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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祸从口出 (1)

天如蓝,日当空。朱红宫墙印入眼中,是火辣辣的刺痛。

若大的宿卫练兵场,如今成为捶丸练习之地。这一切,全是因为当今圣上为了观赏五月五的热闹赛事而准备。

元廷乃蒙古人称帝,蒙古人长居朔漠草原,善以马上打天下,自天下合一后,蒙古皇族迁入大都,却依然改不了习惯到骨子里的草原生活。故,每年春花绽放的四五月,皇帝起辇北巡,一切朝政皆在上都处理;在北雁南飞的九十月间,皇帝再南下大都。如今已四月近晦,皇帝早该启程,但,人的生活习惯会变,蒙古皇族长久生活在汉人中间,吸收汉学儒教,习惯了春暖花开的怡人气候,当然不会眷恋清冷干燥的北漠。

当今圣上重儒轻武,对于每年的上都之行自也不甚乐意,无奈先皇传下的规矩,坏不得,只能在时间上缩短,先皇是三月返上都,十月回大都,当今皇帝则是四月末迟迟不起辇,九月初便归心似剑。也因此,今年皇帝兴致好,非得看了端午的龙舟、马球、捶丸赛之后才甘愿北巡。为博龙颜一悦,五月五的赛事自当马虎不得。

捶丸,就是拿着一根长木杆子将球打进远远的一排小洞里。

练习捶丸,当然得在太阳下。

身着紧身无袖红布衫的一群男子在烈日下呼呼喝喝,斗志高昂,场边唯一一棵绿阴树下,立着一道绯紫身影,在他身边,是位身着墨蓝绸衣的高大男子。

那绯紫身影转着手中的木杆子,头疼地以掌为扇,口中说道:“沙大哥,我不会,真的不会。”

“公孙大人,您现在手里拿的是撺棒,用来站着击球,这个……”墨蓝衫的男子——沙沙不花,举起手中的两支木杆,一一解释:“这是杓棒,蹲着击球,这支是扑棒,既可站着击,也可蹲着击。”

“沙兄,本官虽然只是朝中小小的九品司辰郎,你也不能当本官整天没事做,有空学捶丸啊?”白皙的肌肤因炎热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丢开木杆,公孙太一意欲离开。

一只手轻轻捏在他手肘边,力道正好让他无法抽身,“公孙大人,我家小王爷说,今日早朝时向太史大人要人,太史大人已经答应了。”

也就是说,公孙太一他现在绝对有空。

“你家小王爷……哦,你说薛大人啊,他喜欢捶丸,让他捶,本官不会。放手。”公孙太一满脸不耐。他当然知道太史老头答应了,不然,他凭什么会乖乖站在这儿。

“公孙大人,教不会您,小王爷会责罚小人。”

“你、你你……放手放手,我不走啦!”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公孙太一对天翻个白眼,无奈又被烈日刺个眼花头晕。

近日当真是踩多了城隍的小鬼,霉事不断。先是暗器伤了他美美的鼻头,接着每天早朝后,他步下灯漏台最后三层台阶时总会有人用小石子偷袭他,一时击腰,一时击腿。力道轻的倒好,忍忍也就过去,力道重些的,害他腿一软,当着宿卫的面滚下台阶。

人多眼杂,他又不能提气旋身,只能落个腿痛胳膊痛的下场。若是让爹知道,又要数落他“功夫不到家”。

一天,宿卫叮嘱他留神,两天,宿卫嘲嘲一笑,三天四天……宿卫都不得不怀疑这三层台阶是不是撞了邪。

拿小石子偷袭他的人,当然不做第二人想——除了薛石还有谁。

他公孙太一到底哪里得罪这兵部尚书而不自知?这是他近来一直思考的问题。否则,以薛石兵部尚书的高位绝不会注意他,更不会接二连三故意找他麻烦,如今竟将他“强挟”到练兵场练捶丸,真是过分。

太阳很大啊……

那那那、那十丈远的小球洞不知谁挖的,也不知是否能容下老鼠的可爱小身子,纵然他——眼力好,那也是夜幕笼天的观星之时,大白天星子隐形,他的眼力当然也要休息,实无把握能将球捶到老鼠洞里。

还是不要捶了,就在这树阴下休息,待会回到太史院,一定要重申自己不会捶丸,手如弱鸡,若真上场扫了龙颜之兴,那可是大罪。这般吓吓太史老头,看他还敢胡乱答应薛石的“请求”不,哼!

