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警察大概二十六岁,正处于敏感的青春期,刚才一时冲动毫无顾虑的坐到大赟的头上,经我们挑明女人坐到男人头上是女人吃亏后,意识到不太妥当,身手敏捷站了起来。仍然有些不甘心被大赟占便宜,狠狠地用手向大赟的头上拍了一下,算是惩罚大赟,找回心理的平衡。
大赟被女警察坐在头上短暂的时间里,鼻子压紧在柔软的座位上,呼吸比较困难。现在舒服的多了,可以大口大口的补充身体的氧气。虽然女警察挪开了屁股,大赟还是被男警察那铁钳般的双手从背面按住,丝毫不能动弹。大赟的嘴巴紧贴着厚厚的坐垫,没有了女警察身体的压力,显然可以稍微抬高一点说话。
大赟发出被捂住嘴巴的模糊声音:“铭哥,快救救我啊,我以后肯定听你的安排,不敢擅作主张。”
我没有说话,用恳求的眼光询问女警察的意见,想让她叫男警察放了可怜的大赟。
女警察看了我一眼,明白我的意思,但她还是不放心,便在手机里输入:我们放了他可以。你能保证你的朋友在我们放了他后,不会再发生像刚才的不愉快事情吗?
我用充满信心的眼光看着她,然后在手机上输入:我可以保证,如果他知道你们是警察的话肯定吓得屁滚尿流,一定非常后悔他刚才的鲁莽行为。
女警察看了男警察一眼,示意他把大赟放了。男警察领会到女警察的意思,慢慢的把手放开,把紧握的拳头摆在胸前,做好应付大赟反抗的准备。
大赟的双手被男警察压了好一段时间,估计是有点麻痹。男警察放了他,他一时还没察觉出来。我伸手把他拉起来,让他靠在女警察的位置上休息,均匀一下急促的呼吸。
大赟不服气的用手指着男警察说:“不要以为自己很厉害,我只是刚才没注意你的偷袭,让你侥幸得逞,很不公平。你有种的话等到下了列车和我单挑,到时候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或者你约个时间和地点,我们好痛痛快快的打一回,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大赟可能说话时过分激动,惊动了坐在前排的两个乘客,他们回过头来想看热闹。男警察没有出声,眼睛直射出来的两道令人不寒而栗寒光,狠狠地盯着大赟。女警察反应极快,看到前面的两个乘客回过头来,害怕他们产生疑心,用朋友般的语气劝大赟不要冲动。前排的乘客应该以为我们都是朋友,只是因为一点小事闹别扭,没什么好戏可看的,转过去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我急忙的在手机上输入:你不要冲动,他们是警察,想跟警察过不去吗?
大赟看了我的手机屏幕,刚才血气方刚的男子汉气概立刻变成胆小鬼的脸色苍白,话刚到喉咙又哽下去,空洞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像被人用东西撑开一样,样子特别滑稽可笑。他连忙拿出手机输入:真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们是流氓,真没想到你们竟然是警察,刚才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可以不追究吗?
女警察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大赟接着输入些语句递了过去给女警察看,女警察看后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脸上泛着一丝红红的不好意思。
大赟当时也不知道女警察为什么不好意思,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女警察,又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和男警察对看了几眼,不知道大赟刚才搞什么鬼,不会是得罪女警察吧。这小子真的嫌麻烦惹得不够大,继续胡闹下去,可能要蹲牢房了。
我在大赟不注意的时候把他的手机夺过来。原来他手机里输入:女警察同志你好,我刚才被你们抓获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压在脖子上,我只感到是一团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压得我头晕脑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啊,难道是你们警察专用的秘密武器?
我为了避免继续闹出不必要的误会,凑近大赟的耳朵:“刚才是女警察情急之下坐在你上面,只是怕你翻身反抗。你不要再追问人家啦,看人家多不好意思呢,脸都被你问红。”
大赟听了我的话后立刻明白过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免得女警察难堪。
女警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虽然刚才的事情有点尴尬,不过很快就不把它当一回事。用手机输入:你刚才不是说有情报告诉我们吗,不会是为解救朋友情急之下说出的谎话吧?
我在手机里输入:我了解的情报你们绝对有用。你把你们跟踪的案子稍微透露一点,究竟是在抓什么样的罪犯?
