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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难忘征程(11)

部队离开新寺镇来到了武山县的鸳鸯镇,休息了一天。在鸳鸯镇上我碰见了一位关子镇孙家坡的老乡。他姓孙,有三十多岁,是个很老实的农民,因生活无法维持,流落在外。他家距离我家10华里。我们认识之后,向他打听了我家里的情况,然后问他:“你愿当红军吗?”他点头同意,于是,我介绍他当了红军。第二天,我们突破渭河封锁线,通过通渭县的榜罗镇继续前进。当部队翻越华家岭时听见前边炮火连天,战斗打得非常激烈,我们便绕开公路从右边向会宁方向前进。

一九三六年十月,我二、四方面军总部到达会宁县城时,红一方面军的接应部队也由陕北到达了会宁。于是,红军三大主力胜利会师了。党中央毛主席还特意发来贺电。当广大指战员见面时,就像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互相握手、拥抱、问好祝安,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有的竟激动得流下了热泪。当天晚上,总司令部和总政治部召开了一个盛大的欢迎和祝捷大会,热烈庆祝红军三大主力的胜利会师。

(摘自董邦著《忆征程》)

从腊子口到会宁

盛先传

[盛先传:时任红四方面军军部司号员,新中国成立后曾任兰州市检察院检察长、天水市民政局局长等职。2001年逝世。]

部队在甘孜整休了将近半年之久,就准备干粮第三次过草地了。在这半年期间,部队进行了三件事。一是搞军事操练,主要课目是训练打敌骑兵,因我们原在草地里经常遇到的是土司的骑兵袭击。记得刘伯承亲自上军事课,并在草场实地演习。二是整顿党支部,进行思想教育。三是筹备军粮等物资。所以第三次过草地就没像第一、第二次那么困难了。每个连基本上都有一个帐篷,粮食准备较充足。四是我们四方面军等待二、六兵团与我们会师,会师后战士非常高兴,可以说全军振奋。二、六兵团与四方面军会师后,由四方面军抽调一个师和一个团给二、六兵团,成立了红二方面军。这时,四方面军的大多数指战员反对张国焘的主张,同时中央来电劝张国焘北上,二、四方面军的同志也都不愿留在甘孜一带,觉得这里出路不大。张国焘不得已取消了自立的中央。中央来电批准成立了一个中央西北局,张国焘任书记,任弼时任副书记。

大约在1936年7月,二、四方面军共分了三个纵队——左、中、右。左纵队以四、三十、三十二军组成,由陈昌浩指挥,从甘孜东边的东谷沟出发,向阿坝前进,经葛曲河,又经过草地,进至班佑;中纵队以九、三十一军组成,由朱德、张国焘指挥,自炉霍出发,向巴西、阿西、包座前进,经过查理寺到达毛儿盖;右纵队以二、六军团组成,由贺龙、任弼时指挥,自东谷出发,随左纵队后面跟进,定于7月27日集结于侧结。

这里我还要说明的一点是,我们在甘孜整休期间,李先念同志做了好多民族政策工作,我亲眼见他多次到喇嘛寺与喇嘛谈话。当时甘孜喇嘛寺活佛死了不久,小活佛还没找到,他就与寺院的大管家、活佛的经师(教活佛念经的老师)、有权威的喇嘛谈话、我们与寺院的关系处理得很好。寺院很大,他们把储藏的部分粮食,帐篷等送给我们,寺院这样一做,一些藏民也愿意送给或卖给我们粮食等物资。

我们离开甘孜喇嘛寺时,把一些不能行动的伤病员和同志交给喇嘛寺了。据说抗日战争开始后,原留喇嘛寺的同志还派代表到延安去,问留下的同.志怎么办?中央回答:“你们就原留在甘孜,再不要回来了,做藏民的工作。”中央并送给他们一些宣传抗日的文件。

我们左纵队离开甘孜的第三天就过草地了。这一次大约走了一月之多。我们三十军经过草地进到班佑,然后继续向包座进军。在包座整休了一天等待后续部队,这里由八十九师二六四团为先头部队向甘肃的腊子口进军。

腊子口有敌人重兵把守,称为天险。李先念、程世才察看天险腊子口地形时,李先念察看到对面山上高峰处有一段山坡人能爬上去,于是做了战斗布署,以八十八师二六三团三营夜间绕道偷着从高峰处的一段山坡爬到腊子口上头,居高临下攻打敌人,以一、二营在正面佯攻,当敌人还没注意对付时,三营已从山头上攻打下来,这出乎敌人的意料,很容易地就攻打下了腊子口。

