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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命令

在李斩试剑的同一时间,试枪场上,茨蔚已战完五轮,五轮全胜,于下场争摘榜首。

七七七九排全跑到试剑场上去看李斩竞技,李斩是一匹黑马,他们从未想过看似毫无技能的李斩居然剑术一流,看他气宇轩昂的执剑于较场中心,七七七九排竟然有种莫名的自豪感,而此次的竞技大赛让七七七九排十足十的出尽了风头,将近一半的竞技比赛都有七七七九排的战友崭露头角,兄弟排七七*排也不分伯仲,总之,风光无限啊!

五轮的剑决开始了,李斩与司寇各得一把兵器库里寻常佩剑一把,佩剑的薄刃上有些微的缺口,李斩抚了一下剑身,抿了抿唇,执剑步出试剑场,在众人莫名的注视中,斩杨树枝代剑,原剑由库管员收回。司寇见状,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同样将兵器交还兵器库的库管员,以枝代剑。

鉴试的监考官赞同的点点头,剑术高深者通常不轻易出剑,若出剑很容易伤及对手,较场上的两人剑术都已相当精湛,以树枝代剑,并非对对方能力的蔑视,而是表明此次对决为点到即止的友好切磋。

李斩已习剑十五年,师从绝顶高手,十五年不间断的练习,他对剑法的掌握已是相当的纯熟,即便不再天天操习,烂熟于心的剑法也不会生疏。

虽然以枝代剑,但是精于剑术的人还是会习惯性的不碰触到对方的树枝,劈砍刺搅,司寇的剑法以轻逸为特点,剑招似飞雪,纷乱错致,却招招沾染着杀气;李斩的剑法似蛟龙翔空,江海凝光,力道集中于“剑”身,“剑”神合一,乃有一夫当百之威猛。

围观的士兵全都屏住了呼吸,不知剑法者也被这上下翻飞的两人与那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剑招深深吸引住了,鉴试人更是抚掌轻叹,江山辈有人才出啊。

三十招后,司寇已明显趋于败势,他的剑招灵活却防御力不足,对于李斩步步紧逼龙腾虎啸般的剑招的抵御非常的吃紧,只能灵活闪避,然而一再的闪躲只能让自己更无攻击能力,李斩一个跃空平直飞快的翻转身体,“剑”旋如花,冲着司寇的方向直指而来,司寇心一惊,却闪避不及,以“剑”格档,哪知他的“剑”一碰到对方的“剑”立即断作几节散落于地,一抬头,喉结处已搁上了李斩的“剑”。

半晌没有人回过神来,李斩的“剑”怎么就搁上了司寇的喉?司寇的“剑”何时已碎于无形?不管是哪个角度所站立的士兵好像都无法看清楚这一招的运转。

茨蔚更是无法置信,这人居然是他的大哥,那个三番两次被她踢落水面的大哥,那个会挨沙旦拳脚相加的大哥,那个到现在仅仅是一个一名不闻的新兵的大哥……,沙旦也不相信,平时任他威吓而不加以辞色的人,居然如此了得,轧虎更不相信,如此高深莫测的人居然会是一个伙头兵……。

玉其林在监考官的赞不绝口中攒紧了眉,李斩,究竟为何人?

茨蔚一进马厩就看到轧虎又在枣红马马厩前晃悠,轧虎一看到茨蔚马上讨好的笑了起来。“茨蔚十夫长,这马的伤又好了很多呢。”

茨蔚白了他一眼,“你别想打它的主意了,我说过不会参加骑术比试的。”拿起桶她便去汲水,轧虎一路小跑的跟着她,“给它取个名字吧,我每天逗它都不知道怎样叫它亲切些呢。”

“它要不是伤着,是不会乐意让你逗它的。”起什么名字,不久后它的名字对它毫无用处。

“你不起的话我就起了哦。”呵呵,轧虎他想了很久了,“就叫它刺猬!”一说出来,轧虎自己乐的不行,茨蔚又白了他一眼,一点也不好笑。

“你看它脾气古怪的,就跟满身长刺的刺猬一样,而且和你还是同名呢,很配啊,哈哈,很有想象力的名字吧!”

