来“九夷”苗族、“东夷”苗族和“南蛮”苗族的祖先。

远离海滨的猿人就没有这种口福了,他们除了果子之外是很难得到食物的,一到冬天,常常就会忍饥挨饿。有时实在饿得没有办法,就碰到什么吃什么。他们渐渐吃起各种昆虫来了。有时在树上采集野果时,也会遇见鸟窝,碰巧也会掏着鸟窝里的鸟蛋,试着放入嘴里去吃,结果发现味道也相当不错,可就是不容易得到。因为常常有母鸟护着鸟窝,你去掏它的窝,它就会发警,公鸟就会呼来铺天盖地的鸟儿向你飞扑而来,一阵乱啄乱抓。这种合群的力量是相当强大的,虽然猿人比鸟的力量要大许多,但势单力薄难敌众鸟的情况也经常发生,所以想吃鸟蛋也是相当难的一桩事情。

这时候“中国”北方地区有很多高大的鸵鸟,它的蛋也非常之大,渐渐成了猿人的最爱,为此也动足了脑筋。发展到后来,只要鸵鸟一不留神,蛋乃至小鸵鸟都会成为猿人的食物。

尽管当时森林已经渐渐减少,但和现在比起来,还算是相当广袤的,林间动物遍地都是,可凶猛野兽也不在少数。猿人保护自己的工具只是木棒和石块,遇到厉害点的野兽就无法抗衡,遇到豺狗、狼、剑齿虎、豹、熊、毛象等凶猛、庞大的野兽,常常送命。因此,他们整日总是小心翼翼,东张西望,一看苗头不对,就飞快逃回洞穴,或是赶紧上树。

有一个冬季,天气晴朗,一群猿人出来觅食已经有些时间了,仍然两手空空。正在他们饥肠辘辘、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有几个白点向这边慢慢移来。这种白点,他们在山上是常常看见的,知道那是几只温顺、活泼的小羊正朝自己这边走来。

突然,一阵恶风刮起,离小羊不远的草莽丛里跳出一只斑斓凶猛的剑齿虎,只一扑,早已把一只可怜的小羊扑到在地上。其它几只小羊没命地飞跑逃去。

猿人们也吓得各自迅速爬上树去,紧紧抱着树枝,紧张地望下窥看。只见剑齿虎的利爪按着小羊,正在狼吞虎咽、连皮带骨地吃得不亦乐乎。

猿人虽然也常常看到这种惨剧,但如此近距离看着仍不免觉得胆颤心寒。他们看到剑齿虎吃得如此起劲,忽然内心起了一种莫名的感觉,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嫉妒还是羡慕,只是感到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多一会儿,剑齿虎大约是吃够了,心满意足地舔着舌头慢慢走开了。

那时候,猿人根本不知道这些动物都是火山爆发时来不及逃跑,给过高的热浪烤死、烤焦的,只知道今天肉的味道特别可口,越吃越馋。

一个猿人啃完羊头的肉就想抛弃,另一猿人不忍,接过羊头继续啃起来,见实在啃不出什么花头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捡起一块石头,朝羊头砸了几下,居然把羊头骨砸开了,见里面竟然还有东西,抠了点尝试一下,居然咧嘴大笑,直把羊脑抠完吃尽。

他的这个举动,惊动了别个猿人,也连忙一手捡起石块,一手捡来本已弃于地上的羊骨,砸来捣去,竟也吃得了不少羊骨髓,然后把留下的几块羊肉用石块砸烂,带到树上,去喂他们的孩子。

如此这般砸了许多回,他们才知道要切开一块肉,必须要用锐利的石片,才容易成功。从此他们便学会了专捡尖锐的石片来切割肉块,据此还渐渐懂得用尖锐的石片来切开皮。可石块里不容易找到又尖锐又扁平的石片,偶尔碰到合适的石片,他们便当作宝贝,收藏起来。

一天,他们正在树上分享拾来的一只鹿腿,忽然云雾冥暗,昏天黑地,顿时倾盆大雨劈头盖脸打来,天空里一道道光电宛如银蛇一般,朝地上扑来。突然,像是头顶上空响起一声霹雳巨响,前面一颗大树顿时燃起熊熊大火,和那天火山爆发时候相似。他们犹如惊弓之鸟,不觉吓得浑身发颤,赶忙带上小崽子,不顾大雨,拼命离树逃去,跑到很远的地方,方才止住脚步。

他们回头一看,大树还在燃烧,幸运的是地面没像那天那样摇动,也没感觉到头晕目眩,大约没有什么危险,他们便都蹲在了雨地之上,提心吊胆地等待着。忽然又是一声巨响,眼见原来住的几棵树也都起了火,他们吓得用双手掩住了耳朵,匍匐在地上,挨了许多时候,渐渐雨止。

