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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相差无几

茨蔚叉起腰,任它吼完,真不明白倒底是谁该发脾气。

“吼吧吼吧,不想管你了,你让我兄弟可惨了,他到现在还不想跟我说话……,你!”看着那马居然又将屁股对着她,“我算是知道什么叫拿热脸帖别人的冷屁股了,呸呸,是马屁股,呆马,你是一头不折不扣的呆马,比驴还不如呢!”

那马将尾巴大幅度的甩起来,茨蔚恨恨的抱了一大把干草,扔进马厩里,“本来还想是不是可以有一个马朋友,你不愿意我也就只有一抱薪草的情义了,呆马!”

吃力不讨好了,走了几步,又觉得有些不舍,回头看那马,那马真的不理会她,如前一天一样,拒绝回头示好。

唉!走吧,以后也别看人试驭了,免得伤心不舍。

枣红马在她离去很久后,转过身,看到食槽里那一大摞的稻草,伸起两个蹄子都踹飞了,挣着缰绳,枣红马发出尖锐的嘶呖,前踢后踹,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一直套在它身上的束缚。

以后的几天,茨蔚再也没去过马厩,每天操习着她的枪法,或许在操习中心有旁鹜,效果并不理想,进步不大,茨蔚在臂力上问题不是很大,她有长久汲水的经历,所以枪扫出去力度还可以,因为她的个头较小,身体也较柔韧,灵活度自然最优,可是灵活度与速度并不能绝对的画等号,她可以在横扫千军与毒蛇出洞这几招上运用的得心应手,却始终做不好一式风驰电掣,那种将速度转化为杀伤力的能力,她有强烈的无奈感,速度是她的一个死穴,不管怎样,她都无突破身体对速度的限制。

她不知道要用怎样的方式来提高她的速度与爆发力,坐在草坪上,支着下巴的她突然忆及了叮落马的那一幕,枣红马用飞快的速度奔驰,然后在速度达到极至时,骤然的停顿,才将叮飞甩出去,这种道理是不是和“冷面银枪”将稻草一枪挑成可媲作银针的杀伤力如出一撤呢?

细细回想着“冷面银枪”的那一式风驰电掣,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光是快速的一刺,怎会有如此效果?或者,那一刺中,另有玄机?稻草如何向四周飞射?向四周飞射的话,那么定会有那个方向的发力点,如此一来……,灵光一现,茨蔚明白了那一枪中的玄机了,天哪,那是一种怎样的速度啊?快到竟用肉眼难以察觉,难怪会有如此这般的威力。

站直了身子,茨蔚提起了枪,对着稻草人再次操习起那式风驰电掣,在最后的那一刺,她用最快的速度向前一挑,在快速前挑的同时,飞快的转动着枪身,整个枪头成旋状往草人“胸腹”挑去,顿时稻草四射。

收回了枪,茨蔚看着眼前满地的稻草,止不住的,笑了起来,原来是这个道理啊!细细察看地上的稻草,虽然她明白了那一式的玄机,却始终无法做到像“冷面银枪”那般的速度,稻草的杀伤力显然不够,没有任何一根稻草能穿透杨叶。

站直了身子,茨蔚摇了摇头,明白了玄机却没有辅以转化的速度也是枉然了。

**

轧虎硬拽着茨蔚往练马场上走去,茨蔚很是恼火的甩着他的手,说了不去就不去,做人得有原则。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最后一天又能怎样?都已经无人敢挑战那匹呆马了,有什么好看的!”不等轧虎说话,茨蔚便恶狠狠的打断。

“你在跟畜牲生什么气啊?不就是把叮给摔了一下……。”

“什么一下啊,不是那一下的问题,那匹马它不讲义气,不厚道,我管它死活!”

“嘿嘿,今天它还必死无疑了。”轧虎贼贼的笑了起来。

本来打定主意一定不去的茨蔚闻言,拧紧了眉,询问起来:“今天它会怎样?”

“都说那匹马疯了,就是在将叮甩下的那天,傍晚时分突然那马戾性大发,嘶叫不断,连缰绳也被它挣脱开了,而且冲出了马厩在练马场上狂奔,好多人都拦不住,最后在好几个驭马师用套绳硬是将它勒住了,这几天那马也躁动不安,天天挨鞭子,地上流了一大摊的红色的血水,不知道是它流出的血汗,还是鞭打所致的血水,那个惨啊……。”

茨蔚听得张大了嘴,又听得轧虎说道:“今天是试驭的最后一天,要不是马商木丁承诺给德天十五天的训驭时间,早在几天前,此马可能就被处理掉了,偏偏这最后一天,还真有人试驭,你猜是谁?”

