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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短短两天工夫,我已经把沈青完完全全的装进了心里,从前的少年不识愁滋味,已经远离了我的生活。大多数人,只要心中有了一份情感,就会时时刻刻受到这份情感的煎熬,但思念,总是附带着甜蜜,令人心甘情愿。

日子就在期待中慢慢的流逝,很快的,我回到了学校,开始了人生中另一场马拉松式的博弈。

芷阳中学,在村子的东面,坐落在群山脚下的一片缓坡上,占地很广,一个有400米标准环形跑道的操场,是芷阳中学的标志。操场内绿草成荫,是夏夜学生及村民避暑纳凉的圣地。操场的下面,则是深挖洞广积粮时期留下的许多防空洞,如今多已废弃。

校门口一条笔直的柏油马路,常常出现些不该发生的交通事故,因此路上凡是看起来可疑的地方,一律地矗立了“南无阿弥陀佛”的石碑,直路的中段,一棵古老的榕树,更是被升了官,当了土地公,村民们希望获得土地公的庇佑,从此平平安安,风调雨顺。但是这些做派,并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

测验如期而至。政治挂帅的年头,后遗症就是很多班级的班主任,都是政治老师。我们三(2)班的班主任廖国流,就是政治老师,我们称他为国家流氓,这个叫法,当然是秘密的,八十年代,严重的流氓是可以被枪毙的,谁也不敢随便称呼别人为流氓。

廖老师刚刚从师专毕业,长得有些粗糙,看起来要老过他的实际年龄。我们不知是有幸还是不幸,成为了他为人师表的第一届学生。廖老师脾气暴躁,常常为了些微不足道的原因,在课堂上大发雷霆。作业没有及时完成,廖老师要发火,简单的题目做错了,更要发飙,动不动让学生写检讨,或是回去请家长来,同学们不胜其烦,于是一股抗议的潮流,正在暗暗涌动。

政治测验,时事部分占有相当重要的比例,所谓时事,基本就是《新闻联播》里的内容,在电视机,甚至连电都还未普及的年代,所有的同学,都不能被《新闻联播》很好的熏陶。待新闻制成提纲,交到我们手上的时候,往往已经成了旧闻了。

政治科目其实没有丝毫的学习技巧,一味的死记硬背就能获得高分,但是,回去度过农忙假的同学,多半是真正参加了劳动,身心疲累,哪里能有精力去背诵枯燥无用的政治内容。考试的成绩,可想而知,一塌糊涂。

廖老师非常的激动,激动的结果,就是不及格的同学统统写检查,整个初三年段三个班级,一百五十多位同学,上交了一百多份检查,蔚为壮观。这个记录,据芷阳中学师生们的口耳相传,已经做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们六个非常要好的同学,交了五份检讨,这个例外自然是我,但我仍然义无反顾的站在他们反对廖老师的阵线上。我们决定好好的捉弄一下这个国家流氓,出出他们埋头写检查的怨气,在采用什么方法的问题上,我们产生了分歧。

黄华翔,芷阳村“黄氏铁艺”的少东,祖业是打铁,当然出产的不是龙泉宝剑,除了镰刀锄头,就是菜刀。身体健壮,诚实可靠,胖乎乎的样子,人称“老胖”。琴棋书画,样样爱好:琴是笛子,棋是象棋,书是课外书,画是指他家的房间里,贴满了诸如荷兰三剑客一类的体育明星张贴画。

杨文广,相貌堂堂,斯斯文文。杨文意的堂兄弟,较疏的那种。小时候常常拖着浓浓的鼻涕,直至流到嘴角,才猛力一吸,发出清亮的声音。这个优秀的习惯,保留到现在,改良成了有鼻涕的时候,两个手指捏着鼻孔,大力喷出,然后手指一甩,两手搓动,就算是清理干净了——直到现在,我都不敢跟他握手,一想起这个画面,就觉得胃里有些翻涌。

黄锤心,绰号“铁锤”,短小精悍,拳头铁硬,跑步飞快,至今仍是芷阳中学百米纪录的保持者。由于贫穷的普遍,学生时代到别家农田里摸个黄瓜,牵个玉米,坳点甘蔗什么的,基于类似“窃书不算偷”的强盗逻辑,这种行为很是普遍,铁锤更是个中翘楚,他的短跑,大约就是这样练出来的。我曾经跟他到玉米地里实践过一次,半是好奇,半是饥饿:

夜,月黑风高,晚自习后。昏暗的玉米地里,隐隐有星点火光一明一灭。两个漆黑的身影,摸索着潜入。还没有任何不轨的行为,就听见一声断喝“哪里来的小贼,敢偷本大爷的玉米?”那架势,真有些张飞立马当阳桥的威风。这明显就是一个圈套,火光其实告诉了我们,这位大爷早已经在地里吸着烟伺候。“小贼”是我和铁锤,铁锤二话不说,使出看家本领,超人般从我眼前飞过,我跌跌撞撞的跟着他跑,崎岖的鹅卵石路上,跑丢了一只鞋子,足足心疼了半个月。

黄嘉上,夹着副样子有些土气的黑框眼镜,是班上乃至全校唯一的“四眼”,整天乐呵呵的,给人亲近的感觉。那时,我是插班生,坐在最后一排,我的视力,由于看书驳杂,早已退化到需要戴眼镜的程度了,但我没有黄嘉上的勇气,敢于直面同学的嘲笑,黑板上老师写的粉笔字基本是看不见的,上课所完全依靠的,就是听——正宗的听课。

杨光荣,高大威猛,绰号“门板”,生性大方好客,一张嘴巴很是了得,常常把见闻不广的同学唬得一愣一愣的,是典型的能把你卖了,你还会帮他数钱的那种人。他的这种性格,颇得女同学的青睐,这一点,是我们这届同学仰慕兼学习的好榜样。这种性格也奠定了他的未来:风流成性,并热情好客,商业上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现在已成为了同学们仰视的豪富。

当廖老师的试卷发下来,要每位同学带回家让家长签字的时候,就是这帮同学,在教室门口一片隆起的草坪上,召开了一次高级别的圆桌会议,会议的议题,先声讨这种“老师批,家长骂”的现状,接着就进入了讨论的核心,如何出口闷气的问题。

“这个国家流氓,整天就会没事找事,一付欠揍模样。”杨光荣说出了我们的心声,可是没用,谁也不敢真揍他。

教室的四周,种着一排排哨兵似的桐油树,铁锤用脚反复踩着一粒落在地上的桐油仔:“叫我说,我们捉条蛇吓吓他好了。”这个主意不好,先被吓着的绝对不是廖流氓,而是我们自己。所以这个建议直接被否决了。

“不如这样,我们写封匿名信警告他?”黄嘉上,我们叫他“四眼田鸡”,也叫他“上家”,提得倒是颇有创意,但有个明显的漏洞——无论谁写,笔迹都会被很容易的对出来。

“我们去把他家的萝卜拔了……”杨文广提的很幼稚,廖老师不是本地人,不可能坐车到几十里外他的老家去拔萝卜。

“我们就藏起点什么东西,让他找不着,你们看怎么样?”老胖弱弱的问了一句。

“这个主意不错,动作不至于搞得很大,但可以肯定,廖老师一定又得跳脚。”我很赞成老胖的提议,在想不出更好办法的情况下,这个方案就这样被大家确立了。

至于藏什么东西,也没有什么异议,既然考卷把大伙惹毛了,我们就在考卷收上去的时候,想办法把它藏起来。

谁去藏?这好办,我手里握着六根火柴棍,其中一根被折断了,抽着这根火柴棍的,自然就是这个艰巨任务的执行人。

老胖、四眼、铁锤、门板纷纷踩着了狗屎,我的面前,就剩下了杨文广,嬉皮笑脸的看着我。我把食、中两指捏着的火柴棍递到他面前,摆出宁愿我碰到他,防止他碰到我的样子。

杨文广当然不知道我的想法,他的手摸摸这根火柴棍,又摸摸那根,眼里闪动着狡黠的光芒,在一阵细致的摸索之后,他的手指固定在那根折断的火柴棍上。

“你确定?”我的声音里有恫吓的意思。

杨文广咧嘴笑了:“本来不确定,你这样一说,我就确定了,就是它。”说着抽出了折断的火柴棍,脸上的笑也凝固在抽出的火柴棍上。

“给我看看另一根!”杨文广的不信任,让我有些不悦。但为了让他相信自己的命运,我把剩下的火柴棍一并递到了他的手上,就此打消了他的疑虑。

初三的学生,清一色是寄宿制,不及格的学生为了这份考卷的签名,无论远近都不得不回家一趟,去收集形形色色的家长签名,有些连名字都不会签的家长,干脆按的是手印。

晚自习一上课,廖老师就来了,考卷被收了上去。廖老师翻着那些除了歪歪扭扭的签名,没有任何反馈的考卷,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站起来,手比划着发表了一些“读书重要,政治尤其重要”的论调后,将考卷对折,放进讲台的抽屉里,踱着方步,到隔壁班去上演同样的故事,对于明天要进行讲评的试卷,照例当晚是不收走的。