到天明时分,火势也渐渐减了,他们这才鼓起勇气东张西望地慢慢走了回去。还没有走到,早看见另一伙猿人围在那里,指指点点,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地上横七竖八横着几棵大树,都已是枝折叶焦,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在那枝叶的残灰中,埋着他们当时还没有分享完的半只鹿腿,只露出几个脚尖在外。

一个猿人便赶紧跑过去,把那本属于自己的半只鹿腿从枝叶的残灰中扒拉出来,没想到却把手烫得生痛不轻,赶紧松手把它甩到地上。别个猿人忙来拾取,也被烫得松了手。大家诧异不轻,一起围了上来,你也来摸,他也来摸,因为大家都闻到了那股焦香好吃的气味,只是不能到口。弄了好些时候,那半只鹿腿渐渐凉了许多,大家便抢夺起来,你刚到手咬了一口,便被他抢了撕去一些。这般抢来夺去,不一会儿,便把半只鹿腿吃得皮骨不剩,大家咋咋舌头,觉得味尤未尽,可就是弄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好吃。

一会儿,大家都渐渐散去,自去觅食。这群住在树上的猿人,望着已废的暂住地,只好拖儿带女继续去寻找长久的安身之地,满山找遍,终于被他们找到一个洞穴。于是大家照着老样子,同心合力搬来许多石块,堆积在洞口,准备用来和野兽斗争;又收集来大量的枯树叶,铺垫在洞里地上,取些温暖、柔软。

如此忙活了好几天,才把新家安置好。刚刚弄出些头绪来,忽又听得洞外传来许多猿人凄厉的叫声,他们连忙纷纷出洞来看。只见离洞口不远的山崖上有许多猿人,有的蹲着,有的站着,有的挂着,个个手拿石块一边望山崖下抛去,一边不住地发出呼救声,还有不少猿人在忙不迭地搬运石块。

于是,这伙猿人只留下几个看护洞穴,其余的一哄而上,这时候,山上各处猿人听到有呼救声也陆续赶来参加战斗。这群猿人来到崖上望下一看,不得了了,一大群鬣(音:猎)狗正在狺狺狂吠,凶猛地朝崖上扑来。这种鬣狗专喜吃动物,凶猛犹如虎豹一般,又喜欢群居,常常是成群结队一起配合着攻击,是猿人们的最怕。这时大家尽管已是慌了神,但也只得硬着头皮拼命捡石块打下。果然人多力量大,鬣狗虽然凶狠,但终究敌不住许多猿人居高临下雨点般打来的石块,只得狺狺狂吠着,带着浑身伤痕,垂头丧气地退去。

这边猿人见鬣狗已经退去,便急忙分头再去搬运石块藏积于洞旁。见刚才崖上大小合适的石块几乎已抛掷一空,便下崖去拾取刚才抛下的石块。忽然发现有几块黑色的石块已经碎成几片,尖锐无比,比平时用来割肉的石片要尖锐得多。几个比较敏慧的猿人各自捡起石片发出惊异的声音,彼此传递,相互观看一番,然后每人分得一块带回各自的洞内,作切割之用,果然锐利无比,非常方便。这种石刀,成了猿人的宝贝。

经过许多时间,他们才渐渐知道这种黑色的石块是可以摔碎的。有一天,在要切割一只小羊的时候,一个猿人似乎嫌手里的黑石块还不太合手,就近抓起一块石头,照黑石块打了一下。不料那黑石块是一种燧石,一经用力敲打,顿时迸出点点火花,犹如星星乱射,许多溅落到枯叶上,竟把枯叶点着燃烧了。

那猿人已经被火吓怕,一见闯了这般大祸,马上狂跳起来,拼命逃走,一边大声叫喊。邻近猿人纷纷赶来,见枯叶上面已是火光熊熊,红舌乱舞,都以为是妖怪出现,急忙逃得远远,怔怔地看着。看到火灭烟消,方才敢走回去。

这时地上枯叶灰上躺着的那只小羊,正散发着阵阵香味,他们又惊又喜,回想起以前几次所吃的美食,都是在那吓人的火燃烧以后,才得到的。他们相信这火是相当可怕的,尽管他们喜欢吃被火烧烤过的东西,但也绝不敢再次尝试,只是拿着燧石,翻来覆去当作神物一般看待。有时也因为无心敲打,燧石迸出的点点火花,往往把他们吓得大声喊叫。过了许多年后,这种被他们无心弄出来的火,每每只是烧掉些枯叶败草,或是不小心烧伤皮毛外,其他也并无大碍,渐渐他们也就不再害怕了。