“我说它叫哑虎好了,一头说不出话来的老虎。”汲好了水,茨蔚开始细心的替马涮起背来,枣红马很享受的喷着鼻,转动着耳朵。

“你真的不参加骑术比试啊?”轧虎遭了茨蔚的奚落,扁了扁嘴。“浪费了这么好的资源了,要是能骑这马上比试场,夺得两项榜首,那你肯定做校尉。”

“要不借它让你去比试,如何?”她话一落,枣红马猛的朝轧虎一个大喷鼻,轧虎一激凛,忙后退了几步,摆摆双手,一溜烟的跑开了。

茨蔚开心的大笑了起来,拍了拍马头,“放心放心,不会利用你的,也不会让别人驾驭你的,开玩笑的。”

枣红马晃着脑袋,尾巴一甩一甩的,前蹄轻轻的刨着地,看得出它的一派好心情。

摸着下巴歪着嘴,茨蔚思索状的对枣红马道:“我是不是真的给你取个名字比较好?不然我也不能老是你啊你的叫,以后把你送走了,想你的时候,都没个名字呢。”

那马儿竟点头,估计也真想要个名字。

“真的叫刺猬?”茨蔚兴奋的提议,立马招致那马的喷鼻,不高兴了。茨蔚鼓着颊,“刺猬有什么不好,我都被人叫了十几年的‘刺猬’呢。”

“你是马刺猬,它是刺猬马,这个组个怎么听怎么怪。”听到声音一转头,看到李斩竟也来到了马厩。

“大哥!”回过头,茨蔚状似认真的涮起马来,有一种莫名复杂的心情,以前总是对她轻松调笑的人,现在看在她眼里却有着非常陌生的距离。

敲了敲茨蔚的头,现在整个七七七九排都对他仰若神明,这“小子”居然看起来感情冷淡不少,大概以为他藏底了。

“你的枪试明天决选了吧?”心里叹一下,对她说这样没营养极了的话,真是别扭。

“恭喜大哥剑试通过了。”手中的活儿一直没有停过。

“呜……”茨蔚全身一僵,感觉李斩居然将头埋上了她的颈背,正呜咛着。

“你想干嘛?”

李斩索性一把抱住茨蔚,茨蔚挣了一下,没挣开,焦急的四下望了一下,生怕被人看见,否则传出些什么话来,那就不得了了。

“三弟,你跟大哥生疏了,大哥难过了。”她越挣扎他就抱得越紧,看她有什么办法。茨蔚是真的急了,不仅害怕被人看到,心跳的速度也过快了,感觉到李斩说话的时候喷在她脖颈处的气息,她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没有没有,不会跟大哥生疏的,大哥放开我,被人看到了会说我们有断袖之癖的。”双臂都被他箍在怀里,整个人动弹不得,毫无发力的办法。感觉到李斩箍得更紧了,茨蔚彻底放弃了挣扎,扔下马刷,“你倒底想干什么?别人不知道我的底细,你可是知道的,你再抱下去,我会怀疑你的用心。”

啊!她要气晕了,经她一说,背后的人居然抱得更紧。李斩得意的将头窝在她的颈窝里偷偷的笑着。

“茨蔚,不是大哥不坦白,有些事情并不能一开始便浮于水面,做兄弟是应该坦诚,可是兄弟间却也有坦诚不了的事情……。”

话未说完便感觉肩上一吃痛,枣红马儿竟咬他的肩。茨蔚趁机挣开了他,得意的拍拍马头,好马!

