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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心里万千话语,没有一句可以对陌生人吐露:“挺好的,谢谢您。”

罗老师一直笑咪咪上下打量我,看得我有点不自在了,他才满意地点头,很感慨:“问九信真没看错人。”

我愣一下,笑:“怎么呢?”

他很诧异:“叶青,你不知道吗?那年本来分配到车辆厂的是你。”

我大吃一惊:“我?”

罗老师说:“是呀,那年我们学校分配形势多火爆,车辆厂效益又不大好。谁也不愿意去。大家就说,叶青反正是要出国的,分个好单位,占个名额也没什么意思,就把你分到那儿了。”

我呆了半晌,“那,那最后怎么会是九信呢?”

“是问九信来找我们,他说你吃不得苦,去不了工厂。那时分配都差不多了,没有什么其他的位置,他就说,他跟你对换。”

——我记起来了。是有一段日子,传说我要被分到工厂去,再不通世务,再不食人间烟火,我也着急了,想去追问,是九信一直拦阻我说,“不会的,传言。”

我茫然问:“真的?”罗老师细细看我,十分讶异:“你真不知道?”

“当时我们都劝问九信,说去了车辆厂,再出来就难了。反正叶青是要出国的人,能不能跟你成还说不定,她一走,你不就人财两空 了?”

我的声音牙膏一般艰难地挤出来:“九信说什么?”

“问九信说,真到那一步,他也认了。”

我缓缓跌坐在座位上,心潮澎湃如海上巨浪。罗老师几时走的,我完全不知道。

他认了。

九信九信,你竟待我如是。为什么,你从不曾提起?当我与你争吵,当我伤害你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曾为我倾尽所有?

报时钟突然嘟嘟长鸣,我不顾一切站起来,对处长打个招呼:“我要回去一下。”

其时是上午十一点。

铁门开着,我正疑惑是不是早上出门时忘了关,匆匆掏钥匙,插进匙孔,来回几转,门始终岿然不动。

我刚想把钥匙拔出来检视,忽然整个人僵住了。

阳光如此之盛,“开不开门我就晓得有鬼”,那女人的大声象鬼火般在大太阳地里烧得痛彻。

还有,“有人说,上次看见九信开会时,身边带了个年轻女人。”

我轻轻地推门,轻轻地唤;“九信,是你在吗?”

盲人般盲目、犹豫,没有把握。

“九信,你在吗?”然后我就愤怒起来,为什么,我的声音要这样怯,仿佛怕惊动心里的一只鬼。

“你开门开门,”我使劲擂门,擂得一片山响,“你开门,”我连踹几脚,连大腿都震痛了,“开门!”不知不觉间,我声嘶力竭。

门开了,我一把推开九信的讶然,冲进卧室。

床铺完好,窗帘密密履着一室幽静,空气澄明无波,床头柜上半杯深黄的果珍——是我自己昨晚喝了忘了洗杯。我仿佛一头撞进一幅静物画,一切如此静、如此无辜。

我慢慢退后,转身,迎面是九信的莫明其妙。我软弱地问:“你为什么不开门?”

“我一听到你敲门就开了。敲那么急干什么?着火了?”九信生气地说。

他竟问我!我大声起来:“你为什么从里面锁上门?”

“谁锁门了。”他一低头,“你看你拿的什么钥匙?”

我手里紧紧捏着的,分明是铁门钥匙。

九信忽然凝住,闪电般的一瞬间,火焰掠过他的脸:“叶青,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眼睛在跳,“你在想什么?你不上班回来干什么?”

我嗫嚅:“对不起。”

他呼吸重浊,渐渐失控,嗓门大得震耳,“捉我奸?你捉到了没有?我帮你捉!”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拖过整间屋子,一脚踢开卫生间的门:“有没有?”所有橱柜的门都砰哩啪啷摔开:“找到了没有?”

我拼命挣扎,“九信,九信……”我们撞到了书架,书象高山上的雪崩般纷纷洒落,我尖叫起来。

他扶着书架喘息:“你天天抱怨我不陪你,我特意回来陪你吃午饭,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最后的时刻,他转过头来沉痛地说:“叶青,你这个样子,跟最庸俗的家庭妇女有什么两样?”