这时候,他们移住到地上已经有几十万年了,依靠着合群的力量,和发达的脑力、体力,由猿人进化到了人,只是智商还不太高,准确地说应该叫“直立人”。后来由于生育繁多,便渐渐开始迁涉各地,扩充居住地域,慢慢散布到许多遥远地方。

那时候,现在的美洲、非洲大陆和南洋一带都还是和现在的欧亚大陆连成一片的,并没有分离,因此他们迁移起来也很是便利。后来经过几次大地震,海陆才开始慢慢发生变迁,漂移起来。非洲大陆、爪哇、南洋便与欧亚大陆分离,都还隔了一个海,美洲和澳洲等也和欧亚大陆分开了,中间还隔了一个大洋。

随着大陆的漂移地点不同,生活在各自大陆上的直立人开始慢慢分化成不同肤色的种群。以地球赤道为中心线,随着南北纬度的增高,太阳逐渐斜射,其紫外线的辐射量也依次递减,他们的肤色在保护皮肤的黑色素的作用下,也变得由深至浅,由黑变白。当然随着南北纬度的增高,气候也不一样,因此他们的体型、外貌也自然大相径庭。比如,越靠近赤道的地方,他们的鼻子越粗短,鼻孔也越大,嘴唇也越厚;越靠近两极的地方,他们的鼻子越细长,鼻孔也越细小,嘴唇也越薄。这些变化都是为了便于自身适应环境呼吸的需要而慢慢改变的。

当然大陆的移动,除了“大陆漂移说”,也有“海底扩张说”和“板块构造说”,但都和地震密切相关。

且说,那留在黄河下游现在北京一带地方的猿人,到了这个时候,也已经懂得居住洞穴,吃各种生物,用石块抵御敌人,也懂得合群的道理,有困难,大家商量办法,相互帮助解决。这样挨过了许多年。

有一年的冬天,在一阵呼啸的大风过后,树林里忽然发出了火光,起初,他们觉得相当害怕,躲得远远地看着。看了多时,觉得似乎也没有什么危险,便慢慢靠上前去,树还在燃烧,只是不十分猛烈。一个胆大的从地上冒险捡起一根还在燃烧着的树枝,觉得近火一面的身子顿时暖和了起来,不觉心里一动,便把这燃烧着的树枝带回洞去。

这是他们初次得到光明的火种。他们觉得同样的树枝肯定也会燃烧,于是纷纷捡来树枝,陆续添加到火上。他们终于明白,随着添加树枝的快慢,这火势是可以控制的,火是可以用来取暖的。

一天他们把火种移到洞口,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添加树枝烤火取暖,忽然一阵大雨,把那堆火浇灭了。这种现象又让他们得到了新的知识,原来火是怕水的,若想灭火,只需泼水就行。可是再要重新生火就难了。苦思冥想多时,他们终于慢慢想到了差不多已经要遗忘了的燧石。

于是,他们试着把两块燧石敲敲打打来取火,敲打多时居然成功了。这个时候大约距今有一百余万年。这支刚刚学会生火的直立人,就是我们中国北方地方最早的人类祖先——“北京人”。

据说,这支人群也就是《山海经》中所记载的“燧人氏”教人取火的神话故事的出处。

且说在这支猿人出现以前,在我国境内还有更早、更著名的“元谋人”群和“蓝田人”群。当然还有更早的距今二百五十万年前的安徽“繁昌人”,只是还没有得到学术界的普遍认可。

在“元谋人”群和“蓝田人”群的居住遗址里,发现他们也已经在大量使用火了。“蓝田人”则和“北京人”的出现,无论在地域上,还是时间上都可能有内在的相连性,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证明他们是有相联性的。

由于“元谋人”群、“蓝田人”群的踪迹在考古上是断代的,所以没有被认定为我国汉民族的祖先,而距今约七十万年前居住在现在北京周口店龙骨山的“北京人”群的踪迹被认定是基本连续的,因此,我国汉民族的祖先现在一般认为从这支人群算起,其踪迹从约七十万年前一直延续到距今一万八千年前的北京“山顶洞人”。可惜的是,这“北京人”的头盖骨化石,据说在二战期间落入日本军方手中,后下落不明。

且说这支“北京人”群的出现,可算是世界范围内最早的人类之一。他们完全是在和大自然的斗争中进化,经过几万年的磨练,才以人类的姿态出现在世界人类史上。

他们在这种原始生活中又经过了几万年,学会了通过敲敲打打把石块边缘不需要的地方打去,留下想要的石块形状,做成一种合手的石器。这是一个伟大的发明。为了要找一个坚硬的石材,他们常常捞取水里的卵石,来打成自己所喜欢的石刀。同时,他们还学会更加精准地控制火势,来取暖和烤制兽肉。由于他们渐渐改吃起了熟食,使他们的智慧大增。当然肯定还有许多现在还未曾发现而不知名的猿人人群。

