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你今天这一身太漂亮了。”莫以笙眼中的惊艳让温亭很受用,对着他粲然一笑,说了声谢谢,接着就摊开双手伸到莫以笙面前,“以笙哥,我的新年礼物呢?”
在别人家里,即使还没有成家,一个二十五岁的青年人也很少能从长辈手里拿到压岁钱,但这是在温家,而对象是温亭,不仅长辈的红包不会少一分,同辈的几个哥哥和莫以笙也绝不会少了新年礼物。凭温亭自身的财力,她是买不起那些名牌服装和包包的,但有了这几位就等于有了哆啦A梦的口袋,没有她得不到,只有她想不到。
莫以笙捏了捏口袋里装着Cartier手镯的丝绒盒子,心里却突然间转了主意。
温亭看他皱着眉把身上的口袋翻了个遍仍不见礼物,不满的嘟着嘴,说:“你是不是没准备啊。”
“怎么会,我出门的时候明明拿了的……哦,可能放在桌上,忘记带出来。”莫以笙拍了下脑门,恍然大悟般的,“这样吧,一会儿放了烟花你跟我去拿。”
“你说的哦。”
“当然。”
看着温亭转身兴高采烈的去找其他人要红包,莫以笙唇角微微翘起。
热闹的年夜饭后,人群渐渐开始分散,莫妈妈始终拉着温亭坐在自己身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才是一对母女。莫以笙也难得的安稳坐在一边,在母亲和温亭聊天的间隙偶尔插句嘴,这样和乐美满的时光是莫母一直期盼的。
“还是你有福气,儿女双全,那像我,就以笙这么一个儿子还总惹我们生气。”莫母笑着对杜敏说。
杜敏看了看莫以笙,但笑不语。莫母心里想什么,她自然都是知道的,如果没有四年前那一次,她也是看好莫家这个以笙的,可他让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伤了心,说一点不在意那是骗人的。只是两家老人的情分摆在这里,多年养成的气质风度也不容她像个市井妇人那般指着莫以笙的鼻子破口大骂,若是这样便认为她杜敏没有脾气,不会计较,那就大错特错了。
“哎,我们没有福气啊,亭亭这么好的孩子不是我们莫家的。”莫母说着瞟了莫以笙一眼,莫以笙则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妈妈这意思也说的太明显了,不过他此刻也着实希望能看到温亭的态度。
凭着这十多年来自己对亭亭的宠爱,莫以笙一直认为自己在她心里是一个无可取代的特殊存在,只可惜这一次他料错了。温亭莞尔一笑,亲昵的抱了抱莫母的肩,说:“既然莫姨这么喜欢我,不如收我做干女儿吧,反正我跟以笙哥从小一起长大,跟兄妹没什么区别。”
温亭话一出口,莫母倒显得不自然起来。应了,温亭今后就等同自己的女儿,她跟以笙的关系就算坐实了,这叫自己怎么甘心;若是不应,不明摆着自己还有其他想法,而以笙和那顾曼妮,温家有谁不知情呢,这一下真正是骑虎难下。
“这个……”
“我们两家的关系哪还需要这些称呼上的虚俗礼仪,再说了,亭亭,杜姨还在这里呢,你就要认别人做母亲,不知道的还当杜姨苛待你,你可不能让杜姨落个这么冤枉的罪名。”莫以笙这一番话说的表面看似有理,实则都是强词夺理。
刚才温亭说要做干女儿的话让莫以笙心中一凛,来不及细细推敲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心意就忙不迭的先把兄妹这个说法摘干净,有些事情一旦认定了就再难改变,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就斩断后路。
“可不是吗,这不合适。”莫母急忙附议。
这边莫家母子心神不宁,另一边的温盛信却是心情好极了。莫母那番话的含义他听得出来,但是小六的应对更佳,一句干女儿让那母子俩都明明白白知道,莫以笙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是年少的爱恋,早已经随风而逝。小六好样的,这才像咱们温家的丫头!
为了避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莫以笙便提议去放烟花,春晚对年轻人的吸引力比不上烟花升空的霎那绚烂。莫以笙一说有当年奥运开幕时特制的焰火,温亭自然是高兴的响应。既然温家小六要看,温家其他兄弟又哪有不去的道理。
在院子里摆好烟火,莫以笙点燃引信,五颜六色的烟花窜上夜空,绽开一个又一个绚丽到极致的图案,弥补了冬夜没有星星的缺憾。周围爆竹的声音也噼里啪啦的响起来,温亭像个未经世事的孩童一般捂着耳朵又笑又叫,仰头望天的动作使得白皙的颈项从立领中露出一小截,让人不自觉想要窥探更多的风景。
莫以笙看着温亭兴奋的笑脸,竟觉得天上的美景也不如此刻眼前的女子耀目,自己更像是个失聪者,周围喧嚣的炮声,人声仿佛都被隔绝在身体之外。
情不自禁的握住温亭的手,莫以笙在她耳边说:“亭亭,我带你去拿礼物。”
莫以笙拉着温亭径直走进二楼自己的房间,拿出一只玉镯套在她的手腕上。
“以笙哥……”温亭惊异的看着左腕上的羊脂白玉镯,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宛若凝脂一般,即便她这外行也知道定然价值不菲,“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以笙哥。”
温亭说着就要摘下来,被莫以笙一把捉住双手,“别摘下来,这就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这只羊脂白玉镯是两年前,莫以笙在一场拍卖会上看到的,那样的温润剔透,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市场上难得一见的好玉。当时只是觉得这镯子难得,就动了心思想把它收入囊中,从没想过之后要如何处理,更没打算将她送给顾曼妮,她喜好的是奢华金饰,而这类灵秀的物什也并不适合她。却没想到今天一看见温亭,莫以笙蓦地就想起这只玉镯,除了她还有谁更适合。
莫以笙一边说一边拉起温亭的左手,轻柔的吻落在她的手背,再辗转至掌心,渐渐向上移。
“可是……以笙……”那个“哥”字还未及出口,温亭柔嫩的唇便被封住。莫以笙先是以舌尖轻舔她的唇瓣,细细描绘出她那令人心醉的漂亮唇形,趁着温亭怔忡间,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改为用力的吸吮,迫切的想要汲取她檀口中更多的香甜。
温亭用力的想要将他推开,怎奈男女力量悬殊,尤其在这个时候,任何反抗都只是刺激男人欲望的催化剂。推拒不成反被他反剪了双臂压靠在墙上,嘴里的句子支离破碎,只挤出断断续续的字符,“以……别……以……笙……”
莫以笙此时最听不得的就是“以笙哥”这个称呼,好像只要温亭一叫出来,他们就真的要变成兄妹一样。她怎么能想出“认干妈”这个馊主意,他不要亭亭变成自己的妹妹,他们生来就不是这样的关系,毫无血缘,他莫以笙和温亭不是兄妹,就算是干亲也不行。
感觉到怀里的人已经不再抵抗,变得柔顺,莫以笙松开了钳制着她的那只手,稍稍退开一点距离,双手顺着温亭玲珑的曲线慢慢滑上去,扣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