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岐君,请坐!”看着对面的青年男子,旗木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而矜持的笑容,一指对面的座位。他叫土歧秀满,是一个实力不弱的武士。也是当初那个跟随在武泷炯矢身边,那个给自己印象极深的武士——柳生正贺的亲传弟子之一。同时,也是武泷炯矢的家臣兼得力助手。
“云先生!”土歧给我行了一个礼后,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旗木云的对面。“才不过一两年的功夫不见,土歧君的实力就有了这么大的进步,实在是可喜可贺!不愧是柳生先生的高足!”伸手将早已温好的酒,给他到了一杯。同时,以眼神上下审视着他的旗木云,不禁出口赞道。
其实,旗木云比他还要年轻好几岁。只是,这个世界上向来以实力为尊。虽然我才刚过二十却已经站在了忍者的绝峰之上;而他作为一个武士的登山之路,也才刚刚开始而已。所以,旗木云以这种口气称赞他,并没有人会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云先生,您过奖了!与您这种已经站在这个世界个人力量巅峰的强者相比,我还差得很远!”他很‘武士’式的将杯中的就一饮而尽,原先那因为赶路而显得格外风尘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种健康的红色。
“柳生师父,已经故去了!”放下杯子,他低着头一脸沉痛的对着旗木云说道,眼中有着一抹化不开的哀痛和仇恨。“哦?上次见面的时候,柳生先生的身体还很硬朗啊!怎么会……”旗木云的脸上表现出了恰如其分的震惊和痛惜!同时,旗木云依然隐隐猜测到了某种结果。那个整个人如深藏的剑鞘中的锋利宝剑一般的武士竟然就这么死了。那么杀死他的人,到底是谁?
“师父是在和别人的比武中,英勇的死去的!他得到了一个高贵的武士,应有的尊严!请云先生,不必介怀!”提到决斗,他的神情中充满了一种不可侵犯的神圣,似乎整个人的精神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升华。武士和忍者不一样。他们崇尚的许多东西,在忍者的眼睛中开来都是愚昧和****。这正是因此,他们才渐渐推出了历史的舞台,被忍者取而代之。
虽然,旗木云对他的这种武士情怀感到极为的不屑,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问道:“那么和柳生先生决斗的人,到底是谁呢?”“那个人叫做武藏玄村,是我们火之国大名家族当代御用的剑术老师,火之国的第一武士,在整个武士世界里也是稳居前三位的高手,实力深不可测!”土歧为旗木云介绍道,神情里虽然有着一丝恨意,但更多的还是尊重和佩服。
“那么说,武泷殿下的意思是?”旗木云轻声问道。心里却早已有了答案,大概是要让自己出手了吧!“现在武泷殿下已经在火之国的内部取得了绝对的权力,但是以这个武藏玄村为首的一批人,却总是在各种场合公开的抵制着武泷殿下。他们已经成了武泷殿下大业中的最大阻碍,所以武泷殿下想请您出手将那个人收拾掉!”土歧的解说,果然和旗木云猜想没有半分的分别。
“哦,原来如此!没有问题,对于这件事,你可以帮我恢复给武泷殿下:就说这件事,我旗木云应承下来了!”旗木云非常豪爽慷慨的说道,“那就太感谢您了!”土歧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神色,对着旗木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旗木云坦然的受了他这一拜,接着自己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只是,现在宇智波一族才遭逢大变,我实在是走不开!这样吧,再等半年,等这边的事情一安定下来,我立刻去将他给料理掉,你看如何?”
“这……这恐怕不行!”土歧同样以一种为难的姿态看着旗木云,“现在武泷殿下的大业已经进行到刻不容缓的关键时刻,还请先生助殿下一臂之力!”说到这里,土歧对着旗木云又是一拜。“土歧君,你先起来,再让我好好的想一想?”旗木云一伸手越过几案,将他给扶了起来。旗木云的脸上浮现出挣扎为难的神色,不言不语的坐在原处,手指富有规律的敲击着面前的几案,静静的在权衡着得失。气氛就这么诡异的沉静了下来。凝成厚重的气氛几乎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良久之后,旗木云才轻叹了一声,对着土歧说道:“说实话,宇智波一族也有着一个极厉害的对头,我和那个人对上,胜负也不过是在五五之间!我现在每天呆在木叶,寸步不离,就是怕他突然过来捣乱。若是我不在的话,整个木叶还真的没有人能挡得住他。”看着土歧对我说的话,露出了倾听的神色,旗木云顿了一下继续道:“为今之计,要让我能够安心去帮助武泷殿下,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先生尽管直言!”土歧面色一变,知道这是旗木云在借机漫天要价。换作往日,只怕他现在已经拂袖而去了。不过现在形势比人强,他也只好先听听旗木云的要求了。若是条件不能的接受的话,他也可以坐地还钱的嘛!看着土歧,旗木云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为难的神色,显得有些羞愧,之后,他咬了咬牙,才道:“为今之计,只有先请武泷殿下将火之国的传国之宝‘布都御魂之剑’借给我,让我将其放在这里,以便借助它的力量来震慑那个对头!”
“不可,万万不可,‘布都御魂之剑’乃是我们火之国一脉流传的重要信物,绝对不可能有外借的道理!”一听旗木云的话,土歧就立刻摇头,声音决然中带着惶恐与愤怒。
“厄,我也知道这令武泷殿下觉得非常的为难!”旗木云丝毫没有因被拒绝而动怒,反倒对着他歉意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也绝对不会让武泷殿下,不管此时成与不成,我都会为武泷殿下料理掉那个家伙的。只是,恐怕还要得多等一段时间而已了!”