为了生活的需要,“北京人”群要不断地打制石器。有一次,一个“北京人”在打制石器时,由于敲打的部位离石块中心太近,竟然把即将完工的石器打成了碎片。起初,他很是惋惜,觉得白白花费了大量时间不说,还白白花费了大量精力。他心疼地望着这几块碎片,突然发现打碎的地方都有尖锐的棱角,这不是无意中打出了几把上好的锋利石刀。这个发现使他兴奋得跳了起来,与旁人互相谈论着这个意外收获。于是他们就有意用石块来打另一石块的中心部分,一下子就可以获得多样石器。

这个发明,使石器时代的文明向前迈出了一大步,进入了人类社会发展史上的旧石器时代。

在不断的劳动中,他们变得越发聪明了,知道用多大的石头来打,就可以得到自己所需大小的石器。并且敲下来的碎片又可以随意敲打,再做成合适的小石器。只是制作石器是一桩很花力气的、艰苦的活儿。敲打石块时产生的反作用力,常常使他们的手臂震得发麻,所以每制作一个石器都需要他们有坚强的毅力。经过几十万年的努力,使得他们的双手进化得特别发达、灵巧,因为他们已经可以使双手一起配合使用、工作了。

这时候,地球气候再次忽变,气候变得异常寒冷,降雪量大于融雪量,不断积累的积雪,使得冰雪遍地。渐渐变得厚实、巨大的冰层和冰块,在达到一定重量后,在溶解的冰水和自身重力的作用下,渐渐开始从高处向低处惯性滑动,就像河水一般流经“中国”地方,这就是冰川时期。

这冰川把地面变得一片晶莹剔透,只有冰川到不了的地方才留下几丛青翠的树林,恰似一派白茫茫的无垠旷野中,点缀着几点绿色。美是美极了,可也残酷极了,大量的生物都被冻死,只有够灵敏的预先朝南方逃离,才躲过这一大难。“北京人”也历经了这一大自然的残酷考验,靠着他们几十万年与大自然斗争得来的经验,来度过这可怕的冰川期。

他们发明了把所吃野兽的皮,用石刀切割下来,包裹到自己幼儿的身上。渐渐他们自己也都披裹上了兽毛皮,来保持体温。他们这一群人里,也有一部分因为冰川的缘故,洞穴已不能居住,只好返祖迁居到树上。只是这部分人因为离开树林已经几十万年,不像猿人时候那般灵巧了。他们的双手尽管已学会了种种工作,可双臂已经变短、变细,再也不能像猿人时候那样善于攀跳了。为了安全起见,只得砍、折来许多树木,在树上搭成鸟巢模样,再在巢上架起一层树枝,严严密密地在上面铺上树叶枯草,以避风雨。

他们所做的巢,自然比鸟类的巢要高明得多。这样,他们这一群在树上一住就是好几万年。随着时间的推移,人自然是越来越多了,他们盖的巢也越来越多、越盖越精巧了。渐渐他们盖的巢变成了有窗有户,极致的,竟然还能做出个可以透光的窗户来。

这个时期,就是“有巢氏”开始的时代,距今至少在二万五千年至一万五、六千年前。当然,这时居住在洞穴里的人们自然也有不少。据此,《山海经》里所说的“有巢氏”教人建巢的神话,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吧。

人类居住在树上,自然是避免了绝大多数野兽的侵扰,但是如果碰上会爬树的猛兽,危险也是可想而知的。

有一天,他们狩猎来一只花鹿,坐在树下正用石刀在开剥鹿皮,不知怎地,山上忽然奔来一只大熊,它好像是嗅到了鹿肉的香味,正朝这边树下跑来。他们赶紧拾起刚刚分割成几块的鹿腿、鹿身和鹿皮,迅速地爬上树去,隐藏在浓密的树叶丛里观察着。

那大熊径直跑到树下,望着他们刚刚切割下来的鹿头和一滩下水货,嗅了几嗅,好像看不起的样子,把屁股朝上一耸,将两只前爪按着地下,大声咆哮起来,一面举头四顾,一对碧绿的小眼睛射出可怕的凶光,像在寻找什么。它将眼睛定在树上一会儿,眼光灼灼逼人,大概是被它发现人了,立即大吼一声,直向粗壮的树身冲来,举起两只前爪,扑到树干上。树上众人被吓得手忙脚乱,只怕它真个爬上树来,叼去一个孩子,于是连忙把手边的树枝折断,纷纷握在手里,准备抵抗,有心急的,已把树枝纷纷朝树下打去。

