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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星期五,晚自习快下课时,教室外有人向我招手,我仔细看了下,不料竟是杨文意,因为班里没有辅导老师,我就直接走出教室跟他说话。

杨文意冲我笑道:“胜利,几天不见,想我了吧?”

“想你个毛,见到你我想起了沈青倒是真!”心里这么想,嘴上可没露半点口风:“文意啊,”我把他拉得离教室远了些:“你还有干那种事吗?”

“没呢,你以为我喜欢干啊,我这几天,去捡点锰矿,累极了,所以直到今天才来找你。”芷阳村所属的镇上,有个国营大型锰矿,附近的民众常常去捡锰矿,是超级累的一种活计。

“哦,那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想到了明晚和沈青的约会,沈青不喜欢我和杨文意交朋友,下意识里就有了疏远他的意思。

杨文意搔了搔头皮:“你不是想看看我练功的吗,明天晚上你就回去过周末了,等会你要是想看,就到操场上去,我在那等你。”

这又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那好,我等会邀你堂弟下,看看他去不去。”

“随你。”杨文意说完,就离开了。

下课后,我把老胖,杨文广一起哄到操场,表示待会能看到功夫表演,马上也激起了他们的兴趣。

我们沿着跑道走了一圈,并没有见到杨文意,大约还没有来。

操场外,许多不知名的虫子唧唧的叫,远处蛙声一片,夜空繁星点点。躺在星空下的草地上,我们谈论着遥远朦胧的未来与理想。

“你以后想做什么呢?”老胖首先问我,这是个无数的少年问过千百遍的问题。

“现在哪知道能不能考上什么学校啊,要是考上了,国家分配做什么就只能做什么了。”在我而言,考不上什么理想都是一种奢谈。

“找个老婆,盖栋像样的房子,要是有很多钱更好。”杨文广的理想,也是大多数成年人的梦想。

“考中专这么难,高中也不是很想上,要是可能,我想把我爸的店面扩大,如果全村都用我家的铁器,就发达了。”老胖唉了一声,陷入了对未来的憧憬。

老胖的话,让我想起了屎壳郎的对话。

屎壳郎甲:“要是你发达了,你想做什么呢?”

屎壳郎乙:“要是真发达了,我就把全村的厕所包下来,吃个够。”

屎壳郎甲:“你真笨,要是我,就包一大活人,每天吃新鲜的。”

“老胖啊老胖,别抱着屎壳郎的志向,给你个想象的翅膀,你还飞不起来,现在的世界,日新月异,窝在村里,出息能大得了吗?”我提醒老胖,守着祖业,不是办法。

杨文广表示赞同:“要是能出国去,那更好,听说外国的钱好赚,尤其是美国。”

“去那地方干嘛?听说美国人的祖先,还是我们中国人呢。”既然扯到了美国,我就拿听来的传闻唬他们。

“这个说法新鲜,究竟何解,愿闻其详。”杨文广忽然变得文绉绉的,直让人起鸡皮疙瘩。

老胖双手撑地,做了个鲤鱼打挺,没有成功,干脆坐了起来,也催我说下去。

“不知道你们看地图有没有发现,我们亚洲跟美洲只隔了并不很宽的白令海峡,这就为下面的说法提供了依据。”

我一胡侃起来,精神立刻见长:“传说在殷商时期,部分贵族为了躲避战乱,渡过白令海峡到了美洲,这群念旧的殷朝人,在见面的时候总会互相问候:‘殷地安否’,后来有个叫哥伦布的来到了美洲,发现了这群人,把‘殷地安否’翻译成了‘印第安否’,并把这群人称为印第安人,也就是美国原住民的祖先。”

“哈哈,这个说法相当的强大啊,不管真伪,总是满足了国人的意淫。”老胖说道。杨文广也不置可否,对这个问题一笑置之。

操场上传来一阵打碎玻璃的声音,接着蓬蓬的响起了荷东的士高舞曲,几个小青年穿着时髦的喇叭裤,拎着部8080,边扭动着迪斯科,边大声的谈笑。估计是上哪潇洒完了,上来操场找乐子。

这个场面经常见到,所以我们也并不奇怪,但毕竟打扰了我们谈话,我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过半了,便决定再四周转转,找不着杨文意,就回去休息了。

不料刚走几步,就碰见了迎面匆匆走来的杨文意,杨文意带着歉意的道:“久等了吧,我刚才到教师宿舍楼看了会录像,差点忘了,你们会在操场等。”

在村里,录像可是个稀罕物,我问道:“看什么好东西?几时带我们去看下?”