“是谁?”茨蔚真的是听得太过吃惊。

“我们的玉统军!”轧虎“啧啧”的咂咂嘴。“如果连玉统军也驾驭不了这匹马,这匹马肯定会被宰杀掉……。”他的话还未完,茨蔚已经朝练马场狂奔了去。

一进入练马场,就见到玉其林已上了马背,而那匹马却不断的颠着身子,横冲直撞,即便撞上栅栏也在所不惜,玉其林很努力的保持依附在马背上,一手紧握缰绳使劲的拉扯,一手抓着马的鬃毛,马儿因为他将缰绳拉扯过猛,嘶呖的抬起前腿,靠着两条后腿立了起来,玉其林因重心骤然后移,死命的将身体靠向马的脖子,可是马的后腿并不能持久的站立,始终玉其林未被摔落马背,前腿一着地,那马又开始向栅栏冲撞了起来,不要命的甩脱方式让围观的士兵无一不相信这匹马确实疯了,马商木丁也紧拧着眉,一直以为虽然这匹马桀骜难驯,却是他收藏的难得一见的宝贝,如今却落到如此田地,心痛更甚于惋惜。

茨蔚看得是胆颤心惊,这匹呆马怎么会变得这样?它完全的自暴自弃了?那种宁死不屈的倔强让茨蔚突然眼圈潮红了。

玉其林忍无可忍的抽出了他的鞭子,手一得空便甩上了马臀,那一鞭子下去,士兵们都可以看到飞溅在空中的血水,全场的士兵变得安静起来,看着那鞭子狠狠的甩落在马臀上,那种强烈想征服的感觉顿时变成了对这匹马的怜惜。

木丁快步的离开了练马场,他无法忍受他的宝马最后落得如此悲惨,就算本来打算今天若无人驾驭得了它就宰杀它,可是真正看到它浑身浴血仍不止挣扎,玉统军的那每一鞭子就像抽在他的心上,而那种心疼竟可疼遍四肢百骸。

“呆马!别撞了!”茨蔚大声的喊了起来,那匹呆马不知道如果它将玉统军抛下,下场便是被屠宰吗?它在把自己逼上绝路啊。

它的头汩汩的流着血,臀部也被鞭到溃烂了,鼻吼不断的喷着粗气,马背上的玉其林也已大汗淋淋喘息不止,可是胯下的烈马仍不放弃的乱奔乱撞甚至倒地翻滚,在它狠狠的再一次倒地,玉其林感觉腿部一阵疼痛,手也松了缰绳,枣红马立感觉到缰绳已松,马上站立了起来,扬着蹄子就向玉其林踹去,其他的士兵见状,惊慌的拿着枪冲进了练马场,准备将马刺毙。

茨蔚一惊,以最快的速度狂奔进马场,见到一个士兵用枪刺入马臀时,她随手抢过一枪,飞快的旋转身体,脚步尽量协调的配合身体的旋转快速扭转,将横扫千军与风驰电掣两式合并,为避免士兵被枪头所伤,她执握着枪头将力气运*尾,以自己为圆心,飞快的扫向围攻马匹的士兵,顿时只见原本移向马匹的几名士兵竟被她的这枪一扫,全都向后飞了开去,全场的士兵都惊呆了,原本以为会看到死于枪戟下的马匹,没想到突然杀出的一个十夫长,竟然伤人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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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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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领悟到了,未经思考的一击,竟让她悟到了那一枪的速度如何的提升,用刹那的爆发力配合绝对的协调性,佐以自然界对速度的惯性,竟可以爆发出非常具杀伤力的威力。

因为是用枪尾扫杀,士兵们受到这一枪巨大的推力倒地不起,但并无大碍,玉其林原本就倒在地上,而茨蔚的这一枪竟让他半天无法动弹,他不知道,他的军中,竟有如此有能力之人,难怪诸葛说他迂腐了,说他折才了。

扔了枪,茨蔚跑到枣红马面前,一触及马儿的眼神,竟觉得那马看到她像是蓄了满眶的泪。它的头部还在流着血,血流至长睫,它一眨血水就会向另一方向流下,四肢都有明显的伤痕,连前蹄也伤了,伤的最重的是臀部,它所停驻的地方,已积了一大摊的血水,练马场上还不知道洒了多少。

用手较轻的拍了一下马头,茨蔚对着枣红马破骂了起来,“你真的是呆马,你为什么一定要把他甩下来?你不知道甩下来后,你会变成士兵们的大餐吗?”