那大熊根本不理会劈头盖脑打来的树枝,只见它后腿就势一曲,用力一蹬,爬上树来了。众人见它身体虽笨,动作姿势却极其敏捷,知道是个爬树专家。那熊大吼一声,边把两只前爪又向上一搭,紧紧抓住树干,后腿向上一提,用力一蹬,一下子窜上来二三尺。一来二去,眼看再蹬一下就要被它上树了,大家那个急啊,纷纷用手里的树枝朝它的脑袋、身上乱打乱戳。在熊看来,根本就无所谓。你想,它有那么厚的皮,还怕你这般乱打乱戳不成。这反倒惹得它性起,大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扑来。

在这危急关头,一个人大胆凑上前去,用手里树枝的尖端朝它的左眼戳去,直戳得它眼睛血流如注。那熊狂叫一声,四脚放松,滑下树去,跌坐到地上。它大概是忍受不了这刺瞎眼睛的疼痛,勉强站起,狂叫几声,拖着笨重的身子,心有不甘地悻悻而去。众人看熊已走远,想起刚才的情景,好生害怕。

众人围着那个打退大熊的人,纷纷在看他手里的那根树枝,发现那根树枝的折断口相当尖锐,似有所悟。大家议论纷纷,觉得树上也不是安全的所在,也必须好好守护。大家折来许多较直的树枝做成木棒,把石刀用兽皮条绑在棒端,做成石斧。大家拿着石斧试了试,觉得比较笨重,便又找来一些较小的尖锐碎石,绑在棒端,做成石枪。他们觉得有了石斧、石枪,在和猛兽的斗争中就不至于总是处于下风了。

渐渐他们把石斧制作得更加扁平锋利,枪尖制作得更加尖锐。特别是水里的卵石,敲碎后稍加磨制,就可以制成一支上好的枪尖。自从有了这些新式武器,他们在防护身体时顺手多了。

他们就这样挨到了冰川融化的时候。这时,天气又渐渐暖和起来,兽类也渐渐活跃了起来。根据以往经验,他们知道梅花鹿和马鹿最是肥硕美味,而且围猎起来,危险也最小。于是就拿着石斧、石枪,专拣它们进行围捕。只要一发现它们的踪迹,大家便都潜伏到树旁、石后,静静等候着它们前来觅食。只要它们一进入涧旁的山路,无忧无虑地开始嚼食青草,或低头畅饮时,人们就分作两队,一队由后截断它们的退路,一队在前挡住它们发起夹击。人们手持石斧、石枪,跳跃着包围上去,见鹿就砍就刺。这时鹿群进退无路,只有埋头乱窜,不是被人砍到、刺死,就是坠入涧底淹死。一次围猎下来,人们往往是大获全胜,满载而归。人们碰到这种完美的狩猎,往往是兴高采烈,肩扛手拎,回到住地,然后开膛剥皮,开怀大嚼。

天长日久,他们渐渐知道鹿角、鹿骨弃之可惜,只要打磨一下就是很好的枪尖,把这些枪尖按到木棒上,可以抛掷得很远。这种枪渐渐成了他们狩猎的利器。标枪诞生了。

当时,那些厉害凶猛的虎、豹、熊、狼一类猛兽仍然隐没在山林里,数量还相当多。尤其是剑齿虎是人们的大敌。你一旦单走独行,遇着它们,往往是凶多吉少,只有成群结队带上武器,拼死抵抗才能逃脱。这是人们最烦恼的事情。终于有一天,人们发现了一个奇迹可以对付那些厉害凶猛的野兽。

那天,有个男人正在涧旁开剥一头刚刚狩猎来的马鹿,洞里的女人、孩子正在等着他的猎物。不料,一只剑齿虎从他身后的森林里抢出,张牙舞爪地径直向这人远远扑来。这人慌得扛起马鹿就朝自己的洞穴逃去,剑齿虎哪肯罢休,张开大口,咆哮追赶。一时平地刮起一阵狂风,狂风衬着虎更显凶焰。

男人边跑边把手里的石刀朝虎投掷过去,见没打着,赶紧扔掉肩上的马鹿,继续逃跑。不想那虎见了地上的马鹿只是稍微放慢了一下脚步,并不理会,随即又继续紧紧追来。距离越来越近,那人只得更加夺命狂跑,虎在后面狂吼跳跃着奋力追赶。好在那男人已经跑到洞前,却碰着那女人正在洞口生火,预备烧烤鹿肉。一堆枯枝败叶刚刚劈里啪啦地燃烧起来,经剑齿虎身上带来的狂风一吹,一时火势大盛,枯叶也纷纷带着火焰飞将起来。不想那虎见此情景,吓得紧急刹住脚步,怔了一怔,踉踉跄跄地转过身去,连蹦带跳朝山下逃去。

