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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小 荷

蓝蓝的无垠下,是白白的朵朵云。

眼前,是一幅色彩真实的写意画,是一幅浓淡相宜的天然图。

“快看,荷花。”有人指着不远处,和同伴说着新发现。

仔细瞧,是荷花。

圆圆的荷叶,铺在湖水上,是翠绿,是旺盛,是活力。没有风,并不妨碍荷叶的舒展,饱满的躯体,清晰的脉络,那是荷叶自然的裸露之美,美在天然,美在绿之浓郁。

然而,只有绿,还不能足以说明美的完美。

荷叶之上,是花,荷花。

花不多,却有看头。

有的含苞待放,所有的花瓣都蜷缩在一个方向,凝聚成一个尖尖的角。

有的花瓣飘零,过了时候,就要融入湖水里,开始下一个孕育。

有的正在绽放,互不交错的花瓣,伸展出其他伙伴不会有的风韵,黄黄的花蕾中间是黄黄的莲蓬,似乎自己的就是最美的,就是无双的。

荷花,有白的,有粉红的。

粉红,如女人,爱想象,爱憧憬,爱期待,爱美丽。

叶呢?可是男人?可是花儿之下的衬托?

忽然之间,粉红的荷花之上,黄黄的花蕾之上,飞来一只蜻蜓。

泉眼无声惜细流,

树荫照水弄轻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

早有蜻蜓立上头。

此时,此景,此诗,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了一起。

湖,是泉汇成的。

泉,钻出地表,喷出灵气,淌出自己。

泉为湖生,湖为泉阔,泉湖共荣,是其他城市不会有的风景。

湖边,柳树垂下丝丝绿绦,照在湖中,愈发显得可爱。

有泉,有湖,有柳,还有荷,这就是最美,这就是无双。

蜻蜓也许正是被这美,这无双所吸引,才飞来飞去,不肯离开。

美是静的,蜻蜓的立上头则增添了美之灵动。

灵动,在乎荷之上,在乎心之间。

许知远不禁拿出相机,拍下这最美,拍下这无双,拍下这灵动,收藏在心底。

有了相机,许知远才发现,自己成了摄影发烧迷。

之前,拍的那些照片,传到了网上。即使没多少人看,自己也会仔细地欣赏,因为那是一个离了家的孩子的的城市情结。

从湖的南门往南走,是省城的老城。

老城,有老街,老街,有特色的不多。

走过悠悠的泉,是一条没有来过的老街。

翘檐飞起,天窗雕饰,砖瓦灰灰,墙漆斑驳,这是明清时期的建筑。小巧的门,是宅子主人独具匠心的新奇。风光不再的老店,是意气风发的叹息。

主人不在了,风光难觅了,只有头顶的天,还是那样蓝。

遗迹是文物,不是宝贝。宅子,老老垂矣,破皮伤肉,屋顶洞开,历史不是现代,现代抛弃历史。纵使辉煌,总是繁华,过了潮流,过了气候,就是衰败,就是不值。

老街上,人不多,偶尔有一个人进进出出,忙碌着什么。

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绿衣裳穿梭而过。

邮递员。

一个人,也曾穿过那种绿,也曾骑过那自行车,也曾摁响那清脆的铃声。

邮递员没停下,没人订报,没人有邮件,多停一秒,都是在与自己过不去。

邮递员走远了,看不见了。

空荡荡的老街,路旁是一辆现代人的汽车。除此之外,便是那些还在守望,还在坚持的老建筑,老宅子。

直直的曲水亭街,一旁是柳,两旁是泉。

柳是这个城市的市树,泉则是这个城市的命脉。

清清的泉水边,有人在洗衣,有人在汲取,有人在淘米,日子在泉里蔓延,在哗哗声里流淌。物是人非,几多轮回,只有这泉悠悠,水悠悠,说不尽太多太多。

泉边是人家,普普通通的人家,一把摇椅,一张小桌,就是最好的打发时光的工具。

泉边是人家,平平凡凡的人家,扎啤摊,烧烤炉,就是最好的谋生的法子。

“嫂子,干么去?”

“买韭菜,包饺子。”

碰面的招呼是生活最真的元素。

“别崩没根了,你那点水平,哥还不知道?”