而我本来只是想告诉他:“你为我做过的一些,我已经知道了,我将终生怀着感激。”

却又一次深深伤了他,伤了我自己。

“但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不由自主地喃喃,不知是向谁说。

那一次,九信带我出去应酬,席间有个女子,黑唇,深蓝眼影长长描到鬓边,眉宇间绘了一颗星,眼皮上全是金粉,浓艳如尼罗河肚皮舞娘。是十一月天气,她却只着薄薄丝衫,水红内衣若隐若现,有一种故作天真的诱惑,转侧间,艳光四射,简直会放电。

见到我,目光先是尺,量我的长短;再是秤,拈我的轻重;得出结论,便再不屑一顾,眼光蛇一样漾漾游动起来。

于九信尽情放电。

“问先生,您不反对女士抽烟吧?”一支纤长薄荷烟早夹在双指间,嗲嗲问。

九信客气笑,微微欠身,“当然不。”

“那么,能借一下您的打火机吗?”九信立刻起身,抽出打火机趋前,俯身,为她点着,她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尽喷在九信脸上,笑得异常妩媚。

“问先生,是满族人吗?”

九信答:“不,我是汉人。”

“哦,”连一个感叹词都千回百转,“我还当是同族呢,问先生,我是满人,家母便姓答……”

双目不离九信左右,电波四射。

九信也不知是得趣,还是真的人在江湖,竟与她一问一答,恍如调情。

完全视我如无物。

渐渐有宾客似笑非笑看我。

我自顾吃喝,只当看戏。

上甜点与鸡尾酒了,她沉吟:“问先生,您觉得‘一见钟情’怎么样,或者‘冬日暖阳’,”眼光一波一波泛滥而去,字字句句都是话里藏话。将菜单递过去,“问先生,您帮我点好吗?”楚楚动人,如蛛网般百般缠绕。

九信替她点了“白雪公主”。

轮到我,我并不看菜单,“有没有‘裸肩’?”

服务员一愣,“什么?”然后抱歉地摇头,“小姐,对不起。这个没有。”

“那么,‘阴曹地府’呢?”专捡绝不可能的名字。

小姐又一次摇头。

我正一正色,“咦,不对吧,你这里说是意大利调酒师,怎么会连这几种最基本的都没有呢?小姐,你们调酒师,有LEO证书吗?”

小姐满脸惭愧,“的确是意大利调酒师,但有没有您说的这个证书,我就不知道了。”

我大度挥手,“随便来一个吧。”小姐推荐了“七重天”,我无可无不可地点个头。

女郎第一次正眼看我,“没想到,问太太对这些这么熟。”

我微笑,“这是西餐最初步的礼仪,人人都应该掌握,我家里自小就这样教我。”

“哦,”她有点兴趣,“问太太家里是做什么的呢?”

我轻描淡写,“我家里十分普通,大姐大姐夫在美国硅谷,二姐二姐夫在加拿大,都不过中产阶级,家父母也在加拿大定居。”

女郎杏眼圆睁:“原来问太太娘家在加拿大呀,做生意?”——弄错了。

我气定神闲:“哪里哪里,寻常读书人家罢了。”——我干嘛要纠正她。

女郎脸上神情略有变幻,她一定在想:原来这个貌不惊人的女人背景不同凡响,说不准,问九信便是靠外家出身。纵不是,也倚托外家之力不少,怕不是那么容易钓到,即使钓到了,也难抛妻弃子,为她赴汤蹈火。

还要不要继续,便有三分躇躇。

又问:“那您一定走过许多地方吧?”

我语气更淡:“都不值一提。只有罗马的喷泉,维也纳的假日,法国的第五大道……”一时忘形,“斯图亚特……”哽住了。

斯图亚特是什么?人名还是地名,怎么此刻会无缘无故跳出来?

眼看马上就要穿帮。我只好微微一笑,看向她身后,露出轻轻怀念的神色,仿佛在刹那间,有一段倾城之恋,无限惆怅的回忆,遗忘在远方的小城。

女郎不大甘心:“我有一位表妹,在美国科罗达州大学读书。”

我淡淡道:“对不起,不大熟,我只知道长春藤八大名校。”

已经足够了。

女郎自此正襟危坐,非礼勿言。仍然放电,却都是静电了。

席间,九信共上洗手间六次,我猜他是在厕间狂笑。

散后,他才问我:“什么雷……什么什么证书?”

