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两个笔记不同的‘千手’两字的浅浅水印,出现在截然不同的两个手掌上。旗木云和宇智波秀同时失笑出声,看向对方的眼神中都带有着一种浓浓的欣赏和淡淡的喜悦,一种‘知己’之感油然而生。
“在木叶有着这样实力的团体并不多见,或许火影派和长老团都有着这样的实力,但是这却绝对不是他们处理这件事时,最佳的选择。对他们来说,留下对方的破绽,抓到自己的手里成为把柄,才能实现利益的最大化!才是最好的选择!上面那种处理方式,对他们完全是一种给对手‘擦屁股’的吃力不讨好的做法!只有一直隐藏在暗处,不欲别人知道他们存在的人,才会使用这种方法!”宇智波秀眉宇间那种飞扬的神采,和语气中浓浓的笃定,形成了一种专属于她的独特靓丽风采。
“作为当年的失败者,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压抑的对象,宇智波一族尚且有着这么强大的实力,最近这些年来尚且出了宇智波影,宇智河田,止水,鼬等等鹤立鸡群的俊杰人物。那么作为当年的胜利者,蝉联了初代、二代——两个火影之位;又从木叶的权力斗争中抽身而出,避开了最为激烈的第三次忍界大战;门生故吏遍布木叶的‘森之千手’,就因为第一次忍界大战,第二次忍界大战,而损失太重,而彻底的推出了忍界的舞台,那个结论也太扯了一点吧!”旗木云将宇智波秀的推论给补充完整。
“是这个道理,纲手,虽然也是一时人杰,但比起最强的‘森之千手’这个赫赫名头,不论是从能力上说,还是从表现上看,她都有些对不起观众!”宇智波秀有些不屑的说道。
“所以说,纲手前辈只是被千手一族推举到台面上来,吸引别人实现的的明‘卒’!”旗木云给这次推论做了最后的终结!其实,旗木云对三代火影死后,木叶的高层竟然会推选出一个离开村子了n多年的孤家寡人做火影;而有着最佳机会取得村子里最高权力的长老团,竟然在这个时候哑了火,坐视一个与他们政见不合的人坐上了火影的位置,感到非常的不解和诡异!
要做火影不仅仅是需要实力、声望、最重要的还是要有势力。每一个火影都代表了一个在村子里力量占绝大多数的派系的利益。否则,就算是成为了火影,那也只是一个被所有派系共同摆弄的傀儡。而离开了村子多年,昔日部下们早已烟消云散的纲手,显然是不具备这个势力基础的!
依自来也和纲手的性格而言,都是绝对不会甘当‘傀儡’的人。正是有了千手一族暗中存在的原因,才是两个人做出了截然不同选择的最终原因。没有了自己势力的自来也选择推出;而有着强大的千手一族支持纲手回到村子里做了‘名至实归’第五代火影。甚至是长老团,在这个过程中竟然没有出来闹腾几下。想想也是,若是没有千手一族的暗中支持,纲手也不可能十几年如一日的,漂在忍界各处潇潇洒洒的大把大把的数钱。
而自来也一直以来的做法也有了最佳的诠释。就像是一个人,即使对政府的不公、政客的无耻感到深深的失望,甚至是绝望,但是这也绝对不会影响到他本身的爱国情怀!而自来也虽然对村子里的很多事都看不惯,感到失望,但是这也并不阻碍他,继续默默的、不求回报的为木叶做些事情!或许有人会说,事隔多年,纲手昔日的部下们也许都身居高位了,有他们来顶纲手,也不是不可能!
对于,这种‘另类’的看法,旗木云实在无语了!当年纲手离开村子以后,她的那些部下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被其他的派系所瓜分、兼并,从此改弦更张,拥有了新的主子。二是,拒不接受别的派系的收编,成为其他派系合力打击的对象,然后成为某一次任务中的炮灰,悲惨而凄凉的死去;甚至是直接被那些大佬们给直接干掉。
夜空明朗,漫天的星辰皆是清晰可见,平时难以见到星图也在此时一目了然的挂在天空之中,月色、星光一同浩浩荡荡的洒落下来,将整个世界披上一层几不可见的银色,如梦如幻!
“云先生,武藏玄村,就住在前面不远的草庐内!我先将先生送到这里吧!”土歧有些歉意对着旗木云说道。言语间,他又远远的望了一眼,半山腰上的草庐,眼里满是心悸。作为一个武士,他竟然对另一个武士畏惧到了这种地步,看来他此生都将再难有什么进步了!真是可惜了他原本绝佳的天赋了!
旗木云对他点点头,举步顺着石阶,向着半山腰上走去。既然已经收了‘布都御魂之剑’,自己自然会料理掉山上的那个家伙。而且,武泷炯矢也应该知道自己的作风,‘布都御魂之剑’竟然交到了自己的手里,就绝难再拿回去了。就算是他有朝一日真的完全掌握了火之国也是一样。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算是他掌握了权力的至极,也不敢轻易面对自己的暗杀。他这次为杀了山上的那个家伙,还真是下了大本钱呢!