“顺子,你不相信兄弟是不是?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

烧烤,扎啤,是豪爽的争辩。

“这几天,心里木乱,整个人都没精神。”

“么事想不开,跟我说说。”

毫无间隙的敞开,是心扉的透明。

在这个城市待了这么久,才感觉到她的好。

有些东西,不知道珍惜,等到失去,才懂得拥有的珍贵。

泉,无处不在。

不深的一个口,低头一看,是哗哗的清流,水,宁静,无声无息,却蕴含着最强的生命力。

此时,一位花甲的老伯,拿着一只小桶走来。

“这水,无污染,纯天然,好喝。”

老伯对驻足的游人解说。

“真的?”

“尝尝。”

于是乎,纷纷弯腰,伸手,低头。

“淡淡的,甜甜的。”

“神奇。”

“我要把这水装进矿泉水瓶,留作纪念。”

游人兴起,一个做,都跟着做。

“好啊,这是省城的宝,天下绝无仅有。”

用桶盛了满满的泉水,老伯兴冲冲地离开。

淡淡的甜甜的天然的宝,天下绝无仅有的神奇,这不就是这个城市的无双。

许知远没有品尝清冽的甘泉,自有天然的神奇在心胸。

往前,是一个偌大的池子。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人特意开凿的浴池。

池子旁边,满是人。

光着膀子,露出身体,人享受难得的清凉。

一个猛子,那是身体对勇敢的挑战。

尽情地挥舞臂膀,那是速度与力量的对弈。

“老刘,不减当年啊,还是那么威武。”

“哪里,哪里。这段时间,繁忙,没时间来。我这是忙里偷闲,找乐呢。”

有了人,水才显出自身的价值,有了人,水才有了勇敢的特质。

来这儿的人,除了内裤,便只有赤裸裸的身体了。

在这儿,没有低俗,没有****。

****的,是天然的活力。

人,有游泳的,有做准备的,还有旁观的。

不管会不会游,都没关系,只要有人,只要来看,诺大的一池水就满足了,就有了存在与流淌的意义。

正要走,却看到了一旁一直在立着的石碑,濯缨泉。

濯缨,多好听的字,洗去一身的疲惫,涤去一身的污浊,换得一身轻松,一身舒适,一身惬意。

泉,周围是街。

老街,老城,就在泉的包围里坚守。

以前,许知远来过。

那时,隔壁奶奶的女儿,就住在这老街,老城里。

那时,墙皮脱落,院子也只是一条巷子而已。

屋子狭小,不见光亮,白天也要亮着灯,否则,白天只能懂夜的黑。客厅,餐厅,就是那间稍微大一点的屋子。门外的小过道,是蜂窝煤炉子,炒菜,做饭,都在这犄角旮旯里。

除了主房,除了小过道,还有一间小小的屋,这小小的屋,是卧室;外面雪再大,雨再猛,都可以安眠,毕竟风霜雨雪不会侵袭到屋里,毕竟小小的屋就是人的家。

现在,姑姑搬进了楼房,虽然房子不大,但那是日子的飞跃。

老街,老城,容颜有了变化。

两年前,一次体育盛会要在省城举行,这可是一次蜕变的好机会。

脱落了墙皮泛起点点黄污渍的老墙,摇身一变,露出白白的肚皮,大门两旁的砖块,披上了灰灰的新衣。新世纪,新形象,一座不张扬的老城,焕发出了青春,迎来了新天。

不宽的泉流旁,是一片绿。定睛细看,是葡萄。郁郁葱葱,茎攀缘在主人已经搭好了的架子上,欢快地长,向上。不甘寂寞,有一枝头伸出了墙外,向下垂着。没有葡萄,有或者小得看不到,已经不重要,有这绿就够了。绿绿的生命,白白的墙,灰灰的砖门,造型古朴今日难得一见的墙头上的瓦片,还有墙中间特意留出的露出点点树影的花窗,这些构成了一幅和谐的希望图画,不用浓墨重彩,无需刻意修饰,自然的,就是最好看的,最有诗意的风景。

