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点点,看着在自己怀里脸色苍白的丁饶,这个与自己相处十年的好姐妹,自己怎么也能让她有事。
韩晓看着林芳和丁饶,突然想起了以前和落红在一起的日子,她虽然是自己的丫鬟,可是自己却一直见她当妹妹一样,而落红总是在自己身边无私的照顾自己,即便自己被休了,无家可归落红依旧守在自己身边,自己好想念落红,那个傻傻的爱哭鬼。也不再做停留走出房门往黄衣女子的房间走去。
叩门声响起,韩晓站在门外喊道:“开门!”里面却依旧漆黑一片没有反应,韩晓有些不耐烦的继续叩门道:“开门!姑娘我有要紧事找你。”
“你找我?”黄衣女子站在韩晓身后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这黑夜里,猛然有人出现在你身后论是谁都会下一跳,韩晓也不例外,“啊!”的往门上靠着,待看清楚是那黄衣女子后才松了口气道:“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想起丁饶的事急迫的说道:“姑娘,我知道刚才丁饶说话是过分了点,但请你看在她也不过是不知道你和那老人家的关系才出言责备,她也只不过是出自对一位长辈的尊敬和爱戴,请你不要在生她的气好吗?如今她的脸一直肿红的就要爆了,在这样下去她那张脸甚至于双眼就要全毁了。”
“你说什么?”那黄衣女子显然不知道丁饶的伤势这么严重,心中只道是那老头随便赏她几巴掌,岂料既然还将内力也灌输进去,心中也甚为惊讶和焦急。
韩晓愕然,她原以为这位黄衣女子是知晓的,怎料她既然也不知道,那错愕的和惊讶的神情是真的,难道是自己误会了。还不等韩晓细想,黄衣女子已经冲进房间,拿出瓶药放在韩晓手中,有些抱歉的说道:“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你先将这药拿去给你朋友,蓝色的这瓶是外敷,红色的这瓶是内服,一个时辰后就会好转了。”
还来不及韩晓说声谢谢,那黄衣女子便转身疾步走下楼梯,想来应该是找那老头去了。韩晓心中就算有再多疑惑,此刻也不容多想,立刻回到房间,将药拿给丁饶服下。
折腾了半天后,丁饶的脸终于算是消下去了,林芳找人换了床垫将丁饶安慰着睡着才得已喘口气,这时已经是二更了,大伙也早就睡着了。
林芳望着门外倚在走道长廊上的韩晓,走了过去小声道:“韩姑娘你还不睡?”
“睡不着,你也累了,先睡吧!我想一个人在这坐坐想点事。”韩晓道。
林芳也确实有些疲惫了,也不再多做劝说打着哈欠回房躺在另一张床上,也许真的是太累的缘故,一趟下便觉得好像全身都松散了一般熟睡过去。
韩晓走过去将房门关上,以免入夜寒风吹入伤了她们的身子,望着皎洁的月光,一个人走下楼梯,来到前厅。驿站的小厮此时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盏灯的也一并和小厮睡在一起相互取暖。
韩晓走出大门发现在池塘边,黄衣女子正在和那老头子对话,因为距离的太远不知他们说什么,只见那黄衣女子双手负立身后,一副冷艳高傲的样子说着话却也不看那老头,仿佛那老头不配她看。而那老头却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一副委屈害怕的样子。
看着韩晓好生奇怪,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站在池塘边的两人好像发现了韩晓在远处偷窥他们,黄衣女子莞尔一笑道:“不知道她这样是笨还是聪明呢?哥哥。”黄衣女子特地将最后那句哥哥加重了语调,让躲在远处的韩晓可以听见,心中对着韩晓也是十分的好奇,想知道她下一步会怎么做。
那老头先是一愣,抬起头看着黄女子,冷笑一声道:“动作这么大,武功也不过是些三脚猫的功夫,你说她蠢还是聪明?”斜眼望向韩晓藏身的地方,眼眸里露出异样的神情,好像探视猎物一样。
又是那种目光,韩晓心中为之一颤,在洛阳就一直感觉到的那种目光,如毒蛇般窃视着自己,今晚的感觉特别强烈,好似眼前就有一条凛厉的毒蛇吐着信子,直起它那长长的身子挑衅的望着自己一样,那种感觉让人窒息。
望着池塘边的那两人,韩晓的直觉告诉自己那种让人窒息的眼神是从那里看过来,可是自己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为什么会有那样凛厉的眼光?韩晓神色凝重继续躲在大门前的石狮子身后,希望可以从观察中得知他们的身份。
老头子突然站起身来,佝偻着身子好像十分吃力的样子,伸出手在黄衣女子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慢慢的往石狮子走去,脸挂着藏不住的笑意。黄衣女子冷眼揪着,双手怀抱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这种架势让韩晓如坐针毡,心里开始暗暗的后悔,早知道就睡觉,哪那么无聊跑这来,她心里很明白这个老头她根本就惹不起,本来开始还寄望那黄衣女子会出面阻止,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远处传来马蹄声还有车轮滚动的声音,月光下一辆豪华的马车出现在三人的眼中,那老头子停下了脚步站在路中间冷眼望着那即将要冲向自己的马车,池塘边的黄衣女子则是一直盯着车窗里若隐若现的人影,而韩晓更是心中骇然想着如何逃脱,那辆马车化成灰她都认识,不是淳于练的还会是谁的。
正当韩晓心中千念万念千万别让淳于练发现自己,马车已经在驿站门口停下,那老头子就站在离马车不过才二十厘米的地方,微眯双眸细细打量着这个不是时候突然闯入的马车。
车帘被来开,一袭黑袍的淳于练一脸冷然的走下车,看也不看正在打量着自己的老头子,径直走向石狮子一把将韩晓揪了出来,也不管韩晓如何的打骂,手一甩准确无误的将韩晓扔入马车,眼角瞟了一眼那老头和黄衣女子,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看来你还算理智,并没冲过去要人。”黄衣女子见马车走远了,来到那老头子的身边。
那老头子嘿嘿笑道如同鬼魅,道:“一个女子而已犯不着跟花魍派的人作对,以后有的是机会。”
黄衣女略带欣赏的看着那老头子道:“怎么样在外面待了这么久有什么发现?”
那老头子突然直起腰板,比那黄衣女子要高出许多,此时黄衣女子也不过刚好到那老头的肩膀而已。
那老头子脸上带着一切了然于心的神情,嘴角咧开笑道:“呵呵!一切都会顺利的。”
马车里,韩晓揉了揉自己被摔疼的身子,想着自己真是倒霉,每次见到淳于练都会被他当物品一样扔过来扔过去,像踢蹴鞠似的,好玩啊?
韩晓愤愤的瞪着淳于练,吼道:“你难道一点都不愧疚,不用道歉吗?”
淳于练没有理她,只是打开从她那拿到的画卷,打开翻看确定无损坏才从新卷起。抬眸望向,此刻正气煞煞瞪着自己的韩晓,将画卷放下开口道:“你玩够了,是时候继续我们的行程。”
韩晓愕然,难道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逃走而不去追,想想也是,他的武功那么高,自己的那些小伎俩哪里瞒得过他,可是为什么他要让自己逃走呢?但是不管怎么样,他现在每次见到自己就是这么随手一扔的太没人性了,韩晓也不管那么多,气愤的说道:“没玩够,我又不是你的奴隶凭什么听你的?每次还被你当玩物一样扔来扔去,改明你让我扔扔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