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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黄家冲的不速之客(2)

“抗日是持久战,持久战就要有持久的规划,正面战场是战斗,敌后战场也是战斗。莫非黄老太爷觉得国民政府的部队能就此挡住日寇,或是打败了日寇?鬼子来势汹汹,湘楚似乎势在必得,不提前做好长期全民抗日准备,就会一败而再败。我们在敌后发展抗日武装,从正规军到独立团,从县大队到区小队,从民兵连到儿童团,村连着村,县通着县,都有我们的抗日武装,这个黄老太爷可能就知道得不多了。”肖专员说得兴起,还夸张地摆了摆手。老旦听他似乎在贬低国军的大战场,一下子便反感起来。鸡巴毛要和胡子较劲,你够得着么?和这样信口胡勒的人混在一起,难怪阿凤变了些样。

看着阿凤的侧影,老旦猛然狐疑起来。中华之大,他到黄家冲完全是一场身不由己的颠沛,竟能在这里遇到一个此生绝不可能再见到的人,这得要多少巧合机缘?松石岭辞别前的那一晚,人非决绝之时,怎会有那样的交融?一度隔夜思念,寸香似在鼻息,而恍然间近在咫尺,却又觉如此生分。老天爷你个鸡巴操的,既有乱点人间的本事,怎就不让俺见见翠儿和有根呢?

老旦胡思乱想,黄老倌子和肖专员的对话便错耳而过。他很久没陷入这样的遐想,世界嗡嗡地空荡起来,偌大的寨厅仿佛只剩下他和阿凤,凳子上两个陌生的人。一束光打在她的头顶,她的头发依然闪亮,她的耳廓还是那般柔圆,柔软的双肩似乎多了些?撑着的味道,而她那张动人的脸却隐在光影之外,像永不会再微笑着转过来。老旦在黑暗中掐指算着,这一晃,二人竟分别快三年了。

“老旦?老旦?老鸡巴蛋!”

黄老倌子的叫声如刀闪过。老旦眼前颤了下,见黄老倌子皱眉看他,肖专员低头喝着茶,阿凤扭过半张脸,一只眼瞅了他一下,飞快地闪了。

“老倌子啥事?啥事儿?”老旦慌乱着。

“我问你的意思呢?肖专员都说明白了,你是三当家,先表个态。”黄老倌子说。

老旦被问得懵懂,不知这老爷子葫芦里卖什么药。二子凑到他耳边低语:“刚才这肖专员说了两个事,一个是让老爷子保障共产党过路的安全;一个是建议咱山寨弄共产党那一套,变成他们的队伍,俺看这帮人没安好心,你别瞎说?”

老旦点了点头,舔了舔嘴唇说:“如果是为抗日,该帮咱就帮了,其他的事可以以后再说,就像肖专员讲的,抗战这事儿长着呢,咱们的日子也长着呢,不急的。”

黄老倌子点了点头,对肖专员说:“我们三当家的可是和鬼子死干过几场大战的,在这事儿上,我听他的。其他的事儿是不急,如今全民抗日,劲儿往一处使,我们山寨就不急着站山头选红黑了,咱们来日方长呗。”

老旦松了口气,见阿凤慢慢扭过了头,一双杏眼似颦非颦,凝神里带着嗔怨,温柔中含着冰凉,这是老旦没见过的她的眼神,让他那颗心扑通跳了一下。

既已达成意思,肖专员致了谢,说他们还要赶路。黄老倌子客气地留饭留酒,他们仍执意要饿着肚子走。老旦想路上和阿凤聊那么几句,却再没这样的机会,就算走在一起,说的也是无干的事,或是虚头巴脑的客气。走出山寨门时,肖专员热情地和老旦握手,脸上笑得开花,手却软得如凉面条一样。阿凤也和他握了手,那手不冷不热,手心的汗水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阿凤说了句后会有期,他说了句一路保重。阿凤走了一步又转回来,微笑着说:“忘了告诉你,杨铁筠上尉还活着,他在我们的新四军那边。”

老旦大惊,又大喜,想多问几句,却听她说:“我们还会见面的,今天没法细说了。”说完她就去了,这一行人匆匆上了各自的马。他们纵马拐过路口的时候,老旦看见阿凤轻轻回了下头,便消失在山岭之中了。