老街上,人不多,游人只注意了别处,比如那湖,那山,却极少有人知道,这儿才是一座城的精华,才是这个城市的命脉。

的确,破破烂烂,窄窄狭狭,没人喜欢,人是喜新厌旧的。

老城,住的多是老人,有钱人,不住这儿,空间小,条件差,尽管出门就是泉,就是繁华,就是市中心。

老街,不宽,最窄的地方,只能容两个人过去。老街,不直,有些弯,弯有弯的妙处,弯弯曲曲才通向幽处。

阳光,灿烂,透过西的方向,老墙老屋的影子清晰可见。

天,湛蓝,湛蓝,蓝蓝的天幕上,是缕缕白云,云白得无瑕,白得纯粹。

老街,代表光阴,代表足迹。王府池子街,平泉胡同,金菊巷,西更道街,东花墙子街,马市街,看似平淡无奇的几个字,却将现代不会有的东西浓缩在了墙壁上黑黑的石板上的老城地图上。地图,告诉人的是东西南北,是关于一个地方的街道与地理。老城,这小小的墙上地图,是这个城市的无双。

老城,过了宁静,就是繁华。

芙蓉街,也是老城的老街,只是到了繁华跟前,也就热闹了起来。

街两旁,多是饭馆,不论平时,还是节假日,街的南半部分就人挨着人,迈脚的空儿都难得。到了街的北半部分,人渐渐稀少,也少了商家,少了人气。不过,这才更像老城里的老街。

出了芙蓉街,就是这个城市的中心。

人,依然多。

繁华,依然在。

穿过人流,走过繁华,人要去上班。

美尚广场,许知远上班的地方,就在繁华的路旁。

“大伟啊,城里的商场,真大,”在超市里,妈迷路了,“在乡下,没有这么多的东西,这么大的商店。”

“这是城市,不是乡下。”孙大伟领着妈,在超市里转,“想买什么,您就买,我来付钱。”

“买啥?”花花绿绿的商品,迷了妈妈的眼,不知道想买什么,该买什么。

“妈,给你买件衣服。”孙大伟和妈来到服饰区。

“不买。”妈知道,钱不能乱花。

“妈,您挑一件呀。”孙大伟看看这儿,看看那儿。

“有衣裳穿,花钱干啥。”妈埋怨。

孙大伟跟在妈身边,生怕一不小心,妈就会走丢了。

“好看,好看。”妈笑了,“每件衣裳都好看,都时髦。”

“那,非买不可了。”长这么大,孙大伟还没陪妈买过衣服,之前都是妈给儿子买啊。

“人老了,穿不了了。”话虽这样说,妈还是心动了。

“妈,您试试这件。”孙大伟帮妈选了一件轻柔的衬花上衣。

“不试,不试。”衣裳到了手上,妈还是拒绝。

“试试嘛。”孙大伟拿起衣服,披在妈身上。

“好,试试。”妈见儿子一再坚持,就勉强同意了。

“那边有镜子。”孙大伟指指前面,“看看,合适不合适。”

穿上新衣裳,妈走到了镜子前。

开心的人,笑笑的脸,还有一件好看的花衣裳。

这可是整天与泥土打交道的那个农村妇女?人都过了半百,穿上花衣裳,一样好看。

“好看。”孙大伟笑了,笑妈穿上新衣裳好看,笑自己的眼光不差。

“大伟,你看合适不?”妈征求儿子的意见。

“合适,跟量尺寸做的一样。”孙大伟没说假话。

“多少钱?”妈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我看看。”只顾了挑衣服,孙大伟忽视了价格。

“多少?”妈睁大眼睛,等待着儿子的答案。

“不多,”孙大伟一笑,“九十九。”

“多少?”妈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尽管听觉一直正常。

“九十九。”孙大伟重复道。

“算了,”妈脱下花衣裳,放回原处,“太贵,这价钱,能买十件。”

“不一样的。”孙大伟又拿起花衣裳。

“阿姨,您就买了吧。”促销员来的正是时候,“这衣服,好着呢。面料是丝绵的,穿在身上舒服,凉快。”

“就是嘛,我看这衣服挺好。”孙大伟真要感谢促销员的及时来到。

“一件衣裳,值九十九?”贵,才是妈关注的焦点。

“您看,这做工多精致,一粒纽扣都钉的板板正正,”促销员热情周到,“您摸摸这料子,多柔软舒服。”

“不摸了。”妈不听促销员的游说,转身要走。

“妈,妈。”孙大伟想要追回妈,又扭头,“妹子,这衣服能不能便宜点?”

“能,”促销员满脸是笑,“现在,正搞促销,打八折,七十九块二。”

“妈,打折了。”孙大伟跑到妈跟前,“我跟人家谈好了价钱,不买不好吧。”

“谈好了价钱?”妈半信半疑,“便宜了,多少?”