“在这个世界上,你也就只有你的尊严和自由才有存活意义吗?把自己弄的疯不疯,伤不伤的,就很有尊严感了吗?”感觉骂了那马估计也不大懂,茨蔚索性将脸靠上了马头,继续絮絮叨叨的骂着,也不在意其他的人大惊小怪,因为这匹马真的让她服了。

感觉到马喷了一下,她抬起头来,用袖子狠狠的抹了一下脸,那马竟将马头向她拱了拱,茨蔚被拱的莫名其妙,不是很明白马儿想干什么,直到它跪下前肢,趴伏在她面前,她在恍然明白,它是要她去驾驭它。

茨蔚笑了起来,它还终于想通了,折腾够了吧,肯定是听懂了她的话,再折腾下去,烈马就要变死马了。

茨蔚爬上了马背,学着别人的样,抓紧了缰绳,虽然是马儿主动请缨让她上的马背,可是她害怕像叮一样,原先的礼遇变成有阴谋的摔砸。

本来以为驭马也会有一番激烈的挣扎,没想到胯下的马儿只是缓急有速的绕场一周,便停了下来,状似臣服的屈下了前膝。

全场士兵暴发了热烈的欢呼,这匹马被驾驭了,坐在马背上的茨蔚在围观士兵的欢呼雀跃中呆若木鸡。

木丁听到了全场的欢呼,一脸莫名的折回练马场,就见很多的士兵竟将一名瘦小的士兵抛举了起来,他不关心这些,他搜寻着他的枣红马,却见那马臣服状的趴在地上,顿时变得目瞪口呆,枣红马被驯服了?!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突然蹲了下来泣不成声。

发现了马儿的异状,茨蔚焦急的向正在抛举着她的士兵喊停,一着地,她飞快的向马儿跑了去,枣红马的脖子已向地面歪倒,茨蔚焦急的喊着老军医,可是老军医正在替玉其林医腿,而且他又不是兽医,有些两难的来回望着茨蔚与玉其林,玉其林催促着老军医先去医马,那匹马也真的让他打心底的佩服着,他抽了它那么多鞭子,流了那么多的血,再不止住,怕是要真正追封为烈马了。

木丁走到茨蔚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它是你的了,小兄弟。”他曾经预想过该马会被北方驯马大汉驯服或各国强悍将领所收,就是不曾想到此马会甘心臣服于这样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战士。但是不管怎样,这匹马驯服了,汗血马不轻易被驯服,一旦被驯服,便会对驯服之人忠诚不二,现在连他也无法对那匹马行使任何的命令指挥,也没有资格再用他的马厩去关住这匹曾经坚持自由的马儿。

玉其林躺在榻上,诸葛笑嘻嘻的跑进他的营房,玉其林一看见他便皱起了眉,翻了个身将面部向着床内侧。

诸葛也不介意他的冷漠,老弟现在有些脾气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一次看玉其林吃瘪,像这样病怏怏的躺在榻上,再铁的麒麟也会有受伤的时候,只可惜了他进京一趟,错过了驯马的热闹,一回来听到传闻,心底把老头子一家上下骂了个遍,内讧就内讧,家里人的事老是喜欢把他他这个外人掺和进去,要不是他又找了一撂的事要出来完成,他肯定会继续淹没在那一堆的纷争中。

“我离开这么久你也没想我。不过现在你这样也不差……。”

玉其林撇撇嘴,就知道他肯定会说风凉话。

“接下来的这一撂子的事情,就由我来替你完成,你可以好好的养伤休息了。”诸葛贼贼的笑了起来。

玉其林好奇的问:“你有什么新的任务吗?”