“他们不是去抗日的?”黄老倌子背手转身,走向他的山寨。

“那他们来干啥?”老旦诧异道。

“他们要趁机发展力量。这个肖专员算是个人物,山寨以后八成还会和他打交道的。”黄老倌子拍了下老旦又说,“你和这女娃子到头了,好好疼玉兰吧。”

“这娘们儿变了,好好的一根脆黄瓜长成丝瓜了。”二子在后面说。

回到半山腰,玉兰竟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他送的手枪。

“你敢和共产党勾搭,我先一枪毙了你!”玉兰挺着肚子,恶狠狠地说。

一周后,黄老倌子同意黄瑞刚和二伢子重返长沙,让二当家黄贵带三十匪兵一同前往。老旦惊讶黄老倌子的决定,但没有自告奋勇。二子说在山寨百无聊赖,要去长沙城找个日本娘们儿过过瘾。老旦劝了他一宿,好歹劝住了。

“你们都有了女人,过得一个比一个滋润,就俺一个每天瞅星星看月亮,饱汉不知饿汉饥,干脆我跟着共产党走算了,打土豪分田地,没准儿还能分个土豪的小老婆。”

任是神婆和周围的巫医治了多少次,二子那只眼还是彻底失明,但另一只似乎晶亮起来,隔着山头便说看到了两只田鼠在那儿交配。媒婆给他介绍了陆家冲的跛足女子,他关门不见,好容易憋了二十多年,还不要个全乎的黄花闺女?

黄老倌子率众送他们,二当家穿上了跟随黄老倌子打仗时的军装,上面还别着几个显赫的章。黄老倌子笑话他这身衣服别吓着鬼子,还以为你从阴曹地府里来的。麻子妹蠢蠢欲动,刚和黄老倌子说了半句,就被骂回去。

“不好好生你的崽子,看着你哥的坟头,去那里干什么?”

黄老倌子不知,麻子妹像是生不出那东西,梁七悄悄和老旦说过,不管怎么日弄,他都恨不得钻进去做个娃了,麻子妹就是不见动静。他们悄悄吃了神婆给的草药,甚至喝了菩萨座下的香灰,但胖乎乎的麻子妹就是长不出个肉疙瘩。老旦无计可施,不知是谁的问题,只让梁七继续勤奋鼓捣。他这些天心里长了草,天天等着阿凤等人回来,倒不是为了和她叽叽咕咕,而是要问明白杨铁筠在哪儿,他为什么就能活下来?

玉兰为这事和老旦冷了几天脸。为了消她的气,老旦好话说了一箩筐。黄老倌子也来劝,怒骂了乱传话的伺候女人。玉兰并不知道他们要路过,只知道共产党想拉山寨入伙。黄老倌子和老旦便也瞒着她。可黄老倌子和老旦说,共产党必将壮大起来,鬼子这么一搅和,不知道他们能长多大,对他们既要提防,也别撕破脸,以后的事儿还说不准。

玉兰有可怕的记忆。她钻进满是血的堂屋床下,看见爷爷和奶奶的脑袋在屋里乱滚,十几个人抢着房里的东西,他们的脚踢着两颗头。奶奶的头滚到床下,她咬牙抱在怀里。奶奶静静地看着她,像在安慰着她。她抱着奶奶的头等到了黄老倌子,坐车走的时候看到被鲜血染红的河岸和没了脑袋的一堆尸体。她知道父母就在那里,她发誓与他们不共戴天,第二天她便向老倌子说要学开枪,要学杀人。黄老倌子先是不允,见她半夜拿着一支步枪四处乱放,便同意了。

“我害怕红色?你看见我穿过红色么?我一看到红色就想起那一天,想起奶奶看我的那双眼。村里那些平常敦厚老实的人,一个个变作吃人的疯狗,他们受了蛊惑,杀了两家富户,三个月的孩子被包了粽子。黄老倌子那时还穿着军装,带着兵又杀了那些人,几个领头的赤匪都被他砍了脑袋。老旦啊,你要是我,这仇能忘么?”

