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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醒着(10)

“这不过是你想给自己的婚姻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你的心里只有林紫苏!”

“你们对我来说不一样……”

“在我眼里没什么区别。你爱她,你为了爱她甚至抛弃了我们的记忆……从我看到那个房间重新变成仓库开始,我就知道什么都结束了,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根本比不过林紫苏!我什么都不是!我本就该是个旁观者!”

“可你是我的女儿……”

“我不是你的女儿!”我的痛点尾随着“女儿”这个词爆发出来,“我不是你的女儿,你也不是我父亲,你从来都没让我叫过你‘爸爸’……我父亲已经死了,是……是因为你他才死的……”我又在言不由衷,“而且……而且你很快就要成为别人的父亲了……很快,你就可以把我忘了……”

我的话一定让他的心狠狠地疼了,这正是我的目的,也是我最怕见到的。

他像被戳了痛点一样脆弱,倚着墙,薄而颀长的身躯不住地颤抖:

“你……这不是让我伤心么?难道……在你离开之前的那个夜晚,我们的话都不算数了?”

他缓缓地摘下眼镜,用衣角擦拭着镜片。我注意到他的眼睛是眯起的,双眼几乎成了一条缝。斜冲着我的鬓角处又冒了许多白发,连接着周围的一片几乎都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白色。我忽然那么难受,好像这一切都因我而起。然而迅速地,这种负罪感就被怒火烧光,熬干。

“我早把那些话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好。”他重新戴上眼镜,吸了吸鼻子,“或许当时我的冲动的确是错的……你的韩阿姨说得对,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这个家,我确实没有任何阻拦的理由。可我还想提醒你一句,不是作为你的屿叔,而是作为一个过来人——不要因为跟谁置气而毁掉前程。”

他缓缓走向我:“答应我好吗,汀汀。如果需要帮助,一定要说,别瞒着。”

我昂着头:“我没有置气,也没有需要帮助的。我想,您可以走了吧。”

他点点头:“那就好好保重自己。”

他没有说“再见”。

我虚脱般地倒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已经把屿叔彻彻底底地打败,可我心中腾起的,却是自己一败涂地四面楚歌之后的悲凉。

宋雨征进屋,在我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我在外面都听见你们吵架了。”

“吵架?我们刚刚算吵架吗?”

他疑惑:“还要怎样才算吵架?”

“我具体也不知道……屿叔在我初三那年出了车祸,他抗拒我照顾他,那段日子我过得很压抑。后来我认识了贺多,她告诉我她和父亲总会激烈地争吵,之后再和好。我很羡慕她,然后想想屿叔和我,就开始觉得其实他根本没把我当女儿……那段时间我总在找碴儿,希望他能跟我大吵一架……可始终没吵起来。刚刚我终于了了心愿,我却发现那感觉……糟透了。”

屿叔走后不久我接到学生处电话,被告知学费已有人替我交齐。

我复课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接受屿叔的帮助。相反,我开始比平日更加努力地接本子赚钱。学费赚够的那天,我将它一股脑儿地存进屿叔给我的卡里。

那个数字出现在屏幕上时,尽管默默告诉自己“总算开始偿还了”,可我的心却像停跳许久,连一丝起伏也没有。

开画室教学生依旧是宋雨征读书以外的生活重心,我们的生活清贫但是快乐。我并不常常想起屿叔,说得再准确点儿,其实是不允许自己常常想起屿叔。但在某些瞬间,例如当我看到被钉子固定在墙上的日历又被宋雨征撕掉一页,或者他在完成一幅画作之后下意识地写上日期时,我会想起他们的孩子,那个在母体中孕育的新生命。

或许这将成为一个秘密——内心深处,我隐秘地盼望那个孩子的出生。

因为我明白屿叔是个多么称职的父亲。想想看,这十四年,他一直在修补我的心。尽管明知不可救药,却始终不言放弃。所以设想,如给他一副全新的灵魂与生命体,他会多么竭尽所能将其塑造得完美无缺。