“八折,七十九块二。”孙大伟告诉妈,欣喜,认真。

“七十九块二?”妈张张嘴,“那两毛,不能不要?”

“阿姨,”促销员笑笑,“我们这已经是优惠了,不能再讲价了。”

“是啊,妈。”孙大伟手里还拿着那件花衣裳,“这种好事可不是天天都有的,就买了吧。”

“买?”妈禁不住摸摸花衣裳,心里挺喜欢,就是一个价钱太贵。

“货不多了,还有两件,再不要,别人就会买走的。”促销员的嘴巴好使得很。

“妹子,这衣服,买了。”孙大伟看看妈妈,看看促销员。

“好,我给您包一下。”促销员接过了衣服,“请到这边交钱。”

“买,就买了吧。”妈答应了,脸上有了些许阳光,尽管心里还是别扭。

“再给爸,买件衣服?”交了钱,包好了衣服,正要离开柜台,孙大伟想起了什么。

“算了吧,”妈妈拉着儿子赶紧离开,“你爸,衣服有的是,不缺。”

超市里,人挨着人。

人旁边,是琳琅满目,几乎让人挑花了眼的丰富的商品。

妈慢慢挪着步,生怕错过了每一件东西。这么多,这么好,这在乡下,做梦都看不到啊。看看啥,啥都新鲜,瞅瞅啥,啥都想买。如果时间够用,真想逛他个一天过过瘾,即使不买多少东西,解解眼馋也好啊。

孙大伟的脚步和妈的脚步一个速度。儿子知道,眼前就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在乡下,有的只是小商店,东西再多,也多不到哪儿去。而在这儿,在城市,超市就是人的生活大市场,是吃穿用行的好帮手。儿子理解,这眼前的平常,是一个和泥土打了半辈子交道的农村妇女的天堂。孙大伟脚下不急,心却急,急的是好想妈好好看看这红红绿绿,好想给妈妈买好多好多。妈妈用不了这么写东西,用不惯这些东西,即使一件衣裳,价钱都要讲了再讲。

人,朝货架走去,去选择自己吃喝拉撒的东西。

“大伟,家里还缺啥,买些啊。”妈叮嘱儿子。

“哎,”走到食品区,孙大伟伸手拿了几包饼干。

“孩子要吃?”妈问儿子。

“是给您买的。”孙大伟不会撒谎。

妈没说啥,拿过饼干又放回了货架。

“要合理吃东西,身体才健康的。”孙大伟摇摇头。

“咱身上不缺钙,不缺铁,”妈拉起儿子往别处走,“身体,营养足着呢。”

孙大伟没说话,儿子还能说啥?

“酸奶特价了,买四送一,大优惠。”促销员卖力地吆喝。

“家里没奶了。”孙大伟停住了脚步。

“没了,买啊,”妈知道,孩子不能缺了营养。

“买什么,好啊?”走到货架前,初为爸爸的儿子做起了难。

“平时,孩子都喝啥呀?”看孩子,妈不犯愁,买喂孩子的东西,妈皱起了眉头。

“奶,奶粉,都喝。”此时,孙大伟才知道哺育孩子不是亲亲孩子的脸这么简单。

“那就买啊。”妈跟在儿子后面,商品上写的字,认不了几个。

“就这个了。”孙大伟拿了一罐奶粉。

“多少钱?”这是妈关心的话题。

“一百二十八。”孙大伟看看价格标签。

“一罐奶粉,值这些钱?”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贵,”孙大伟把奶粉放到了购物篮里,“贵的,好几百呢。”

“老天爷啊,”妈叹叹气,“养个孩子,都这么贵。”

买了该买的,母子两个继续前进。

黄瓜又绿又长,西红柿又红又大,豆芽又嫩又鲜,豆角弯弯,茄子圆圆,自然的绿色,才是健康与营养的根本。

“买些菜,回去好做饭。”买菜做饭,仿佛这才是一个做妈妈的女人应该做的事。

“行,做什么,就吃什么。”儿子满足,有妈在,幸福享不了。

“米,面,油,家来都有吧?”过日子,妈是个有心人。

“米、油,都有,”孙大伟回应,“只是,从来不买面。”

“为啥呀?”妈不明白。

“米,可以做点稀饭,油,要做菜,”孙大伟知道自己的生活是什么样子,“面,没用处。”

