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快乐果园
晚上，许佳来了，周明问：“方贵怎么没来？我炒了几样硬菜，正想和你们两好好喝呢？”
许佳拍了一下周明的背说：“方贵来了你能方便吗？”
周明嘿嘿一笑说：“许佳，你想歪了，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哪有那些想法了？”
许佳说：“那好，我去叫方贵。”
方贵已经躺下了，他说：“你就说我感冒了，改天再去。”
许佳出去后，方贵也睡不着，索性，他也来到了周明的窗外想：“这么快就关灯了，还说要喝酒呢！”
这时，方贵听到自己妻子许佳的声音：“轻点儿，真是别人的老婆你不心痛，只顾自己舒服，不管人家疼不疼。”
接着妻子不住地发出呻吟：“我承包了果园，我们俩就方便了。果树林中的小屋宁静而神秘。”周明说：“所以，我才承包给你的，到时，你要好好表现，不然，我随时都会解除合同。”
许佳说：“你他妈敢吗？”
方贵刚钻进被窝，许佳也回来了。方贵假装刚睡醒，他睡意朦胧的说：“我们不承包果园不行吗？”
许佳说：“村里有便宜为啥我们不占，再说，你转正一定要给方方面面的人送钱，我们不多挣点儿钱能够用吗？到时候抓瞎。”
方贵一听也对。
方贵开始做他的房事。和周明刚做过，许佳对方贵根本没兴趣，方贵给她的那种不痛痒的感觉和周明给的象猛虎一样快感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但丈夫必定是丈夫，装也得装出快乐的样子，许佳好好配合着。
完事，许佳说：“还是自己的丈夫能给我超乎寻常的快乐。”
方贵信以为真了。
许佳拿到了三年的果园承包合同书。周明说：“说笑是说笑，正事是正事，每年的承包费你可按时交上来，你经营好了，这点费用应该不成问题，我相信你一定能经营好。”
许佳说：“周明大村长，你就放心吧，你可以经常来果园入住监督。”
周村长说：“一定，一定。”
方桩回家来听到风言风语，心里很不是滋味。屋里没别人的时候，方桩说：“哥，听说背着你，嫂子和周明做对不起你的事呢？周明一个小小的村长，有什么了不起的。”
方贵说：“不要相信闲言碎语，没那回事。”
方桩说：“你的眼神告诉我了，有这事，怕啥，不行离婚，再找一个能生育的，过去，我们家穷，现在我们有钱了。”
方贵问：“谁有？”
方桩说：“我有啊，我有就是你有了呀。”
方贵说：“那是你的，我不花你的钱，再说，你在城里生活开销大，你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我受点委屈也心安。”
方桩说：“这事，我找嫂子说不合适，所以，我只能找周明算账。”
方桩来了。一看方桩周明心里一楞：“你们先出去，我和方桩兄弟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我俩单独坐一会儿。”
方桩开口就说：“你放过我嫂子，有我方桩在，任何人都不能给我哥戴绿帽子。我这么说你怨不怨？”
周明说：“不怨，我是和你嫂子有不正当的关系，可这都是你哥嫂主动的。方桩，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生活方式，你不能把你的生活方式强加给你哥哥，首先，你哥本身的素质哪方面都不如你，可你哥哥又不甘于平庸，他想尽办法提高自己生活质量，也就是他们追求超出自己能力的上层生活。方桩，你嫂子是我给介绍的，不然，我不知道你哥什么时候成家，当时，我和你哥得关系很好，这是你知道的，我经常为你哥的成家操心。你哥十分想当民办教员，是我想办法让他当上的，后来，你哥要当校长。你哥嫂来求我，这事我没办成，最后，你嫂子去求左祥校长，这样，你哥才当上壕西村小学校长的。所以说，方桩，你想彻底摘掉你哥的绿帽子，那你还得跑一趟乡中心小学找左祥校长。”
方桩说：“行了，周村长，你不要说下去了，我哥不守本分，什么都贪，那我也没办法。”
方桩走后，周明心想：“这个时代不是武松的时代，方桩，你无能为力。”
春天，满园果树，满园花，十分美丽，在这个季节，左祥校长也格外关心壕西村小学，他三天两头就来壕西村小学指导工作，中午饭自然安排在果园里的小屋。许佳说：“我们的左大校长，平易近人，又不嫌我这儿条件简陋……”
左祥校长哈哈一笑说：“我这个人没架子，本来就是农民出身，现在，我还种着三十亩地呢，光靠工资根本过不下去。”
许佳说：“左校长辞职回来和我一起经营果园吧，一亩果园十亩田，我这三十亩园能顶你三百亩田地呢。”
“让左祥校长帮你经营果园，那不是屈才了吗，许佳亏你想的出来。”许佳一听是周明的声音，她回过头红着笑脸说：“吆，周村长，菜做好后，正要去请你了。”
周明说：“我这不不请自到了吗。”
方贵也讨厌眼神不住地在许佳身上扫来扫去的男人，可他不能不装出高兴、热情的外表来给客人们看，因为这两个客人哪个他都得罪不起。
屋子小，饭桌更小，四个人围坐在一起挤挤巴巴的开始吃喝。
