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义望着这队骑兵远处的背影陷入沉思,“刚才李傲剑那朝自己的一瞥是什么意思?”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出个因果决定不想了,还是准备等下去营地那边看看能不能选上白马义从才是头等大事。
才半天功夫一座简易的营寨拔地而起,分前后左右中五座帐篷,中间的帐篷前官兵们正在搭起一个简易的擂台。徐义左看右看发现在营寨外围的村民们看着那擂台眼中并发出极度狂热的神色,嘴里与周围的人讨论着什么,无非就是要是自己能被白马义从选上那就是天大的荣耀了,祖坟冒青烟也不过如此的话而已。
从营中走出一人到营寨门口看了看外围的村民,在负责营寨警戒的伍长耳边说了几句后又转身回到帐篷里了。
伍长走到村民们面前抱拳道:“各位选拔于明日卯时在这里举行,今日稍作休整。恳请父老乡亲今日不要靠近此营寨五十丈之内,否则受些皮肉之苦也是难免的。望各位父老乡亲见谅。”“好嘞”“可以”“明日我要第一个到这里”“呦,咱俩来比比看谁先到这”伴随着村民们的议论声,徐义也随着人群回到村里。
站在自己的屋前握了握拳,徐义知道明天就是他来这个世界的第一步了。
“徐义你过来下,大娘我有些话想对你说说。”徐义看着隔壁的李大娘向着自己招着手,边走她屋边对着李大娘乐呵呵道:“也是过了今晚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李大娘呢。趁现在还有时间就跟您唠嗑唠嗑。”李大娘在院子里摸着徐义的手哽咽道:“徐义到了战场上灵活点,别像我家那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缺胳膊断腿的总比随便找个地方就地埋了的好,活着总是有希望的。”徐义被李大娘的这番话红了眼眶喃喃道:“好,我都听李大娘的话,好死不如赖活着。有机会我帮你询问下李大爷的消息,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唉你这孩子有这个心就好了,李大娘这里有本书,以前就看着李大爷抱着这本书看上一天也不觉得厌倦,放着我这里也没用你就拿去看看。”“那怎么行,这可是李大爷的…”没等徐义说完,李大娘就打断道:“放这里也是放着,还是你拿去吧,技多不压身。”徐义一看李大娘是铁了心的给自己也就不推脱了。
李大娘回屋拿出那本书递给徐义,徐义接过定睛一看《贴身靠》也不多想就往怀里一放说道:“谢谢李大娘,等有机会我再来看你。”“有这个心就可以了,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这徐老头也真是的,把你扔下也没了踪影。”“可能徐老头有点事情缠身,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吧。不说了李大娘,我走了。”徐义朝着李大娘挥了挥手回到自己的屋内。
徐义点上油灯往床上一坐就拿出《贴身靠》开始钻研起来,徐老头给自己的是内功心法而这本《贴身靠》是外功,正好两者相辅相成。不然空有一身内力明天上擂台可就悬了。结果这一看就是一晚上过去了,等阳光照射到徐义的脸上时才觉察到,暗叫道“不好,看书看得太专注了。竟然忘记了要去擂台了。”
急急忙忙的赶往擂台徐义发现四周已经围满了人,擂台上站着张葫芦、陈小山,这两人正在互相打量着对方。徐义好不容易向旁边的人打听到原来白马义从选拔就是两人在擂台上赢的人守擂必须接受攻擂,双方不可致命直至擂台上剩下最后一人为止。徐义一边看着擂台上那两人你来我往的,一边在脑中回想着《贴身靠》的招式。试想对方的招式自己怎么破解。渐渐地徐义也对《贴身靠》有了十之七八分的透彻。《贴身靠》的核心就是靠字,近身之后用全身的内力汇聚在背部向敌人靠去,轻则伤筋断骨重则五脏俱损命不久矣。
大约半柱香后,直至陈小山因精疲力尽地被推下擂台后,两人终于分出了胜负。胜者自然而然的接受台下狂热的欢呼声,败者只能灰溜溜地回到人群中。
“哈哈哈哈,俺叫张葫芦还有谁不怕死的想上来啊?”徐义看着擂台上把自己的胸脯拍的“砰砰”响有些得意忘形的张葫芦不禁摇了摇头,空有一身肉但是下盘不稳一看就是野路子,取胜还是靠着这身蛮力,恐怕得意不了多久就要被打下擂台了。
果不其然,守擂的张葫芦被人当猴子耍到脱力被迫认输。张葫芦跑到台下冲着台上抱拳的人骂道:“张力,你姥姥的!小时候平时打架怎么不看见你第一个往前冲,现在可好长大了有力气了打老子打的挺欢的。”
台上是张葫芦的赤膊小弟兄张力,张力看着在台下跳来跳去骂来骂去的张葫芦叹了口气,也不是反驳,谁让这个白马义从的选拨是这样的。
一声“请”打断了正在思索的张力,也使得正在台下看好戏的村民们重新把目光转到台上。
刚才还人声鼎沸的人群刹那静止,在台上的两人似乎都能听到台下人群那急促的呼吸声。就连坐在帐篷前一直观战的李傲剑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摸了摸下巴喃喃道:“这人有点意思。”“他姥姥的,这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咋就长的这么漂亮呢?”张葫芦的大嗓门打破这短暂的平静。“屁话,当然是男的!张葫芦你被打傻了?女的怎么上来打擂台!”“就是啊,这小哥长得真俊俏啊!”“这是哪家的小哥啊,没见到过啊?”
“请”徐义伸出右手向张力邀请道,张力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徐义缓缓地向徐义靠近。
张力右手突然快速的化掌为拳直轰向徐义的胸前,徐义双瞳一缩。果然有点实力的,看来自己要耐心对待了。徐义微微弯下腰伸出左手硬生生的接住这一拳抓住张力的拳头不让他抽出来,同时让丹田的气流凝聚到背部随即转身用背部靠向张力的胸膛。两人一接触就传出沉闷的碰撞,“咔擦”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在张力的胸膛内发出,徐义放开手退回几步看着脸色逐渐苍白的张力带着惭愧的表情说道:“承让。”
李傲剑看着徐义刚才对张力的那招贴身靠时握着皮囊的左手不禁紧了紧。对着旁边的副手吩咐了几声,让副手上擂台把在台上倒地不起的张力扶下台疗伤。带着惊奇看着只是一招就把张力给打骨折的徐义,又摸了摸下巴这神秘的人不就是昨天不被我威势吓倒的人。
这家伙到底是敌是友?李傲剑也分不清楚只觉得这人很神秘。看这阵势倒也不像个江湖人,说打就打说停就停的。要是换成心狠手辣的江湖人让对方不死也要脱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