那个男人跑到火堆旁边喘着气回头一看,那凶神恶煞般的剑齿虎早已经没有了踪影。那吓瘫在地上的女人,也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两人面面相嘘了好一阵子,仿佛刚刚做了一场噩梦醒来。思来想去,不由联想到森林大火时,即使再凶猛的野兽也是这般夺命狂奔,才明白眼前这火竟有这般神奇的威力,连那林中霸王剑齿虎都怕成这样。从此他们便又获得了一种新的武器——火。

从此,他们不但用火取暖、烧烤兽肉,也生火来防御野兽,也用火来狩猎,火被普遍地应用起来了。

为了防备野兽来袭击他们,只消在男人们出去的时候,让女人或是小孩在洞口燃起一堆火,把枯枝败叶慢慢地添加进去就可以了。尽管这是种省心又省力的事,但是比任何男人举着刀枪都要厉害,再也没有凶猛的野兽敢来骚扰了。

这个伟大的发明,使人类文明更向前进了一步,迎来了真正的“燧人氏”的时代。

却说这支“燧人氏”族部落,就生活在现在的河南商丘一带,风姓。他们渐渐对于火的知识更加丰富了。

在一个狂风呼啸的早上,树林里的大树都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地颤动不已。那些繁密的树枝紧紧地相互撞击磨擦着,那呼呼的狂风犹如千军万马般奔腾着。到了中午时分,林中忽然腾起几缕黑烟,随后越来越多,越来越浓,被黑烟笼罩着的树冠上渐渐升腾起一股火焰,火借风势,霎时间蔓延开来。整个树林化成一片火海。

对于这种颇为壮观的火势,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在黑烟初起的时候,他们就站在洞口,远远地望着,一边指指点点地谈论着,等窜出火苗时,他们仿佛像观看焰火一样,漫不经心地任它自生自灭,顶多,等到林火熄灭时去拾取几个火种,或是扛些烧死的动物回来。

可是这次有个好奇的人偏偏拾取了两根半焦的树枝,模仿着树枝磨擦的样子。他想证明自己观察到的树枝是因为剧烈磨擦才起的火。他不停地磨擦着,感到树枝越磨越热,渐渐也冒出烟来了。他觉得很有意思,继续磨擦着,磨到最后,果然也生出火来了。他感到相当满足。于是他把这个取火方法教给族人。

从此,这个氏族都开始使用钻木取火的方法,不必专靠那些难得的燧石了。这个人,被族人尊称“燧皇”,简称“燧人”。其所在氏族被后人称为“燧人氏”。

这是中国首次出现“皇”的叫法。这“皇”字最初就是和火相关联的,是灯火辉煌的意思,直到后来周初时期,其金文也像是带脚灯缸上飘荡着三柱火焰的象形文。直到始皇帝开始,其意思才改变成“大”、“自自开始”、“三王大君”的意思。

人工取火的发明使人类突破了使用天然火的局限,第一次支配了自然力,从而把人同动物彻底区分开来了。

可是每次火灭,必须要再次钻木来生,他们总是觉得很不方便。经过许多年的经验,又发现木屑和燃烧过的炭灰是种不错的保留火种的东西。如果在火将灭的时候,撒一层厚厚的木屑或是将烧过的炭灰倒在火堆上,火焰就会被它们压弱,可以慢慢燃烧好长时间,也不会熄灭。他们便用这种方法来保留火种,等到要用火的时候,再把灰拨开,添加些枯枝上去,火就又会燃烧起来。

这是一个人人英武勇敢、个个勤劳快乐的时代。

他们常常带着石斧、石枪,举着燃烧的树枝,成群结队地进入到深山密林中,耀武扬威地寻觅野兽。因为此时他们已经不再那么害怕猛兽了。有时一不小心,手里的火把烧着了枯草,顷刻之间,漫山遍野就会燃成一片火海。这时他们已变得能从容不迫地冲出火海,远远地把住各山经小道耐心等待。阵阵浓烟中夹杂着野兽的哀嚎,不要一会儿功夫,一向难找的狐、獾、鹿、兔都会裹着浓烟,夹着火星,没命地从林中窜出。他们便趁此机会,抡起石斧,操起石枪,把野兽逼向悬崖,让它们纷纷坠落崖去。崖下,等待他们的往往是意想不到的大收获。