李斩哀怨的望向枣红马,哼,下回他找匹很强的母马来整治他。茨蔚拍拍手,“你能不能坦诚有没有苦衷,我也不管那么多了,不过,我可告诉你,要做兄弟就得有做兄弟的样,做兄弟勾肩搭个背还行,要是搂搂抱抱,是兄弟下次我也不会客气,要知道,现在我不一定打不过你!”

李斩“嘻嘻”一笑,抽腿准备离去,要说的话说完了,豆腐也吃到了,仍贫嘴道:“我向来对兄弟都很公平的,跟二弟勾肩搭背,跟三弟就一定要搂搂抱抱,下次还光明正大的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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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竞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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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终于开始了他的互博,互博所要的时间非常的长,叮因为腿伤的缘故,在报名的时候刻意要求将上场时间往后靠,进行赛程安排的士兵也挺善心的,竟让他在整个预赛的最后一场进行比试,前几天看别人对决,看到他心挠得难受,腿已没大碍了,在最后一场的预选上,积压了很多天的力量全爆发了出来,一场上便将对方狠狠的撩倒在地,忽觉得太不过瘾,竟然在十声内自动又放开对方让他站起,然后又将对方摔倒在地,却不再压制,如猫捉老鼠般,将对方逗玩了好一阵,对方也看出了他的意图,最后竟顺势一倒,赖在地上再怎么着也不起来了。预选,叮轻松的通过。

接下来是二场的筛选,三场的筛选,一路没什么悬念的打进了决赛,经过七个月的练习,叮在互博上早就超越了浴凰,浴凰并不长于互博,因此在后面几个月的练习中,叮其实并不清楚自己的实力,只是知道七七七九排与七七*排没有人在互博上可以赢过他,现在在比试时,一场一场的打下来,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其实是很强的,打到了决赛,突然信心倍增,榜首已如探囊取物。

决选的另一名对手是老兵,叮在三场筛选后,所遇到的就全是老兵了,打入决选的老兵名叫醪瞻世,捋了捋袖子,叮念叨着:“‘老战士’就‘老战士’,一样会被撩倒在我新兵叮的手下,嚯哼!”一声大喊,叮主动出击,向‘老战士’冲撞了过去,来个先法制人,可是他撞上了什么?前面的人竟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丝毫没有动摇。叮仰头一看,一双大掌正仰面罩下来,揪住了他的衣领,一翻甩,只觉天旋地转,当背部传来巨痛时,叮的脑袋一阵强烈的晕眩,他被揪翻在地了。

对方并没有对他进行压制,在十声之内,叮咬了咬牙,爬了起来,这家伙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轻易能对付得了。

动了动肩,甩了甩脖子,叮弓起了身,眼神专注的盯着醪瞻世,来场真正的决赛吧!

醪瞻世出击了,看着对方朝自己冲撞过来,叮稳住了下盘,半举的双臂有青筋鼓了出来,拳头握得死紧,打算瞅准机会来个反博。

在对方近身时,叮瞅准了机会揪紧了‘老战士’胸前的衣襟,一个用力……,“碰”的一声,叮还可以听到围观士兵发出的惊叫,竟然是自己被揪倒了地上,四肢像要被摔裂了般的疼痛,再爬起来,他是打不死的牛皮糖,才经过两次的翻摔,还不至于就躺下了。

接下来,是不断的被摔,对方一次也没有压制他,任他不断的自行站起,然后便再摔,叮想了自己的一场比试,他也是这样对待他的对手的。在被摔到意识已近乎模糊不清时,叮认识到了,这次夺榜首是无望了,可以站起来,他会一直的站起来,只是,他没有力气了,在视线尚清明时时,他看到七七*与七七七九排所有士兵焦急的脸……。

输了!

