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858年8月23日郦城
薛林从山洞出来时,已是午时了,一顶毡帽隔开了明晃晃的阳光,虽然脸上红色纹络淡了许多,可左眼的异样无法掩盖,加上脸上伤疤,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好先如此装扮了。经过这几天的耽搁,恐怕姨娘也早离开郦城了,但薛林还是要赶到郦城看看,毕竟已经到了这儿,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发现。
“魔瞳之眼,魂力之源”
此刻薛林脑中还在想着昨夜看到的八个字,奇怪的是小扎此页上除了这八个字,就没有其它的介绍了,唯独只有四只形态各异的眼球图,其中第一幅恰好和现在自己左眼的眼球神似。自己也来来回回仔细地多次翻看那一页,除了有八个字和四幅图,的确是没有其它的内容,而这字和图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这一页肯定有古怪,前辈的注解在其它方面都异常详细,怎么偏偏就这一页只字不写?这魔瞳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至此,薛林才有点明白了为什么爹娘禁止自己修习魂术,只怕根源就在这魔瞳之眼上,虽然父母担忧,可薛林内心还是为拥有此魔瞳而开心不已,虽然《魂术》一书中没有关于这魔瞳的介绍,可薛林意识中就感觉的到它不同寻常。
郦城是个自然风光特别美的城市,薛林刚踏入这里就爱上了这里,来不及欣赏美景,当务之急先找姨娘。跑了几家酒楼,按着母亲的样子询问了些店主,都没有任何消息,找了一下午没有任何的发现,薛林只好挑了家不错的酒楼暂时先住下,决定明天拿出身上一半的钱多雇几个人帮忙找找。
“锵,唰~”
晚上薛林在床上盘腿自修时,耳朵一动,屋顶上有打斗声传来,“这么晚了,是谁?”不一会儿声音便向远处散去。经不住好奇,薛林起身快速拿起桌上新买的眼罩戴在左眼处,由于是晚上,就将毡帽弃之不用。等薛林戴好眼罩后,人也从窗口翻出上了屋顶,刚上屋顶便看见西北方向消失的两个身影。
薛林催动圣力跟了上去,跟了一会儿发现两人沿着河流向西而去,且看路上的打斗痕迹,两个人正斗地激烈,而且都是高手。薛林掂量了下自己,还是决定跟上前看看,但绝对是远远观看,高手对战的场面可不多,也幸亏前不久圣力大增,不然连观看的机会都没有。
薛林顺着河流和打斗的痕迹寻去,好一会儿才又听到前方传来打斗的声音,停下追踪的步伐在一旁躲了起来。
“锵,哧哧…”
前方两道身影融入黑夜中看不清楚,但在河水反光下只依稀看出两人斗的激烈,为了能更好地看清楚,薛林冒险向前迈了数步,这才看清二人:其中一人身披黑色长袍,但更像个斗篷,十分宽大,罩住了全身,整个脸也都被斗篷帽子遮住了,另一人却身穿白袍,手持长枪,这一黑一白对比之下异常明显。
虽看不见面貌,但薛林的眼光却聚集在了黑衣人身上的那件斗篷,此斗篷是个利器,不仅可以护住全身,还可以当武器使用。“铛!”看那柄长枪在衣身上划出的道道火花,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明显,似道道鬼火,不知是长枪锋利,还是斗篷更胜一筹。
斗篷飞速旋转,挡住了密集的枪花,细心观察就会发现,斗篷衣摆边缘竟也有亮光闪过,竟是销薄的刀片半掩其中,怪不得与长枪枪头对碰会火光四溢了。一件斗篷被黑衣人发挥出了超强的战斗力,本来略处劣势的黑衣人竟渐渐占了上风,不仅接下了对方的所有攻势,还几次攻破枪花,略过长枪,划破了对方的衣摆。
另位着白色长袍,手握长抢且耍的密不透风的男子,由于天黑加之双方对战速度太快,薛林也看不清对方的面貌,只知此男子身形伟岸,身手不俗。不过薛林的注意力还是被他那柄长枪吸引了:长枪银黑色,有近两米的长度,奇特的是这柄长枪一会儿一端是银色枪头,一会儿却又变成了戟,顶端旁出现双刃月牙刃,呈现“卅”形,二者竟可以随意转换,好不厉害。薛林也只知道这应是一柄戟枪,旦看它在男子手中被耍出的漫天枪花,就觉得十分帅气,同时也知道它的杀伤力必定强大,看手握长枪的男子用它对敌所展现的凌利攻势便能感觉到,这一刻薛林也只觉得在这幽幽夜光下,枪头月牙刃所泛出的阵阵银光多么令人胆颤心寒了。
看这双方的穿着和气场,黑袍男子明显不是好人,遮头遮尾,而着白色长袍的男子则顺眼多了,一身正气。双方一直斗的密不可分,但很明显时间一长,黑衣人就处于了下风,对于长时间的打斗明显吃不消,而白袍人的功底和耐力在这持久的战斗中还是赢得了上风。
就在黑衣人疲于应战时,对方的长枪从他的下盘虚晃而过,随后枪头向上转换成月牙刃,直袭对方胸口,而月牙刃锋利的刀口在胸口上留下了长长的伤口,鲜血迸了出来。
“咚!”
最终黑衣人被击中胸口,打落河中,而白袍男子落入岸边,一个帅气的长枪摆尾收回了长枪,手腕一转,月牙刃又换回了银色枪头,在地面划出道道火花。黑衣人掉入河中后,除了刚掉入时引起的巨响和波动外,过了会儿也没见他上来,河面上漫开了一片血色,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白袍男子在河边小范围的来回走动,双眼直击水面,似在寻找对方的躲避点。突然右手持枪一个旋转,长枪离手而去,刺入河面的一点,与此同时被刺向的那点河水爆发,银枪随着水流回甩,白袍男子转身躲过水流,同时伸出左手拿回了长枪。
在白袍男子拿枪的同时,黑衣人就破水而出发动了攻击,从他的袖袍口掷出了密密麻麻的飞虫,铺天盖地的朝着白袍男子飞去,这一幕看的薛林头皮发麻同时也暗暗为男子担心。
但见男子面对如此境况面不改色,横握长枪中间,双手交叉间接加速发力,圣力外放,在身前舞出了一面密不透风的气体墙,那些飞虫撞在墙上瞬间被绞死掉在地上,还有一些未死的飞虫则钻入地下消失不见。
飞虫流过后,男子右脚渗入圣力向地下一跺,陷入地皮未死的残留物再次抛入空中,被他右手挥出的一片光华击中,全部落入水中,而先前那些飞虫钻入的地面此刻已经不剩一物,只有光秃秃的黄土一片,和周围的青草地面截然相反。这些漫天飞虫却是毒虫,若被它们沾身,只怕也如这秃秃地面一般,只剩白骨了吧,当白袍男子解决完这些毒物回过神,黑衣人的身影早就消失了。
薛林躲在一旁却看的真切,黑衣人在洒出一片毒物后,就转向北边逃走了。薛林立马站起来手指北方大喊,“在北边,向北边逃了。”男子闻言立马向北边追去,连看都没看薛林一眼,薛林大受打击,但也随即跟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追了许久都未见黑衣人的身影,追至野外山脚下而不得不停了下来。
薛林气喘吁吁地说,“我,我真的看见他往这个方向跑了,追这么久也没追到,只怕进了这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