“那哪行?”妈看看儿子,伸手要抓面粉。

“妈,你干啥?”孙大伟愣了。

“回去,蒸馒头。”妈有自己的打算。

“算了吧,”孙大伟笑笑,“这么重,不好拿。再说,我和雨晴从来不做馒头。”

“现在,有我呀,”妈认真得像个孩子,“我可以给你们蒸馒头,包饺子啊。”

“不用。”孙大伟拉起妈走开。

“这孩子。”妈没办法,只得听从了儿子的话。

眼前这么多东西,妈不知道该买什么,买那些东西能用得着。

身处商品的海洋,儿子想和妈一起逛逛,一起看看着多彩的生活。

“大伟,这儿这么大,人会不会迷路啊?”转悠了半天,妈有些晕头转向。

“迷路?”孙大伟想笑,止住了,“不会的,转来转去,就转出去了,不知往哪儿走,跟着别人走就是了。”

“噢。”妈明白了,只是不清楚自己一个人来会不会真的走不出去。

“家里还缺啥东西?”妈不想白来一趟。

“缺啥?”居家过日子,孙大伟操心的不多,都是妻子庄雨晴一个人忙活。

“酱油,醋,盐,这些可是少不了的。”妈想起了生活里的调味品。

“不管有没有,买些吧。”孙大伟来了痛快,“反正,会用到的。”

来到货架前,妈低头,弯腰,认真挑选。

跟在妈妈身后,儿子瞅瞅看看。

“城里的酱油、醋也讲究,都是成袋的,还有瓶装的,”妈有了新发现,“在家里,可都是用瓶子打零的。”

“这样,方便。”对于这些小节,孙大伟注意到了,只是没有感慨过。

是啊,成袋的,瓶装的,城里人早已经不奇怪,而在家里,妈还用瓶子打酱油,打醋,一斤,半斤,日子就这样在酱油和醋里调和,做出适合一家人口味的美味与佳肴。

“一袋酱油,也要一块一毛钱?”这价钱在妈看来,贵了些,“在家里,打一斤才五毛钱。”

“人家还有包装费呢。”孙大伟给妈妈解释。

“在城里,什么都贵。”挑了两袋酱油,一袋醋,妈的任务结束了。

城市,农村,有啥区别?

一斤酱油,一袋醋,都是妈妈过日子的细算。

从小到大,上学,花费,所有的开销,爸妈从来没含糊过。

长大了,成家了,似乎就懂得生活的真理了,而事实呢?

孩子要养,开支要付,一个人就是一个消费者,一个家就是开与支的计较。

还有房子。

人,在城里工作,总要有个窝,辛辛苦苦,忙忙碌碌,都是为了美好的希冀。

上班几年,攒下的几个钱,只够买几个平方的。这时候,爸妈发扬了无私奉献精神,一辈子的积蓄倾囊而出,为的是一个人,为的是一个崭新的家。

城市,生活便利,丰富,而手里的一切可是真真的在握?

“逛了半天,真够累的。”还好,在回去的路上,妈有座位可坐。

“超市太大,多走不少路。”站在妈妈旁边,孙大伟知道了脚走过的每一步有多远,有多重。

公交车平稳地向前行驶,驶向每个人的终点站。

一车的人,满车的行路,人与路可是默契的伙伴?

陪妈妈买东西,孙大伟有些意外,有些感慨。

下了班,丁汉阳还没有走出市政府的大门。

今天,工作不忙。

晚上,有约会。

约会的对象,是民政局华局长的女儿,华梅。

进了机关,有了不长锈的饭碗,就是今生最大的幸运了。

丁汉阳没想到,自己的幸运才刚刚开始。

也不知道,祖宗积下了什么德,华局长会把女儿许配给一个不沾亲不带故的年轻人。

人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工作和生活。有了工作,才能更好地安身立明,才能立一粟于天地间。而生活,除了父母,最重要的就是她了。如今,工作有了着落,她也姗姗来了。