“公孙大人,您这身官袍还是换下比较好。”

“不不不,我坐坐就好。”

“公孙大人,您还是随小人去阵前练习比较好。”

“不不不,我看看就好。”

“公孙大人,您还是……”

沙沙不花耐心十足劝说蹲在树下的人,没留意侧边击来一球。公孙太一眯着眼应付,也没看到,所以——

啪!

“哎哟!”

木球不轻不重扣在公孙太一的脑袋上,两人转头,那烈日炎炎下,一身锦纹暗花蓝袍,风神俊采的男人正挂着傲慢的笑,白牙荧荧折射出七彩流光。

“小王爷!”沙沙不花垂眸低头。

薛石走到树阴下,上下打量公孙太一,见到他额上一层薄汗,不由嗤笑,“怎么,练习得如何?”

“薛大人薛大人!”抢在沙沙不花之前开口,公孙太一急道,“下官真是不会击球,胆子又小,若在圣驾前惹了笑话,惹来龙颜震怒,岂非……”

“你不试试,怎知道自己不会?”

“……”他不想试。垂眼盯着脚尖,牙咬得吱吱响,他却必须做出毕恭毕敬的模样,想来就气。

盯着粘满薄汗的额,笑容不知为何凝在嘴角。眉心轻跳,薛石突不耐道:“公孙司辰,对本官说话,把头抬起来。”

呼!立即抬头,迎上一双黑亮闪烁的瞳。

行,行,想试试他真不会假不会是吧?视线在薛石脸上转过一圈,公孙太一心一横,走出树阴。

“下官试试,薛大人可别笑话,若是拙劣,还请薛大人不要为难下官。下官可不想在皇上面前丢了脑袋。”要他试,他就胡乱击一球吧。

然而,公孙太一必定没料到,自打走出树阴开始,厄运也正式盘缠上他的腿,伏在他肩头狞笑。

胡乱拣了根球杆,眯起因烈日刺痛的眼,随意比了比球与木杆子的距离,公孙太一正要将眼皮下的木球当作薛石的脑袋打下去,也正想着索性装成脱手,将球杆甩出去了事……

“公孙司辰……”

“公孙太一……”

不理会身后的鬼叫,他继续用力盯着木丸球,却听到身边练习的宿卫也大叫起来——“当心,这位大人!”

什么事什么事,鬼叫?

接近端阳,日头越来越毒,他的心火也越来越大。

公孙太一微微侧头,便看到急速飞向他的黑影……

咚!

什么东西没来得及看清,方才额上被薛石击中的地方再、度——受到重、重、一、击。

烈日当空……

星星怎么也出来了……还是五彩的……

背撞落在滚烫沙地上,痛入骨髓,他实在没心思听耳边鬼叫的声音。

悠悠苍天啊,公孙太一我、我我我、没得罪你呀,我也不过偷懒了一两个月,若这是我偷懒得到的惩罚,好吧好吧,我认了,从明天开始,我就头悬梁锥刺骨,成不成?爹啊,爹啊,太一再也不敢偷懒了,你就保佑太一我安安稳稳在这皇宫中,时间到了,我自会回家……

额上似有灼热的液体流下……

不用摸也知道流血了。他近来的血光之灾真多……

在意识沉入晦暗的前一刻,沉重的身躯似被人抱起……

因为受伤得以休生养息,何乐不为。

公孙太一因练习捶丸被球杆击伤侧额,终于躲过了端午的捶丸比赛。尽管太史院同僚看到他额上白布后,眼中皆是怜悯之色,他可一点也不在乎。

悠悠然,日子到了五月五。

大都西华门——

皇上坐龙椅,百官穿着各色质孙袍分坐两侧,下品官员远远围站场外,叫好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白玉栏围成的宽大场地内,烟腾涨天,群群骏马系以雉尾,璎珞五色,马上之人分红黑两色衣衫,皆手执长杆,正争夺场中那一颗皮鞠。

“好!那怯薛长好生厉害。”一位下品官员看得激动处,以手肘撞向身边一声不吭的官员,“你说是吧!”