大家都欢天喜地地满载而归,猎物堆得像小山一样,吃也吃不完。过了一二日,等到山火熄灭,再纠集多人,上山查看,眼前已是满山焦枯,飞禽走兽横尸遍野。尤其让他们高兴得发狂的,往往是还可以得到几只像剑齿虎、大熊、毛象、犀牛之类的大野兽。这种大野兽一搬回去,往往会轰动整个住地的人前来帮忙,开剥兽皮,分割兽肉,然后,大家围火而坐,边烤边开怀大吃起来。

这种大家聚集围坐而食的快乐真是无法形容。吃到后来,大家就会围着火堆尽兴地手舞足蹈地跳起来。有时他们一边模仿着追赶野兽时的身段和架势,一边在口中发出表示得意的呼喊声音;有时还会手拿石块、鹿角、木板之类的硬物,一边使劲跳跃一边敲敲打打,尽情享受快乐。一些年龄还小的孩子,往往是一边眼里露出羡慕的眼光,一边不由自主地凑上来,模仿着大人们的狩猎架势,也边跳边喊起来,在自娱自乐中学习狩猎的技巧。

大家觉得这种进餐方式相当不错,又快乐又增进大家彼此的感情,还可以寓教于乐地教会孩子狩猎。于是决定每次狩猎回来,大家都要如此庆贺一番。渐渐地也就成了他们的一种习惯。这便是后来人类音乐、歌舞的起源。

人类智慧发展到这一阶段,那些野兽已经不是人类的对手了。渐渐人类居住的地方越扩越大,野兽的住地越缩越小。那些本来是野兽居住的洞穴,也被人们占据了。每个洞穴里,地上都铺起了兽皮,架起了尖锐的石斧、石枪,洞壁上挂着兽角、兽腿骨和石刀一类的生活必须品。那时,人们因为大量吃了熟肉,常常觉得口渴,半夜出去找水喝甚是不便,而许多年的经验已经让他们知道,兽角、兽腿骨是一种很好的盛水器具。于是他们白天把这些盛水器具盛满水挂在洞壁上,晚上想喝水时就方便多了。

人类尽管如此这般扩大地盘,但还是赶不上年年增加的人口。因为可以供人居住的天然洞穴毕竟有限。于是,这“燧人氏”族中的一些无洞穴可住的人,便开始学着自己的祖先“有巢氏”族人的样子居住起来,有的爬到树上去依葫芦画瓢地搭个巢住。找不到合适大树的,就依靠山旁的崖石架起许多树杈、盖上树叶,也勉强住得,只是经不起狂风暴雨,一吹就倒。

这些人经过许多年的摸索,想尽种种方法,把一排削尖的树杈用石块打入地下,再用皮绳联系起来,外面敷上泥巴;上面架上树枝,铺上兽皮,再盖上树叶杂草,然后压上一些石块,造出了最原始的房屋。

这时他们的生活已经变得较为宽裕,文化就自然而然地渐渐开始兴起了。他们现在狩猎一次,可以解决许多天的食物。人们有了空闲时间,就开始开动脑筋琢磨起狩猎工具的改良。

首先他们想到石斧绑在木棒上太容易掉落,便想法在石斧上刻几道凹槽,这样顺着凹槽用皮绳绑在木棒上,石斧就不太容易掉落了。最后他们竟然想出在石斧中心钻个孔,紧紧插上木棒,然后反向插入几片簿簿的木片,抓着木棒使劲朝地上捣几下,于是做成了一把坚固的石斧,那石斧头再也不会轻易脱落了。渐渐他们又知道把石斧磨得越光滑就越锐利。

这种磨光、钻孔的发明,使他们的石器文明更进了一步。人类历史也就此从旧石器时代进入到了新石器时代。这时,距今大约有一万五、六千年。

他们的兴趣在不断扩展,慢慢延伸到生活必须的骨器上面,而且是越磨越精致。有空时候,他们也会磨制出一些像石珠、贝壳之类的装饰品。在狩猎到大量野兽时,为了在小孩面前炫耀,同时也为了愉悦自己,一时兴起,还有人会用坚硬的石刀在洞壁上刻画出野兽的形状,有时还会把投射到它们身上的标枪也刻画下来。这种粗陋的刻画,就是人类最初的绘画艺术。后来,他们还发现有一种红色的丹砂泥土可以用来上色,就把它涂在刻画上的一些部位,以示这里在流血。他们还把这种丹砂涂抹到自己脸上,以示自己勇猛无比。

