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阿莉抱着诺诺低着头眼睛里噙着泪,“我知道喻祎这样做不对,还帮他,但是我实在看他是太苦了,你不知道他这几年是怎么过的,跟那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他干什么了?”若然咬着饮料的吸管一脸茫然。
阿莉一看她这种反应,心想估计这傻丫头还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呢,自己这不是给喻祎捅了篓子吗?“没有没有....我说别人呢。”
“可你刚才明明说喻祎....”
“他什么都没做啊,我记错了。”阿莉心想完了完了。
果不其然,若然根本就不相信,“别骗我了,你一撒谎就咬嘴唇,这一会儿你已经快要把嘴唇咬破了,你再不老实说,我就走了,以后咱这朋友就算了吧。”
“别啊....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接着阿莉就把喻祎装病,自己打电话让若然来,还有让若然照顾喻祎,接着下药让若然昏迷,最后喻祎服药让若然再次怀孕的计划和盘托出.....
若然一声不吭地听完阿莉的讲述之后,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准备就打电话......
“你先别忙让你们家那位来接你啊,喻祎他也是为了你好。”阿莉说。
“我预约我在国内的医生检查检查,如果怀孕了就打掉!”电话好像一直没人接,若然又打了一遍。
阿莉偷偷地拿出手机,给喻祎发了一条信息:速来C餐厅,出事了。
“医生那打不通,我直接去好了。”说完若然就站起来准备走。
“哎,等等,我们点的菜还没吃呢。”阿莉情急之下就想起了这个理由。
若然笑笑,“你带诺诺在这里吃吧,我先去了。”说着就拿起包。
阿莉急忙站起来拉住她的袖子,“等一会儿,诺诺上次还说想干妈了呢。再坐一会儿嘛,等会儿去也不晚。”
若然奇怪地看着她,最后还是坐了下来,”好吧,我就再等一会儿,诺诺,来叫声干妈.....”
“叫啊诺诺。”阿莉也引导她。
诺诺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怯怯地叫了声干妈。若然一听诺诺叫她干妈,开心地不得了。
这时候阿莉的手机响了,是喻祎的。
“啊然然你帮我抱一下诺诺,我去接个电话。”她走到卫生间里,“你怎么还不来,若然都要去医院了.....”接了电话阿莉就一通责备。
“去医院?她去医院干吗?”喻祎感到很奇怪。
“还不是你做的好事,你还装傻,赶紧来,快点,完了若然就走了。”说完她按掉了电话。
没想到一回到座位上,喻祎已经来到了,诺诺一看到喻祎就一个劲儿地叫叔叔。而若然冷冷地看着他。阿莉从若然怀里抱过诺诺,好了,现在她这个中间人的工作算是结束了,现在该两个人交锋了。
“你怎么了?”喻祎还是一副不知道状况的表情,“为什么要去医院?”
“你自己做的事情还装傻,阿莉已经告诉我了,我没想到你堂堂的喻总竟然会做出这样龌龊的事!”若然显然生气了,阿莉想,不过要是木马对她做了这样的事,她估计也会生气的。
“伪君子!小人!”若然气的嘴唇发抖。
喻祎还一副不知道什么状况的样子,他求助地看向阿莉。
阿莉只好抱把诺诺放在儿童椅里,“她已经知道了你对她做的事.....”
“现在明白了吧?”若然狠狠地看着他。
“我没啊!”喻祎说。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啪’地一声,若然倏地站起来给了喻祎一个耳光,餐厅里吃饭的人纷纷的视线纷纷被吸引过来,不过情侣吵架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大家随即又转过去聊自己的天。
喻祎的脸歪向一旁,他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拳头已经握紧。若然显然也被自己的动作的吓到了,腿软地坐在椅子上。
“你给我走!”他拎起若然肩上的衣服,把她往门外拽,服务员见喻祎满是戾气的脸,也不敢阻拦,阿莉也被吓傻了,反应过来赶紧去追,看来这次若然要受苦了。她抱着诺诺推着儿童车追到餐厅门口的时候,早就不见了他们俩的人影,阿莉赶紧拿出电话打给喻祎,没人接。
完了完了,都怪自己,把事情告诉了若然,要不然也不会有这出。她赶紧给马沐打电话,让他开车去找他们.....
