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看了看我们说:你们今天怎么回事,来说一些我不爱听的话。小香说我还可以理解,可小敏怎么也那样说呢?你不也是正在恋爱吗?我无奈地说:我们可能也算分手了。现在谈恋爱的确不是时候。她说:你们怎样我不管,我是不会放手的。小香说:刚才我们遇到高睿了
他已明确跟我们说,她已不喜欢你了,小菊听后气愤地说:你们算什么东西,你们为什么要去问呢?我还以为你们是我的好朋友,你们也就是想看我的笑话。你们等着瞧,过几天你们就会看见我们有多恩爱。我们听后也生气了,没想到她会这样?我说:我们都是为你好,
小菊,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怪高睿说你……她双手捂住耳朵,声嘶力竭地叫道:你们滚,滚……我们无可奈何地出来了,我说:她不会有事吧!小香说:少奶奶的梦破灭了,当然受不了啦!我们也真是多管闲事。算了,我们不要管她了,今天这样我都没心情看书了,
我们去外面吃碗米线,然后去看电影。我惊讶地说:你会去看电影,她说:你们真以为我就是书呆子吗?我只是知道父母供我们读书不容易,我们不应该对不起他们,我想想也还真是这样!以后的日子中我还真是好好地听课,做笔记。小菊整天神思恍惚,老师也懒得管了。
她现在改变方法了,放学后她就到学校门口等。等了几天,还真是等到了。据说高睿看到是她,马上就要躲被她拉住了,高睿把她拉到人少的地方,辱骂她一顿。然后就走开了,但是她好像得魔障一样,还是不死心。现在每个人看到她都不想理她了。觉得她是班上的耻辱。
又是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小菊吃完饭,又开始打扮起来,脸上露出很难得的笑容,小香来和我说:他们又和好了。小艳说:很有可能,我今天看到高中的一个女生拿了一张纸条给她。她开心得很。我说:如果那样就好了,反正要毕业了,让她的感情也有好的结果。
我和小香来到教室,开始复习起来,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在这最后时刻,我还是想奋斗一把,就算失败了。也才不让自己后悔,班上也有好多人在看书。九点左右,二班有一女生跑进来,跑到我的座位上,我觉得很奇怪,因为我们平时没什么来往。她说:你们想知道小菊
今晚上怎么样吗?我看她说:你看到什么啦?不就是拉拉手之类的,我们见过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她说:不是,她被人打了。我一惊问道:怎么回事?她说:今晚我去田边看书,然后看到小菊很开心的样子跑到田边东看西看。这时出来大概有八个女生。好像是高中部的,
把她给围住了,有一个问道:你是李菊吗?小菊说:我不是,有一个上去就是几巴掌,说道:还敢说不是,你这是来和谁约会呢?小菊叫道:你们怎么打人呢?有一个叫道:打你怎么了,我们还踢你呢?说着就把他按倒在地上,她们一个踢几脚。她们说:这只是一小教训,
如果你敢再去纠缠高睿,我们就把你废了。你也不看看我们的雅姐有多美,你看看你。呸……然后我看见她披头散发的爬起来,狼狈地回来了。我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我说:那你怎么不去帮忙呢?那个人说道:帮忙,我活得不耐烦了。听说高中的有些人认识黑社会的,惹到那些人怕你是不想活了。
我说:这跟黑社会有什么关系。她说:唉!你这人怎么就不会想想呢?我说:你不要说了,我先去看看小菊回来没有。我说:小香,小菊被人打了。小香也吓了一掉,很多人都听到了,我们来到宿舍。只闻到一股酒的味道。然后看到小菊拿着就往自己嘴里倒,一边哭,一边笑,小凤跑来说:她怎么回事,回来就一瓶一瓶地喝。我去拉她她还踢我一脚呢?这时我和小香去抢她的瓶子,她一脚飞过来。我们让开了,她哭着叫道:你们都在看我的笑话,你们都在看我的笑话。大叫道:高睿,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小艳笑道:疯了,疯了,为了一个男人疯了。很多人看了也觉得没意思,就慢慢散去了,可是她仍然在那里发酒疯,我说,要不要去叫老师来,小香说:我们班主任好像不在学校里。这时,小菊突然说:好渴,好热。就冲到桶边,舀了一大碗水倒在身上,然后就睡在地板上。
我们把她抬到床上,帮她换了衣服,她慢慢地沉睡过去。这时已是十二点。星期一来临了,小菊说:我的头还很疼,你帮我请假。我们来到校园里,很多人都在议论小菊的事。我走进办公室,班主任很不高兴地坐在那里,我说:老师,我是来帮李菊请假的。老师说:
这个周末发生什么事,我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我多希望老师去把那几个人拉出来骂她们。可老师却说:李菊真是不让人省心,从现在起有人问,你就说没这回事,说是你们几个在那里闹着玩的,我说:可是……老师说:都快毕业了,还那么多麻烦。你走吧!我只好出来。
星期二,小菊还是不想去上课,我们说:你要躲一辈子吗?她勉勉强强地去了,路边很多人说,哪,那就是李菊,真是丢脸。高睿怎会看上她,我说:不要管别人说什么?过几天她们说累了就不想说了。下午放学时,我们走进宿舍,小菊的妈妈在里面,看到小菊,
一巴掌打在小菊的脸上说:我的老脸被你丢光了。小菊吟吟地哭了起来。我们说:阿姨,有什么事好好说,她生气地说,还有什么好说的。快点收拾东西,你们老师说了,你读下去也没意思,还不如早点回去帮家里。省得花钱。我们说:这怎么可以,小菊说:你们不要说了
希望你好好珍重。她们收好东西就走了,我们看着空空的床,想起了第一天遇到她们的情景感叹了起来。很快人们就忘记了这件事,我们也在拼命地看书。黑色七月来临了,考完试那天,他们分分把书抛了起来。老师带我们去爬了一天山。站在高高的山上看着A县。
这是很多人都很想留下来的地方,可我只感到一阵轻松,我自由了。我和王兴谈恋爱,也没人干涉了,我这样想着。这一年是一九八八年,我十六岁。
我搬回来了,曾经热闹的家现在已冷冷清清,当初小孩多得没地方睡,现在到处空荡荡的,我把东西搬进房间里好好收拾着,妈妈说:收这么好,是不是知道自己考不起啦!我说:那你希望我考起吗?她说:我当然希望你考起啦!不过考不起在家倍我也可以。
妈妈又说:你姐姐们都嫁了,就你哥哥一个也分家了,这个家也是冷清得很。我感觉到妈妈是那么孤独,我的心酸酸的,突然觉得考不起留在妈妈身边照顾她也是可以的。我说:我觉得我也考不起,以后我就留在家里了。妈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