“是是。”被撞的官员奇怪地看那下品官员一眼,斜移一步。

“啊,好!”下品官员曲肘又是一撞……咦,人呢?抽空回头,下品官员便见同僚走到廊道的阴凉下,正抚额叹气,“太一,你不看吗?”

“啊?素文你看吧你看吧!”公孙太一眼也不想抬,更无心理会这姓杨名素文的星历生。

马球到底有什么好看?他又应付了一句,支额坐在廊栏上,闭眼假寐。

现在是马球,待会有宴乐,午后再来一场捶丸,皇上的日子真是色彩缤纷,难怪不愿北巡。当然,这不是他关心的事。

指尖轻扣额角,仍有微微痛意。

唉,他这些日子真撞了邪,不过想着故意将球杆甩出去,打到人当然是最好……结果,意图不良真的会遭天谴,他小算盘没打好,自己倒先被某个粗心宿卫抛离手的球杆敲中脑袋。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啊!

那日昏沉沉让人包扎了头,薛石见他受伤,近来倒也不再为难。听太史院的星历生闲谈,才知薛石今日也在场中赛马球。他瞧了两眼,那家伙还是一副金玉其外的傲慢笑脸,看得他真想跺上一脚。

若不是薛石,他又怎会落得头青额肿的下场。

怨怨念念间,突听众人发出惊叫,公孙太一睁开眼,只见马上一人单手环住马颈,半个身子伏低悬挂马背,手中的球杆或挑或剔,将球掷于半空,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球如流电飞射,眨眼间落在球门内。

击球之人单臂一震,拉得坐下骏马昂首嘶鸣,前蹄高踏。

真是英姿飒爽……不,真是金玉其外。

公孙太一瞪着那卓然背影,鼻一皱,伸出手指塞进耳朵,准备躲避即将爆发的雷鸣叫好声。

世事无常,叫好声未起,惊呼声却先一刻传来。原来,一人想拦下飞射入洞的球,却不想球杆被人一挑,脱手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正击中皇上身边一位文官的额头。

瞬间——鸦、雀、无、声。

公孙太一眯起眼,见那文官抚额立起,绕桌走到龙椅前,弯腰不知说了些什么。皇上先是皱眉,随即摇头大笑,挥手让那文官离开。

皇上一笑,百官方敢笑出声,场中顿时恢复喧闹喜气。

坐靠的柱子接近大门,见文官朝他这方向走来,公孙太一急忙缩在柱后,悄悄露出一双眼睛。

文官一袭天青暗纹绵袍,走下台阶时,两名缁衣侍卫迎上欲扶。文官拒了侍卫的扶持,径自走向回廊,在迈出门的一刹,抚额的手慢慢滑至嘴角……

笑!公孙太一脑中跳出一字。

不知为何,心中笃定那文官会笑。果然,修长五指掩上唇的一刹,文官薄薄的唇角弯起……

哈,这笑看在眼里还真是熟悉,那是一种诡计得逞的愉快,与他每天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很像呢。公孙太一甩头,转看喧闹赛场。

那金玉其外的人正接受百官恭维,神色一派倨傲,偶尔视线飘向大门,不掩厌恶和得意。

看到那张傲脸,公孙太一只觉额角又痛起来。

被薛石多次戏弄,他也该好好回想,究竟何时何地做了何事引来薛石注意,或者,是他不小心露出真性子让薛石觉察?

首先,他知道薛石极厌汉人,但朝中汉派官员不少,没可能只有他受薛石关注,这个原因虽不排除,却不是最紧要的一点。其次,薛石特别讨厌舒南恭,依他所见,舒南恭与他的性子有些相似,坦率地说,就是见风使舵、虚伪。

见风使舵又如何,虚伪又怎样,这世间哪有人不虚伪的,又哪有人胆敢说自己一辈子绝不会见风使舵?

但若是因为相似的性子,让薛石将对舒南恭的厌恶转嫁到他身上,他可真是冤。

他在宫中从不显露锋芒,在所有人眼中,公孙太一是个温吞懦弱的司辰郎,所以他的马脚绝不会在宫中被人看到。

既然不是宫中,就只有……

逐一剔除不太可能和不可能的原因,公孙太一得出结论:一定是在宫外做了什么事被薛石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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