诸葛掩嘴一笑,“本来应该是你的任务,我硬接过来的,而且还真凑巧,老天就让你想接也接不了。”瞟了一眼玉其林的腿,诸葛更是得意的不得了,幸好他的腿伤了,让他逃离老头子那里的借口更加的充分了。

“是什么什么任务?”玉其林握紧了拳,他玉其林的任务何时需要假手他人!

“征兵!五十万!”

“又征?”玉其林呆了一下,这朝庭玩什么,距上次新兵征召才六个月,又进行大规模的征兵,德天一定会卷入战争中吗?

“会的,德天一定会卷入战争中的。”诸葛居然好似能直接窥测到玉其林的想法,顺口接道。“而且快了!”是很快了,快到德天的军备要更加紧张的调配与更加强化的进行训练了。

玉其林呆坐在床榻上,他知道,诸葛的话虽然没有什么实在的根据,他却不得不信。心情有些抑郁,一个军人是不应该排斥战争的,可是他从军有二十年了,几乎已经适应了和平的环境,知道战争的不可避免,也会感觉到莫名的惶惶不安。

“你为什么要接这个任务?”征兵的工作也并不如诸葛要求的那样“好玩。”

诸葛扁了扁嘴,半天不响应他的提问。他要找的人没有找到,只能再次寻找,他能肯定的是,龙已让他发现,他老弟可能会是那只麒麟,他所不能预知的,就是一虎一凤了。那一局所蕴含的天机太模糊。

营房里安静了好一会,两人各想着各的心事,良久,玉其林开口道:“我想好了,新兵确实需要给他们更大的发挥空间,我想提拔一批校尉与百夫长,零起点无限制,以竞技试才,能者皆直接位阶校尉。”

诸葛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手笔了?”

玉其林垂下了头,他才发现,一向威风凛凛的站在千军万马之上的他,有的时候连一个十夫长也不如。

诸葛拍了拍玉其林的肩,玉其林回过神来望着他,此时的诸葛好似变成他一次见到的模样,一脸的高深莫测,始终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才让他错认为他长他很多岁。

伸手递给玉其林一封折好的纸签,背着双手,诸葛缓缓的踱出了营房外。

玉其林带丝莫名的打开纸签,只见上面写了两行字:

“知君来日维艰辛,纠风结草煞瑟情;欲搅乾坤须宽心,莫要一意偏执行!”

玉其林将此签又折好,放入上衣内口袋,拍了一拍,对着门口啐了一口:“神棍!”

三十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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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分两头进行着,二日诸葛便与方言开始了新兵征召工作,德天总兵力已数百万,主要兵力分驻在各边境要镇与国内的重要城镇,兵部统屯兵算是分据点最多的屯兵处,此次征兵会继续屯往兵部统,而兵部统会抽出大量的老兵分驻几个边境要塞,最重要的,就是将更多的兵力调往与磐和原莽卓的边境驻地。

而此次征兵已不如前次征兵,因为兵部统内湖的暗杀情报兵事件,加之莽卓招致亡国的皇子卧底事件,此次招兵德天将报名程序设置的比较繁锁,也在全国各地作了大量的思想动员,总的来说报名的情况也不错,而此次招兵最招人议论的便是一项完全颠覆传统的新举措——德天在全国招一千零二十四名的女兵组成一个师的女子护卫队。

此招兵榜文一出,全国百姓全都如炸开锅似的,对此都加以驳斥声讨,而此令已出,且有皇帝批谕,即便伐声一片,却无人敢违此令,只是受传统思想较深,比较顽固保守的人家绝不会将女儿交出去,女兵的征召工作艰难的进行着。

“唉!”诸葛长叹一声,所有的征兵工作已经进行了一半了,可是女兵才只招了两百来人,一个师,怎么拼凑得了。

“难怪德天有那么多的富贾都拥有三妻四妾,敢情因为德天男丁被大量的征召,女子过分剩余所致啊!”看了那两个名女兵,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愿意被征召的大多数为流浪乞儿或孤女。大户人家的女子他是不用肖想的,而清贫的农家也宁愿让女儿在家耕织,也不愿送往军伍中,德天的民风还是太过保守了,磐就拥有好几个师的女子兵团,而且拥有女将领,在沙场上女子的能力不一定会输给男将,狠一狠心,他再撰一榜文,将女兵的军饷提至男兵的两倍。

