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945800000011

第11章 听八路的?还是听鬼子的?(1)

鬼子来了,屁股后跟着叫皇协维新会的兵,鬼子头戴钢盔,维新会的人头扎白布,谢老栓的女人说他们一个是狼,一个是狈,是合着伙儿来杀人的。

翠儿原本也这么想,更看见了鬼子杀人,但当有个鬼子冲她笑着打起招呼,她便怀疑起来。这会笑的鬼子本不难看,那夜他打死郭傻子的时候,活像老故事里的恶鬼,可大白天这么一见,那张笑脸问了声好,翠儿竟没那么怕他了,虽然还有点?讨厌,可真的没那么怕他了。她自然想到,只要不像郭傻子那样在鬼子面前胡来,鬼子也不至于对你举起那么一支大枪。他们就和村口的那些野狗似的,你别拿棍子招它,它是不会咬你的。那一天翠儿还确定了一件事,肚子里果然又被老旦种下一个。她笃定了此事后,一下子觉得责任重大,什么鬼子的汉奸的,活下去把这个生了才是正经。

鬼子来到离村口数十丈之处,在个高坡上四处乱看,看了一会儿便折来了板子村。这次人多,十几个鬼子散乱地站在泥巴没脚的大槐树下,让两个汉奸跑过来喊山坡上的乡亲们。下去的自然是袁白先生,鳖怪搬着一个板凳跟着去的。袁白先生说了几句就坐下了,板凳呼哧陷进泥里。鬼子倒不介意,都站着和他说。翠儿和乡亲们在坡上踮着脚看。她们见一个鬼子给袁白先生鞠躬,汉奸刘给鬼子鞠躬,袁白先生仍是坐着,只是微微拱了拱手,仿佛呵呵笑了几下。鬼子扭头走了,袁白先生低着头走回来。鳖怪抱着个板凳真是难为了,那泥巴只没了袁白先生的半截小腿,却几乎齐了鳖怪的腰。翠儿见郭铁头斜着眼在他娘怀里装愣,便走下去接过鳖怪的板凳。山西女人更是眼亮,走前一步搀起了袁白先生,嘴里甜得像抹了蜜。

汉奸刘替鬼子翻译说,鬼子要在村口那边建一个哨所,咱如果能帮他们盖好,给他们做饭,鬼子就帮咱们清理村子和田地。汉奸刘又说得更明白了些: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鬼子玩客气,你们不能不懂事。

“这是真的?”谢老栓的女人最憋不住。袁白先生没吭气,他很少回答别人的废话。

“那鬼子还杀人不?”一个女人也问。

“只要不和他们作对,应该就不杀,将来的事儿我说不准,但眼下咋办,事关大家生计,我做不了大家的主,乡亲们不妨表个态。”袁白先生又坐下了。

“给钱不?”谢小兰小声问。

“想啥呢你?头被你的奶夹了?”山西女人不屑道,“要真是这样,咱就帮呗,村里男人都光了,哪里来的力气收拾村子和田地?鬼子只要不杀人,咱也只要不反抗,那就和气点儿来往着呗。怎么活不是活?总好过村子没了地也没了吧?是不?”山西女人看着袁白先生,袁白先生只看着自己满是泥巴的腿脚。山西女人又回头看着大家,见点头的人多过沉默的,声音便高起来:“只要鬼子说话算数,还能给口吃的,俺看就这么过,将来的事将来再说,不听他们的,俺看大家没多久就得饿死。”

“那就是当汉奸呢?”翠儿嘀咕道。

“啥叫汉奸?”立刻有人问。

“就是替鬼子干活的。”立刻有人回答。

“不干咱不就饿死了么?干活咱就能活,田地就有的救,咱谁也没坑谁也没害,咱奸个啥?政府把咱男人拉走了,只留下几张白条,白条也不给兑了,拍屁股就全跑了,到底是哪个奸?”山西女人舌头像擦了辣椒油,一番话又快又狠。