叮被抬到了军医处后,七七*排就去赶枪试场了。

士气似乎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们没想过叮会输得那样的的惨,毫无还击之力,军中居然还有那样不显山露水的高手,一百多万人的兵部统,凭什么他们新兵排的新兵会闯的一帆风顺,一路的高喊冲关,到这个时候也该好好的反思了,叮或许太轻敌了。

茨蔚执枪上场了,监考官中除了那个白髯老者,还有一位便是“冷面银枪”,两个都是茨蔚认为非常值的尊敬的人,于是一上场便对两位很慎重的行了军礼,冷面还是一样的冷面,即便与茨蔚有着潜交,仍是一副谁也看不穿的冷脸孔。白髯老者对茨蔚有较深的好感,他觉得茨蔚有着非常好的悟性,曾经他在一轮比试结束时对他有过一句话的提点,在他晋级下一轮时,他居然使用与上一轮的对决相同的轮法,而且以将他所提点的方法对枪法加以改进,不说十足的精进,却也是不可挑剔,最有意思的是,马茨蔚所舞弄的那套枪法,眼熟的很……,瞟一眼赖战德,白髯老者捋着白须呵呵的笑了起来。

枪试的决赛其实算是茨蔚的表演赛,对手不弱,可是比起茨蔚来却是明显的处于弱势,在法步法灵活度与速度力道上,都无法做到茨蔚的心神合一。早在练马场上的那一枪已经让茨蔚名声大躁,可是无人知道,他的枪法竟是从军以后才练就的,只有赖战德知道眼前人的强悍,他练了十几年的枪法,竟被她在几个月内掌握的如此纯熟,是天份!他懂得将他的枪法套路拆分整合,灵活运用,对每个招式都在短时间内领悟透彻,马茨蔚的进步速度,是他“冷面银枪”永远也无法追及的;

枪试榜首出炉,由马茨蔚摘得;

重试榜首出炉,由沙旦占据;

弓射榜首出炉,由浴凰夺取;

骑术榜首出炉,由西北兵思哲夺得;

剑试榜首出炉,李斩夺魁;

戟试榜首出炉,由北部老兵朱峰夺得;

刀试榜首出炉,“东北刀王”之子利器高居。

……………………

每天都在出新的榜首,告示处每天围的水泄不通,八项竞技都已完毕,竟然只有七个榜首,明明互博早已结束,却迟迟不见互博的榜首告示张贴。

原本并未注意榜首告示的士兵,在所有的告示张完后,终于发现少了一名榜首。

叮有两天未进食,不是伤痛难当,而是心伤难疗。一直以为稳当的榜首落入他人的囊中,在自信心严重受损的同时,倍觉羞愧。试前的信誓旦旦与祉高气昂,在现在看来却是幼稚之极,整整七个月的努力练习,无数次的翻摔滚爬,最后竟在无出击之力的情况下被人狠狠撩倒,输得那样的难看,两个排的兄弟都对他进行了劝导,不是他一受挫折便一劂不振,只是他需要更深刻的思考,强者如林的军队中,他要达到他所要的高峰,需要有怎样的心态,用两个日夜对自己的错误进行反省,从这次的摔倒,他再爬起便要向着成功更进一大步。

八项竞技全部结束,在新兵抵达兵部统前,统军玉其林召集了一次全体士兵大集合,一方面授勋嘉奖,一方面进行宣布下一场校尉选拔的竞选方式,并对近期军中的各项奖惩进行通报。

叮也参加了大集合,两天的反思与休养,让他不愿意再毫无生气的躺在病榻上,不能承受失败他就无法成长,看到强大的对手被授勋对自己是一种激励。

玉其林一脸的肃然,依次为刀枪剑戟骑射重的榜首亲自授予三级功勋,晋级需待最后的校尉选出后再按情况公布级位,依然没有互博的榜首,叮是首先发现没有互博榜首的,正在疑惑时,玉其林开始授予互博榜首勋:“互博榜首——叮,上前接受荣誉勋。”

在一片哗然声中,七七*排与七七七九排的士兵全部面面相觑。

三十六授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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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好像忘记呼吸了,他怀疑自己太过虚荣了,竟还肖想这枚勋,以致到最后产生了幻听。直到发现七七*排的人全都将目光放至他身上,他的神经开始有了剧烈的感应,血液如冰河解冻般一突然快速流动了起来,他好像没有听错,那是否为统军念错了?

