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拍了拍她的手离去,一个佝偻身影慢慢走远。
璃烟一个激灵,眸子有些激动,这个老奶奶说得没错,事情不能看表面,以往的血狐绝不会那么不理智的,她认定的人怎会有错?凌夜羽对她的感情绝对不假,只是为什么会如此?
璃烟思忖着,霍地感觉身上没有雨继续拍打着她,抬头看去,只见宫依霖手持着伞站在她的眼前。
“你怎么在这里?”璃烟诧异地说道,他不是应该在宫阳国吗?怎么会……
宫依霖一双深如幽潭的眸子望着她,薄唇轻启道:“我是来找你的,跟我走吧!”
他在昨日无端端接到传书,说璃烟被凌夜羽背叛,他便立马赶了过来,看见她全身被打湿的狼狈模样,心里抽痛着。
只是他怎么也猜不到是谁给他传书的,不过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算是好消息,凌夜羽背叛璃烟,那就代表他有机会了。
“走?去哪里?”璃烟微微凝眉问道,发丝上的雨水一滴滴地落下,却掩饰不了她精致的五官。
“跟我回宫阳国吧!我会好好待你。”宫依霖柔声说道,微微想抚上璃烟的脸,却被她躲开,手尴尬地放在半空中,眸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即把手放下。
璃烟抿唇,转身道,“我不会跟你走的。”
“为什么?那个男人那样对你。”宫依霖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说道。
璃烟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眉头皱了皱,双眸盯着他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事情不过是刚刚才发生的,而这个男子却像是有预知能力一般,在她一出羽王府就出现在他面前,这点很值得怀疑。
宫依霖眸光闪了闪,说道:“有人飞鸽传书告诉我的。”
璃烟眯了眯眸子,琉璃瞳孔狐疑地看着他,“飞鸽传书?谁?”
被她用如此的目光望着,心里有些不舒服,抿了抿薄唇,宫依霖摇头道:“我不知道,只是突然收到飞鸽传书。”
璃烟的思绪百转千回,眸子一道光芒闪过,蓦地脚尖点起,跃向羽王府。
飞鸽传书肯定是凌夜羽做的,他根本早就算好了一切,他是想自己离开她,若他真的无情,肯定不会飞鸽传书给宫依霖,他知道飞鸽传书给宫依霖的话,宫依霖一定会来找她的。
他必定有什么苦衷,只是到底是什么?
“璃烟。”宫依霖向着她的身影喊道,随即叹息一声,随着她的脚步去。
“凌夜羽,你给我滚出来。”璃烟一脚踹开门,怒声说道,把之前的怨气都一一爆发出来,即使知道他有苦衷,但他也不该碰到其他女人,衣袖也不该碰。
“你干什么?”凌夜羽冷冷地看着她,瞳孔中没有一丝温度。
“你有什么苦衷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但我不允许你这样对我。”璃烟无视他冰冷的目光,直接说道。
凌夜羽冷笑一声,眸中一丝复杂的光芒闪过,“什么苦衷?你想多了。”
璃烟掰着他的脸,让他的眸子与自己的对视,“你看着我,以往那个对我宠溺万分的凌夜羽绝对没变,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你说啊!”
“没有。”凌夜羽眸色依旧冰冷无比,眸底的情绪掩饰得极好。
“没有你怎么会对我如此?”璃烟望着他的眼睛继续质问道,她就不信她不能问出什么。
凌夜羽扯下她的手,别过脸冷道:“只是对你厌倦了而已。”
如刀削的轮廓完美至极,透着丝丝的寒意,无情到极致。
“厌倦?”璃烟嘴中呢喃着这个词,蓦地一笑,“那你为何要飞鸽传书给宫依霖?”
凌夜羽淡淡地瞥了她一样,眼神如陌生人一般让她心寒,“什么飞鸽传书?”
璃烟受不了他用这种眼神看她,即使她知道他是有苦衷的,但是心里还是像被撕裂般疼痛。
见凌夜羽还在装傻,璃烟冷哼地转过身走出去,她会找出真相的,既然他不说,那么她便自己找出真相,她是杀手血狐,遇事必须要冷静。
“璃烟。”
宫依霖到的时候,见璃烟沉着脸走了出来,不由地喊道。
“你回去吧!我不会跟你走的。”璃烟对着他淡淡地说道,一字一句在剜着宫依霖的心。
宫依霖苦笑,“一个背叛你的男子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他不会背叛我的。”
云淡风轻地丢下这句话,白色的身影缓缓走远,只是这句话还在他的耳边环绕着。
“你爱他至此,怕是我永生再无机会了吧?”宫依霖喃喃自语地说道,眸中闪过一丝悲哀,苦笑一下,望了一眼那紧闭着的门,最终扬长而去。
在一座岛上,一个白衣飘飘的白发男子,眼神无焦距地望着远处。
“丫头,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你好。”
嘴中喃喃自语着,喟然长叹,任由风席卷着他的衣袂。
回到自己的阁内换了衣服后,璃烟想着应该如何让凌夜羽说出事实。
可她一想到凌夜羽与那女子在一起的场面,不由地生着闷气,该死的凌夜羽,看她到时候不收拾他。
赫然灵光一闪,凌夜羽若是真的不爱她,想必也不会紧张她吧?
璃烟的唇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这次就不信逼不了你说。
璃烟抬起脚步幽幽地向凌夜羽的房内走去,只见凌夜羽怀里抱着那个女子,璃烟眸光一闪,目光如寒箭般射向那个女子,那个女子浑身一颤,随即她又淡淡地收回目光。
“再问你一遍,你说不说出苦衷?”
凌夜羽眸色淡淡地望向她,脸色微微有些不耐烦。道:“没有苦衷又怎说?你这女子真是奇怪,说了对你厌倦就是厌倦,为何还要纠缠不清?”
璃烟勾唇一笑,倒是不在意他说的话,“好,你说的。”
凌夜羽不明地望着她,赫然一道冰冷的白光闪过,璃烟正持着刀抵着自己细嫩的脖颈,嘴角挂着一抹嗜血的灿烂笑容。
“你想干什么?”凌夜羽望着她脖子上的刀,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