女警察用不太信任的眼光看着我,又把手机递给男警察看。男警察用手挠着头沉思了一阵子,慎重考虑一番后凑到女警察的耳旁,嘴唇蠕动几下。
女警察明白了他的考虑,在手机里输入:我们不知道你们是什么身份,凭什么把案情透露给你。一般来讲我们是不能随便把案情透露出去的,你是否可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理由?
我在手机上输入:你们不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们是警察吧。我告诉你吧,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你们不是情侣但穿着同一款式的皮鞋,你们一前一后走路的节奏相同整齐,再加上你们刚才在和女乘务员擦身的时候悄悄地对她说了些什么,还有你们在不同的车厢穿梭明显不像找熟人,从这几点可以看出你们是办案的警察。我之所以可以看出你们是警察,也可以看出案犯的异常举动,因为我是侦探。
女警察把手机递给男警察看,男警察看了似乎感到很吃惊,凑近女警察的耳旁说了几句。女警察慌忙的在手机输入:我们还是不敢轻易泄露相关的信息,你有东西证明你是侦探吗?
我很无奈的在手机输入:信不信由你,我只是看见别人做坏事心里不舒服,想把情报告诉你们,让警察为群众清除社会败类。你们既然不相信的话,我只好撒手不管,让败类继续危害社会。我这就走,我不管了。
女警察连忙把我拉住,凑到我的耳旁说:“我们警察规定是不能把案情泄露给不相干的人的。今天偷偷破一次例,把一些简单的东西告诉你。如果你是骗子的话,我们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等列车到站后直接把你们扭送到当地的公安局。你需要知道点什么?”
我这人绝对不会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最讨厌按规矩办事,听到女警察说出“规矩”这两个字就觉得厌烦。既然她都对我做出让步,又是警察同志,万万不能得罪,看在警察的面子上,只好勉为其难的把看到的事情告诉她。我在手机里输入:我只需要知道你们在办什么案子,就可以把你们需要的情报告诉你们。
女警察在手机输入:我们是在办拐卖儿童的案子,得到消息说那帮人上了这辆列车,要到H市一趟做儿童买卖。不过我们不知道他们的相貌,在每个车厢上找了好几回,都没有发现那帮人的踪迹。听说他们常常变换造型,把相貌挡起来不让别人看见他们的真面目。你有他们的消息吗,说来听听?
我在手机里输入:我早已知道他们在什么位置,就在我乘坐的车厢里。我所在的车厢有几撮可疑的人。在不知道你们是警察的时候,你们也曾经被列入可疑人的黑名单。现在除了你们,还有三撮可疑的人。第一个可疑的人是那个坐在车厢里第二排的怪异男,整个女人一样,整着一个怪异的头,戴着一双大大的圆形金属耳环,指甲上图上怪异的图案,脖子上戴着一条不知真假的银项链。第二个可疑的人是坐在我前排的墨镜男,他刚才在一位女士身旁假装绊倒,扑倒在女士的怀里,不但用力的抓了女士丰满的胸部一下,还趁机偷走了女士的金项链。第三群可疑的人是坐在车厢中间一排的四个人,其中一个被我兄弟称为是猪扒女的,他们应该是你们要找的人。他们一直在窃窃私语,还戴着鸭舌帽挡住了相貌。猪扒女更是披头散发的整的活像一个贞子。
“你们为什么叫她猪扒女呢,这是个很缺德的称呼,就算她是案犯,也有个人的尊严。”女警察有点理解上的困难
“这个称呼我当时也不太赞同,是我的兄弟起的,你有什么疑问就问他好了。我后来觉得叫着顺口,就跟着兄弟叫下去了。”
女警察凑在我耳畔小声的说:“如果猪扒女那帮人真如你所说的是拐卖儿童的案犯,他们要到H市做生意,不会中途下车,我们先不要惊动他们,等到站后才把他们捉拿归案。至于那个偷金项链的墨镜男,你们帮我看紧点,如果他在中途下车,就把他扭送到当地的公安局。如若他中途不下车的话,等到了终点站一并缉拿归案。至于那个怪异男,还不知道他想干嘛,先不理他。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把拐卖儿童的罪犯抓住,优先考虑。”
“女警察同志,你刚才也用“猪扒女”称呼那疑犯,你不是说很缺德吗?”大赟对着女警察嬉皮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