这里的山,如同我原来世界的那个国家一样,都是较为低矮的。不过四百多阶石阶,我就已经来到了半山腰。目之所及之处,一片有足球场大小的空旷的广场,在广场的一角,一间虽简陋却修葺的很平整的小草庐背山而立,一道平稳而舒缓的气机,从里面蔓延了出来。迈步走上小广场,旗木云忽然就升起了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旗木云知道屋子里的那个人已经发现了自己。没有根据,这种一种淡淡的感觉。于是乎,旗木云索性就不掩藏形迹,缓步走到草庐的门前,轻轻的叩响了门。
“贵客临门,请进!”从屋子里传出了一个中年男子才特有的声音,浑厚中带着一丝掩盖不住清朗飘逸,就像是夏日中忽然而过的凉风。虽然在敲门的那一瞬间,旗木云就知道了门没有栓,但是自己还是等了三息的时间,才推门而入。屋内的布置也非常的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子,几个凳子,一个半人高的柜子,柜子上放了一个刀架,一把朴素平凡到了极点的刀,就放在了那架子之上。将屋子里面扫视了一个遍,旗木云才将视线重新投到就面朝门做着的那个中年男子的身上。
他的个子不高,皮服有些黑,人也显得有些干瘦,一战平凡的脸上,留着一撮小胡子。他的坐姿也很随便,身不正,腰不直,全然没有一般武士挺拔的身姿。双手随意的搭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农夫都多过于一个武士,更何况还是一个文明与列国的名武士。只是,他那张略黑的脸孔上却有着一种与之绝不相称,却显得极为和谐的飘逸出尘的味道。一双眼睛也极为明亮而灵动。
旗木云不紧不慢的走到他的面前坐下,眉梢轻挑,口气中带着浓浓的疑惑,“武藏玄村?”“是的!怎么不像?”中年男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那个笑容极为感染人,令人看到他的笑容后,情不自禁的也跟随着他开朗起来。这明显是有着很精深的精神修养的人才办得到的!
“那个笑容倒是很有味道!”旗木云很无礼的直接看着脸,半晌之后才继续道:“不过你长得确实不像是一位鼎鼎大名的名武士,倒像是一个农夫更多一些!”“哈哈哈!”中年男子放声大笑,声音畅快至极,痛快至极,犹如一条蛟龙凭空而现,直冲九霄,豪情而肆意。良久之后,他才停了下来,眼睛里有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愉悦之意,“你这个人倒也是个妙人!虽然天下见过我的人,大多都是这么想的,但是也只有你敢对着我说出来!”
“那我说得对不对呢?”旗木云轻笑出来,看着他,不知怎的,就像是遇到了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很对!”
他毫不掩饰的重重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追忆的神色,“我刚开始学剑的时候,我的母亲也是这样说的!”不等旗木云说话,他又再次说道:“你知我是怎么回答的她的吗?”
“愿闻其详!”旗木云做出倾听的神色。“我说‘长的像农夫,没有关系。只要使剑别使得像是一个农夫就可以了’!”此时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种属于武士的骄傲,一种属于决定剑客的豪情!
“有道理!”旗木云直接赞道,“就像是我们忍者一样,都要求忍者,最好长的不要像是忍者才好!”“你是忍者?”他微微有些吃惊,接着问道,“现在的忍者都有你么高深的刀术修为吗?你难道就是那种体术型的忍者吗?”
“只有极少数的忍者才修习刀术的!我修习刀术,只是因为自己的兴趣而已。而且,我并不是什么体术型忍者,我是一个全能型的忍者!”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旗木云就介绍出自己的一些基本的情况。
“看来你一定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忍者!”他的脸上露出了深思的神色。“还马马虎虎吧,鄙人旗木云!”旗木云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就索性直接介绍自己。“你就是旗木云?”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吃惊的神色,“我听过你的事迹!传说中你是现在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忍者。甚至还有人说,你将是历史上最强的忍者!这是真的吗?”
“是不是最强,我不知道!但是,至今为止我还没有败过就倒是真的!”旗木云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坦言道:“看你这种性格,我对你的剑术,真的非常怀疑!”“你懂什么!”他看了旗木云一眼,有些不屑道:“只有极于剑术的人,才能将剑术练到最为高深的境界。我已经将自己的一身都完全奉献给了剑道,其他的事情自然是不用我在关心了!”
听了他的话,旗木云心中暗暗心惊,这大概也是,这几年来,自己的刀术再也没有寸进的症结所在。“好了闲话,也说了这么多了!该开始正事了,我今天来是来杀你的!”旗木云对着他淡淡的说道,眼神已经转冷。
“要开战了,是吗?那太好了!”他在一瞬之间站起身起来,轻轻迈出一步,就来到那个半人高的柜子前,一把将那柄刀拿在手中。再看着旗木云的眼睛里已经带上一层明显的兴奋,“和像你一般的强者战斗是我最为希望的事情,只有和强者不断的战斗,才能令我在剑道上的体悟更进一步。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处处和武泷炯矢作对。因为我知道,他能找到很多的高手来杀我!”
妈的,这个家伙看起来像是一个正常的人,其实确实一个标标准准的剑道疯子。转身走出小屋,来到这片广场之上,夜风徐徐吹过,感到格外的神清气爽。旗木云和武藏玄村,就摇摇的对立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杀气,从自己的身体里飘散了出来,在这个宽阔的场地中不下了一层网。
“在战斗前,就将自己的杀气给释放出来,以一种愚蠢的表现。真正的绝顶高手,当杀死对手后,都不会露出一丝杀气!”他轻轻的将刀从鞘里一寸一寸的抽了出来,神情中带上了一层极为温柔的神色,就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
旗木云感到我的身体,已经被一种极为沉重神秘的力量给锁定住了,可是却不见一丝杀气。心中不由得一寒,同时整个人越发的谨慎了起来。此时,一声声若有若无的喊杀声,以及那死前的凄厉嚎叫从山下随着风隐隐约约的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