也许是受了利益的驱动,接连几天女子应征的多了起来,凡女兵的征召,皆由诸葛亲自进行面测,也进行了详细的询问,可是几天下来,诸葛的眉头是越拧越紧,在最后的一天接待完最后一名应征者后,诸葛凝眉枯坐了一个时辰不发言语。

有什么地方错漏了?那个局相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诸葛也相信上天有它最巧妙的安排,在他进入军中看到李斩起,他便明白上天冥冥中将很多的人命运都牵系到同一囵囫中,只是他却如大海捞针,搜寻得毫无头绪。罢罢罢,既是天意,总会已在上天的安排之中了,该出现的,它始终会出现的。

一回过神来,便见方言一脸好奇的望着他,诸葛立即堆上了一脸的笑容:“方言有事?”

“还有最后一名应征者,你到底要不要面测?”方言差点要被他气恼了,她已经唤了他数声了,幸好外面的那名应征者也有足够的耐心的等候。

“征召了多少名了?”诸葛也无所谓了,一切顺从天意。

“五百二十七名。”方言报上了最后的统计数字。

“啥?五百多名?一个泱泱大国,居然只有五百多名女子愿为国效力?”诸葛直想大骂,什么贤德的先辈帝祖,颁下的条例律法如此的迂腐,传播的文化习俗如此的封建,到最后只能束缚自己的臂膀任人乘机宰割。

“见吧见吧,凑个吉祥数字。”挥一挥手,方言叫来了最后一名应征者。

又是一个脏乱邋遢的孤女,最后一个就不能给他一点惊喜么?

该女子面部实在脏污不堪,一头长发如乱草般覆了满脸,衣衫也十分的褴褛,破损的很厉害的鞋子露出她血污的脚趾头,比起前面的五百位,此女算是最令人摇头的一位。

诸葛伸手去拔开覆住女子面部的头发,那女子稍稍向后闪了一下,躲开了诸葛的手。诸葛一愣,手停在空中,眼睛直盯着此女的面部,好似想探视清楚什么。

听到方言发出“哧”声,诸葛回过神来,接触到方言不屑的眼神,诸葛朝她驽起嘴来。笨方言,一点也不懂相术,还老爱歪想。

“你叫什么名字?”

“卓冰。”

感觉对方说话的声音幽幽的,不大有人气。诸葛摸了摸下巴,这种腔调发音,挺熟悉的,还有这名字不错。

“年龄?”

“。”

方言暗忖,报名的女兵一般都为十五六岁,而十八为女兵中的大龄了。再看看眼前一身脏污的女子,也难怪了,像好人家的女儿十八早就是几个孩子的妈了,流浪的孤女这样的大龄也不足为奇。

“户籍?”

“没有。”

“总会有一个常待的地方!”

“没有。”

诸葛将笔杆扔上砚台,直直的注视着卓冰,双臂环胸,“你还是坦诚一些吧,要知道德天军团并不是就缺你这一个女兵,现在磐灭了莽卓,各国都惶惶然,我们招兵也有招兵的原则,对来历不明的人并不能招之入伍,如果你真的想进德天军团没什么问题,我可以打包票我同意你便可进,我只要你坦诚一些,即便你是——莽卓人!”

方言与应征者同时吃惊不小,他怎么会知道她是莽卓人?

“我只是想你保证,你绝不会做出背弃德天的劣行,我诸葛不是未替莽卓人担保过,但是我的担保的前提是对方对我够坦诚,否则我没有立场用德天整个国家来为一个来历都不愿透露的人做担保。你想加入德天军团的目的我并不是很在意,是否会为德天完全的付出我也不在乎,但是我要知道,在德天临危时,你是否安于授命。”

“我是从莽卓莽都逃出来的,本来只是逃到德天避难而已,是正巧碰了上德天招兵,我对德天没有任何的心计,入了伍,从此就是德天的人,我也没有国没有家了,除了磐,我可以对任何的事情服从。”那幽幽的声音里多了一份坚定。

“方言你带她先去清洗下下吧,我准入了。”诸葛说道。却见方言若有所思状,不由得再唤道:“想什么呢,带她去清洗一下。”

回过神来,方言冲卓冰微微一笑,领着她向外走去。

诸葛望着离去的两人的背影,思索了良久良久,有意思,很有意思!