村里的电网正在逐步改造。学校的用电,是最早由镇里的电厂供过来的,因此用电没有两个小时的限制,但是教室里的电灯会在十点半被校工熄灭。这天晚自习放学后,我们六个怀着鬼胎,互相打着掩护,挨到别的同学走光,我甩头向杨文广示意:你小子效忠的时刻到了。

杨文广走到讲台前,从容的取出了考卷,塞进书包,然后像背着个火药桶,飞快的冲到了宿舍。

整个初三男生宿舍,其实就是两间教室。全国的教室,大约都长得一个样,长方形的前后各一个门,门之间是玻璃窗,正面一块黑板,背后一块黑板,剩下的一堵墙,也布满了玻璃窗。这样的大教室,后门被堵上了,里面相向着摆了两排的双层木架子,安上床板,形成超级通铺。上下共四排通铺,密密麻麻地挤进四十几个学生,两排木架子之间,是学生们的行李箱和脸盆等物件,放在旧课桌上或直接堆叠在地上。

所谓的行李箱,很多都是早期装炸药的炸药箱,使用这种简易箱子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它容易获得,各个生产队都有很多这样的箱子,只要需要,都能得到。

我们五个人跟在杨文广后面,眼看着他冲进宿舍,不由得面面相觑:这个白痴,背着个火药桶莫非还想到宿舍去点燃啊!

补救是及时的,铁锤的飞毛腿发挥了作用,他和门板一左一右地把杨文广护送到宿舍外的阴影里,我们就在那里讨论这个火药桶的处置问题。

“你个鬼咋想的,这东西能带到宿舍吗?人多嘴杂,明天全校都要知道了。”黄嘉上首先开始了教训。

杨文广嘿嘿的干笑起来:“山人自有妙计,难道你们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吗?”

我有一股想用脚踢他的冲动:“就我们那大杂院,安全个屁。”

“那不然放哪呢,总不能撕了吧?”杨文广讪笑道。

门板颇有见地:“就按照你的思路,我们把它放到某个老师的窗台上,这样即使被抓,问题也不会严重。”

老师的窗台上经常堆满了作业练习,所以这个提议立刻又获得了一致通过。大家的眼光集中在杨文广身上,杨文广似乎想说一句“谁去放”,但在群众的逼视下,硬生生吞了回去。

我们的这个创意,效果竟是出离的好,并且很快就得到了验证。

当第二天政治课上廖老师发现不见了试卷,那表情,就象一个吝啬的人不见了一叠钱一样,慌张、愤怒得有些语无伦次。

“谁?谁干的,给我乖乖地交出来,不然,后果你们自己知道!”这种无的放矢的话,起不到任何作用。老胖的座位靠近后排,侧过头跟我对视一眼,暗暗好笑。全班同学静静的坐着,也在欣赏廖老师的个人表演。

热烈的独角戏表演完毕,下课钟也敲响了,配合得相当默契。下一节语文课,我们得到了珍贵的四十五分钟,一个给耳朵稍作放松的机会。因为更下一节是体育课,毕业班早就跟体育课再见了,它会是又一堂生动的政治课。

廖老师就此展开了惊心动魄的审讯工作。审讯也很有创意,廖老师把同学们一个一个地叫出去问话,问完的同学,都没有回到教室。也不知道前面的同学被问了些什么。轮到我的时候,已经问过了大半的同学。

“陈胜利,把考卷交出来!”对白干脆且直接。

“……”没有看清对方的球路,不便乱接球。

“有同学反映,是你把考卷拿走的,你把它拿回来,我不追究!”这话听起来让人心动。

我心里在嘀咕:就算有同学告密,也是举报杨文广那厮,不可能这么抹黑我吧。

立刻,我就明白了,这老小子是在套我的话呢,好个廖流氓,还真差点被你耍了。

“老师,关我什么事啊,考卷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啊。”我装出了一脸的无辜。

“那好,你先到操场上等会。”廖老师不耐烦的挥挥手。这么简单?我不相信地走到操场边上,这种审讯,还真是幼稚,我摇了摇头,在人丛中寻找杨文广。

杨文广得意的朝我走来:“过关。”大拇指和中指一拧,啪的一声,在我面前掠过。

我回头看了看,估计着与廖老师之间的安全距离,悄声的道:“杨文广,考卷拿出来!”

