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某饿狼眸里闪着绿幽幽的光芒,忍气问道,她打扰到他啃食了。
“凤冠,凤冠好重,拽着我的头发了。”
某饿狼只得坐起,将她头上凤冠轻轻取下,放在旁边小几上,又忍着满腹的“肌饿”将她秀发解开,然后猛地扑到她身上,开始啃食,薄唇落在眉间眼上,经过敏感的耳廓,一路滑至颈下,大手急切地拉扯着她一层又一层的礼服……却终于败下阵来,怒道:“谁定下的规矩,王妃要穿这么多层的礼服!”
何清君拢一下外袍,斯条慢理地坐起,淡定地道:“你祖宗定下的!”
令狐薄眼角一抽:“……”为何这话听起来像骂人?
“是你太着急了,这事……咳咳,急不得……”何清君俏脸绯红,虽然成过一次亲,跟他也燕好过,只是因为是他,还是觉得羞涩难当。
令狐薄轻叹一声,他素来克制力极佳,二十六年未碰过女人,也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觉得只要对练功有利即可。岂知自爱上她后,便似洪水决堤找到出口般,再也控制不住,素来自负的克制力早已跑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就像是个急色鬼似的,忍不住就想连皮带骨头将她吞了。今日她终于嫁给了自己,还有什么可急的,她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他,又何必急在一时?
念及此处,不由得轻笑,伸手开始一层一层地帮她解开礼服,凤目专注地凝视着她,只见她俏脸酡红,娇艳欲滴,像朵待人采撷的娇艳花儿,他大手一顿,额上青筋跳出,什么理智克制再一次抛到九霄云外去……
但这紧要关头,屋顶传来一声长叹声:“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何清君吓了一跳,身子急忙弹起,推开令狐薄,将衣袍拉回胸间,颤道:“是司徒意!”
令狐薄原本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却被人硬生生打断,那脸色,那怒气可想而知!今日明明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却也波澜丛生,被这一拨又一拨的人搅得无法洞房!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目射杀人的光芒,索性将衣袍披在身上。
身形一晃,便没了踪影,片刻后,屋顶上传来掌风剑气的激烈打斗声!
何清君只作未闻,斯条慢理地将衣服一层一层重新系好,然后取了玉环将秀发束起,将凤冠置于柜中,这凤冠是很值钱的,她笑,不能让人顺手牵羊去,那她损失就大了。伸手取了短剑,忍不住轻笑,令狐薄当真是气得不轻,不过,这种情形下,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暴怒如狮吧。
这个司徒意与令狐薄素来不对付倒不假,但是令狐薄回朝摄政已有近四年的光景,哪还有闲情逸致管江湖上的恩怨?事隔四年,司徒意却突然在令狐薄大婚婚礼上出现捣乱……她恶劣地笑着,她不认为司徒意对令狐薄感情深到,愿意被他压在身下,这样那样……嘿嘿……
司徒意的出现,必定另有原因!
可是是什么呢,一个江湖人而已!拍拍额头,当今四国似乎已经牵涉进好多江湖人了……
房顶上打斗声不止,院里侍卫吵杂着,观望着当今世上两大高手交峰,啧啧赞叹声,不时响起。
何清君拖着大红喜袍出房,院里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唯一不和谐的就是屋顶上跟人打架的新郎官!她借着院里通明的灯光,咪眼仰头望着屋顶上的两人。“司徒意,你若是春闺寂寞,出了薄王府往西二十里,有个翠怡轩,那里有美女有俊男,可以满足你正反两面的需求。”
司徒意武功原就比令狐薄稍逊一筹,而此时暴怒的令狐薄,将浑身未发泄出来的精力全都压在手脚上,只不过拆了百余招,他便大感不支。此刻被何清君这般插科打诨,不由得双脚一虚,正好令狐薄一道无形剑气划过,险些要了他的命。
他拼了近三十年的功力,使出绝杀技,攻向令狐薄眉间,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但是他有信心,令狐薄绝不会跟自己两败俱伤,他此刻刚成亲,这小登科尚未享受得到,怎么会轻易受伤,他是一定会撤招的。
令狐薄果然如司徒意所料,右手急往旁边一移,剑气斩在了屋顶了,长长一排青瓦顿时为剑气齐齐斩断。
司徒意见状,不禁肩头微缩,这剑气若是斩在身上,他还有命活吗?当即趁着间隙,一个纵跃跳到屋顶另一角。
“司徒意,你是受了谁的指使!”令狐薄冷冷地问。
司徒意在屋脊上跳将起来:“放屁,本公子岂会受旁人指使!”
令狐薄也不管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淡淡地道:“司徒意,若为了张琴或一柄剑惹上本王,你终生都会很麻烦。”
司徒意一愣,英朗脸庞显得极为惊讶。
此时隐下了怒气的令狐薄反而极为淡定:“司徒意,你若再在薄王府出现一次,本王不会再让下面大队侍卫只观不战,必会下剿杀令,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司徒意,不信你便试试。”
司徒意冷哼一声:“你以为他们杀得了本公子?”
“他们杀不了你,但本王能。”极淡的语气,却是赤裸裸的威胁。
“堂堂绝尘公子竟要与侍卫一起围攻于我,传到江湖中,也不怕旁人耻笑。”
令狐薄凤目眯起,袍袖轻晃一下:“司徒意,本王是摄政王,你若死了,传到江湖上去的说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红尘公子进薄王府行刺,被本王就地格杀……你说江湖上的人会耻笑谁?”
司徒意语窒,他从来不知道鼎鼎大名的绝尘公子是这般无赖,但想他统摄南宛,位高权重,自己自然在身份上大为吃亏,也只能由着他说白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