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薄,我们以后在江湖上见!”语毕,足尖一点,身子拔起,消失在夜色中。
薄王府今日虽然有重兵把守,但是宾客也众多,要混个人进来也不难,况且对那些轻功极高的江湖高手来说,当真是进出如无人之地。
令狐薄遣散了众人,携了何清君的手回到洞房。两人相视一笑,这般折腾,还洞什么房!他拉着她的手坐上喜床,打算就这般撑到天亮。过了今日这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反正肉已在碗,几时吃,从哪儿下口,还不由着他的心意,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再这般折腾下去,只怕就此不能人道了!
何清君望着面前这位俊美的夫君,微微有些羞涩,于是她开始绞尽脑汁找话题,忽地想起白老夫人来,忙轻拍大腿道:“我倒忘了通知白府去乱葬岗救人了。”
令狐薄凤目睨她,凉凉地道:“你难道不知今日是我们大喜之日么?如此良辰美景,竟然提什么乱葬岗。”
何清君鄙视地看他一眼,他确定是良辰美景吗?就在适才,就在这个洞房,纪芙被人灭了口,那时他怎么不忌讳,现在倒开始忌讳起来了。这纪芙也当真有手段,换作是她,是绝狠不下心,将一个老太太丢到乱葬岗去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她狠不下心来那样做,倒是极想瞧瞧白老夫人从乱葬岗回来的狼狈模样。
于是笑道:“千岁大老爷,让小顺子明早再去通白府,白老夫人确实欠教训,纪芙这样做虽然忘恩负义,倒是替我和她出了一口恶气,让她在乱葬岗呆上一夜,教训她一下也好。”
令狐薄轻笑:“好。”唤小顺子进来,命他在天亮时去白府,教他们去乱葬岗救人。
待小顺子出去,何清君又有些后悔了,心下惴惴不安着:“千岁大老爷,我是不是太过恶毒了,不过是个老太太而已……”
令狐薄凤目凝视她良久,缓缓道:“白刘氏是你送到乱葬岗去了么?”
何清君摇头。
“那跟你有何关系,就算恶毒也是纪芙恶毒,白家如今跟你还有关系么?”
何清君额上盗出薄汗,坚定地表明自己的立场,道:“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令狐薄嗤笑一声:“既然没关系,白家老太是死是活关你何事?”
何清君点头,是啊,白家老太的死活跟她有何关系,她被白老太折磨了两年,总得讨回些利钱,让人明日通知白家救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两人均不再说那些扫兴之事,当今四国的王孙大臣哪个成亲像他这般热闹?
喜房内,红烛火光挑动,两人四目相对,对着对着,气氛便暧昧了起来,令狐薄咕噜一声:“明明是洞房花烛夜,为什么要忍着?”
何清君“嗯”地问道:“你……”唇瓣被堵,帐幔落下,她被他压在了床上……
一阵悉嗦的解衣声后,大红喜衣一件一件从床幔内落到地上,男袍女袍……最后落在地上的是一件细绳断开的红色亵衣……
不多时帐幔内传来粗喘娇吟,身体撞击和大床晃动的声音……
大红喜帐,一室春意,飘散着欲望的味道。
令狐薄不停地要着她,几欲将她揉碎吃进肚里,通过不停地宠爱她来证实自己拥有了真实的她,活生生的她,梦寐以求的她……
没有了顾虑和禁锢的洞房花烛夜,令狐薄要她要得更为疯狂,床第之间也更为夸张,浑没有了平时的冷峻睿智,就像只色狼似的要了她一遍又一遍,每次她体力尚未恢复,他却兴致勃勃地靠上来,深邃的凤目盯着她,一本正经地说出让她掩面扑地的话来:“小妖精,咱们再努力一下,说不定你肚里就有了个小小的小妖精!”
何清君立时将头埋进软软的锦被里,伸纤臂出帐,捞啊捞啊,终于让她捞到衣袋里的白色汗巾,抖开,手捏白色汗巾朝令狐薄轻挥,无力地道:“敌军已投降,根据四国协议,请善待俘掳!”
令狐薄失笑出声,一把从她手里扯走白色汗巾,扔到一侧,骨节分明的一只大手按住她那双小手,伸出另一只手修长的长指,在她唇间勾划着她的唇形,凤目凝视她,幽幽地道:“清君,可是厌烦本王了?”
语气幽怨,可是眸光毫无幽怨,反而是赤裸裸的威胁,那意思很明确,敢说出厌烦两字,就等着被他加倍地啃食吧,可是若摇头,那就是喜欢……咳咳,还是摆脱不了被吃的命运。
她权衡利害,虽然同样是被吃,但被加倍惩罚的滋味更不好,于是她果断地摇头,水眸闪着诚意:“没有,属下绝不敢。”
“是不敢厌烦,还是心里喜欢?”凤目紧紧逼着她。
何清君心下泪奔,千岁大老爷,你这分明是严刑逼供!她自信笑得十分诚恳,笑容可掬,虽然笑得有气无力:“……当然是心里喜欢。”
旁边的某狼终于满意点头,精壮的身体覆在她身上:“既然心里喜欢,本王自要加倍恩爱,务必生出个小小妖精出来。”
何清君“呃——”地轻吟,心下狂泪,看吧看吧,她就知道横竖是摆脱不了被吃的命运,身体被他晃动着,声音有些发颤:“小小妖精……不太容易生出……我、我葵水刚走……据说这期间女子……不易受孕。”
令狐薄充耳不闻,只是卖力的宠爱着她,享受着这真真切切的幸福,他不是贪欲之人,却因她变得贪欲起来,只因为她是他心中爱极的那个女子,唯有要她时,两具身体契合在一起,身体充实着她,耳里听着她满足的娇吟,他心里才觉得她完完全全属于他,唯有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才只盛着他一个人,不会再有白逸扬,刘匀泽还有何清宇这些闲杂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