“七七*排叮出列!”玉其林威喝道。

“到!”军令一出,如条件反映般,叮迅速步出七七*排。

“上前受勋!”

稍稍的一迟疑,叮步上了点将台,玉其林亲自将一枚勋别上了他的胸口的军服上。一抬头,近距离看到玉其林严肃的板着一张脸,当下轻吸了口气,轻道:“统军,是不是弄错了?”

玉其林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宣布另一件事。

“原本夺得互博榜首的醪瞻世已于比试当天死亡……。”底下又是哗声一片,不敢相信当天那么勇猛的互博榜首竟然突然死亡。叮更是瞪大了眼,这怎么可能,那人那么的强悍,低头看一下佩戴在胸前的勋,这枚勋是别人受之不了的,才落到他的胸前……。

“经查,醪瞻世的死因为大量的服食了五石散,因药性过猛无法驱散而亡。”底下的士兵不是很明白五石散是什么,有些家境富裕的人会知道,都小声的讨论着五石散。

“五石散是一种含毒性的药,吃后能使人的力量突然大增,精力旺盛,这种药本来在民间被人服食倒没什么,但是在军队,它是一种禁药,而醪瞻世却服此药来达到提升自己技能从而摘夺榜首的目的,此乃不正当的竞争手段,是为军法所不容军纪所禁止,醪瞻世因私服禁药,未及时行散而暴毙,实为自食恶果,全军将士都必须引以为戒。我在这里严正声明,自此若发现谁服用此类禁药参与竞技比赛者,一律处以徒刑。”

叮窝着嘴呆立了半天,五石散?那家伙竟然服食五食散?他输给的,并不是互博超级厉害、力量超强的醪瞻世,而是五石散?

突然而来的大起大落,让叮兴奋到两眼放光,嘴止不住的裂到了耳根处,回头朝他的兄弟们扬了扬手,那两个排竟然毫无顾忌的大声的欢呼了起来,叮从点将台上一跃而下,向着他所在的排冲了过去,一扫前两日的郁卒,与战友一一击掌。

等着底下的人安静下来,玉其林开始宣传下一轮晋级的竞选方式。

大家都很好奇,校尉的选拔方式是什么,统络军心是怎么个统络法?在玉其林宣布选拔方法的时候,一百多万人的大较场悄然无声。

“校尉将从八位榜首中选拔,选拔方式为野战演习,由八位榜首各领一个连的士兵于野外进行行军作战,地点为鬼狱山,每一队都会进行限粮,并会有两位督察官随队监督记录,八个分队必须在行军过程中对其他的各分队进行攻击,也需要防御其他队的攻击,如果有士兵被‘刺’,督察官会作出死亡记录,已‘死亡’的士兵必须原路返还,最终能通过鬼狱山人数最多的分队为胜,‘刺’敌众者亦可得胜,每刺敌一名可虚补将士一名;中途倘若将领被‘刺’,算全军覆没,剩余士兵人数相同,以先到达目的地的分队为胜。中途若有士兵亡后再战的,以舞弊论处,算全军覆没。”

“此次野战演习每分队会有两枚求援信号弹,但每使用一枚,必须付出十名士兵被折的代价;允许中途放弃,但若有一名士兵中途退出,算折将十名;将领放弃算全军覆没。从开始到野战结束,预计计时为四天,逾时每六个时辰计折将十名。”

底下的士兵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严酷的考验令人闻而生畏。鬼狱山地势十分险峻,山中猛兽出没频繁,整座大山一绕两百里,要在四天的时间行军通过并且不断的攻防,而且还进行了限粮,非常人能为之啊!

