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出来答案，自然是不好告诉你。”我笑，这还是简单，齐蘅也是好意思说自己被这么一道题难住了吧！
“也难怪，这题目出的够刁钻古怪的，答得出来的人怕是没几个了。”耀羽说。
“好了，你们说正事吧，我去找韵娘。”我站起来，准备出门，不打算妨碍他们聊天。
“坐下吧，这事你也给给意见。”耀羽把我拉了回去，按在了椅子上。
我瞅瞅他们，齐蘅是一脸的玩味，林烈的表情里却多了一丝不是很明了的东西，耀羽则淡淡地微翘嘴角，似笑不笑，威严仍在。无奈，只好坐了下来。
“慕容止什么时候过来？”耀羽又问。
“应该快了。”齐蘅收起了玩味的表情，看看我，欲言又止。
我想，他们忙活的应该是为我爹爹修建陵寝的事，是知道这齐蘅和林烈，又知道多少呢？我看了看耀羽，他大概是知道我想要问什么的，暗中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安心。毕竟林烈跟他，虽然算是表兄弟，却也是林家的人，未必可信。
正想着，慕容止就到了，行过礼，抬头看我，一愣。
“他是我们儿时老缠着的遂落，也是傅家大小姐傅月隐，更是当今第一皇妃。”齐蘅得意地看着慕容止，笑言。
慕容止呆滞了一会儿，也并未拆穿我当日潜入慕容府邸的事，向我行了礼，耀羽示意他也坐下来。
“陵寝之事，进行得如何？”耀羽玩着手中的杯子，一口喝下了杯子里的酒，像是无意地问及。
“已经开始张罗民工了。”慕容止说：“不用一个月就可以开始修建了。”
“那就好。”明明是对着慕容止说的话，他却看着我。
如果我没有猜错，林烈是被故意叫来听到这些话的，耀羽也绝是可能告诉他，修建陵寝，最主要的是为了对付林氏一族，适当地放些消息让林氏一族宽心轻敌，也好保住此时的安定，那么，我这祸国罪名此时是担定了。耀羽这一招用得让我有些心凉，告诉他们我是遂落，告诉他们我是傅月隐，告诉他们正是这个傅月隐要为她的父亲劳民伤财，这对林府来说好像是一个不错的消息，至少，有人会认为我这样是再报复什么。
我看了看慕容止，他眼里有丝纯粹的赞赏，心里即知道他是清楚明白的，齐蘅的眼里依旧是那丝玩味，我难以捉摸，纵然国子监中没少接触过，长大了的我们依旧很陌生，而林烈，眼里有一丝黯然的惆怅，这让我很是不解。
“爷，我想出去透透气。”我实在不习惯这样被他们瞅着，好一会儿才说。
“我陪你。”耀羽宠溺地朝我笑了笑，牵起我的手，走出了们，也不管齐蘅他们目瞪口呆。
我抽开了他握住的手，笑着看他说：“爷，我现在是男人。”让人看见了两个男人牵手，多怪。
有时候我觉得我是喜欢耀羽的，可更多的时候我觉得我对他没有什么情意，即使是帮他出谋划策，甘愿担当红颜祸水之名，却也感觉不到自己有多浓的情意。
只是偶尔，心里低处某个隐约的角落会传来一两丝的迷恋。迷恋，这个词，貌似是太能用在我身上，我应该有免疫力才是。可就是说不清这丝迷恋是因为什么。
“你们不必跟来。”转身，耀羽吩咐慕容止他们：“有暗卫护着，我们不会有事。”
走出了悦音阁，在街道上闲逛着，我也不乱看周围的摊档，只漫无目的地走着，耀临静静跟着，也不说话。
“你是故意的。”走到无人处，我停下脚步淡淡地说。
“嗯？”他一笑，捉起了我的手，看着我。
“故意带我去悦音阁，给林烈看到你有多宠爱我，然后让林氏一族放心地对付我，也就想不到你背后的动机了。”我说。
“放心，林烈他不会让你有事的。”耀羽一笑，握得更紧了：“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你怎么这么确定？”我无语，他口口声声说爱着我，一转眼就可以把我当成利用的工具，这份爱，也夹带了太多杂质吧。可我要的爱情，不是这样的，宁可玉碎，不求瓦全。
“你没发觉林烈对你的感情是一般吗？”耀羽说：“纵然是我，都察觉出来了。”
“哪有的事。”我跟林烈以女装见面才不过数次，他又怎么可能会对我有所感觉？
“你在国子监，当真就以为没有人能看穿你的面目？”耀羽定定地看着我说。
“什么？”我在国子监隐藏得应该算好了。
“说起来，你入宫也有他一半的原因。”耀羽缓缓说来：“林烈跟他父亲说要娶傅家大小姐傅月影为妻，估计是这个原因，林威延也知道你爹爹对你很是宠爱，才急急向太后进言说要迎你进宫，以便压制定国府，也顺便了了他儿子的心意。而且，林烈也向我提过要我赐婚，当时我还没想到你是遂落，只是好奇，傅家大小姐一向是出门，也一直称病，容貌更是听说平平，没想到会让林家公子如此着迷。”林威延，正是威远将军，耀羽的亲舅舅，当今太后的亲哥哥。
“可我一直不知。”记忆里，我跟林烈也没有太多的交往，更想不起我什么地方让他动心过。
“你上次入悦音阁，他的眼神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你，想来，他也是知道你身份的。”耀羽淡淡地说，脸转向了别的地方说道。
“怎么会！”我不信，这么突然的事，我怎么能接受！
“你信是信都好，我敢担保，林烈不但不会伤害你，他还是用尽万分心机保你。”耀羽叹了一口气，微微说来：“你心里没有他，自然觉察不到，就如你心里没有朕，也觉察不到我要护你一世的。”
我脑子里嗡然，霎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是啊，来到这个世界也十四年了，除了定国府的爹爹和哥哥们，我心里几乎装不下任何人，更何况是与情字有关！也许是上一世受伤太重，这一世把伤都忘记了，可也抽出了一魂爱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