还好,研究生没有白读,总算有了饭碗,总算有了佳人。

“华梅,下班了没有?”拿起手机,丁汉阳像往常一样先问候。

“下了。”华梅正坐在办公桌前嗑瓜子。

“今晚,去哪儿?”丁汉阳征询华梅的意见。

“肯德基。”没有考虑,华梅的话就出了口。

“好,我在广场等你。”广场是两个人见面的老地方。

“好,待会儿见。”挂了手机,华梅的瓜子仍在手和嘴之间传递。

太阳回家了,还留下瓦蓝瓦蓝的不舍在天空。

周围的高楼,似乎说明这个城市还没有落后,还是向前的。高楼,也不多,仿佛太过的繁华与这片水土格格不入。高楼,只能说明这儿还是城市,还有别处也会有的东西。

广场上的花花草草正迸发出旺盛的生命力。绿,永远是生命的本色。红,永远是娇艳的象征。有了花花草草,有了绿的本色红的天然,世界才显得美好。

弯弯的长廊,作古的名人,那些远去的事儿,仿佛梦想和光荣沉淀在了时间的年轮里,只待来日复醒,一展雄风。

亮亮的电视屏幕,播放的是广告。公共场所,播放电视剧,娱乐节目是不合适的,再精彩,看的人也多不到哪儿去。在户外,人最想做的事是休闲,是放松,是感觉自然的惬意。当然,电视屏幕也适应了行业气息的趋势,播放一些关于这个城市的或住或行或吃或玩有关的信息,激活人的脑细胞,告诉世人这个城市也是多彩的,也不甘寂寞的,也是值得人热爱和相守的。

对了,人不能只顾了看风景,忘了正事。

“在哪儿呢?到了没?”丁汉阳拿出手机,拨响了还算熟悉的号码,

“大概还有几分钟,马上就到。”华梅估计了路程。

“我在广场入口处,等你。”最后两个字,丁汉阳拖长了音调。

广场上,人越老越多,这就是城市吧。

以前,在文昌中学,备课,上课,日子单调的只能是日子,就是休班,都没地方玩。唯一值得寄托的,就是手里的书本了,有了书本的陪伴,再单调,再寂寞,人都能撑得住。

还好,单调和寂寞都过去了,眼前相伴的是多彩,是热闹。

“汉阳,我找不到你啊。”华梅打来了电话,“你在哪儿啊?”

“噢,”丁汉阳回过神来,“我在入口处啊,电视屏幕前。”

“看到了,我看到你了。”华梅按照丁汉阳的话找去,找到了目标。

丁汉阳四处张望,还是没看到应该看到的人。

“丁汉阳。”华梅招手,呼叫。

循声望去,丁汉阳总算看到了应该看到的人。

“这么些人,都看花眼了。”走近丁汉阳,华梅抱怨道。

“是,人正多,”丁汉阳笑笑,“不好找。”

“走吧。”华梅挽住丁汉阳的胳膊。

“去哪儿?”丁汉阳迷惑了。

“肯德基啊。”华梅想直奔目的地。

“天还早,散会儿步。”丁汉阳看看华梅,“肚子饿了?”

“也没有,”华梅还以微笑,“那就走走吧。”

周围,除了人,还是人。

人,是这个世界的精灵,创造了世界,美化了世界,享受着世界。人,不能封闭在自我的天空,那样,人会憋坏的,会得病的。身处天地间,感受一花一木,看看灯火霓虹,听听人之私语,才是完美的世界,才是不残缺的生活。

“汉阳,工作忙吗?”华梅打开了话题。

“忙,也不忙。”话一出口,丁汉阳觉得不妥,“今天不忙,平时忙。”

“能应付得了吗?”华梅很关心就要成为丈夫的丁汉阳的前途。

“还行,”丁汉阳舒一口气,“有时候,手忙脚乱。”

“习惯了,就好了。”华梅想鼓励丁汉阳,“人的能力都是在实践中练就的。”

“而我总是眼高手低,不知所以。”丁汉阳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开始,没有谁是火眼金睛的,”华梅在一旁的木板做的板凳上坐定,“水到,渠自成。”

“水到,渠成,”丁汉阳知道这个理,“水有了,却不知该怎么流,才能成渠。”

“迷茫,迷惑,也是人的状态,”华梅笑笑,“总比一直清醒着,好。”

“可我还没有清醒过。”丁汉阳知道机关和学校是两片完全不同的天空。

“汉阳,人应该把握自己。”华梅不是心理专家,却有自己的见解,“做老师,面对的是学生,是分数。在市政府,面对的是领导,是实际。”

“在学校时,埋怨这埋怨那,”丁汉阳抬头看看天,“换了天地,不过如此。”