杨文广哈哈大笑,附近的同学莫名其妙,眼睛望了这边,以为我们捡着了不该得的许多钱。铁锤和门板也走了过来,我们互相看了看,再也忍不住跟着大笑起来。

“考卷事件”在持续地升温发酵,第二天,事件便有了新的注解。政治课,廖老师走进教室的时候,我们的目光被他手肘夹着的一摞试卷所吸引,应当是别的老师发现了窗台上的试卷,交还给了他。

廖老师将试卷“啪”的一声,重重丢在讲台上,一字字的说道:“经过我的调查,谁藏的考卷,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我再给他个机会,让他自己站起来承认错误。”

“唉,又来了,廖老师就爱玩这种让人受不了的小把戏。”我和老胖眼光交接,眼里都是这样的意思:“有人理才是奇迹!”

不料到奇迹马上就发生了,杨文广往后挪了挪凳子,鬼使神差的站了起来,我们几个这一吃惊非小:“这小子莫非吃错药了?这么配合廖流氓的把戏?”

杨文广嗫喏着承认错误:“廖老师,对不起,考卷是我藏的。”

廖老师厉声道:“我早就知道是你藏的,还有谁是同谋,老实交代?”这说的绝对是瞎话,以廖老师的性格,若早知道是杨文广藏的,事件早就爆发了。

杨文广表现出了他难能可贵的一面:“老师,就我藏的,跟别人没有关系。”

这一霎那,我算是真正感觉到了“义气”二字的分量,这个家伙,平时邋里邋遢,关键时刻,还真能顶着炸药包上,就冲你这句话,交了你这个朋友算是值了。大约老胖他们也有同样的感触,从那以后,杨文广在我们心中的位置有了很大的不同,基本列入了死党的范畴。

但是,杨文广为什么会主动承认,这个疑问我们问了他不下百遍,杨文广都含糊其辞,始终没有得到过他的正面回答。

N年以后,杨文广跟我的表叔黄立本学习杀牛。一个夜晚,只有我们俩,两杯五加皮,一盘熟牛肉,话题又扯到了当年的考卷上,我再次表露了对他的钦敬,并使用了曾经形容他堂兄杨文意的考语:“*******,你小子露的这一手,干得确实漂亮!”杨文广摸着稀疏的几根老鼠须,故作深沉的吐出几个字:“哥不屠狗,哥是杀牛的。”

N×2年以后,杨文广志得意满,从GD回来度假,跟老胖,门板五、六个坐了一桌,几瓶掺了红牛的五粮液,一桌子海鲜,喝得满面红光的杨文广终于吐出了答案:“当年的考卷,我把它放到了英语老师的窗台上,我没注意把书包里的语文考卷也放进去了,后来发现了不敢回去取……”

杨文广的父亲被“请”到了学校。

杨文广的父亲杨开先,是个老实巴交的小学教师,作为新时代的老师,却又有着旧时代的思想:从小,就为杨文广抱了个童养媳,尽管杨文广很喜欢他的童养媳妹妹,却是真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当杨文广另外找了女朋友时,杨开先老先生气得要开除杨文广的户籍,杨文广费了很大的周折,直至把她的童养媳妹妹另嫁了人,才获得老先生的许可,在家里举办了一场我平生所仅见的老式婚礼:穿着长袍马褂的杨文广,头上戴着礼帽,两边插花,跟红色对襟衫的新娘拜堂,并按照芷阳的礼仪做足了一切工夫,折腾得精疲力竭才被送入洞房。

杨老先生和廖老师站在教室外进行的一席对话,尽管内容不得而知,但对杨文广却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大约回家后杨文广被接着上政治课,还被杨老先生使出了对付小学生的种种绝活,此后杨文广的学习成绩进步很大,平稳的度过了中考。

廖老师的性格,其实并不适合当老师,两年后,廖老师自己改行了,到他老家的乡政府任职,做的是类似今天城管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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