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一路走来越想越是生气,明明是他害得自己全家被杀,却生起自己的气来?差点小命就断送在他手中。
可是,爹为什么要造反呢?难到当初真的是因为我要成亲所以推延了爹他们逃跑的时间?但是那时候,涎庭说那两天的日子是全年里最好的最吉利的啊!当初爹也没有反对?
“在想什么呢?”路过后院,见韩晓正一个人独自站在那发呆,月灵走了过去。
韩晓这才回过神来:“我怎么在这啊?”这宅子够大的,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自己的房间又在哪?
“你跟义父谈的怎么样了?”
一听到淳于练,韩晓气的直跺脚,指着自己的细嫩的脖子气愤的说道:“谈?你看看,这就是谈的结果。”
看见韩晓脖子上那五个明显的手指印,月灵道:“你是惹义父生气了?”
没听见安慰,反而说我惹他生气,韩晓心里那个不爽啊:“惹他生气?他惹我还差不多,还真是多谢你!让我找到了杀父、杀母、杀兄反正是杀害我们一家人的凶手。”
“你知道了?”月灵的反应很平静,让韩晓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你也知道?”
“当然,我从懂事起就一直跟着义父?”
韩晓心里对一个问题很好奇,一定要问:“你一直叫他义父、义父的,看样子他也不过才三十的样子,别告诉我你才十一二岁?”
月灵轻轻一笑说道:“难道做我义父就一定得七老八十吗?”
怪人,一群怪人?韩晓觉得自己不能在这呆下去了,现在仇人是知道了,可是自己很明白自己的身手就算练个几百年也未必是淳于练的对手,更何况自己连眼前的月灵打不打得过也是一个问题。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韩晓打着哈欠说道。
“好吧!不过你的房间在那边。”月灵指了指与韩晓正要走的相反的方向。
“谢了!”也不再多留,直径往那走去。
月灵摇摇头,转身往淳于练的书房走去。
房间里,淳于练握着手中原本打算给韩晓看的那副画,见门外的月灵站在那,说道:“进来吧!”
“给!将这幅画拿个那个韩晓看。”淳于练将手中的画卷递给月灵。
“是。”月灵很是恭敬。
淳于练收敛了气焰,恢复平常,说道:“你来找我什么事?”
“宫中的眼线禀告道,就在几天前淳于云霄已经知道当今皇帝失踪的事了,现在正在盘问跟当今皇帝一起微服出访的侍从们。”月灵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在洛阳我们发现一位叫朝日的人长得跟淳于宪很想,但是具打探这五年来都是呆在洛阳,却又并不是淳于宪,但是有一点很可疑我们怎么都查不到他五年前的身份以及他那身武功师承何处。”
“哦!”淳于练拨动着手中的玉指环,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张宣纸在上面写了一排排的字,交给月灵,说道:“将这封信交给那个人。”
“那个人?义父是说的那个人吗?”月灵有些吃惊,没想到义父还会想找那个人帮忙。
淳于练摆摆手:“先下去吧!做你该做的事。”
收到月灵带来的画的时候,韩晓正在打算如何离开这鬼宅子。
打开画卷,里面的内容让韩晓惊呆了,这不就是“霓裳羽衣”吗?
——洛阳——
在洛阳衙门里,朝日坐在太师椅上悠然自得的品茶,一身的绛蓝色绫罗裳,腰间束的是绣着金线腾龙黑底,内裳为米黄色印花。一身雍容华贵,彰显非凡气势。
新的洛阳县令叫庞远,是当朝尚书右仆射司徒缭的得意门生,据说为人清正廉明刚正不阿,今趟赴值听说司徒缭也有一同前来。
在通传的人出来后,后面还跟着一个身着绿袍,无鱼袋,身高八尺给人一种压迫感,皮肤麦色,眼睛深邃鼻子高挺棱角分明,虽说不上英俊但是给人印象深刻,尤其是他的眼神好像永远藏匿着一丝温柔却又刚毅安全,步伐稳健一看就知道以前是一位武将,只是不知为何会派到这洛阳当一个小小的县令。
庞远见了朝日,先是微微一鞠躬,朝日站起身来作辑。
“朝日公子请随我来。”庞远说道。
庞远将朝日带入书房后,很识趣的逼退出去。此时房间里,只有朝日和司徒缭。
朝日欣然一笑道:“尚书大人别来无恙?”
“臣,司徒缭参见皇上。”司徒缭行着官礼跪下。
朝日上前扶起司徒缭,说道:“司徒大人,请起。”眼眸中闪烁着以前不成有的光彩,一个帝王应有的威严与睿智。
“不知此次,皇上召老臣来有何事?”司徒缭询问道。
来到书桌前,张开宣纸,司徒缭上前磨墨,朝日提笔挥舞,脑海中呈现了韩晓昔日的笑靥,下笔如行云流水,勾画的惟妙惟肖好似真人一般,连一旁的司徒缭见了都不禁为这画中女子的容貌所吸引,忍不住开口道:“这画中女子是?”
朝日没有回答继续作画,片刻后画中人物展现,莞尔一笑、笑靥如花。
“她叫韩晓。”朝日收笔,拿起案台上的画,凝视片刻后交给司徒缭,说道:“帮我找到她。”
“是!”司徒缭应道,看着画中的女子好像似曾相识,在仔细一看,带着惊喜说道“
她是韩宇钦的女儿,韩晓。”
朝日点点头,走出案台在一旁的长塌上坐下,思虑片刻后说道:“这些月我不在皇宫,云霄处理的朝政如何?”
“启禀皇上,具小海子说燕王殿下一直勤奋于朝政,所有上书的奏折都仔细阅读批阅从无遗漏。”司徒缭如实说道,又一一举例说出了燕王在这段期间一些有效的建树。
朝日听了连连点头很是欣慰,说道:“看来云霄并没有辜负我对他的期望,那皇后那边可有怀疑?”
“不曾,皇后娘娘带着众嫔妃一起到普光寺斋戒沐浴数月,为皇室祈福现在还未回宫,不过听说宜妃娘娘身体不适已经提前随侍从返回皇宫,相信此时已经到了长安。”
“哦,这样啊?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谢皇上关心,已经没事了,只要稍加调养便可。”司徒缭脸上心满意足的笑了,看来皇上还是关心自己女儿的。
“没事就好,对了,司徒大人我派人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
“回皇上,上次皇上飞鸽传书让微臣所查的女子,叫月灵是叛臣辽王的义女。”
“哦!他的义女?”朝日酌量片刻,说道:“找到他们的所在地了吗?”
司徒缭失望的摇摇头:“他们十分隐秘,赎微臣无能,无法查到。”
“这也不能怪你,想皇叔既然可以隐蔽五年又怎么可能轻易被我们找到。”
另一边,皇后携众嫔妃参拜完成,决定提前回宫,这一消息传入宫中,让代职的淳于云霄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