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了喻祎几天,若然发现他并没有什么不适,反而精神抖擞,也没有咳嗽,人家都说得肺炎胸会痛,照顾他这几天喻祎也没有说过哪里痛.....
“我看你也差不多好了,我差不多该回去了。”若然对正在玩游戏的喻祎说。
“什么?”喻祎暂停游戏。
“我说你已经痊愈了,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你哪里看看出来我痊愈了?”喻祎捂住胸口,“我没告诉你我今天早上还咯血了呢。”
“那么严重?”若然装作很紧张的样子,“不过咯血大多数是肺结核的症状....”若然立马捂住口鼻,拿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
“哎,等下,没那么严重,我还没说完呢,后来我发现是天气太干了,鼻子出血了....”喻祎笑了笑。
若然心想鼻子出血和咯血这相差很大好吗?还有喻先生你什么时候说话大喘气了?
“不管怎么说,你也好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若然一本正经的说。
喻祎思索了一会儿,“好吧,那我请阿莉过来照顾我几天。”
“别.....”若然阻止了他,她不想让阿莉觉得帮人家忙还不帮到底.....“好吧,我在留三天,三天过后,我是无论如何也得走。”
喻祎给她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继续打他的游戏去了。
晚上阿莉打来电话问喻祎怎么样了,顺便谢谢若然帮她照顾喻祎,若然不好意思地说不客气,她感觉这个谢谢有点奇怪,不过现在她和喻祎已经没有关系了。
最后几天,若然决定把房子打扫一遍,从第一天进来的时候,她就发现物品的摆放虽然和今年前比没有太大的改变,但是柜子和摆件上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这对于肺炎患者来说是极为不利的。真不知道冯妈是什么时候走的,喻祎为什么不再请个阿姨....
还好冯妈原来打扫的工具还在,她穿戴好防尘的衣服就准备开干了。
“哎,你干嘛?”喻祎从楼上下来看到她这副装束,不由得觉得好笑。
“我打扫卫生啊,你看你家里都快成灰尘收集所了.....”
“你来照顾我,我怎么好意思让你打扫卫生你=呢。”说着喻祎就打了一个电话,“等会儿家政公司的人回过来收拾,你就休息休息吧。”
几位家政阿姨来了,准备来个彻底的大扫除,于是若然只好跟着喻祎出去兜一会儿风了。
喻祎带她来到了那个湖,就是那个颇受若然喜欢的湖。
若然发现来了这个湖,表情有点不自然,“你怎么带我来这里了。”
“散散心啊。”喻祎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若然看喻祎没有什么不自在,也就放宽了心,已经过去的,就勇敢面对吧。
他们在草地上坐了下来,这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夕阳红彤彤的落在水面上,水面的波浪映着夕阳残破的影子,如同残破的过去。
当时就是在这里,和阿莉她们两对,别提多让人羡慕了。现在呢,阿莉修成正果,而他们......算了,本来就不是正常的一对,怎么能期待有好结果呢。没想到一坐下来,若然就想起了过去。
喻祎坐在湖边,对着水面的夕阳发呆,表情淡淡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当时你为什么不告而别呢?”喻祎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
“就说不要到这里来嘛...若然强颜欢笑,“当时?已经是三年前了,具体是为什么,我也不记得了呵呵.....”
“好.....那我们回去吧。”喻祎站起来拍了拍屁股。
两个人一路无话地开车回家,到了家里阿姨们还没打扫好,看到他们回来有点惊讶,”先生小姐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们还没打扫好呢.....”
“好了,你们明天再来打扫吧,今天就这样了。”喻祎说。
阿姨们把工具收拾完告别之后,房间终于安静下来了,两个人一声不吭地坐着显得屋子里特别安静。
还是喻祎先打破了沉默,“为了感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我决定开一瓶我私藏的红酒来顺便给你践行.....”
若然一听也笑了起来,“好啊,以前住在这里还不知道你有收藏红酒呢。”
“以前不能喝,现在终于可以把酒言欢了.....不知道你走了之后这辈子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哈.....我说这些干什么....来.....”喻祎从柜子里拿出酒和酒杯,到了一杯递给若然。
“cheers!”两个人碰了碰酒杯,若然抿了一口,“虽然对红酒不是很在行,但是这酒蛮好喝的,只是没有下酒菜.....”
“你以为喝白酒呢,菜会盖掉红酒本身的味道.....”喻祎把杯子里的酒一点一点喝光。”要不要再来一点....”
“好吧.....”若然把酒杯伸过来,“还真是不错....”
酒过三巡,喻祎就有点眼神迷离了,坐在椅子上东倒西歪,若然拿着酒杯看着他,“你醉了吗?”
“我没醉!”喻祎喝了一大口,“你才醉了呢。”
“呵呵呵....”若然夺过她的酒杯,”好了你不要喝了....”
“不行!”喻祎作势要抢,“不能!浪费!”
“好好好....您还真是节俭,我来解决,好吧?”若然把喻祎酒杯里的一口气喝光,倒过来给喻祎看,“你看,没有了吧,来,我扶你上楼。”
“等等....”喻祎甩开她的手,“你再等一下。”
“干嘛呀。”若然也只好坐了下来。
“对不起....”喻祎站了起来,抱起趴在桌子上若然,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若然闭着眼睛瘫软在他的身上,头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摆动。
喻祎把若然放在枕头上,脱下鞋子,注视了良久,她还是像三年前一样傻,一不小心就被骗了。喻祎伸出手来把耳边的一缕头发别再耳后,她的嘴角动了动,嘴巴因为喝了红酒而显得红润润的,喻祎俯下身来,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几年不知道这傻姑娘受了多少苦。
他又吻了吻她的嘴唇,嘴巴里残留着红酒的味道,鼓起勇气解开她的扣子,绝对不能让她嫁给别人,绝对不能!他一边解扣子一边说对不起,他知道若然还喜欢着自己,这是能让她留在身边的唯一办法,虽然卑鄙了一点,但是能把心爱的人留在身边,也不管它是否光明磊落了。
若然的呼吸均匀,还没有感觉到自己正处在非常危险的处境。
喻祎从抽屉中拿出早已预备好的药吃下去,不知道这个药靠不靠谱,今晚就靠它了!他感觉从未有过的激动,今晚算是放手一搏,如果不成功的话,以后也无法可想了。
“非要这样吗?”阿莉难过的看着他。
他点点头,“这是留住她的唯一办法,虽然卑鄙了一点,但是今天看来,那个叫童年跟她的感情还不错,我想我必须做点什么。”
“你就不怕事后若然恨你吗?”诺诺在阿莉的怀里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什么。
喻祎沉默了很久,“我和她本来就不是因为什么光明正大的理由走到一起.....我知道这样做不一定会有好结果,可是你明白这种病急乱投医的心情吗?”
阿莉看了他良久,“既然你都这样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我只能帮你打电话,剩下的我不插手....”
喻祎看着若然的睡颜,她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防备,今晚过后,怕是会恨自己一辈子了。他心跳加速,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又闪现在脑海里:落寞地站在路边美得不可方物,明明是无忧无虑的年纪,脸上却愁云密布,让人想起病中的林黛玉,头疼的西施,凄美地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