我估计了那个孩子出生的时间,并买了许多童装寄去。没有寄件人的姓名更没有地址,但我想他一定知道是谁,正如同我从最开始就知道为我交齐学费的不会是姨妈,更不会是韩阿姨。

平静地,我生活,恋爱,毕业。岁月让许多事发生变化,不变的却只有两件:寄礼物和存钱——没错,我依旧时不时地寄去礼物,有时是童装,有时是玩具。可我渐渐分不清,这样做究竟是出于偿还,还是惯性,又或者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忘记屿叔,忘记我们的曾经。深究内心以后,我猛然意识到,之所以每次寄礼物时都没有把卡附上是因为,其实我一直期盼能亲手交给他,只是作为搭桥,然后让一切重新开始。

我没想到这一天真的会来。

我跑上楼梯,“咯噔咯噔”的脚步声竟让我觉得空空然有些不习惯。少年时那些因为失眠而跑上楼向他求助的画面与时光近在眼前,我甚至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它们,一幕一幕地从我眼前闪过,我伸出手,它们却忽然消失了,只留下脱了漆的楼梯,掉了色的栏杆与开始裂缝的墙。

这是屿叔婚后我第一次走进他的卧室,尽管这段婚姻再次草草收场。

他的卧室朝南,大而宽敞。太阳即将落山,整个房间被染成一片昏默的黄色。桌子上的书被摞得很高,一副放大镜和眼镜盒放在一旁。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一个枕头。屿叔盖着薄毯半倚在床上睡着了,靠着床头的软枕,整个人几乎都陷在枕头里,从侧面看过去似乎也只有薄薄的一片似的。睡颜平静得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可耳畔,韩阿姨的声音仍在回响。

“你最近能回去一趟吗汀汀,”她的声音听上去很憔悴,“你屿叔不太好。”只有她会随着我的习惯称呼,不像林紫苏一样直呼其名。

先让我心头一紧的也正是这个称呼。屿叔,屿叔。有多久没有人在我眼前提起了?又有多久没人这么叫过他了?接下去我才开始思考那些更为现实的问题——什么叫不太好?他怎么了?病了?严重吗?这一系列飞上心头的疑惑让我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停滞,可连我自己都不信,说出的竟是冰冷到不沾人气的四个字:“怎么回事?”

“他拒绝治疗,只有你能劝他……”

“他到底怎么了?”

“回家你就知道了……”

“家?不,那早就不是我的家了。是他的,是他和林紫苏的,而不是我……”

韩阿姨接下去的话让我震惊:“他们已经离婚一年多了,难道你就完全不知道?”

“不可能!他们的孩子呢?难道他们离婚也不为孩子考虑?”

韩阿姨没有回答:“我早该料到叶屿和林紫苏长不了,可我想不通你们为什么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有话直说难道不好吗?”

我像个审判者一样站在床头。与其说是没有打扰,倒不如说是不知醒来后该同他说些什么,于是干脆希望这睡时沉默停留的时间长些,再长些,否则醒来后只有徒留的尴尬。的确,我们失去联系的年月太长,长到把前十几年的情谊全部拿来抵消都远远不够的境地。同时,我们的缘分也太长,长到我明明已经把绝情的话都说尽、架都吵完,到头来我还是得回到家,等他醒来。

床头柜有两个,那边的已经空了,这边的只摆了一个相框。居然是我们的合照。就是韩阿姨抓拍下的他婚礼那天,吹口琴时我们相视而笑的瞬间。那时的屿叔那么年轻,身着一身白色西装,在矮小的我面前高大如同天神。

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它存在于此是一个错误。尽管它已经在他的床头摆放了那么多年。无论是以前那个狭小拥挤的房子,还是现在。

然而把照片取出来的一瞬间,我清清楚楚地看到照片背面有一行行楷:

愿这样的时光漫长,直到永远。

我的眼眶忽然一热。

我叫他:“屿叔,屿叔……”

他睡得无声无息。我拉起他温度偏低的大手,在他耳边轻声叫道:“屿叔,我是汀汀,我回来了,屿叔……”

他醒来,看到是我,并未表现出太多惊讶:“是林紫苏告诉你的?”他的声音很沙哑。

“是韩阿姨。”

“我大约猜到了。”他理了理背后的枕头,“你怎么进来的?”