“山西子说得对哩?”女人们叽喳起来。翠儿只看着袁白先生。袁白先生低头不语,腿上的泥巴眨眼便干成了粉,一块块掉落下来。

水退得快,泥干得比袁白先生说得也要快。大旱天里,板子村的乡亲们眼看着无边的黄泥渐渐龟裂,在太阳下咔咔作响,纵横成壮观无边的棋盘。黄河进了远远的古道,带子河在泥缝里倔强流淌。鬼子的大车拉来工具和牲口,架上奇怪的机器,哼哧哼哧挖开了村口的老井,挖出几十筐黑黄的土。老井又冒出清凉的水,竟没了毒倒鳖怪的怪色。袁白先生看了一眼就说:“水能喝了。”

几个鬼子忙活半天,见弄出了水,看着比村民们还要高兴,有个手巧的拿过锤钉,当当地敲了几个字上去。大家伸头去看,一共三个字,却是“一龟井”三字,袁白先生拈了半天胡子,不明白啥意思。汉奸刘自然认得,说这是他们队长的名字,队长叫田中一龟。袁白先生又拈着胡子,说这个龟到底是念“归”呢,还是念“丘”呢?

别管念什么,鬼子刻上去了,没人敢乱动。汉奸刘说你们要是谁动了这三个字,当心人头落地。村民们才不在乎,反正以前也没名字,管它叫什么井,能出水就是好井,就还是板子村的老井。只要鬼子不把这井当他家的给占了,喝水要交钱了,想叫啥就让他叫呗。鬼子的大车拉来了大张的油布,一块块给乡亲们分。大家争先恐后接了,兴冲冲卷在腋下,不管是睡在山上还是自己的破房子里,有这东西就睡得着了。

袁白先生围着井转了三圈,默默地跟着汉奸刘去了。翠儿抱着有根和油布,拉着毛驴回到家中,将碾子收拾干净,把有根儿放在上面睡着,自己脱了外袄,挽起袖子,鼓气样轻轻喊了一下,开始收拾睡觉的房子。屋里一片狼藉,但无非都是土。翠儿折腾了好一阵,土炕好赖收拾出来,虽然还湿乎乎的,但阳光之下,相信明天便可干爽。她先将满屋的泥土一筐筐弄去院里,堆得小山似的,再拿扫帚细细扫了,炕上铺好崭新的油布,她心里踏实下来。能找着的衣服已经在河里洗了,正在桂花树上晾干,今晚便可在自家炕上安睡,或在院里给有根数着天上的星星,盼着另一个明天。

鬼子说油布先凑合着用,被淹的地方很多,一时筹不到那么多东西,战事还在胶着,一切仍不明朗,待战局大定,会有盖房子的民工过来,也就有力量开垦田地,修复房屋,给大家重建家园。这话并不敢信,也不能指望,就算指望也定附着条件。但这毕竟也是希望,翠儿在大家脸上看到了这东西。它和盼着男人们回来不一样,但也是一种。袁白先生总拉着脸,像吃了两斤黄土。他定是不乐意的,但也没反对。他去和鬼子谈什么?他到底在想什么呢?还有那个汉奸刘,长得白白净净、慈眉善目的,就是有点夹缩肩,看见鬼子便低下半截,他会不会有老旦他们的消息呢?

右边的院墙倒了一半,左邻房倒屋塌,老两口像是纸糊的,在只没膝盖的泥水中仍冲得不知踪影,一只累死的老狗半埋在泥沙之中,眼眶里满是泥沙。翠儿休息了一会儿,给有根喂了上午做好的饭,就再将院子里的泥土运出门口。这是巨大的工程,累得头昏眼花,她感到饥肠辘辘,却不知什么力量的驱使,她必须要在落山前完成它。

乡亲们各忙各的,村路上堆起一排排的土山。不知谁家升起了炊烟,弥漫了废墟样的村庄,翠儿被这味道感染,站在半塌的土墙上望着。很多乡亲都在各自的墙头上望着。烟是袁白先生那里冒出来的。他家的灶台和炕头都高出碾盘,甚至高出很多人家的窗台,要上梯子才能炒菜做饭睡觉,也不知这老头子为何修这么个奇怪东西。那炊烟味道好怪,既不是麦秆儿,也不是木头,而是带着辛辣,泛着糊焦,像谁裤裆里的毛烧着了。翠儿立刻明白,老头子定是烧了鬼子给的油布,这个倔老头子,不声不响,却硬得和石头一样。