杨文意道:“很刺激的东西,还是不要看的好。太刺激了。”

“是啊,太刺激了,刺激得说话都带点回音。”我有些不屑地说。

杨文广有点不相信的道:“什么东西还能把你迷住了,害我们干等你半天,待会你得教我们两手真功夫。”

杨文意看我们三个好像很要好的样子,将手掌侧挡在嘴边,轻声的对我们说道:“嘘,小声点,我刚才看的是黄色录像。”

我们三个对黄色录像其实并没有丝毫的概念,认为只不过是有些限制级的接吻一类镜头,香港的录像片早已漂洋过海,挤占了城市乡镇的每一个角落,每当看见这些片子里出现亲热镜头,往往就会引起一片嘘声。

“切,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这样也值得夸耀!”这回连老胖都不以为然。

“不是啊,你们真没见过,看了你们就知道了。不然,我带你们去见识下。”杨文意见我们不相信,着急的说。

“去就去,怕你不成。”我又对老胖杨文广询问道:“一起去?”

“当然。”这二位也不是榆木疙瘩,对待新鲜刺激的事物,年轻人永远有莫名的热情。

“做好心理准备哦,我们到教务处长宿舍,他儿子是我师兄,叫黄建生。”杨文意先给我们通气:“录像机是学校的,学生一般看不到。今天他不在家,出差去了。”

说话间到了教师宿舍楼,这里有三排两层的小楼房,女生宿舍在最后一排,条件比男生宿舍要好得多了。

我们到了第一排楼下,在靠近农田的小套间门前,杨文意轻轻敲了下门。

“谁?”门里立刻响起警惕的声音。

“我,杨文意。”杨文意轻声回道。

门开了,一个高瘦的年轻人叼着纸烟,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这几个是谁?”

杨文意一个个指着我们道:“我表弟,我堂弟,这是他们同学。”又对我们说:“黄建生,我师兄。”

我们点了点头,黄建生让了让,进去一看,这是两个很小的连在一起的小房间。外面摆着木的套装茶几,一张课桌摆放些生活用具。

里间烟雾缭绕,还有两个年轻人正坐着吞云吐雾。这里有一张床,一张写字桌上放着“福日”彩电,一台录像机正在运转,画面上,播放着真正不堪入目的激烈场面。

这是欧美的A片,那一刻,我们的脑子里好像忽然被灌进了什么东西,一片震惊,一阵刺激,混合着热血上涌的饱胀感,占据了思想的全部。

我们三个睁大了眼傻傻的盯住了屏幕,仿佛被磁石吸住了一般,片刻也不忍松开,根本也顾不上跟屋里的陌生人打个招呼。

黄建生和杨文意相视一笑,踢过几张方凳,算是招呼我们坐下,然后依次递了纸烟过来,被我们摇头拒绝后,便也不再理我们,自顾自的欣赏起外国文艺来。

“嘶”的一声,良久,杨文广吸了一大口口水,引得几个年轻人纷纷看了他一眼。

那一刻,不论是杨文广,老胖还是我,都觉得全身热血贲张,好像要爆裂一样,身体的某些部位,更是起了难堪的变化。

这种变化让人难以忍受,我不自然的站了起来,拉了拉老胖和杨文广,示意得离开了。老胖立刻站了起来,杨文广一动不动,仿佛生了根,粘在了凳子上。

黄建生见我们要走,将机器按了暂停,杨文广涨红了脸,好像魂丢了忽然找回来般的惊讶:“不能停,继续啊,正精彩着呢。”

“回去脱光了看自己吧。”我没好气的道,“快走啦,真受不了你。”不是受不了杨文广,其实是受不了自己。

杨文意跟我们走了出来,得意的笑道:“怎么样,没骗你们吧,刺激不?”