腊子口占领后,先头部队继续向哈达铺前进。哈达铺有一个营的敌人,被先头部队打跑了。我们追到岷县的二郎山,敌人在二郎山有重兵防守,我们二六四团就把二郎山上敌两个团的兵力消灭了,缴获了一千多支长短枪,六挺重机枪。正当二六四团攻打二郎山时,八十八师从岷县插过去打开了渭源,并占领了渭源城。

二郎山的敌人逃进岷县城,怕我们攻城,就把城外的房子烧的烧,拆的拆,老百姓叫苦连天。我们二六四团在占领二郎山时,我们九军赶到了,九军一部分接替了二六四团,一部分围攻岷县城。

我们三十军将岷县防务移交九军后,就去打临洮。我跟先念同志,先念同志一直指挥着二六四团。我们二六四团去攻打临洮途中,走到洮河边时已是夜晚,部队就在这里休息。部队向当地老乡买了些麦草烧着取暖,先念同志看见我很冷(因我上身穿着夹衣服,中间没棉花,下身只穿着单裤子),先念就问我:“你再有衣服吗?”我回答:“没有。”他就把他披的一件褐子大衣脱下给我披上,并说:“你把这个穿上。”我问他:“那你怎么办?”他说:“你不要管我,明天我叫供给部再搞一件。”他给我的这件大衣我一直穿到了新疆。

部队在洮河边休息时,又决定不打临洮,返回来打漳县,这样就把漳县打下来了,在漳县我们整休了一月多。在这期间,中央西北局也住在漳县,在这里召开了一次重要的会议,叫漳州会议。这次会议传达了中央布置宁夏战役的精神,应该参加这次会议的有张国焘、任弼时、朱德、刘伯承、贺龙、陈昌浩、徐向前、李先念(中央军委委员)等同志。红二方面军出了腊子口,刘伯承就跟着二方面军离开四方面军,单独活动在成县和徽县一带。任弼时、刘伯承、贺龙同志路远来不及参加,缺席了这次会议。漳州会议决定,组成西路军,由四方面军的四、五、九、三十、三十一军组成。会议之后,为执行中央的宁夏战役,我们三十军为前锋从漳县起程,经过通渭的马营,从马营上山就是华家岭,然后到达会宁。

10月20日,一、二、四方面军的部分部队在这里会师了,在这里召开了三大主力红军长征胜利会师的大会。会师后,张国焘、朱德、刘伯承、贺龙、任弼时等领导人都去了延安。

红军三大主力长征胜利会师是中国革命取得全国胜利的关键。我作为参加过会师的红军战士应邀参加了一九八六年十月二十日在会宁县城举行的红军三大主力胜利会师五十周年纪念大会,我在缅怀红军长征的座谈会上,无限感概地说了四句话:

红军远征历艰险,

胜利迄今五十年。

人类壮举颂万代,

迎来四化创新篇。

(摘自盛先传著《难忘的岁月》)役的精神,应该参加这次会议的有张国焘、任弼时、朱德、刘伯承、贺龙、陈昌浩、徐向前、李先念(中央军委委员)等同志。红二方面军出了腊子口,刘伯承就跟着二方面军离开四方面军,单独活动在成县和徽县一带。任弼时、刘伯承、贺龙同志路远来不及参加,缺席了这次会议。漳州会议决定,组成西路军,由四方面军的四、五、九、三十、三十一军组成。会议之后,为执行中央的宁夏战役,我们三十军为前锋从漳县起程,经过通渭的马营,从马营上山就是华家岭,然后到达会宁。

10月20日,一、二、四方面军的部分部队在这里会师了,在这里召开了三大主力红军长征胜利会师的大会。会师后,张国焘、朱德、刘伯承、贺龙、任弼时等领导人都去了延安。

红军三大主力长征胜利会师是中国革命取得全国胜利的关键。我作为参加过会师的红军战士应邀参加了一九八六年十月二十日在会宁县城举行的红军三大主力胜利会师五十周年纪念大会,我在缅怀红军长征的座谈会上,无限感概地说了四句话:

红军远征历艰险,

胜利迄今五十年。

人类壮举颂万代,

迎来四化创新篇。

(摘自盛先传著《难忘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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