乡亲们回各自的家里院里睡觉了。左邻住进来郭家母女三人,女的比翠儿大十岁,是马家营嫁过来的苦命人,两个女娃子都十几岁了,她们那魁梧的爹和老旦一起上的车。翠儿和她们隔着墙头寒暄了,觉得自己并无保卫邻居家园的责任和能力。翠儿还看见郭铁头背着从别人家捡来的农具从门口跑过,心想男人就是这东西,不管是疯是傻,这种时候还是他们顶事儿。

入夜漆黑,板子村人歇狗困,乌鸦麻雀猫头鹰都和淹死一样不知踪影,半空飘着牲口和猫狗的腐味儿,也飘着人淡淡的哭声。翠儿抱着有根缩在炕上,屋里点着一堆小火。这是不设防的板子村,门窗洞开,天衣地被,她纳闷为何自己不会害怕。哭声没在山坡上出现,却在回到村子后才响起。隔壁的老女人呜咽不停,哭不像哭,泣不像泣,是无助的带着眼泪的自言自语,在这夜里驱赶可怕的宁静。她两个女娃子一声不吭,也并不安慰这没完没了的娘。

枪声从村外传来,似乎是鬼子来的方向。但这声音在山坡上撞了几下,翠儿便分不清它的来处。明明只有一响,却觉得久不停歇,从耳朵一直钻到后脚跟。枪声止了一切声音,隔壁的哭声没有了,黑暗里的叹息没有了,大家都记得山坡上的那一夜,脑海里便又倒下一个模糊的人影。翠儿吓得捂住有根的耳朵,停了半晌再无第二声,才慢慢直起身来,站在炕上向外望去。鬼子来的方向火把交错,手电挥舞,人声狗吠陡然惊起,然后是嘚嘚的马蹄声。枪声又起,翠儿看到子弹划破夜空,打在东边一棵黑黢黢的树上。全村人都咿呀一声,翠儿看到无数个墙头上矮下去的身影,她也便趴伏下去,像被打中似的。又几颗子弹飞过,鬼子的喊叫便到了村口。还有不一样的枪声和他们对抗,这情形让翠儿又慰又怕,想必鬼子追的不是村里人,但这被追的人会不会跑到村里带来祸害呢?

有三四个人进了村子,深一脚浅一脚地飞奔,边跑边放着枪。后面的人和马顷刻也到了,带来更多的枪声和喊叫。火把被一根根插上高处,一个瘦削的鬼子跳上她的半截土墙,手里的火把噼噼啪啪。有根发出骤然的啼哭,鬼子拧身端起了枪,紧张的面孔像要绷断了,可屏了片刻便松弛下来。他还对翠儿说了句什么才收了枪,直起身子对远处招手。正要下去时,不知哪里的暗处打来一枪,嗖地钉穿了他的头,爆出的血喷在火把上,那火把像是浇了油,轰地高跳起来。鬼子沉甸甸跌下了围墙,摔在松软的土窝上。翠儿闻到黄土和血的腥气。那支火把灭了,而更多鬼子的喊叫却近了。

有根不顾一切地号哭,令翠儿魂飞魄散。三四个鬼子叫着跳进院子,哇哇叫着四处拨弄,毛驴害怕地长嘶起来,便挨了鬼子一枪托,毛驴呜咽着跪下,院子里泛起尿臊气。洞开的窗户猛地黑了,跳上一个举枪的身影,他的枪口冒着呼呼的热气,身上发出酸酸的味道。翠儿吓得抱着有根缩在墙角,喊着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哪里?哪里?”鬼子大声叫着。翠儿记得自己胡乱一指,窗口的鬼子忽地消失,露出一天的星光,他们呼啦出了院子。又是几声枪响,一切就又回到黑暗了。翠儿抱着有根,孩子已然哭累,她却开始大哭,哭得外边什么都听不到了。村里人想必听到她的哭声了,但他们比黑暗还要安静。有根的小手探上来,摸着她满是泪水的脸,咿咿呀呀地叫着。翠儿知道这孩子懂了事,就擦了泪,在他脸上亲了又亲。她不知道鬼子有没有带走那具尸体,她不敢去看,也不敢去想,她不知在这样的夜里什么样的人会和鬼子杀起来,她只想抱着孩子挨过这个夜晚。水退得已经可以上路,她必须往娘家走,那里或没有遭水,那里还有最后的家。