**

兵部统内张了新的告示,围观者众多,阅完者无不奔走相告,兵部统打破常规的新的晋阶举措。

告示书:

德天兵部统惜才招能,全军将士中校蔚军阶以下,皆可以技晋阶,竞技者可从刀枪剑戟、弓骑博重中任选一项技能比试,首屈者可至百夫长,得以统络军心者,直接位阶校尉。

德天兵部统于牍後三十二年冬

三十三竞技(一)

--:::

竞技的范围分为八项,而且对所有的士兵都没有任何的先决条件限制,不管新兵还是老兵,都抓住这难得的晋级机会,涌跃的报名了,因为报名人数众多,整个竞技的总赛程时间也就拉的比较长,从诸葛征兵开始发布晋级告示,预新兵全部征集完毕后,新的榜首名单也就出来了。

原本一直为没有争得十夫长而郁闷不已的叮,一见此告示张帖,接连兴奋了好几天。只是腿伤还未完全好,只得先按捺住几天,他打算要在身体状况最好的情况下,以他的互博一举夺魁。

茨蔚报了枪法竞技,这也是她最有把握的一项技能,自马场上的那一枪后,她突然对这套枪法有了很多新的领悟,对每一式的每一个动作都会思虑再三,让她发现了每一招一式都蕴藏着玄机,之所以那样的运行变幻或者为了能更巧妙的运弄枪身以灵活制敌,或者以最合理的摆放抵挡方式以便最及时的格挡,或者更准确的把持枪的着力点来发挥枪的最大扫射面。细细的拆分,枪的所有精妙套路她就掌握了八九分,剩下的就是勤加练习,以弥不足。

犀牛和沙旦都参加了举重的比试,而且同为呼声很高的两位报名者,七七七九排报名的人数不是特别多,却都比较的引人注目,李斩所报的是剑法,没有人看过他用剑,对他的报名大家也不关注,七七七九排的人都认为他是去凑凑热闹,因为凑“热闹”的人实在是太泛滥了,什么级别什么能力的都有。

在骑射两项上,浴凰都报名了,而且冲着的都是两项的榜首去的。

只是大家都知道,这八项技能拿下榜首也只是位晋百夫长,告示的最后一句,得军心者位阶校尉,何解?又如何比试?大家百思不得其解,好似需要这八项比试尘埃落定才能进行最后一项的测验。

竞技从张榜的三天就开始了,以海选方式进行,预选赛的竞技过程中可以随时报名,海赛为十天,监考官皆为此方面有长才的十夫长以上军阶的军官,其中在刀枪剑戟骑博六项中,特别从京都请来了名家鉴试。

参赛的人很多,围观的人更多,所有的分较场都是满咚咚的人,时而鼓掌,时而叫嚣,时而哄笑,兵部统热闹异常。

举重这项竞技的报名人数最多,因为不需要对奕,而且比试方法实在简单,光凭力气便可以分高下,一开始报名便有上千士兵进行了举重登记,拿到排号后便静观他人比试。比试者需要举起置于分较场上的重达百余公斤的巨石,并步至自起点处到二十米划线处的落石点,很多人都对这块石头最后望而兴叹,即便是有举起的,也难已坚持二十米的负重行走,竞技者纷纷以失败告终。即便如此,在比试过程中,报名者仍是愈来愈多,未亲自感受过这份重量的人,都会认为自己会是举过划线的一人。犀牛与沙旦都报名参加了此项的竞技,两人都举石跨过了划线,不负众望的双双进入决选。

射击场的报名人数仅次于举重,竞技者每人三箭,以环靶为标靶,环数累计最高者为胜,射击场一字摆开了二十个环靶,允许二十人同时竞技,每人三箭的射发时间也有规定,因此射箭比试是进行最为快速的一项,虽报者众但却预计是最快结束的比试。报名者如举重者的心态一样,即便是没有摸过弓箭,也大有人抱恃着自己可能天生异禀的心态去试射,三箭皆发却一环未中者比比皆是。浴凰三箭箭箭射中靶心,以满分环数进入决选。

以上两项易选易评,也是整个赛事的开胃菜,使得竞技一开始便极聚人气,整个兵部统的较场是热火朝天。

刀枪剑戟博五项需经对奕,在技巧方面要求较高,竞技者多为老兵,当然也不乏身怀绝技的新秀,每一场竞技所需的时间也较长,围观的人自然也不如举重与弓射场那么的多,但是少亦甚众,互奕的输赢性质也是很吸引人的。而且这几项都有宗师级的人物作鉴测,即便落败,也会偶尔得到大师的一两句提点,虽提点不多,却是受用的很,围观的士兵也可以从别人的不足与大师的提点中得益一二,整日整日的看下来,便收益颇多。

