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生死两茫茫
郭小珠蓦地见到黑衣人,骇了一跳:“是你?”那黑衣人一揖作地,拜见郭小珠道:“小姐,你平安归来,老夫万分高兴!”郭小珠更是奇怪:“前辈认得我?”黑衣人道:“主帅是老夫的大恩人,小姐是主帅的千金,老夫自然认得。”郭小珠道:“原来前辈认得我爹爹。”突然朝黑衣人跪拜下去,“老前辈,请受小女子一拜。”黑衣人慌了手脚,赶紧扶起郭小珠道:“小姐何行大礼,老夫折受不起啊?”郭小珠道:“我爹娘若非承蒙前辈落葬,一年来恐怕是尸骨未寒!前辈的大恩大德,小女子如不答谢,岂不是大大的不孝了?”黑衣人道:“主帅是老夫的救命大恩人,即使粉身碎骨老夫也要将他落土为安啊!”郭小珠想起哥哥郭少主,不禁泪流满面,她道:“前辈,我爹娘劳你亲葬,可我哥哥少主死无全尸,也不知怎么去找他的尸骸来安葬。一家子死了那么多亲人,小女子好生难过啊!”黑衣人泪水涟涟,安慰道:“小姐要节哀啊,千万别伤了身子。你哥他还活着。”郭小珠一听,万分惊讶:“我哥没死?老……前辈,你不是在骗我吧?”黑衣人道:“老夫没骗你。不过你哥少主虽然没死,可是现在他生不如死啊!”“老前辈,此话怎讲?”“小姐,这里不是讲长话的地方,请随老夫来。”
黑衣人领着郭小珠出了花园,在楼宇房舍中转了几转,过了一座池桥,上了一幢楼阁。那楼阁四面无墙,中间有两排座椅。黑衣人请郭小珠坐了。郭小珠突然问道:“老前辈,适才在花园中还有一座坟墓,墓碑上刻着马太极之名,不知老前辈识不识得此人?”黑衣人道:“正是老夫的兄长。”“啊!?马太极老前辈又……又是怎么死的?”“此事还得从去年四月初一讲起……”
那日,少主上小容镇来采办小姐的婚礼嫁妆,曾拜访马帮一次,将小姐的喜事传达给老夫弟兄俩得知。老夫弟兄俩决计四月初二一大早就上小金会贺喜去。不料老夫那个不肖之子来虎,就是小姐在街上亲眼见到老夫用剑处死的瘸脚男人,他因强奸良家妇女畏罪惩罚而在初一半夜逃出了马帮。幸好老夫发现,捉回来打断了一条腿,关在他房中,准备饿他三天三夜,待贺喜回来再行处决。不想次日一早,他诱骗了看守的门人,开了房锁偷偷地溜出了马帮。老夫得知后和太极兄一并出去找寻,未曾找着,如此拖延了半天的时间,误了及时救援恩公。
老夫与太极兄赶到小金会,但见满城尸横就地死了许多人,十分吃惊。寻到金正堂,见到主帅与夫人都已经气绝身亡,吓了一跳。太极兄突然指着一具尸体对老夫道:“这是言庭的装束,看来是言庭的人干的。”老夫愤怒地道:“不交言,老夫势与你不共戴天!”太极兄道:“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候,快检点一下现场,看是否还有恩公的后人活着。”
检点了在场地尸体,发现少了小姐和少主。老夫和太极兄都希望小姐与少主不是被言庭的人抓去,而是逃出了他们的毒爪。太极兄对老夫道:“言庭今番血洗了小金会,看来金城已成了言庭的管辖地盘。此地不宜久留,咱俩快想法子将恩公夫妇俩的遗体运送出去,安全地落葬。”老夫道:“离此地不远的是春竹城,春竹城是青竹会的地盘,而青竹会是言庭的对头人,言庭再猖狂也不敢搜到青竹会的地盘去。咱弟兄就将恩公夫妇俩安葬在春竹城里吧。”太极兄道:“对极,春竹城有个葛大户,是咱马帮的老顾客,前三年他迁居京城,留下了个大庄园。葛大户临行前曾说咱马帮四处漂泊,哪朝一日要落地生根了,就在他的大庄园里安定下来。我看,就将恩公安葬在葛大户的大庄园里,即安全又避了他人的耳目。”
老夫弟兄俩商妥完毕,点火化了恩公夫妇俩的遗体。就在这时,一阵凄惨的哭声忽然从金正堂外传了进来,跟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白衫青年一匍一匍地爬进大门。老夫与太极兄看了,忍不住脱口惊叫:“是少主。”急忙奔过去扶起少主。少主见了老夫弟兄俩,叫道:“马老前辈,快……快让我见见爹爹最后……一面。”
老夫见少主的双脚不住地淌着血,问他:“少主,你的脚……”少主声颤颤地道:“我的脚……被他们切……切断了。”太极兄道:“少主节哀,恩公主帅已经仙逝,万不可大悲大痛,先止住伤口要紧。”少主一听,啊一声大叫,晕了过去。老夫见事情危迫,立即出去将马车驾进大堂门口,与太极兄合力抬了少主上车,赶紧离开了金城。
老夫弟兄俩回到马帮,立即传大夫来医治少主的脚伤。太极兄道:“言庭人多势重,咱兄弟俩长期带着少主呆留马帮,恐对少主不利。”老夫道:“正是。倘若让言庭之人得知少主身在马帮,必会前来纠缠。咱们马帮势力孤危,不是言庭敌手。权衡之计,咱俩还是带着少主乔装外出,将马帮事务交予太龙、来豹两人打理。”太极兄道:“只怪太龙、来豹两人不成才,大任难担啊!”“如今之事,也只有逼着马行田了。太龙、来豹两人现在不经掌管事务,日后咱弟兄俩老死,不也得将马帮重任交付他二人吗?”太极兄道:“就依你所言。现在我去春竹城将恩公夫妇俩安葬,来真弟你好好照看着少主,不可有丝毫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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