“想得太多,会累着自己,”华梅指指心脏,“心宽,才好。”

“心,宽不起来啊。”没有忧愁,丁汉阳却快乐不起来。

“别庸人自扰了。”华梅从木板凳上站身,“还是看看这风景吧。”、

丁汉阳任由华梅牵着自己的胳膊在广场上溜达,一个男人竟然还不如一个女人想得开。

天色渐渐暗下来,七彩的都市霓虹终于露出了好看的脸庞。

“走,肯德基。”走累了,肚子饿了,丁汉阳想起了应该做的事。

温馨的灯光,不强烈,不刺眼,给人恰到好处的光明。精致的软软的座椅,红红的色调,让人放松,神经不再紧张。

点好了餐,点好了饮料,就剩下美美地享用了。

“汉阳,你应该常来这儿。”华梅咬一口手里的美味,喝一口甜甜的饮料,似乎女人天生就是为这儿而生。

“为什么?”丁汉阳手里的东西,没动。

“这儿,可以让人安详,感觉生活的平定,”这儿,华梅不常来,却喜欢这儿。

“是,”眼前的氛围,丁汉阳开始有点喜欢。

那天,和许知远见面本来要去麦当劳,许知远却不同意。

也许,男人和男人,喝酒,吃饭,才是应该做的。

但是,和家人,和最亲密的人,还是来这儿合适,毕竟一家人,没有太多的拘束,没有太多的讲究。

想到这儿,丁汉阳大口大口吃着手里的东西,才明白汉堡就是汉堡,即使一片菜叶,一块鸡肉,都是生活的另一种原生态。

“真香。”看到丁汉阳狼吞虎咽的样子,华梅想笑,“慢点吃,注意形象。”

“噢。”丁汉阳只顾了吃,哪还管形象不形象,不过,看到其他人都是小口小口的咀嚼,也就放慢了速度,降低了吞咽量,做起了真正的绅士。

“对,这才是肯德基嘛。”华梅夸奖丁汉阳。

“华梅,”丁汉阳喝一口饮料,冲冲嘴里的美味,“原来,西方人和咱们就是这区别。”

“什么区别?”华美不明白。

“人家西方人讲究的是情调,是氛围,”丁汉阳瞅瞅四周,“而我们,注重的是烟酒,是场合。”

“只因为我们生在东方,”华梅手里的汉堡还有半个,“传统,开放,自由,民主。人,是离不开环境而独立生存的。”

“这话有理,”丁汉阳点头,“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是有联系的,没有谁,没有什么,能成为一个孤立的存在。”

“对,这才是丁汉阳。”华梅笑了。

“别忘了,俺可是学政治的,”丁汉阳得意了,“这些东西,倒弄了多少年,都能写一本书了。”

“写书?”华梅来了兴趣,“那样的话,机关公务员岂不变了身份?”

“与机关公务员相比,我倒觉得写东西,更能表现人的内心世界,”写作,也只是工作中接触得到,还不是丁汉阳的职业,“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感悟,都可以表现在文字之间。”

“对,写东西不错,”华梅不喜欢看书,偶尔也翻几本瞧瞧,“可是,写东西是个苦差事,要忍受一个人的孤独,耗费不少脑细胞。再说,写了,没人看,没有市场。即使有人看,也赚不来钱。”

“现在网上的东西,太多,太方便,”有时间,丁汉阳还是要在网络里遨游一番,“可是,也太泛滥。什么********,风流上司,权力金钱,似乎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肮脏的。”

“脏的东西,始终脏,”华梅喝一口饮料,“在现实里,人有了不满,有了压抑,在那些东西里面,也就只能痛快一回了。”

“特别是关于性的东西,”丁汉阳不知道该不该说,其实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赤裸裸的描写,仿佛人生来就是为了交配的。除了这个,什么都不重要。”

“因为,这是人活着的一个组成部分。”对于这些,华梅想得开,“这些人,无非就是为了吸引眼球而已,离真正的作品,差得远了。这些人的世界里,也就只有交配,******了。”

“对,”经华梅一说,丁汉阳开窍了许多,“世界本来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天下,主角只有两个,男人,女人。”

“对,就像我们。”华梅说话没有脸红,自小在城里长大,见得多了。

“对,就像我们。”汉堡在手,丁汉阳吃得格外香,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体验。

周围的人,有的在说话,有的在看书,有的在玩手机。

悠闲,轻松,这是适合人畅所欲言的极好的约会地点。

丁汉阳没想到,和华梅会扯得那么远。如果说工作上的事,还情有可原,说着说着,却说到了人,说到了男人和女人。华梅,不像是即将成为的妻子,却像可以谈天说地的知己。

吃完了汉堡,喝完了饮料,丁汉阳和华梅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华梅想说话,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的肆无忌惮是不是过了火?