我笑:“阁下的流体力学学到哪里去了,连雷诺系数都忘了。”

至今,仍以为笑柄。

我们俩的黄金时代却已经过完了。

我手腕上五道红印,记录着他的手形,也记录了他的愤怒,渐渐地,泛入皮肤里。就好象最惨痛的记忆,沉入平凡的日子里。

却永远是生命中不可碰触的玫瑰纹身。

傍晚,高压锅在煤气炉上“嗤嗤”作响之际,九信来了电话。

今天不回来。明天也不。有应酬。后天出差。去上海。不知道几时回来。大概半个月。也很难说,看生意进展。我只要记得就给你打电话。有事打我手机。不用,公司会派人去送的。

我心陡沉,勉强问:“真的不能回来?要通宵啊?你自己多注意,生意是生意,身体是身体,别太玩命。你出差的东西备全了?明天叫司机来拿衣服?什么时候?好,好,行,行……”声音黯淡到极点。

我们都不提中午的荒谬。

九信的声音里有小心翼翼的歉意:“我也不想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回来以后我多陪陪你,好不好?”

我更加疑窦丛生:如果真的理直气壮,何必连糖衣炮弹都使将出来?

心怀鬼胎。我们竟都找不到话说——从前,不是这样的。

最后他问:“还有事吗?”我答:“没有了。”结束通话。

我没想到我们还能这样相敬如宾。

其实接到电话的第一个瞬间我就已经怒火中烧,想质问他出差是否只是借口,想无所顾忌地吵骂,逼他说出真相。

可是我不敢。

我怕又是一场虚惊。我怕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疑。我怕我的猜疑会比事实本身更伤我们的婚姻。

我患得患失。

进厨房听见高压锅的嚣叫,心里更烦:连吃饭的人都没有,我还作个什么饭?“啪”地关了煤气,伸手就去揭减压阀。

只听阀口一声汽笛般的锐叫,喷出一片白色浓浆,瀑布一般扑在我手臂上,滚烫剧痛。我手一松,减压阀又跌回原处,低头一看,手腕处已经大片地红了起来。

我慌慌张张地冲向水池打开水龙头,湍急的水流打在我被烫伤的地方。惊魂不定,喘息不定。到此刻,才借了这份痛,溅下两滴泪。

是轻伤,上了红花油就没事了,但是我小题大作,不肯上班。请假的时候态度极其不好,横下一条心,决定处长哪怕多问一句,就马上跟他撕破脸大吵。

但是处长说:“哎呀,烫伤可是很严重的,要不要住院?三医院的烧伤外科最好。真的不住?两个星期够吗?反正要延假的话,你打个电话来说一声就行。”

明明早该知道他不会难为我。

处长其实不过是副处,五十几,头顶秃了一半,剩的一半都白了。站错过队,跟错过人,误过机会,便再也追不上时代洪潮,烟火尚存的希望是在退休之前解决正处。有求于九信之处甚多,他怎么会舍得得罪我?过年的时候他还和老婆提礼品来我家做客呢。

当时,窘的是我,不是他。

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一切人的好意和援手,甚至不用付出代价。——可是我知道,这一切其实与我无关。

只和一个嫁给问九信的女人有关。

据说聪明的女人天生懂得装糊涂。

我笨。

我在家里,穿着九信的旧睡衣,每天慢慢地荡过来,顺手打开所有房间的门和灯;又慢慢地荡回去,再关上所有房间的门和灯——后来卧室的灯就被我拉坏了。

我想找人聊天。

——对不起,您呼叫的号码是空号,请仔细查询后再拨……

——没有这个人哪。等等,我帮你问问。哦,调走了……

——唷,是叶青呀,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哎,听说问九信现在发了,你家里,一百万总有吧。骗人!哎,多少吗?说来听听,哎呀,又不跟你借钱,你跟我们玩什么花枪……

——你是谁?你找他干什么?我,我是他老婆!

诸如这般。

我想我寂寞。

按门铃的人不算太多。我懒得开门。门铃一声一声,响得要炸开来,我将收音机换个频道。到底门铃还是停了,门外有人嘀嘀咕咕,他一定在猜,里面分明有人,为什么不开门?

有一次声音略大,我听见:“会不会有小偷?”

我为之一振。最好他去打110,那就有热闹瞧了。

但是很可惜。

连谢景生也不打电话来。

他亦隐隐知觉了吧。

我只好和朱苑出去逛街。

都市里的良辰美景,也就是这种下午吧。太阳在云后面似笑非笑,空气里有暖烘烘的人气,各商家都花团锦簇地打出“全场二折”、“三折起”的招贴,在风中妩媚招展。

朱苑是在试一双“戴安芬”的鞋时,忽然说:“你说,那衣服不还他,好吗?”