老旦无言,只能扯开话题,让她想想出生的孩子,看看门前的兰花,夸夸他做的面条,听听他唱的豫剧。山寨的一切都有黄老倌子定夺,就少操些心吧。

玉兰很担心带兵远赴长沙的二当家和那些弟兄们,觉得要不是因这个孩子,才不会放过这杀鬼子的机会。老旦笑问她杀了多少人,玉兰先说八个,后说六个,过了几天又说其实那都不算是自己杀的,黄老倌子不让她手上沾血,她也不敢亲手杀人,举起枪来便看见血红的那一天。

一周之后,肖专员带着六十多人回来了。阿凤却不在,肖专员说她和一些同志们走了另一条路。老旦猜八成是这肖专员捣的鬼,却又说不出口。黄老倌子懒得搭理他们,只让老旦管一顿吃喝,发些腊肉,打发走了事。肖专员没空着手,带来两麻袋好茶叶和十几大包烟土。他笑着说,阿凤同志或许下个月还会过来,她想和你叙旧呢。

老旦摸不清肖专员的意思,更猜不到他和阿凤的关系,只能一概装了糊涂,说着如有事再来,有忙就帮的废话。肖专员走的时候拉着老旦的手,一直把他拉到山寨外面。“老旦兄弟,你要是能说服黄老倌子,带全山寨加入我们的队伍,你要什么条件尽管提。”他像是卖关子一样等了半晌,才又说,“阿凤也是这意思?”

老旦哼着哈着:再说吧再说吧。傍晚时分大家便挥手告别。二子叉着腰站在他背后,说这肖专员八成和阿凤有一腿,我眼神不好,却闻得出味儿。阿凤这是故意躲着你,人家定是打听明白了,就算不怕你耍流氓,还怕玉兰要她的命呢。

老旦为此闷闷不乐,却装作满不在乎。他给玉兰做了饭,问她还有什么吩咐,玉兰让他去了,说要好好睡一觉。老旦就去二子的山坡练起大刀,从下午一直练到月亮升起,在月光下舞得闪闪发亮。二子坐在门槛上抽烟,静静地看着他汗流满身。

“你说杨连长怎么可能活下来?腿少了半条,又挨了几枪,还掉在湖里,就是有几条命也死了。”二子在黑影里说。

“阿凤说他活着,那就是活着。要是板子村人知道咱俩活着,不也是个不信?一村三十多个,偏偏就活下你们俩?”老旦抡着大刀转了两圈,一刀劈向半山的明月,硬硬地收了刀,肩膀隐隐作痛,那是砍不着东西的难受。

“二子,等孩子出来,咱回去吧?”老旦将刀一掷,大刀噌地插入二子眼前的土地。二子看了看,利索地拔出来说:“俺就知道你不安分,鸡巴长,事儿也不短,俺反正孤家寡人,每天听你们出双入对、哼哧哎呦的,俺恨不得狙击枪一枪一个敲了你们?俺早就想走了,只要你能说服了玉兰守你的活寡,你走俺就跟着?喂?你小子不是要去找阿凤吧?”

老旦在二子旁边坐下,拿过二子刚点着的烟锅:“俺找她不是为她,俺要问明白杨铁筠在哪儿,要不这心里有点不踏实。”

“少扯吧你?知道了你又咋着?你还把弟兄们都揪回去?再成立个突击连?俺跟你回部队可以,再去干这玩命的买卖,俺可不去。”二子抢回来烟锅,叭叭地抽了两口,又递回给他。

“你没听阿凤说么?杨铁筠在共产党那边儿,她没说明白,是加入了他们还是怎的?要是真加入了,也不出奇,你看阿凤他们不是挺好的么?他们也用不着上赶着和鬼子玩命去,只悄悄摆弄自个的日子,抢山头扩地盘儿的,俺看不透,想听听杨上尉的意见。”老旦抽了两口,大拇指按了按烟灰,又塞给了二子。二子接过去却没抽,只瞪着月亮发愣。

“平常看你们一个个逍遥自在的,可俺总觉得啊,留在这儿,咱早晚是死。”

二子说罢,对着月亮吐出一个浓厚的烟圈儿。它翻卷着飞去,像要吃了那多半个月亮似的,可只飞了一半就来了阵风,忽地就吹走了它。老旦身上一冷,见二子侧着脸看那月亮,那只又瞎又斜的眼正好看着自己,像战场上死人的瞳仁。

玉茗蹬蹬地跑来,老远就喊起来:“老旦,玉兰出山了。”

老旦大惊,忙问仔细。玉茗说一支几十人的匪兵也不见了,他们傍晚悄悄出了山寨,几个守寨的说她有黄老倌子的命令,竟被她诓过去。老旦忙去找黄老倌子,老汉惊得眉毛都竖起来,也不知道这事。玉兰竟敢带兵私自出寨,而且怀着几个月的孩子?