华梅看看丁汉阳,笑笑。

丁汉阳看看华梅,笑笑。

“汉阳,”华梅开口了,“那一天到来,我们就不分你我了。”

“哪一天?”丁汉阳糊涂了。

“傻瓜,”华梅笑了,笑即将过门的丈夫这么愚笨,“就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啊。”

“噢,”丁汉阳摸摸脑袋,“对,对,过了那一天,我们就不分你我了。”

“房子早就装修好了,还差些家具,”华梅的婚房是爸爸给安排的,“添上电视,冰箱,洗衣机,买些日常用品,就是家了。”

“家,”丁汉阳咀嚼着这个字的含义,“自己的家,我却几乎没做什么。”

“汉阳,”华梅伸出手,抓住丁汉阳的手,“我的,就是你的。”

“华梅,我一个穷小子,够幸运的。”丁汉阳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表达此时的心情。

“汉阳,你不穷,”华梅相信老爸的眼光不会错,“你是只潜力股。”

“潜力股?”丁汉阳觉得这话蹊跷。

“对,而且是潜力巨大的绩优股。”华梅爱丁汉阳,真心,真诚。

“华梅,”丁汉阳被说得云里雾里,“我刚上班不久,哪来的潜力啊?”

“说你有潜力,就是有潜力了,”华梅不想过多解释。

“噢。”丁汉阳迷迷糊糊,尽管神经一直清醒。

“汉阳,我们的日子早就定好了,”说到这儿,华梅脸上有了光彩,“好想那一天快点到来。”

“那一天。”那一天,是人非常重要的一天,只是丁汉阳还没有细想过。

“房子收拾好了,”华梅看看丁汉阳,“就搬过来住吧。”

“不太好吧。”工作以来,丁汉阳一直住市政府的单身宿舍。

“有什么不好?”华梅不以为然。

“还没结婚嘛。”丁汉阳是个传统的人,虽然认识华梅已经有些日子了,但是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身体上的亲密接触。

“明天,我就和爸说,让人把房子收拾收拾。”有了恋爱对象,华梅也还是住在家里,没离开过爸爸妈妈一步。

“不急,不急。”房子不是自己的,丁汉阳没底气。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急?”丁汉阳不急,华梅急,“收拾好了,你就搬过来。”

“真的,假的?”丁汉阳觉得好事来的太快,有些接受不了。

“真的,假不了。”华梅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

“好,”丁汉阳正正身子,“收拾好了,我就搬过去。”

走出肯德基,外面灯火通明。

夜,如此美好。

城市多彩的一面在漆黑里更显多彩。

人,如此幸运。

锦绣的生活在有情人的关怀里更添锦绣。

华梅打车回家了。

丁汉阳本想送华梅回去,可是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只因为丁汉阳还要再返回住处。白白增加爱人的麻烦,有什么意义?

回到单身宿舍,丁汉阳睡不着。

一个人的苦日子,就要到头了。

从文昌中学的传道授业,到堂堂市政府的公务员,这是一种怎样的华丽转身?

如果不是对信念的坚持,恐怕人到现在仍然是站在讲台上激情飞扬。

如果待在书声琅琅的校园里,孩子都跑得稳稳当当了。

可那是如果,现在才是现实。

汉阳,你不穷,你是只潜力股,而且是潜力巨大的绩优股。也许,华梅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是只潜力股,等待时机,便全盘上扬。

那一天到来,我们就不分你我了。结婚,就要结婚了,这可是人的大事。成家立业,立业成家,孰先孰后,孰重孰轻,此时都不再重要。业在手中,家在眼前,还愁什么?

能给民政局局长做女婿,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能得到民政局的局长千金的芳心,这辈子还有什么遗憾?

好梦来袭,丁汉阳睡得格外香,就如肯德基那夹菜叶和鸡肉不怎么好吃却被国人趋之如骛的汉堡一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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