“他们是鬼。”有根在他娘怀里说。

“别怕,鬼不吃咱。”翠儿抱着他,摸了摸他热乎乎的脑门。

坚持了一个月后,大地干成了平板。她终于决定走了。毛驴瘦成了一只羊似的,一只眼被蚊子咬得血糊糊的,它舔着她的手背,像是知道要一起远行。翠儿背起有根,牵着驴出门。她提心吊胆地出门,让胆小的毛驴避开地上的死狗,急匆匆走向村口。天还有点黑,村口火把通明,木叉子架起两排奇怪的铁网,后面站着和鬼子不同的拿枪的兵。

“干什么?回去!”一个兵横枪大叫。翠儿吓得一愣,却没有回头,既然是中国人,就问一句吧。

“干甚呢这是?俺要回娘家。”翠儿说。

“回个屁的娘家,有人杀了太君,弄明白之前,这个村儿谁也不许走。”大兵收起了枪,像是觉得话有些重了,又说,“这是太君说的,我们执行命令。”

“都一个月了,你们也不发粮食了,那啥时候能走?”翠儿仍不死心。

“啥时候你见铁丝网没了就可以了,粮食就要到了。”大兵这一句带着关切的味道,其他几个兵也面色和善,他们穿着和拉走老旦的兵们一样的衣服,翠儿就激动起来。

“你们是国军么?俺男人被抓走了,和你们穿的衣服一样,你知不知道他们在哪儿?”说完翠儿眼睛就酸起来,吧嗒吧嗒掉泪。

“我们以前是,现在不是了。”大兵说着微微叹了口气,露出嘴里两颗金牙,“回去吧,好好过下去,等他回来呗。”

“那还能回来不?”翠儿哭着坐在地上,将有根抱在怀里。

“只要活着,就能回来呢?我们这样,不也就是为了活着,为了回去?”金牙兵说完就噤了声,戳着枪在旁边立正。翠儿看见两个鬼子缓缓走来,打头的是个高个子。黎明来了,天亮堂了一点,翠儿看清了他们的脸,后面这个左脸上有块鸭梨样的胎记,前天还冲自己微笑。鸭梨鬼子看了看她,和高个鬼子说了几句,高个鬼子又对扛枪的伪军说了几句,让他们移开了铁丝网。高个鬼子缓缓走来。翠儿看到他的翻毛皮鞋上血迹斑斑,猜到昨天他也进了她家的院子。

高个鬼子走到眼前,在裤兜里掏了掏,掏出几颗花绿的糖果。他低下身,拉过有根的小手,笑嘻嘻塞给了他。

“糖,糖。”有根摊开手高兴地叫着。

“别?哭,会?好?起来?”鬼子对有根边说边比划着,他样子认真,像在劝自己的家人。

“这是咱炮楼的田中一龟队长?”金牙兵说。他立刻受到田中的呵斥。

“去吧?”田中一龟指着远方说。

翠儿委屈地点着头,赶紧站了起来,笑着对他点了头,又对鸭梨鬼子点了点头。有根忙不迭剥了糖果吃起,眼睛兴奋地闪着光。走出一截路后翠儿回头,见田中一龟独自在村口走来走去,看着雾气腾腾的大槐树。板子村在他身后明亮起来,虽然凄凉破败,却又升起了袅袅炊烟。

一路走得软绵绵,每一脚都看似坚硬,而深处依然烂泥未干。毛驴走一会儿就陷进去,翠儿便背着孩子、牵着驴走在山岭之下。路上有破衣烂衫的逃难者,路边有不少死尸。这一路都是尸臭,大群的乌鸦盘旋着,争抢着旷野上的美餐。翠儿看见几十具森森的白骨,那骨头像刀剔一般晶亮,乌鸦所过之处,竟是肉渣都不剩。路上也有大片的坟头,只是哭坟的人没几个,坟前也多无墓牌和烧纸的条石。翠儿咬牙前进,一路不言不语,她奇怪为何听不到哭声。回娘家的路冲得不见痕迹,但她记得那些树,记得那些山丘的样子,也记得太阳和风的方向。旷野上有很多炷升起的烟,黑色的、黄色的和白色的,这些烟令翠儿舒服一些,虽然刺鼻,倒比尸体好闻多了。路上也看见鬼子的车队,他们在泥泞里艰难前进,不时喊着号子推车,鬼子们一个个满腿泥泞,太阳旗上泥点斑斑,也有的持枪四望,刺刀依然锃亮。翠儿知道他们怕什么,也知道他们没工夫理会逃难的百姓,他们还要往前走,去追她的老旦。