听到旗木云的话,土歧的脸色再次一变,动了动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旗木云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没有布都御魂之剑,这件事就要无限期的拖延下去。再结合着,旗木云以前做事那种‘不是朋友,就是仇人’的方式,就算是到时对其反戈一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这里,土歧对着旗木云歉意的说道:“实在是对不起,云先生!这件事已经不是我可以能决定的了!要不先这样吧,我会将这件事汇报给武泷殿下,请他来裁决如何?”
“那也就只好这样了!”旗木云勉为其难的对着他说道:“那就辛苦阁下多跑一趟了!”“不,不,先生严重了!”土歧对着旗木云连连说道。“那么,云先生,我就先告辞了!”
“送客!”旗木云对着屋子外面淡淡的说了一声。“土歧阁下,请跟我来!”随着一抹清朗好听的男声,一身标准家族制服装的止水出现在屋子的门口,对着土歧做了一个‘请’的之态。看着年纪轻轻,却已经神光内敛,一动一静之前气势逼人,却又收放流转自如的止水,土歧的脸上闪过一丝惊骇的神色。
“再回,启先生!”土歧对旗木云再次深施一礼,才随着止水离去。旗木云对着他微微颔首,看着他随着止水离去。心中已经有了七分的把握,‘布都御魂之剑’会落到自己的手上。而且,自己下了决心,必须要得到它。
“呵呵,杀掉武藏玄村!那个武泷窘矢还真看得起咱们!毕竟,那个武藏玄村可是自武士时代结束以来,第一个最有可能成为‘剑圣’的人!”土歧之后,旗木云背后的那扇拉门忽然打开,一袭暗部装扮的宇智波秀冷笑着走了进来。“怎么样?我让你调查的那件事,有头绪了吗?”
“没有任何的头绪!”宇智波秀摇了摇头,脸上出现了极为少见的无奈神色。“所有和宇智波秀的过去有关联的人都死了!全部都是正常的死法挑不出任何的毛病。而与他们有关的第二阶层的关联人,也都不是死了,就是人间蒸发了!很显然,又高手处理过这件事情,而且做得毫无破绽!”宇智波秀继续补充道。
“我知道了!”对于这样的结果早已在旗木云的意料之中。世界这么大,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会折腾,更不可能所有的野心家都是那种志大才疏、智力甚至不如未成年人的白痴!
宇智波秀直接坐在旗木云的对面,旗木云拉了一拉桌子一角的小铃铛,不一会功夫,一个身着朴素面容较好的家族少女就走了进来,将桌子上的酒壶和酒杯收走,转而换上了茶壶和茶杯。
“我想你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的吧!”待到少女出去之后,旗木云失笑出声,看向宇智波秀的眼睛里也带上了一种玩味的笑意。“还真是什么瞒不过你啊!”宇智波秀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少见的红晕,口不对心的恭维了旗木云一句,然后很快的就恢复了平时的常态——神情冷漠而自信,脸上公式性的挂着一种给人距离感和神秘感的矜持笑意。
宇智波秀那点心思,旗木云也是明白的。以她的聪明才智,又怎么不可能会不明白,聪明强势的女子,很容易给周围的男子带来压力,所以她最近总是在无关紧要的时候,营造出一种她也并非那么强大的感觉,无论是在智慧上,还是实力上都是如此。也许是当局者迷的原因。她却不知,这种表现完全有失她以往的水准,甚至会给熟悉她的人一种生锈的可笑的感觉。当然,也又另一种可能,她是在点旗木云,也是在间接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意。无论是,哪一种原因,也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旗木云最近总是和清和走的太近,已经让她感到的极大的压力和一种令人颓丧的无可奈何了!
心中轻叹一声,其实她的心意旗木云早就明白,只是在她和清和之间,实在是令人非常难以取舍。两个人同样都为自己付出了很多,自己也不好辜负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但是,无论是选择其中的哪一个,也都同样会伤害到另一个。如果旗木云不喜欢她们之中的一个,或是两个都不喜欢,这种选择和伤害对自己来说都不在是任何的负担。可是,多年相处之后,毕竟让他们之间都有了一种从心灵的最深处可以清楚感觉到的羁绊。她们两个人都清楚明确的知道着对方的存在,却没有出现过对对方下黑手,使绊子的手段这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
以上才是这个世界一向雷厉风行、乾纲独断的旗木云,竟然会在感情上如此犹豫、拖沓的主要原因。在旗木云看来,一直拖下去,让时间来决定这两段感情的归属已经是最好的方式了。或许,这只是自己一相情愿的想法,这种做法会使两个人同样受到伤害。
头脑里想着上面的一切,可是旗木云的眼睛却是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宇智波秀,一直将一向沉着的她看的都露出了一种不自然的窘态的时候,旗木云才笑着说道:“既然我们两个都对这件事产生了一定想法,不如我们将自己所像的东西都写在各自手上后,才比对一下是否相同,你看如何?”
宇智波秀的眼神一亮,飞扬的神采之中带着一丝欢喜,“就如你之言!”旗木云低声轻笑,不再说话,右手的食指从被子里轻轻的蘸了一下后,开始在左手的手掌上书写起来。宇智波秀看到旗木云这样做,同样依葫芦画瓢。如白玉一般纤细修长手指,蘸了一些茶水后,同样在左手上写了起来。
书写很快完毕,旗木云和宇智波秀对视着,各自浮现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意,在对对方手中所书写的东西的期待中,摊开了自己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