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漫步走出房间,脸上都显露着欢笑,那女子走在前面,不时反过头来跟走在自己身后的李涎庭说上几句,李涎庭确是一直微笑着。
那个女子是谁?韩晓心中泛起疑问。
那神情那相貌自己是真的见过的。淳于练摸索着自己记忆中的每一个人物。
当两人穿过韩晓和淳于练所藏匿的假山后,四周又是一片宁静。
“那个女子,为何如此熟悉?”淳于练自言自语道。
韩晓并未听见淳于练的自言自语,只是望着那两人就此消失在回廊的另一头。
回到清居苑,落红和方天两人早就在那等候多时,还买了些玩耍的玩意。本想一早回来陪小姐,谁知回来后却不见人影,连余伯和田熊也不见了。两人又不知可以干些什么,便坐在前厅等候。
见韩晓和淳于练两人先后踏入清居苑,原本枯燥的两人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围了上去,但见两人的脸色都异常的怪异,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韩晓的失落,淳于练的迷茫。
——皇宫——
“皇上,如今已经亥时了,不知要去哪位娘娘那就寝?”小海子端着方有妃嫔的牌子站在案台下,等候会淳于宪的吩咐,好早些叫各位娘娘做好准备。
此刻正在查阅奏章的淳于宪皱了皱眉,而后又放松道:“上次朕宠信的是哪位娘娘?”
“启禀皇上,是岚侧妃娘娘,这月初九宠信的。”
“这月初九,今日是二十三。”
“是的,皇上。”
“朕回宫之后,宠信了哪些妃嫔?”
“启禀皇上,有洛溪宫的言妃娘娘,华筝宫的韩妃娘娘,林侧妃,赵侧妃和上次的岚侧妃。”
“恩,那么今日就去张侧妃那吧!”
“是皇上,不过……。”小海子欲言又止,抬眸望向正伏案批阅的淳于宪。
感觉有一个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淳于宪放下手中的笔,望向小海子道:“有什么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不过张侧妃这几日有所不适,恐怕不能得蒙圣恩。”
“是吗?那叫太医看过了吗?”淳于宪还以为有何大事,便继续埋头审阅。
“已经宣过太医,娘娘只是有些心血不顺静心调养便可。”
“恩!”
“那皇上,今日?”
“那就去萍侧妃那。”
“可是皇上,萍侧妃今日来了月事,刚叫人通报过。”
“那就去……。”放下笔杆,想来想去,只剩下皇后和宜妃两人。
“去?”小海子在一旁睁大着眼睛试探着。
淳于宪拿出手中的放在腰间的一枚玉佩,这是当日在洛阳重遇韩晓时方天偷到的,一直都想要还给韩晓,却因为一件又一件的事发生而忘记了,如今自己已经回宫有三个月了,一直都在处理国事而渐渐见此是忘记,如今想来犹如一个春秋没有相见过一样。
“明日早朝后,让燕王来玉清殿见我。”淳于宪收回玉佩吩咐道。
“遵旨,那今晚?”小海子询问道。
“今晚朕留在玉清殿。“
——凌阳宫——
一个小太监走进凌阳宫,对着纱帐内的女子,叩首行礼道:“奴才园里叩见宜妃娘娘。”
纱帐内的女子,在众侍婢的伺候下穿上一件纱衣,透露着雪白美肌。
“皇上今日是回来凌阳宫?”司徒慧细声问道。
“启禀娘娘,今日皇上留宿玉清殿。”园里咽了咽口水,不敢抬头看着阴晴不定的主子。
“是吗?那皇后娘娘那知道这件事吗?”司徒慧已经收敛了笑容。
“听交班的值夜公公回报,皇后那早就已经就寝了。”
司徒慧抚mo着秀发起身,坐在炉火边,道:“她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经过上次韩王那件事,皇上已经对这个皇后彻底失去的兴趣了吧!既然让自己的父皇来攻打夫君的皇朝,真是亏她想得出来。”
“还有一件事,小的听伺候玉清殿的小太监说,明天皇上早朝后要召见燕王。”
“召见燕王干嘛?”
司徒慧的贴身侍婢,胭脂俯身提醒道:“怕是找上次老爷递给小姐所看的画中人。“
亮目一转,回忆起了爹回宫后让自己要小心伺候皇上不得在使小性子,还说皇上在外面有一位红粉知己,还拿出了皇上亲手所画的画像,不可否认那画中女子的确样貌出众怕是宫中妃嫔中只有那不喜世事的洛溪宫的言妃可以比之一二,却又有些不及,不过画中所画也未必是真如其画。
“那你就去派人通知爹,让他也去找那人,不管皇上是不是要找到她,我也想要见一见这叫韩晓的女子。”
今早一出门准备和落红、方天两人分头去找朝日,却不料被人蒙头一棒给打晕了。
醒来后只觉得后劲疼痛厉害,开始韩晓还挣扎了片刻,手脚被束,眼睛被蒙,嘴巴被堵,而且全身无力根本无济于事。
在磕磕碰碰中,韩晓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一个木箱里,不知走了多久,木箱里面的韩晓已经有些胸闷气短,背脊冒着冷汗,身体十分的不适好像有好几公斤的被子压着自己一样,迷糊中又昏睡了过去。
入眼的是明亮的闺房,香气溢满整个房间,房间的摆设富丽堂皇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显贵。
韩晓撑着身子靠在床上,这床丝滑柔软,舒服极了。
一位女子端着一盅药走了进来,见韩晓醒了,微微一施礼微笑道:“姑娘醒了。”
走至床边,将那盅药放下,成出一小碗轻轻吹拂了热气,轻声道:“姑娘可以喝了!”
韩晓愕然以对,可能是在木箱里关的时间太长喉咙有些干涩痛痒,拧眉张张嘴,用手拍了拍喉咙。
那女子见状立刻在旁边的案几上倒了一杯茶递给韩晓,咕噜咕噜,一饮而尽,接连着倒了好几杯才缓解过来。
望着这屋子的摆设和眼前的女子,韩晓越带沙哑的声音问道:“这里是哪?”
那女子忙以行礼道:“启禀姑娘,奴婢叫玉儿,以后就是伺候姑娘的贴身婢女,这里是凤仪殿。”玉儿长得眉清目秀,小小的瓜子脸红扑扑的极为可爱。
还问等韩晓反应过来,玉儿又道:“还为请教姑娘叫什么,以后玉儿也好改个叫法。”
韩晓皱着眉头,根本就不明白眼前这个叫玉儿的婢女在说些什么,凤仪殿?什么地方?
见韩晓一脸疑惑,玉儿先端起药来,亲手喂与韩晓,微笑柔声道:“姑娘还是先将这药喝了吧,颈后的疼痛和淤血可以有所减少,有什么要问的,等喝完药,玉儿都会一一解答。”
这叫玉儿的小女婢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但是思路敏捷,好像什么事都可以被她看透一样。那一蒙棍也确实下手重了些,如今也觉得脖子疼痛。接过汤药,见上面漂浮了一些杏仁和蜜枣,不想让这药过于苦涩,便知主人家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