原本两个时辰的路,翠儿走了一天,着实走不动的时候,娘家上帮子村便在望了。这是低洼之处,大水无情,一多半村子变作废墟,村后燃起冲天的烟火。翠儿软软地瘫坐在地,这烟火说明死人成片。她家的房子本高出村子一截,如今也不见踪迹。而翠儿已然流不出泪,她要咬牙向前,迎接任何可怕的日子。

同类推荐
  • 奢侈品男人

    奢侈品男人

    有人说奢侈是一种浪费。但Cocochanel却说:“奢华从不与贫穷对立,它的反面是庸俗。”这是一场奢侈品与必需品的遭遇战。这是一个有心为妖无心为孽的男人,他英俊潇洒,温良体贴;他从容淡定,百毒不侵。你说他问心无愧,但是他一路走过从无欺骗。你对他咬牙切齿,却总被他反驳得哑口无言。他是一个顶尖的时尚设计师,透彻而凉薄,从不说谎,从不欺骗,永不犯错。他是一个优秀的媒体助手,纯正而执着,从不抱怨,从不绝望,乐观坚定。当他们相遇,爱情像一个寓言……
  • 边陲胡杨

    边陲胡杨

    本书讲述了扎根于边疆的解放军战士,在艰苦的条件下,坚守着为党为人民的信念,克服了种种常人难以忍受的困难,不抛弃、不放弃,为自己的理想和信念奋斗。边陲的胡杨傲然挺立,我们可爱的战士也如这挺拔的胡杨一般,笔直地矗立在祖国的边陲……
  • 苗疆道事7:黄金年代

    苗疆道事7:黄金年代

    南方市边防水警在一场打击水上走私的行动中,伤亡惨重,震惊业内。陈志程奉命带领特勤一组南下,追击幕后真凶。在南方市繁华的阴暗面,陈志程及组员顺藤摸瓜,一举进入以文记鱼行为遮掩的地下走私团伙的老巢,遭遇了从事非法走私的闵教一干人等的疯狂攻击。陈志程在剑中阵灵的帮助下,与努尔等队员大灭闵教教徒。侥幸逃脱的闵魔儿子又设计将他们骗至龙穴岛,妄图令其全军覆没。陈志程手持饮血寒光剑,步步为营,与队员配合默契,就在乘胜追击,即将抓捕闵魔之际,从天而降的“老朋友”弥勒打断了他们的进攻,并带着闵魔消失于茫茫大海……
  • 乌盆记

    乌盆记

    990年前,渔阳县发生了一起凶残的谋杀,见财起意的夫妻毒杀路人并碎尸,将尸骨混进泥土并烧制成了乌色的瓦盆,令其永不见天日。而惨遭荼毒的冤魂最终化身为厉鬼,将复仇的匕首插入凶手的心脏。990年后的渔阳县,大雨倾盆的夜,窑厂附近的一间平房里突然又响起了《乌盆记》的调子,仿佛是一幕恐怖大剧的序曲,凄恻的唱腔宛如鬼魂一般萦绕在谁的耳际?一个带有暗红色痕迹的乌盆赫然出现在世人眼前,乌盆内还嵌有一颗烧焦的成人臼齿。就此,一系列杀人奇案在渔阳县接连发生。利刃下毙命的受害人,没有半点脚印的密室……
  • 赌石

    赌石

    地质专家孟瑭的父亲乃赌石名人,花千万巨款赌得一件翡翠原石,破壳之后,色彩均匀透明,质地细腻,加工出售,获利数倍。然而奇事却发生了,一段时间后,售出的翡翠首饰纷纷失去了原有的华彩和质地,变得灰暗浑浊,各种退货和索赔纷至沓来,孟家面临灭顶之灾。孟瑭作为孟家最有赌石天赋的传人,兼深厚的地质科学经验,为解家困,毅然踏上赌石之路。……
热门推荐
  • 错过与珍惜

