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躺在雪地上,仰望着星空,耳边响起了沙粒的声音。“哦,原来你家在圣灵村啊,那地方真的只有冬天才下雪么?”
天已经后悔给他讲这些事情了,因为他实在是低估了沙粒的无知程度,每每都能问出天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例如“天,你们那不是每家都有一头大狼的么?”,“天,你们那真的有很多人么?”,“天,你们那真的人人都有衣服穿么?”。“天,女人是什么东西,和我们长得一样么,肌肉有我的发达么?”诸如此类的问题层出不穷。并且他还爱刨根问底,不问个明白誓不罢休。天虽然接受了沙粒,但是这不爱说话的性格却是固定下来,面对沙粒这些稀奇古怪的疑问,天都用沉默做出了回应。
虽然天不说话,但是沙粒在一旁还是问个不停,并且乐此不疲。看到沙粒还没有住口的迹象,天估计也快到和师傅约定的时间了,便不理沙粒站起身来,向昨天的那地方赶去,沙粒见天许久没出声,回头一看发现天已经在另一座山峰上,大喊道:“天,明天我在小木屋那等你有事情。”
天不断的踩着脚下的山石,一蹦一跃的赶着路,天仔细的感受着这副新的身体,心中相当的矛盾,正是这副身体是他成为亡灵的标志之一。
可是如果单单就这身体来说,真是一具完美的身体呢。不说别的单就是这俊美的面容就不知道会羡慕死多少女人,并且这副身体的各项素质都是高的出奇,虽然天已经不能再使用元素力量了,但是刚刚在与沙粒嬉闹的时候,面对使用元素力量的沙粒并没有占任何下风。最令天不可思议的是身体的回复能力,明明早上被大白拍了一爪,当时的肺部感觉就像快要炸了一般,可是一觉醒来后,除了还有点轻微的疼痛外,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天远远的看到了那座被削平了的山峰,不免又回忆起了昨夜的那一幕,那惊天的一指,想到自己是这样一位强绝于世的人的徒弟,天的心中一阵激动,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能不能做到师傅那样。
当天来到那光滑如镜的平台上时,那男子已经站在了那里,穿着那件标志性的黑袍子。看到天来了,那人没说话,突然间身形舞动起来,刚刚落地的天反应过来,这是师傅在传授武艺,当下用心观察,只见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伐,都好似暗合天道,深奥无比。天一时还不能理解,好在现在的他记忆力惊人,理解不了的,就死死的记在脑海中。可是不一会他就感到头痛欲裂,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眼前仿佛又出现了亲人惨死的画面。这是他的伤痛,也是他的动力,天咬了咬牙,眼睛一眨不眨的继续盯着看,终于黑袍人演示完了,天的头上已经是大汗淋漓,显然是精力透支的结果。
黑衣人演示完后走向了天,伸出一只手放在了天的额头上,突然天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脑袋里,可是他没有躲闪,因为他知道师傅是不会害他的,他们是同病相怜的人。
“以后不要大喜大悲,否则会被体内的黑暗乘虚而入,我在你体内留下了一粒种子,至于有什么用你以后就知道了。”说完他便消失了,一如既往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就像一阵清风。
看到师傅离开,天急忙闭上了眼睛,他没去深究到底是什么东西进入了脑海,而是回忆起刚才师傅演练的那套动作,渐渐的天的身体也动了起来,正是刚才的那套动作,可是动作连接之间非常的生涩,终于在第八遍的时候,天可以连贯的打出那套动作了。
再一次睁眼的时候,东方已经泛出了鱼肚白,一夜没睡的天并不感觉累,反而有神清气爽的感觉。他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素质好像又得到了小幅的提高,最令天惊奇的是他的体内出现了一股小小的气团,那气团还可以凭意志驱动它到身体的各个部位。当天将那气团催动到手掌的位置时,他变掌为拳,轰在了地面上,顿时以他为中心周围十米之内的地面全部龟裂开来,接着他又将那气团运转到了脚部,双腿发力顿时拔高到了三十多米。首次获得这般力量,天的心思活络起来,想到师傅那潇洒的一指。他将消耗了不少的气团运到了手指上,对面前的地面一挥,可是除了手指感觉涨涨的之外,面前的地面没有任何破损的迹象。天有些微微的失望,看来自己是好高骛远了。
有了那气团后,天能跳的更高了,所以回去的时候他选着了一条山峰间距较大的近路,他还记得沙粒说今早有事找他,所以向木屋的方向赶去。
路过一座山峰的时候,天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那匹巨狼正懒洋洋趴在那睡觉,至从天和沙粒还有这匹巨狼嬉闹了一晚后,天便喜欢上了这头叫做大白的狼。看到它在睡觉天上前用手捏了捏它的鼻子。本来大白在天下来的时候,便已经感觉到了,但是显然它并不想让别人打扰它的美梦,于是抬起眼皮看了眼来人后,又耷拉下去。那眼神分别在传达说:“诶,你很烦哎。”看到它这表情,天是又好气又好笑,从地上拿起了一个雪团,一下子扔到了它的鼻孔里。措不及防的大白,打了个机灵一张狼脸变成了苦瓜模样,眼神幽怨的望着天逃跑的方向。
刚刚作弄完大白的天心情不错,这几个月来的苦闷也减轻了不少。快到小木屋的时候发现沙粒已经在那里了,今天的沙粒脸色好像不太好,等到天来到木屋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了。正是沙粒的师傅,那名叫做火的男人。
看着眼前这两个全身只有一围裙的难兄难弟,火也感到一阵哭笑不得,原来只有沙粒的时候他还没什么感觉,这俩人一站顿时就感觉到了别扭。
“从今天起,我会对你们进行特别的训练。”他说完,天就听到了一个让自己毛骨悚然的声音,和那标志性的怪笑。果不其然,又一个人从木屋中走了出来,正是那怪老头。
二人的悲剧生涯就这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