方贵说：“来，左校长，周村长，在这满园花开的季节，我们聚到了一起，我十分高兴，我先敬你们一杯。”
三人都干了，唯独左校长高举一下酒杯又放下了。“你怎么不喝？”周明感到左祥校长的态度有点令人扫兴，没等左校长开口，周明继续说：“来，我先敬左校长一杯。”周明心想：“老左头儿，你有啥****尿，今天，我灌死你，许佳经营果园，你来果园就像到家了一样啊？错了，这果园是我说了算，这壕西村是我周明的一亩三分地，你中心校长，你是龙，到我这儿来也得老老实实地盘着。”
左祥校长接过周明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许佳着急了：“怎么了？左校长，周明敬你呢。”
左校长说：“我最讨厌有人没完没了的敬酒。”左祥早年当过武警兵，转业后在县公安局当刑警，再后来，他觉得干警察行当太得罪人，这样，左祥就拐弯抹角来到了白桦乡中心小学任教了。换一个人对周明这样无礼，周明不伸手打他才怪呢，可对眼前这个左校长周明不敢，他虽然不了解左校长的底细，但就从现场表露出的霸气足以证明——左校长可怕；周明只好偃旗息鼓。
周明下去捡起自己的酒杯（地面是土的，瓷杯没摔碎），坐下对着左祥校长笑着说：“那就左祥校长您自己随便。”
左校长发脾气，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在我左祥面前，你周明老实点，我来果园，你他妈少来惨和，我来了，许佳就是我的，你们靠后”。
很快，周明借故有事先走，方贵送他也不回来了。许佳掐了一下左祥的大鼻子说：“你他妈够霸道，好好的午饭，让你搅得不欢而散，你就是想和我两人在一起。”
左祥咧嘴一笑说：“就是。”
周明问会计包玉：“你了解中心校长左祥吗？”
包玉说：“了解呀，他是转业兵，当过警察，怎么了？”
周明说：“没什么，问问。”
包玉还说：“左祥顶有前途，四十二岁，中心小学校长，乡党委副书记。”
周明想通了：“不能因为许佳和左祥闹僵了，搞好和左祥的关系对自己有利。许佳嘛，我近水楼台先得月，不用非要左祥校长在的时候和他争。”
晚上，周明用摩托车驮着一只羊来了，左祥强压住内心的兴奋，平和地说：“周明，给我送什么羊，驮回去自己杀吃吧。”
周明说：“白天我不小心让您生气了，现在，特意来向您赔礼道歉，希望左校长海涵。”
左祥说：“嗨，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说，当时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那么冲动。”
临走的时候，左祥说：“我现在不仅是中心校校长，还是乡党委副书记，周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话。”
后来，在许佳这里四人聚会的时候，左祥校长和周明十分和的来，这让许佳又惊喜又奇怪。而方贵不以为然，他断定，周明一定在背后调整了和左校长的关系，方贵知道对周明来说左校长很有用。
有一次，方贵笑着说：“从那事以后，左校长对你态度改变了，他服你了。”
周明说：“到了壕西村，那是他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上，他不服我行吗！那天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就老实了。”
方贵嘿嘿笑。周明转话题问：“你弟弟方桩，最近回来不？”
方贵说：“他来电话说，下个月回来，带我父母去省城给检查身体。”
周明说：“他来了，你告诉我一声，你也知道，我那个儿子，好打好闹不爱学习，才十五岁个头儿比我都高，让方桩看看，我大儿子能不能在体育方面发展发展。”
方贵说：“你这想法很对，周勇搞体育还真能行，特别是有方桩这层关系，这条路能走通。”
能屈能伸是丈夫，会发现各种有利条件拿来为自己所用，这种人就象充满生命力的大树一样，即使断掉了一条枝根，其它侧根会很快生长出新的根须，毫不影响它的生长。周明这个人就是这样。
方桩来了，方贵给他说周明的事。方桩说：“我真不想给他办这个事。”
方贵说：“哎，周明对我够意思，我过的这样富裕，多亏周明村长关照了。现在我们的果园，除了一切开支每年纯收入过两万，要知道，我们村种地收入最高不过一万元，再加上我的工资，我们家的收入在壕西村来讲，除了耿虎无人能比，不管别人说什么，我是校长，有钱，这就足够了，只要有转正机会，先可我，其他老师靠后。”
方桩说：“行，看你的面子，周明孩子的事我想办法。”
听方贵一说，周明十分高兴，他准备了丰盛午宴招待方桩。周书记说：“方桩，你很有能力，没用周哥操心，自己闯出了一番天地，今天，周哥倒不能不求你办事了。”
方桩说：“周兄，不要客气嘛，你对我们方家照顾有佳，我也记在心里，你的事就是我方桩的事，只要你儿子能吃苦，我看他在投掷这方面很有潜力。”（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