    错过与珍惜

    那一年,他出现在她世界里,她随着清风在大树下与他擦肩而过。那一年,他在操场上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只为与她说句话。那一年,他不羁的字迹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对他打开心扉,只因她家的变故。今年,她们将离开与彼此相识相知的校园,迎接未来。明年,她是否能在人群里再对上他那如墨般眼睛?
  • 娘子靠种田发家致富

    娘子靠种田发家致富

    沐安歌是二十五世纪的女企业家,日子过的顺风顺水,突然有一天,她竟然穿书了!!!!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的沐安歌只好发奋图强。种田打猎,带大儿子,发家致富。墨家人家门口来要钱?我沐安歌见一个,打一个。说我装来的钱不正当?我沐安歌见你们说一次,就怼一次。直到村子里的见我怕为止!哼!想欺负我?你们还太嫩了点!正当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儿的时候,那个到战场上三年的小子竟然回来了,还跟在沐安歌后面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的欢,要不是她丈夫,早就被她剁成十八大块喂狗了!
  • 你总会告诉我

    你总会告诉我

    她特别喜欢帅哥,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帅的,遇见了他,在之后的之后她最喜欢的还是他,后来的后来,她拼了命地想要追到他,却发现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外婆说这或许是无缘,梦醒了,就淡了.在巴黎,在中国,在青园城,她喜欢他,永远永远. “程先生,好久不见。” “李安安,没有好久。”
  • 千金小姐嫁入豪门

    千金小姐嫁入豪门

    一段凄凉、悲惨的爱情她就这样和她心爱的凌轩分手了为什么?她还沉浸在她和凌轩的回忆中,总是在想她和凌轩,总是忘不了他她转到了墨竹学院,本想到会忘掉凌轩,可是,她有遇见了凤帝------叶亦轩又遇见了大师兄------夜陌她、他、他、他又会刹出什么样的火花《千金小姐嫁入豪门》为你揭晓这个秘密
  • 第十三号房间

    第十三号房间

    一个跟着师父学过几手的半吊子小道士,因为生活所迫无奈在火葬场工作,一天晚上下班被深巷吸引从而进入镜中世界。与同样进入的人们经历一次次恐怖冒险,九死一生的故事。最终发现原来最可怕的还是人与人之间的算计。同生共死十余次的兄弟竟是恶魔的倒影。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自私是无法解开的天性。
  • 快穿之大佬宠宠宠

    快穿之大佬宠宠宠

    【警示】逻辑党慎入!!!本文莫得逻辑,不要跟我讲剧情,剧情是啥东西?能吃吗?甜甜的恋爱不好吗?本文重点在男女主恋爱! 【女宠男】【女宠男】【女宠男】(敲黑板哦!重点!圈起来!要考的!) 青笙作为一个大佬,崩位面,灭天道,无恶不做。但是有一天大佬突然想绑定系统试试当任务者是什么感觉,于青笙捣乱了时空局抓了个系统回来。“叮,系统糯米团诚心为您服务。”“大、大佬,您的任务是保护反派大boss”青笙眯了眯眼,保护别人?笑话!她是那种会保护別人的人吗?后来...哎妈呀!真香!#1V1##超强真·青笙·大佬VS身娇体弱易推倒男主#
  • 我对别人不感兴趣

    我对别人不感兴趣

    一个普通人在压力下选择了自尽,当他再次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穿越还得到了一个邪道系统。
  • 时光独尊

    时光独尊

    少年意外穿越到异界,发现自己拥有时光守护者的能力,从此走上逆天之路!拥有时光守护者的能力,注定这个世界的天才要被他踩,注定这天要被他撕碎!一指灭三界,一声怒苍穹,一人破乾坤,这是他的宣言!时光,便是他成为强者的最佳外挂!
  • 病娇快捡我走

    病娇快捡我走

    阳光跃起的七月,校门口捡我走的少年。暖风,蝉鸣,窸窣碎光下的他。“方知梧,回家吃饭。“雀跃欢腾的除夕,跪在我身边的少年。哀嚎,泪水,混乱撕扯中的他。“方知梧,新年快乐。”
  • 时空领主.A

    时空领主.A

    他是时空一族的领主,他有着强大的力量,他和他朋友们一起穿越时空,拯救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