“速带你的弟兄出发,走这条路奔陆家冲方向追,她一定带兵去伏牛岭埋伏了,她要堵在前面干掉这些共产党。”黄老倌子指着地图上一处说,“这丫头,肚子里还有孩子?”黄老倌子叹了口气,摸了摸脑袋说,“我应该猜到的,我应该猜到的?快去,能拦着就拦着。”

“要是他们已经打起来呢?”老旦问。

黄老倌子猛地回头,颇严厉地看着他:“那你就把那帮人全给我宰了!”

老旦吸了口凉气,没说什么就退出去了。出来时他听见神婆在半山腰嗷嗷地叫:“流血了,流血了,贪心的阎王张嘴了?”

老旦带着六弟兄快马出了山寨,在月光下的山路举火飞奔,这几乎是玩命儿,黢黑的大山道路险峻,更别说只有火把和月光照亮。玉兰带兵走了两个时辰,且绕的是远路,为了孩子,她必不会骑马太快。老旦带着黄老倌子的令牌,夹着马跑在最前,照这快慢,一个半时辰能追上。老旦等人拿出这几年练就的骑术,也真是豁出去了。

“再快点儿!”老旦对后面大喊。

“要是他们已经打起来怎么办?共产党还以为咱们是去增援的,会朝咱开枪的。”二子紧随着他,对他大喊着。

“那就只能帮玉兰。”老旦毫不犹豫道。

“要是阿凤在呢?”二子嘟囔着说。老旦听见了,但愿她不在,他想。

他们果然交了手,前方山谷里枪声响亮,亮光噼啪,玉兰竟带来了机枪和手榴弹。老旦听得出她占了上风。他掏出手枪拉开了火儿,狠拍汗流浃背的大骡子。七匹马顶着火把,飞钻进伏牛岭。山路上死尸横陈,骡马死了一地,一群人躲在几块大石头后对着山坡射击。老旦知道没得拦了,他扔掉火把掏出双枪,纵马冲了过去准备开火。他突然看见阿凤就在石头后面,见他举着枪冲过来,惊得面白如纸。她披散着头发,抱着肖政委流血的脑袋。老旦猛地收了枪,一把勒住了骡子。骡子嘶叫起来,两边都看到了他们。

老旦插回双枪,接过二子递来的火把:“黄老倌子有令,停火!都停火!”

弟兄们一起对着山坡大喊,唯有大薛端着机枪盯着石头后的人。山上的都认得老旦这声音,枪声停了。

“黄老倌子有令,徐当家的擅自带兵离寨行动,违反寨规。俺是三当家老旦,都听我的命令,全体下山,随我返回山寨!”

“老旦,你给老娘闪开!”

老旦喘了口气,玉兰看来还好,他没动,亦不知如何劝她,匪兵们自会劝她,谁敢违抗黄老倌子的命令呢?

一声枪响,子弹打在老旦的骡子前。大骡子吓得蹿起来。“你滚开,我会向老倌子请罪!”玉兰说完又是一枪,击中老旦的火把,火把咔哧一声断了,爆燃的火星烫了他的脸,很疼。

“你再胡闹,就把俺先打死在这儿!”老旦咬牙吼着。弟兄们见他发了狠,纵马到他身边,密密地站成一排。

“你是要救他们,还是救那个臭娘们儿?”玉兰仍举着枪,声音带了哭腔。

老旦脸一红,悄悄看了眼阿凤。火光下她脸色惨白,满眼悲戚,和他离开松石岭时那样。忍了片刻,老旦掏出枪来,对天放了一响,大喊道:“众兵下山,听候命令!”

山坡窸窸窣窣站起黑影。有人向下走着。“老旦,你不闪开,我就真打死你!我谁都能容,就是容不得这些没人性的畜生!”玉兰说完,仿佛哎呦了一下。诧异间,小色匪已连滚带爬跑下来,揪着老旦的马缰说:“三当家的,你快上去,徐奶奶她?不妙!”

老旦牙齿一颤,冷汗涌满全身,完了。他扭头对二子说:“送他们出伏牛岭,别有闪失。”他又看了眼躲在石头后的阿凤,肚子里叹了口气,知道此生缘分已尽,从此再无交合。他跳下骡子,随小色匪奔向黑乎乎的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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