这时候,他们的脑袋已经变得聪明无比,创作出了一些奇妙的生活用具和艺术品,足以令后人惊叹他们是如何在原始状态下制作出来的。

人一旦有了闲暇时间,总是爱遐想,爱捣鼓。在服装方面,他们也进行了诸多改良。人们穿的衣服原本只是整张兽皮披在身上,虽能取暖,但不能遮蔽全身。这时,他们已经琢磨出把几张兽皮拼凑起来,不仅能遮蔽全身,而且用皮绳在腰间一系还更保暖。当然,这种方法耗费了他们几万年的脑筋,好不容易才做到在几张兽皮边缘分别穿上许多细小的孔,然后用皮绳交叉着由洞穿过,系结起来连成一大张,再在正中间切割出一个洞,人头由洞穿出,这样那一大张兽皮就均匀地披挂在身体的前后左右,既保暖又可以遮蔽下身。

起初,他们是用磨尖的鱼骨来穿洞的。后来有一个聪明人,忽然想到要是在鱼骨尾端钻一个洞就更容易带进皮条。他便用极其细小而尖锐的石块,想在鱼骨的尾端细细地挖出了一个极其细小的孔。这是一件非常艰难细致的工作,但他居然成功了。这一枚骨针,是世界上第一枚针。有了这种针,缝制兽皮就便利了许多,兽皮衣服也渐渐普及开来,制作也越来越精致了。

在这一时期的人类遗址中,人们发现了大量用骨头制作的带孔骨针,和用燧石制作的尖锥。

自从有了火以后,狩猎变得可以不需要很多人力来合力进行了。渐渐演变成由男人们出去狩猎,女人们因要哺乳幼儿的关系,常常留下来照顾小孩,缝制兽皮,或是从事采集,预备燃料的工作。等男人们欢呼歌唱地狩猎回来的时候,女人们就赶忙上前,接过猎物,动手开剥兽皮,让男人们坐下来休息。日子一久,无形中便形成了男女分工的习惯。

于是“血缘家族”出现了。这是人类第一个社会组织形式。这种家族形式排除了祖辈和子孙辈、双亲和子女之间的婚姻权力和义务,而兄弟姐妹之间是可以有婚姻关系存在的,而且是必需的。因此,后来的“伏羲、女娲造人”的神话传说也不是无中生有地杜撰出来的。

一天,有个男人在山上检拾了很多枯枝,准备带回去烧火用,随手拔了些长长的野草来捆扎。回来后,女人发现这些捆扎枯枝的野草坚韧异常。这就引起一个女人的注意,她把这些草拿来细看,草里有屡屡白色的纤维,她用手分出一屡纤维,拉了一下,发现这种纤维坚韧得和皮条差不多,就把它另外放起来,预备下次当带子用。过了几天,她在缝制兽皮时,正好皮条用完了,就把那天留下的草拿出来,从中撕下一缕白色的纤维来用。想不到它比皮条还要好用,要粗要细,可以随意分撕。

从此,女人们便开始专门寻找这种植物,撕出它们的纤维来缝制兽皮。慢慢地她们知道把这些纤维搓成绳子会变得更光滑结实。从此,这种叫麻的东西就成了人类日用不可缺少的日用品,沿用了上万余年。

男人们每天除了狩猎外,有的砍伐木材,有的捕捉鱼、虾、蟹、贝和鸟,有的磨制石器和骨器,用来改善生活。女人们有的采掘野果球茎,有的收集枯枝败叶,有的缝制兽皮,来丰富生活。这些男男女女,成年累月,没有一个不是忙忙碌碌地为了生活而终年劳作。经过许多万年,他们用努力劳作来克服一切困难,用无畏的斗争换来了无穷的智慧。

人类自进化到“直立人”开始,又经过了大约百万年与大自然的不断斗争,这时终于进化到了具有智慧的“智人”阶段。

这时候,他们所做的工作已经日益精巧细致。石器和骨器都做得非常工整光滑,有时还会在器物上雕刻上美丽的花纹,还把经打磨过的圆圆的石子、野兽的牙齿、光怪离奇的贝壳串成一串,挂在身上用于装饰。跳舞的时候,这些挂着身上的装饰物就会发出锵锵悦耳的声音。有时,他们也把美丽的鹿角戴在头上,来增加舞蹈的气氛。

这时候,由于长时间吃着烧熟的食物,又穿上了厚实的兽皮,他们身上用以御寒的浓密长毛已经开始渐渐脱落,逐渐露出了现在人类一样的皮肤,再也不是毛茸茸的猴猿模样了。

在百余万年的灵长类主宰地球的时代里,先后一共经历了三次冰川期。有多少鸷鸟、猛兽都灭种了,只有人类依靠劳动,依靠合群,依靠斗争,战胜了自然,不仅存活了下来,而且变得越发聪明。

在“中国”地方,“有巢氏”与“燧人氏”两大族群,当然也包括其他大大小小的许多其他族群,依靠自身创造的文明,不但发展了石器时代的文明,而且还繁衍了千千万万的子孙。正是:

人类进化靠劳动,文明全仗奋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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