喻祎狠狠地把若然塞进车子里,随即锁上了车门,若然连忙大力地拍着车窗,过路的人纷纷驻足,喻祎凶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他们就赶紧走开了。
喻祎‘砰’地带上车门,猛打方向盘,随即如离弦的箭飞了出去,差点撞到了过路的人,若然大气都不敢出,紧紧地抠住座椅,闭眼不敢看车窗外。
车子闯了两个红灯,过了一会儿若然转头一看,后面已经跟着一辆警车了。
开了十多分钟后,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若然一看,原来是到了那个湖,她回头看看,后面的警车没有跟来。
“下车!”喻祎把她从车子里拽下来。
“你......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若然心里忐忑地很,莫非是要在这里毁尸灭迹?
“你还记得这个湖吗?”喻祎看着看着水面说。
若然心想我又不健忘,“记得,前几天刚来过。”
“以前,你不记得了吗?”喻祎又问了一个问题。
若然不知道喻祎为什么这样问,但是离开又不是失忆,怎么会不记得?“当然记得。”
“我只问一个问题....你这几年,有没有怀念过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若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刚离开的那几个月,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每晚做梦哭醒,那时候简直万念俱灰,父母找不到,自己又无家可归,真的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我知道了。”喻祎说,“你走吧。”
若然完全搞不懂这是什么状况,自己可以走了?那这算什么?
“我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喻祎说。
“啊?”若然感觉自己瞬间搞不懂喻祎了。
“我虽然计划好的,但是到最后我还是放弃了,信不信由你,我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喻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拿出一根放在嘴巴里,摸摸口袋里没有找到打火机,只好把烟又放回了烟盒。“你可以走了,以后不要再跑到我的视线里了。”
若然一转身,后面赫然站着两个戴大盖帽的警察,两个警察齐刷刷地敬了个礼,“您好,您涉嫌飙车闯红灯逃逸,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喻祎主动把手伸给他们,一个警察拿出一副冷森森的手铐,“咔”地铐住了喻祎。
“你先走吧。”喻祎对她说。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也得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有些话需要问。”两个警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若然只好跟着警察上了警车,途中喻祎没有说一句话,一直沉默着。
到了警局,两个人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警察对喻祎进行了批评教育之后就放他们走了。罚了一些款,吊销了喻祎的驾照。
阿莉和马沐来接他们的时候,阿莉一直哭个不停,说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事情全部都告诉若然,这下闯祸了,她抱着诺诺一直给喻祎道歉。喻祎表示不是她的错,她才停止了哭哭啼啼。
“想想真是吓人,要是撞到了可怎么办?”阿莉自从生了诺诺之后,变得比以前胆小怕事了。
马沐看她说个没完赶紧打断了她,说他们在警局累了一天了,你就不要说这些话让他们伤神了。
“木马,把我找一个酒店放下来就好。”若然说。
“怎么,你今晚要在外面住?”阿莉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过去。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今天在酒店先将就一晚吧。”
“要不你到我家住也行啊,一个人住酒店不安全。”阿莉说。
“不用了,我习惯了。你把我在前面的酒店放下来就行。”
若然拿了房卡开了门,在床上做了下来,今天的事,现在想想真让人害怕。三年里,自己也经常想起喻祎,想起跟他在一起的日子。要是自己三年前答应了喻祎的求婚,现在会不会幸福呢?她摇了摇头,又瞎想了,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两个人因为代孕的事情走到一起,产生了感情,怎么想都是挺荒唐的事情。荒唐的开始注定不会有一个美满的结局,这就是种下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
喻祎把脚搭在餐桌上,手中的杯子里是那晚剩下的红酒,他轻轻地晃动着杯子里的酒,杯子里的琥珀色液体映着灯光,他突然想起了那晚若然喝完酒鲜艳欲滴的嘴唇。当时,如果当时自己做了什么,今天还会是这种场面吗?他抖着自己的脚,以前奶奶最讨厌别人抖脚,说是会把钱财抖光,小时候经常不自主地抖脚然后莫名其妙地挨打。现在自己再抖,也不会被怎样了.....
若然感到一阵冷意,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明天就回去吧,她拿出电话,拨了童年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