“那些淫荡的声音,听得我们骨头都酥了。原来男人和女人,是这么回事啊。”看老胖的表情,似乎仍神游在刚才的画面里。

在中学的生理卫生课程里,男女之间敏感的课题照例是被屏蔽的。学生得不到正常渠道的性知识,往往只能从这些外国的性教育工作者处获取不正确的启蒙。

走回操场,我们血液仍旧激荡,杨文意招呼我们道:“是时候了,去发泄下吧。”

“发泄什么?”杨文广傻呵呵的问道。

“练练拳脚啊,你以为什么?”杨文意左手抓住杨文广的右手一拧,右手交叉穿过,扣住杨文广的肩井穴位,左手往上一提,杨文广杀猪般的嚎叫起来:“妈也,痛死了,快放开!”

杨文意道:“让你清醒下,免得胡思乱想了去干坏事。”

与整排教室隔着操场的另一侧,有个斜坡,坡的中间地势稍缓,一棵高大浓密的榕树,已不知道屹立了多少年。树下照例被水泥围了一圈,盖个神龛,里面一个小的菩萨,外面插了些尚未点完的香火。

到了这里,杨文意招呼我们席地坐下,对我们说道:“等会,我师兄黄建生也会来,我们练一阵拳脚,就去搞点心吃。”

“去吃混沌吗?”我问。混沌两毛钱一碗,可以吃得很饱,可是这时候卖混沌的店铺大多关门了。

杨文意笑道:“不是,先别问,有兴趣待会算你们一份。”

过了一会,摆了个马步姿势,向我们介绍道:“先扎马步半个小时,练练基本功,你们也跟着试试吧。”

我们学着沉肩坠肘,半蹲了下去,不到两分钟,大腿酸痛难忍,纷纷宣告放弃。杨文意笑道:“不容易吧。看着《少林寺》里的武僧那么能打,都是吃苦练出来的呢。”

看到杨文意好像很轻松的样子,我们确实觉得有点佩服。

“其实练点武功很苦,其他事情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杨文意并不掩饰他不光彩的一面:“去年跟了我的另一个师兄,练习些顺手牵羊的勾当,那也相当的苦。”

我随口附和了几句,杨文意接着又道:“为了练习手指的速度,我师兄烧了锅滚烫的开水,把切成一片片的肥皂丢进去,让我在肥皂融化前,用两个手指迅速的夹出来,那时手上被烫得不知道起了多少泡。”说到这里,口气里有了一丝苦涩。当个小偷也要吃这些苦,确也让人感慨不已。

老胖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困倦,我拍了下他的肩头:“让文意教我们打两套拳吧,用来防身,将来总用得上的。”

受了武打片的影响,那时人们都以为练些武术套路就能当个武林高手,然后象个侠客般行侠仗义。很多人乐此不疲的练了很多年,才发现国术只能算是个软件,身体素质才是硬件。假如李小龙不是顶级肌肉男,也不可能将中国功夫发扬光大。

多年以后,号称少林寺武功第一的一龙和尚,在一分钟之内被美国前海军陆战队长几记组合拳干得趴下,我就再也不相信这些花拳绣腿,除了健身外,还能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杨文意还在蹲着马步的时候,黄建生也来了,手里提着个布袋,袋底和袋口都扎着根长长的尼龙绳。

“你们也在啊。”黄建生边和我们打招呼,边把尼龙绳绕着树干绑缚扎实:“来,练练拳头。”说着噼噼啪啪的抡拳击打绑在树干上的布袋,看那样子,布袋应当是个沙袋。黄建生的拳头,挥动起来虎虎生风,看来矫健有力,确实象有两把刷子。

杨文意收起马步,教我们打了套颇为流行的南拳,杨文意的拳脚,倒也干脆利落,迅捷威猛,我们三个和他一比便知,自己绝不可能是个练武奇才,也便放弃了继续深造的冲动。

杨文意笑道:“毕竟还是读书人,吃不了苦啊。那就打打沙袋吧。”

我试了下,几拳下去,拳头便已透骨的疼,换了老胖和杨文广,一般的迅速熄火。这时候,杨文意和黄建生练起了对打,二人拳来脚往,看来很是默契,毕竟有些好看,不过又觉得编排的痕迹也很重。

老胖问道:“练武真的难呢。你们这样练了多久了?”

