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趁着天黑,她穿了司马菀的衣裳潜入御书房。
张德全远远看着,人影貌似是司马菀。“贤妃娘娘来了……”
皇上远远的听见,便道了一声“让她进来吧。”
芷若安静的走到皇上身后,只是站着,并不做声。
“贤妃啊,这么晚了怎么来……”皇上说着,一转身,却见得眼前的人儿竟不是司马菀。“你是……”
“奴婢是贤妃娘娘房里的丫头,芷若……”
“贤妃深夜让你来此作何?”皇上说着,一边细细打量芷若。她挽着简单的双环髻,白净的耳朵上是一对水晶坠,娥眉轻挑,朱红轻点,乌黑的长发漫过粉白的脖颈。身上穿着粉色云锦薄纱羽衣,纤腰楚楚,娇喘微微,行动处更是有一阵摄魂勾魄的幽香绵延不绝……
“我家小姐说她有了身孕,不能侍奉皇上,怕皇上寂寞,让奴婢来为皇上解闷。”她说着便羞怯的低下头。
芷若最美丽的地方便是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的纤尘不染。此时此刻,那长长的睫毛低垂,在下眼睑处呈现一小片阴影,更是娇柔可爱。
“贤妃想得可真周到啊。”皇上微笑着放下手中的奏折。
他走近芷若,微笑着,看着她。“让朕细细瞧瞧……”他用手指扬起芷若的脸。芷若早已羞红了脸,垂着眼睛不敢看他。“贤妃身边的女子的确都相貌不俗啊。”他说着一只手便环过芷若的腰,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脖颈缓缓下滑。
他含住她的耳垂,她的娇喘在他耳畔,让他的心痒痒的。
她身上的香是那样的柔,柔得将他身上的龙脑香化得如春水一般。
她的身体是那样的软,柔若无骨。少女的胸犹如初长成的仙桃一般,他一边抚弄她稚嫩的胸,一边将脸贴上她的脖颈,她的身体哪里被男人抚摸过,此时已是呻吟不止。她的津津香汗使身上的那股香更加缠绵,那股香让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身体也越来越热。那种香气缠绕着他,就像一只细嫩香滑的手抚摸着他……
“你用的什么香……这般……”他喃喃地说着,忍不住的嗅着她的肌肤。
“回皇上话,是女儿香……奴婢身上打小就有的……”她在他的耳畔,呼出温热湿润的气体,更是让他欲罢不能。
门外,太后得知皇上没有招幸嫔妃,便让苏姑姑将内务府呈报上来的开支的账簿送给皇上,张德全远远的看到苏姑姑便拦了下来,“皇上已经安置了。”话音还未落,御书房内芷若的叫声已传了出来……
张德全自知不妥,便不再言语。苏姑姑是宫中的老姑姑了,听得此声也不再多问。留下账簿,交代了几句便回慈宁宫去了。
如是便有了前边说的,太后拷问司马菀一段。
打那之后,皇上并为为芷若封品级,只是把她留了下来。每每批过奏折,便唤来捶肩揉背。若是一时兴起,便又是云雨风月一番。
凤仪楼上的一场戏,芷若原本是知道的,皇上说,如若司马赫不自行告老还乡,那日便会演一出司马赫救驾殉国的戏。好在司马赫也是只老狐狸,自行乞骸骨才免去一劫,怎想司马菀反倒出了状况。芷若事前无奈出不地宫,透不了信。事后得知司马菀禁足,不禁后悔不已。后又听说姣贵人问皇上要六公主做女儿的事情,更是气愤不已。还好,皇上一直推说此事归太后与皇后掌管,皇后又怕姣贵人飞到枝头变凤凰,故而都推说思量,终究未给出什么定论。
一日,芷若见皇上批阅奏章甚是辛苦,便沏了好茶,拿着一个小瓮走到龙案前,“皇上如此辛苦也应注意身体才是。”芷若说着,便将小瓮打开,皇上愣住了,瓮内不是他物,正是当年司马菀做过的寒妃散。
司马菀说:“这叫寒妃散,据说是百越寒妃创制,不仅香气脱俗,而且有利于安胎保胎。”那时的她笑语盈盈,满眼都是将为人母的幸福。
“皇上……”芷若一声轻唤将他从回忆中拉出。“皇上,这是我家小姐当时所做寒妃散,这药不仅安胎保胎,还能疏散筋骨,保证安眠。”芷若说着便跪了下来,“皇上……奴婢听说小姐近日神情恍惚,茶饭不思,奴婢不知道小姐犯了什么错,皇上为什么让小姐禁足,但芷若知道,小姐心中是有着皇上的,那日小姐遣了芷若来侍奉皇上,自己在房内抽泣,芷若知道小姐是舍不得。皇上为她写的锦帕日日贴身,宝贝似的藏着掖着,我等想看一眼都不行。每每皇上路过素锦宫,无论是否进去,小姐都兴奋地跪在门口等待皇上。还记得姣贵人住在侧殿的日子,小姐日日准备酒菜以备皇上驾临,深夜辗转反侧,望着侧殿的灯火泪流不止,而皇上过来时她却仍旧是开开心心的侍奉皇上。这些事情皇上不知道,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是看得真真儿的。如今,不知道小姐如何冒犯了皇上,皇上才如此迁怒,芷若不过是个奴才,斗胆说一句不该说的话,皇上,您和小姐无论发生什么,念在当初如此妾情郎意,恩爱缠绵的份上也不应往心里去……”芷若说着,小心的看着皇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