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容玉几乎在满足中醒来，坐在床头，空落落的屋子里就她一个人，没有其他痕迹，一场冗长的梦。在床头坐了会，门被推开，金兰香又端着碗药汤走进来，容玉皱眉狐疑的问：“为什么今天还要喝？”
她愣了一下，反问：“昨晚你们没有吗？”
容玉瞥眼，这才看清帘帐子后面的玉桌板上还放着那柄黄金器制的福寿膏烟枪……闭眼，她是怎么了？积郁成疾了？夜里的片段幕幕眼前，是她拉住他，是她紧紧抱住了他，扑进他的怀里……她还有什么话说？还有脸说什么？默默接过瓷碗，喝下汤药。
“三千两总有个头，我给自己开个价，一天六十两，这里我待一个半月。”剩下点时间她要调整情绪，回江宁之前她要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变化。
金兰香没回答，没有不答应之言。
一个半月很短，每天日不出门，眨眼即过，只是压抑。他没再来，一直都没再来，除了金兰香经常过来察看，还有清理房间的妇人，没有他人进这间房，一天接着一天，没有差错，没有额外的事端，天数眼看着就要过去，眼看着这段踯躅的梦魇就快到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