杨文意微微喘息着道:“我们念初一的时候就开始练了呢。”

“每天都这样练吗?”老胖又问道。

“差不多,有时也练些基本功的项目,例如练练气功,练练眼力。”

我的眼睛不好,趁机请教道:“练眼力?怎么练啊!”

杨文意和黄建生停下了手,用手抹了把汗,坐了下来。杨文意指了指树下的神龛,示意道:“看见没有,那个神龛外烧的香,我们练眼的时候,越暗越好,坐在数步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香火的红点看,当你看到好像香火在你面前的时候,就是你的眼力提高了。”

“真的假的?”我狐疑的问道:“香火到你面前,不会是幻觉吧?”

“哪能啊。”杨文意呵呵笑道:“久了眼睛就会有神韵,师父口耳相传的技术,还能假吗?”

这样的方法练习眼力,我不以为然,但见杨文意言之凿凿,也懒得争辩。

休息片刻,杨文意对黄建生说道:“怎样,去弄点吃的?”见黄建生点了点头,又对我们说道:“我和建生去弄吃的,不过也不一定会有,你们在这等会,很快回来。”

在这缺衣少食的年头,一听说有吃的,我们立刻就来了精神,我问道:“要不要一起去帮忙?”

“不用了,我们自己去快些。”说着,杨文意他们已动身往校门外走去。

在我以为,杨文意他们不过是去弄些黄瓜玉米一类东西,若跟着去恐怕有丢鞋之虞,既然说不要我们跟去,我也乐得等着坐地分赃了。

很快,杨文意和黄建生就回来了,手上举着块木板,木板上托着几个碗,依稀有些烧肉炒蛋的香味,竟然是这样的食物,这又是一个意外。

杨文意招呼道:“今天运气不错,来来来,大家都有份。”说着将木板放在地上,细看时,是五个全不相同的碗,碗里盛着饭,上面有的盖着红烧肉,有的是荷包蛋,微微冒着热气,筷子放在一边,长短不一,显见得也不是一处来的。

杨文广抄起一碗东西,也不客气,大口的开始咀嚼起来。

“哪来的?”肚子里虽然也在打鼓,但是不搞清楚来历,我就吃不下去。

“别问了,吃完了告诉你。”杨文意也动了手,往嘴里扒着饭,含糊的应道。

我跟老胖互相看了眼,见老胖也没有动手的意思,我便问道:“你不说,我们吃不下去啊。”

“那好吧,告诉你也不妨,这是路边送鬼的饭食……”

杨文意话音刚落,杨文广“噗”的一声,满口的饭菜喷了出来,嗫喏着道:“你说这是……送鬼的?”

杨文意笑道:“有什么不对吗?不是送鬼的,谁煮了饭菜,半夜三更等你来吃?”

芷阳村人家里碰上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例如天灾人祸,生病撞邪,简单的药物治疗之余,往往求助于神佛,若是觉着有鬼魅缠身,便会在半夜里煮些饭食,上面插双筷子,送到那些看起来可疑的所在,让别人捡取,也预示着灾祸让别人承担了去。

我虽不信鬼神,但这样的饭菜,就算再饿,也吃不下去。见杨文意他们正吃得欢,杨文广则不住的吐着口水,不觉意兴阑珊,看了下表,已近两点,便跟杨文意师兄弟告辞,往宿舍走去。

操场上,跳舞的青年早已散去,间或除了些虫鸣,四下里悄静无声。夜色益发的浓厚,皎洁的月亮洒下一缕清辉,映照得远处起伏的群山说不出的清冷,孤寂。

原本应当寂静无声的宿舍里,此起彼伏的鼾声梦语,混合着断续的磨牙声,构成一幅生机勃勃的篇章。

我的左侧躺着铁锤,别看铁锤骨骼瘦小,胸腔里仿佛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如雷的鼾声,甚至可以盖过他跑步的风采。在我的右边,则是老胖。老胖思想比较单纯,很快就和铁锤两相呼应。每个夜晚,我躺在床上,就能享受到免费的交响乐表演,显然,还是立体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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