茨蔚一直在看别人的竞技,她的排号比较靠后,所以枪试也约摸在最后两天进行。几天的观摩下来,茨蔚的眼光时常就定在监考官白髯老者身上,原本这样上年纪的老者较之其他的监考官并不为人所关注,即便是这几天的点评下来,老者也仍是不引起其他士兵的兴趣。白髯老者轻易不点评,就静静观看,偶尔在士兵有大的纰漏时会加以指点,因此多数士兵都认定老者太过平常,因为他点评的全是稍懂枪法的士兵都可以发现的纰漏,因而他的点评变得似乎可有可无。可是茨蔚发现了不寻常,因为老者不仅仅是发现了大纰漏,重要的点评都是在最后一句话上,可是所有的士兵都只注意到了老者对纰漏的发现,然后的纠正方法却并不关注,茨蔚在不知几个士兵的枪被对手挑开后,忽闻老者那句补缺招式,竟相当讶异。他说败方士兵的漏招为气力未放至于枪上,枪不能随意收放,仅将枪作为了简单的攻击工具,毫无枪法可言,若想以枪上阵刺敌,不如回去叉鱼。

当时围观的士兵都哄笑了起来,对阵的士兵满脸的通红,扔了枪杆就冲出了人群,有部分士兵都咂着嘴,认为这白髯老者说话实在过于刻薄恶毒,而老者的最后那一句话让茨蔚思索了半天,她认为一个老者,绝不会贸然给晚辈难堪,一经斟酌,那最后一句话实在是蕴意深厚,叉鱼与枪法虽相差甚远却有着异曲同工的相似处,都讲究快、准、狠,只是叉鱼的目标单一又简单,但是在叉下去时,也要求臂力全运至鱼枪上,方可在速度极快时穿破鱼身,而对叉鱼的技法要求,刚刚可以完全弥补落败士兵的缺点,老者的点评,精道之极!

后来的点评,茨蔚非常专注的聆听着老者的并不明显提点,每每经细细思索,总有颇多的获益。想想也真得感谢“冷面银枪”,他的冷面养就她凡事都往细处思考的习惯,有很多的技能,一招一式的教授,往往不及留出一个非常大的空间,促使被授技能者自己钻研琢磨来得效果显著。

骑术竞技茨蔚根本没有考虑过,她自己明白枣红马是什么原因愿被她驯服的,对驽驭,她毫无经验,即便是驯得戾性乖张的枣红马,她也定是不敢不自量力的去报名骑术的竞技。当然,如果驾着枣红马去参赛,她有可能会赢,她不愿意,枣红马伤未痊愈,体力也未完全的恢复,最重要的是,她不会利用它来达到自己晋级的目的。

三十四竞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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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剑场与试枪场相差无几,因为是对决竞技,两两互决,胜者晋下一场比试。李斩没有比试时便整日混在围观人群中看各人竞技,其中不乏有好手,但是较场上不断发出的剑刃碰撞声让他听得直拧眉。比试已经过了两轮的,李斩的赛场晋级让七七七九排咋舌不已,从未见他操习过剑法,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剑指于对手喉结,连让对方出击的机会也没有,两轮下来,大家的注意力开始放在李斩的身上,而李斩的注意力却一直放在一名老兵司寇身上。此人也已试过两轮,皆胜,在二轮时,李斩曾见此人与另一运剑好手对决,他运剑如飞,刚柔相济,吞吐自如,追形逐影,光若仿佛,胜对方于十招之内,在比试完时,连他也不由得为他鼓掌。

剑试已入五关,所剩也仅四人,其实四人的差距较明显,仅仅李斩与司寇堪称驭剑高手,其余两人剑技不足道以,但是偏生抽签结果为李斩与司寇对决,于是五轮便成为试剑场上的尖峰对决。监考官也非常期待这场比试,看过那么多场的比试,行家一眼可以看出何人剑术精湛,凡剑者必惜剑,于短兵相接中会尽量避免以剑身互击,从李斩一轮的试剑开始,监考官便十分的看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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