“我有钥匙。”

“我还以为你早把钥匙扔了。”

我无言以对。

他轻笑一声,眼睑处因为太瘦而已隐约起了皱纹:“还认得这个家?”

我沉默。

他咳了几声。“严重吗?”我问。

他摇摇头。

“韩阿姨说你病了,是什么病?”

“你很关心?”

“当然。”

“也是为了这个回来的是吗?”

“屿叔……”

他揉着太阳穴淡淡道:“偏头痛。”

“可韩阿姨说你……”

“是我让她这么说的。”

这个结果显然让我太过意外:“这算是联合起来骗我吗?接到韩阿姨的电话时我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

他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闹钟看了看:“果然以为我不久于人世才回来的。

看来我赢了。”

“你们……在拿我打赌?”

“虽然赢了,但我还是对你很失望。”

“我对你更失望,你居然装病。”

被愚弄的感觉让我愤怒。我撤身要走,手腕却被他一下攥住。“别走……”大概是意识到失态与服软,他的声音立刻变得坚硬了许多,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我更加心疼,“陪我待几天就这么让你为难么?”

“为什么骗我?”我开始服软。

“否则我怕你不会回来……”

“对不起屿叔,对不起,这几年我一直在想家,但我就是不愿意承认。”

他没有说话。

“其实我从来就不想说那些话伤害你……我发誓真的一点儿都不想那样……我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不回家的理由,我想让自己恨你,否则我过得更痛苦……”眼泪源源不绝地落下来,那是我近几年第一次哭,那也是我第一次决定向他完完全全地袒露心扉,让他明白我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我告诉他姨妈的回国,告诉他我去找过韩阿姨……我把造成这两年隔阂的一切都告诉了他,没有隐瞒,我什么都说了。

我哭得喘不过气,说话断断续续的,就像儿时口吃一样。然而当我说完最后一个字时,所面对的居然是整片的寂静。这让我为自己已经坦陈的一切感到深深地恐惧。然而就在这一片安静之后,屿叔开口了。大概是刚刚睡醒的缘故,他的声音就像棉布被撕开时所发出的,那仅有的三个字划着周围的空气。

“我明白。”

他扶着床头柜缓缓地站起来,站在我的面前,手在我的领子处停下。我以为他会把我拎起来,并借此为积蓄了两年的悲伤寻找一个突破口。谁知他竟一下把我拥入怀中。

“我不知道如何解释才能让你明白。而且……我实在没资格留你。”

眼泪在熟悉的温暖黑暗中愈发肆无忌惮。

“没事了,孩子,”他轻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还不晚,幸好还不算晚……”

我重新在家里住下。当那些囚禁过的愤怒与悲伤在爆发过后顺着风的方向渐渐没了踪迹的时候,我终于可以暂时平静。

我从来没有问起过他婚变的原因。他和林紫苏迟早会分开,这是我早就预料到的。她的开朗太渺小了,在我和屿叔长年累月所形成的压抑环境下,寂灭与被吞没是这种乐观情绪唯一的结局。

如此,仍旧多少有些奇怪——这种奇怪并非来自于家里没有一张他的孩子的照片,也并非因为他从未有过哪怕一次向我提起他和林紫苏的孩子。回家的这些日子里,我甚至从未在他的脸上捕捉到丝毫想象中那些没有散去的,初为人父的欣喜。

直到有一天,在清扫储存室的时候,我重新看到了那些玩具。蒙住它们的塑料布上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我走过去擦拭,在那一堆玩具中间我发现了自己这两年寄来的一切礼物。那种奇怪的感觉包围了我,让我不由得撒网捕捞那些被遗漏的细节。把它们拼凑起来之后的指向让我在一瞬间毛骨悚然。但我很快否定了那个念头,并且从未向屿叔提及——假如两次失败的婚姻都未给他留下孩子,这是否在暗示,在他的一生中,只有我才能成为他的孩子,我也只能成为他的孩子。