“八个分队将会从新兵团中抽调,并且分配到八名榜首的队伍中定为全然不了解的兵团,因此在这次演习中,不但要求八名优秀的榜首及所带分队有高强的野外生存能力、灵敏防守能力、能团结一心的战斗力、艰苦卓绝的耐力,最重要的是,要有短时间凝聚军心的统率能力。经过重重考验最终能胜出者,才有资格成为德天优秀的将领。”

也没错,将军也不是一天就当上的,要经过这么多的考验取得的军阶才是有份量的。

野战演习自大会结束的三天开始,花了两天的时间,各分队分派队员,领粮,于兵器库领所需兵器,信号弹也已交至八名领队的手中,所有的队员都分发了颜色不一致的服装,也各领得了代表他们“生命”的牌号,这个牌号若被对方夺去,便代表生命的终结,而对方夺得了此命牌,便在最终的统计中加一名士兵,命牌只能挂于胸前,不得私藏,藏匿者算舞弊。

茨蔚所带的兵团为西北兵团,西北兵团的新兵比较的强悍,都是身高体壮,但是不够聪颖,而且性格粗暴,茨蔚往他们面前一站,气势完全被他们压倒,茨蔚咂了几下嘴,还行吧,至少爬起山来体力十足,只是在粮食上,她需要精打细算了。

李斩所带的是西部兵,西部兵比较能吃苦耐劳,但据说生性比较固执,不是很容易打交道。

叮所带的是西南兵,西南兵长的比较的扎实,个子不是很高,体能尚可,而西南一向山多,山林生活的技巧经验比较的足。

沙旦带的是南方兵,本来沙旦本人也是南一线的,但是玉其林却好似放水,特别照顾给了他带现方兵,沙旦比较的得意,他从一开始就有了人和的基础。叮却摇摇头,南一线的士兵配沙旦,有得受。

浴凰带的是北方兵,一个个全是高头大个,衬上浴凰的南一线中少有的高大英挺,是所有的分队中看起来最顺眼最整齐的。

善骑的西北兵思哲所带的是东北兵队,东北刀王世子所带的是东南兵,北部老兵朱峰带东部兵队,半天的时间熟悉士兵与整装配号,集合商议行军路线与如何处理中途突变,也对各项工作进行了具体的安排,八名领队都在思索着如何建立威信与算计着如何的出奇制胜,新奇的作战演习,让野战兵团都笼罩在一派紧张兴奋之中。

鬼狱山南面山脚下,八队人马从不同的方位开始入山,玉其林亲自目送八队没于莽莽山林之中,留驻一个连的士兵守在南面山脚至演习结束,用以接收败退的士兵,并负责随时的求援。

另一方面,鬼狱山北面设了目的地,等候最出色的将领的抵达。

望着远处低压的云层,天气阴郁的很,光线十分的阴暗,玉其林抿紧了唇,不知道会下雨,抑或是下雪!

三十七选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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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骤冷,但是山林里的林木已经阻隔了大部分的北风,而在某个风口,仍是可以感觉到刺骨的寒冷,阴郁的天气让士兵的心情变得非常的沉重,一看到这座鬼狱山时就觉得阴森恐怖,进入山林时更是觉得道路难行,长久不见天日的地表覆着厚厚的落叶,丛林里散发着柏树的脂味掺杂着腐枝腐叶或腐尸的烘臭,天气一暗,视线也变得很不清明,路便更加的难寻。茨蔚所带的士兵身着绿装,隐于山林不易被发现,事实上在这样阴暗的森林里面,不是特别大的动静,都比较难发现其他的士兵。

刚进入不久,不远处就传来较大的声响,茨蔚所带的绿兵团全都警觉的半蹲着身子,茨蔚暗忖起来了,不会这么快就遇上了敌军吧,按理说八个进入点都距离较远,才行军一个时辰,最有可能遇上的会是朱峰带的紫兵团或者沙旦带的青兵团,小声的传令下去,先作潜伏起来,静观变化。

过了半晌,原本的大动静停止了,整个山林安静极了,茨蔚见良久没有声响,不由得好奇起来,难道对方也发现不对颈,潜伏了起来,跟他的兵团耗上了?