右腿柔曼地伸出,左右回环,又半折腰在细细审视,那样细巧修长的腿形,让自己也不由心疼起来了吧。

我“唔”一声。

朱苑接着说:“不好吧?人家借给我们的时候,没想到我们会不还的,这,不好吧?”

她就坐在试鞋的墩子上,极低极低,半仰头看我,长裙迤逦委地,象平地里开出一朵莲。

红尘里的花朵,沾了人的欲念与渴盼,因而眼神跳荡急切,脸颊被下午的暖热薰得绯红如染,仿佛轻轻一触便会滴下来。

她还在问我:“你怎么想呢?”渐次语无伦次,自己也觉得了,柔媚地笑起来。

如此娇娜婉转,令人不能抗拒,但是用来对待女人,实在是绝大的浪费。

我平淡地说:“对一家赌场来说,一件外套算不得什么吧。生意行为,这些损失都应该打入成本,他会想得到。再说扔都扔了,还怎么还?——我觉得这双鞋很漂亮,衬得你的脚型满秀气的。”

小姐也插话:“这位小姐真有眼光,这种样子我们前天才进货,今天就只剩这一双了……”

朱苑睨我一眼,嘴嘟起来,越发显得沉重娇艳如桃。不说什么,拧身,信手一指:“那种样子也拿来看看。”

一路,赌气地,率意地,热热闹闹地,她臂弯里不知不觉多了许多专卖店的纸袋。

她的心事却不肯被溺毙于购物的狂热。

“但是阿季应该是不同的吧。我想,他向我们说了那么多,他是把我们当朋友……”

并肩走在天桥上,人潮汹涌里,朱苑每一步仿佛都在向不该踏的地步踏。

重提旧话,声音里有更多的迷惘与不甘。这种种言词,是日里夜里、醒里梦里,她对自己说过几千几万遍的吧?

我遂温柔了声音,“朱苑,有一句西谚是这样说的,你想要什么就拿什么,但是要付出你不想付出的代价。”

她霍然抬头,整个人便是一个挑战,“我又有什么是他想要的?我根本一无所有。”

“那么你呢?你想从他那里拿什么?”我淡淡点穿她。

她答得非常大声,仿佛理直气壮,“做个朋友不行嘛,结了婚的人就不能交朋友吗?”

我失笑,“朱苑,来来来,在前面那家店的橱窗里照一照自己,你是自欺还是欺人呢?”

朱苑眼中的火焰映在橱窗里,连一橱霓裳艳影都带动得紧张起来。那一瞬,她所放射出异样的、如火如荼的美丽,连她自己也不曾预想过吧。她久久伫立在长街上,阳光一直投进她眼中去。

忽然斜刺里冲出一个黑影,将朱苑撞得一个踉跄,然后拔腿就逃。朱苑下意识一护,旋即惊呼一声:“我的皮包。”

我俩只追了几步,朱苑便“哎哟”一声,高跟鞋的后跟卡在下水道口的铁栅上。

那人早跑得影踪全无。

朱苑用力扭着足踝,把脚拔出来。再转过脸来,竟是气得发抖,满脸莹然泪光:“他就这样抢了就跑,”仿佛控诉的是全世界,“他就这样不放我在眼里。”又仿佛在痛责男友。

眼中有烈火,随时赴燃,连这样的一点轻忽挫折都容不下。

我劝她:“算了,蚀财免灾。我们去报案吧。”强行把她拉进一家咖啡馆坐下。

朱苑想是急怒攻心,连粗话都出来了:“报案有个屁用啊!不行,我不能让这个他妈的混蛋这么嚣张。我要给阿季打CALL机。”

我拦阻不及,她已经直扑柜台上公用电话,抄起话筒,一连串按键按下。

——我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不曾看一眼他留下的名片,她不必翻看通讯录。这是她第一次打这个号码吗?还是无数次,抄起话筒,打到中途又颓然放下?

是从相别的刹那,他默默脱下自己的外衣予她,她尽情享受他的体温。抑或更早,漫长无尽的夜路一路奔向闪烁霓虹,灯红酒绿里他自暗处静静走出,仿佛是从后台一跃而入圆光的中央。

她的心早已飞越千山万水,追不回了。

五分钟后,CALL机回来了。她起先说得犹自有恨,但是不一会儿放下电话,脸容便已灿然有笑。她说:“阿季说:‘放心,有我呢。’”

有我呢。

从此万事万物,都有了他。

朱苑低着头,向着一杯冻可乐。偶然知觉,把唇边笑纹收一收,但不一会儿,又如银瓶乍裂,笑意汩汩流淌。

春光种种,一泄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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