屿叔终日待在楼上,只有吃饭时才下来,我不常进他的卧室,只有每周大扫除时才会进去。看我打扫,他从不制止,也不说谢,通常是看着,最多淡淡地说一句“你多打扫一点儿,我就少打扫一点儿”……我再也没有了半夜去他卧室聊天的习惯。有话都会在饭桌上说,却又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热火朝天。换做以前,我会为此伤感,如今却心绪平然,在我心中,父亲和女儿的相处模式本该如此。以前不过是太过在意又太过不相信而发生变异的产物。

我期待长夜漫漫路迢迢,让夜的边缘长满光明的翅膀。我希望我们的生活不会再有波澜,这样平静下去就是好的。我们像两棵越冬的蔬菜,不知寒冷漫长地待在菜窖里,在黑暗的平静中嗅着彼此的气息。

可我没想到连这都在渐渐变为奢侈。

那天清晨我忽然被闹钟吵醒。我跑上楼,屿叔还在熟睡。我在枕头旁找到闹钟,按了下楼回屋,心中异样。一个多小时后才见他从楼上走下来,左手微微扶着墙,弯曲的右手五指一下又一下地在发间穿梭。

“明天替我去买个闹钟吧。”

“现在这个怎么了?”

“坏了。”

“坏了?”

“前几天换的电池,但今天又没响。”

“可我今天明明听见它响了。”

“什么?”

“我上楼把闹钟按掉的时候你还没醒。我想你可能是太累了,所以也就没打扰。”

他的神色像是顷刻间覆了一层霜。

“开玩笑。”他下意识地说。

我觉得好笑:“拿给你看总可以吧。”

他忽然提高声音:“别去!”

他的眉心随着那声大喊迅速蹙起,形成了一个像是永远都解不开的结,声音微微颤抖,像在不经意间便能抖出一个惊天秘密。

“别去。”他再次重复。

如果我能明白他彼时内心正在经受巨大的恐惧,而那些不可名状的眼神并非无端生出的枝蔓,我的反应一定不会像现在一样。“没事,我把闹钟拿下来,顺便看看有没有电池可以换。”我边说边上了楼,暗想他何时变得如此琐碎。

“不许去!我说不许去!难道你也听不见吗?”那是他在我面前第一次吼,顺手抓起一个玻璃杯摔在地上,碎片逃窜似的撒了一地。

我被那种愤怒震慑,它的令人恐惧之处在于,假如顺着他一以贯之的逻辑线根本找不到它的根源,甚至连蛛丝马迹都寻不到。

他也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去厨房找笤帚。

“我来吧。”

他摇头。

“对不起,我又惹你生气了。”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那是一种在愤怒震慑下所做出的不自觉选择。

他依旧只是摇头,默默地扫地。睫毛和眼睑遮住了他的眼神,我只能看到他那张苍白而毫无表情的面孔,偶尔用力吸气时脖子上凸起的喉结与骨骼,以及呼吸时所带动的肩膀下坠。

此后几天,闹钟再也没响。屿叔有时起床很早,有时起床很晚。但他再没说过什么。

他的生日在几天后到来。他提议外出吃饭。难得他心情不错,于是本打算在家做饭的我也把这个建议悄悄咽回去。

我选了一家离我家不远的餐馆,步行只要十几分钟就到。我挽着他,他的胳膊上几乎已没有肉,只有冰凉的皮肤包裹着坚硬的臂骨,走路的时候鞋子拖着地面,发出一种类似于被化疗毁掉的声线才能发出的声音。他微微驼着背。

联想起家里依旧成堆的方便面,我的心中阵阵酸楚。这两年,家里没有女主人,他的生活一定糟糕透了。

我们点了几个菜,两碗面。他的那碗还剩下大半时,就已推脱吃不下了。

于是我打开提前订好的蛋糕让他许愿。

“愿望是可以说出来的。”

“我许的是,永远健康。”他笑得脸上都起了大括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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