向后招了招手,那些大个兵自觉的悄悄跟随在她的身后缓缓前行,尽量的不发出声响。突然近处的草丛的大动了起来,绿兵团吓的一惊,全数呆立不动,目光死盯着草丛,执着兵器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不是紫兵团也不是青兵团,可是更加让人惊恐,从草全里竟然窜出了一头吊睛白额大虎,他们没想到,刚入山林居然就碰上了这么个大玩意,要是遇上敌军,顶多被夺命牌,然而遇害上这家伙,那就是玩命的拼杀了。

虽然一个连的士兵有一百来号人,面前的仅一只大虫,可是都是头一次面对这种生物,所有的士兵心里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惧怕。

茨蔚命所有的人将这头大虫包围了起来,大虫大眦着尖牙,猛的发出两声惊天动地的吼叫,当场有士兵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虫便趁机一跃扑了过去,其他的士兵突然慌了阵脚,有些胆小一点的退的远远的,胆大一点的拿着长枪就刺过去,茨蔚心一急,挑枪就打上了大虫的头部,那一枪也打得扎实,虽然是用枪身横扫过去,并不能致命,却也是让大虫吃疼的扑倒在地,大虫一倒地,十几名士兵便飞快的上前用枪刺,身上被多处刺伤的大虫野性大发,不顾一切的到处冲撞了起来,本来进攻的士兵骇于大虫的威力,四处的逃窜起来,茨蔚也惊恐起来,若士兵有损伤就糟了,一急之下,执起枪远远的朝大虫扔了过去,茨蔚的力道不是很够,而且大虫一直在狂奔乱撞,枪刺是刺中了老虎,却不致命,只插上了老虎的臀部,而且并不深,老虎吃痛的嘶吼一声,浑身浴血的逃离了。

绿兵团的士兵这才从惊慌中平息过来,一个个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大冷天的,所有人都流了一身的冷汗。那样的大虫,一百来个人都无从对付,看来绿兵团的突发事故处理能力太弱了。茨蔚如事想道。

重新整合队伍,清查了一下看有没有人受伤,还好,仅仅两人受了些微的擦伤。

“你们还要不要跟我走出这座山?”茨蔚在清点完毕人数后向一个连的士兵问道,“如果要退出,现在还来得及,我们只行进了一个时辰,现在我们遇到了大虫,说不定前面还有更多的大虫或者其他的猛兽在等着我们,而且天气很是阴沉了,说不定会下雪,即便不下雪,是下雨,也只会让我们的行程更加的困难,而且这次的野战对于你们来说,没有任何利益可言,你们是不是还有信心并且愿意跟我一起过‘关’斩‘将’?”

绿兵团的人互相凝视着,半晌没有人答话,两位监察官抱着胸,带着兴味的望着所有的人。他们估计可以提前回去休息了。

状若轻松的笑了笑,茨蔚道:“你们全部中途放弃也没有关系,毕竟再走下去,可能会有性命危险,我也不会强求大家和配合我,在我看来大家的生命要比个人的前程重要的多,就算我一个人去闯关注定为败局也没有关系,这也是对我自己的极限的挑战与个人能力的煅炼,其他的分队的领队都很优秀,我也不求能赢过他们,对这次的野战选拔,我的目标仅仅是能挑战自己,所以即便大家中途放弃也不必心存愧疚,想怎样做就怎样做。”

绿兵团的人还是没有作声,一个个都迟疑的站在那里。茨蔚看出了大家的迟疑,主动分出一部分粮食与兵器,再背上几件御寒用的衣服,向绿兵团扬了扬手道别,便只身一个人头也不回的向深山里迈去。

绿兵团的人看着她没入了浓墨般的森林,没有人举步向前,也没有人出声言别,一百来号士兵,如木雕一样的立在原地。

叮所领的橙兵团在入山三个时辰后,首次发现了“敌军”踪迹。哈哈,着青衣,沙旦所领的。叮搓搓手,贼贼的笑了起来,向后招招手,一部分士兵围了过来,其他的士兵便自觉的藏迹于草丛之中,轻打着手势,示意这小部分士兵去引诱青兵团进入他们的潜藏圈,沙旦头脑简单,所领的南方兵力量敌不过他所领的西南兵,若他们进入他所设的包围圈,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就赚翻了。

一安排好对策,叮便隐身草丛。

远远听处青兵团吆喝着,由远而近是错杂的脚步声,叮咧着嘴,差点笑出声,稍稍拔开了眼前用以遮蔽的草,看到“敌军”已进入了包围圈,他忽的吹了一个响哨,原本潜伏在草从里的橙兵团闻声马上冲了出来,刹时喊杀声一片,青兵团发现中了埋伏,马上变得溃散,沙旦见凝聚不了士气,怕硬碰会大遭“毒手”,马上招呼着全军撤离,叮哪肯让他们轻易的逃脱,不管怎样,逮住一个算一个,跑得不快的就让橙兵团活捉了,一次小小的交锋而已,也算是有收获,反正他叮是不着急,聚少成多,最后的胜利肯会是他的。

“抓了几个?”叮向士兵询问道。

“报告,两个。”

少是少了点,下次继续努力,“把他们的命牌摘下来。”叮一脸的贼笑,首战告捷,战利品为两块命牌。

“嗯……。”士兵有些为难。

“嗯什么?”

被抓的两名青兵团的士兵被送到了叮的面前。叮一看,整张脸都绿了,他们逮到的,居然是青兵团的两名督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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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选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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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兵一个没抓着,到逮住两个吃白食的,叮正觉得晦气,突然一片的喊杀声从四周响起,叮一惊,就见着蓝衣的士兵已向他们冲了过来,这下可好,螳螂捕蝉,没想到有黄雀在后,叮焦急的召集士兵闪人,开玩笑,蓝衣兵都是北方兵,而且浴凰那小子不好对付,先躲为妙,将青兵团的两名监察官向蓝兵团一推,橙兵团撒腿逃“命”去了。

一路跑着跑着,发现居然下起了雨来,这么大个山林,也没有山洞躲藏,天气本来就很寒冷,被雨水一淋,士兵们全都冷的哆嗦了起来,好不容易支起了账篷,一个个湿人挤在窄小的账篷里瑟瑟发抖,叮想了一下,这样冷下去也不是办法,得将衣服烤干了,马上命人生火,这下士兵们犯难了,火摺子也湿了,而且,估计现在外面也拾不到干柴了,叮回头看着这一百多号人,总有些聪明些的吧,西南方那么多的山,肯定有过惯山林生活的。

“有没有办法生火?会的话举手。”身子稍稍蹲高点,嘿,真有一只手举着,救星啊!叮拔开挡在他面前的士兵,一路的爬到了举手的士兵面前,啊,看上去年纪挺小的,居然被挤到了帐篷的最侧边,一只手还很努力的举着,顿时叮感动的直想摸摸这“孩子”的头。

“你有什么办法?”叮一脸和善的笑容向举手的人问道。

“没有。”那个小士兵一脸的茫然。

“没有?”叮拧起了眉,“那你干什么举手?”

“漏水了,我支着才不会往我身上流。”叮顺着他的手往上看,这账篷真的破了一片,皱皱鼻子,想摸上他头顶的手转而狠狠的拍了小士兵的脑门一下。

听着打在帐逢上噼叭作响的声音,叮重重的叹息了起来。

“我可以试一下。”

再叹息一下!

“我试一下吧!”

叮猛的一回头,谁在说话?又有一只手举起,叮半眯了眯眼,这次若再说是支帐篷的话,直接没收他的命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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