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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花在你身上的钱,我会从你身上翻倍挣回来

如约赶到璨美咖啡。这家咖啡厅是江陵川自己开的。地下停车场电梯可以直达2楼,整层都是私密包间,不对外公开,方便了很多艺人相约相聚。生活在镁光灯和镜头前的他们,有着羡煞旁人的光鲜,也有众所周知的苦衷。

跟着引领的服务员,米露进入到包间里面。只有江陵川自己。

“找我来干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米露没好气的语气并没有引起江陵川的反感。

“当然是好事。”不知道为什么,对米露,他有十成十的耐心和包容。

“哼~”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白眼。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这个人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但是,……”

“什么?”

“对你的额度比较大,暂时不会。”

米露不假思索的随口就说:“因为我对你还有用。对吧!”

听到这话,江陵川的眼神变得捉摸不定,米露才知说错话了,便不再吱声。看到米露的怨念和局促,嘟嘴的孩子气,泄露了纯真的甜美,让人有想尝一下味道的冲动。

“放手做你喜欢的事,从你签下合同的那一刻开始,你的身后是整个川行和我。”对于江陵川而言,米露是一颗明珠,而非借来杀人的刀。

不管米露了不了解这层含义,幸运已经降临到她的头上,在她看来是厄运,却是别人想得也得不到的机会。

就在气氛快要降到冰点的时候,有人进来了。一位气质清华,眼梢略带风流,玩世不恭又不失文艺风范的男人走进来。米露惊诧的看了看江陵川,他正礼貌儒雅的握手问好,男人转向米露时,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表情,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

“唐佳先生,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网络小说家,米露。”江陵川很客气的向来者介绍。

他就是收割无数少男少女情怀,抚慰万千失意青年,风靡不减的心灵写作家,唐佳。也是米露最崇拜的作家,他的故事暖情虐心,他的文章鸡汤不腻。

“您好。唐先生,久仰大名。”米露礼貌的伸出右手,与唐佳合掌而握,内心有些按捺不住的小激动。

“你好,现在已经不仅是小说家,还是星空的创意总监。”唐佳对这个即将要纳入门下的徒弟还是比较满意的,于名于利,对他都是好事。

“这次请唐先生来,是想拜托先生,给米露一些专业的指导。她虽然写作天赋不错,但毕竟是自学出道,距离文化业的标准还是有一些距离。”

“她的小说我看过,还不错,对于初次写作又非文学专业的人来说很难得,是个可造之才。稍加修改再加上推荐,出版不成问题,至于销量嘛,就要你们的本是喽。”

“您会亲自推荐?“

“看在江总的面子上,我自然要亲自修改再推荐给我的出版社。”

“太好了,真的是太感谢了!”这个消息让米露看到了她印象之外的江陵川,那种笑是发自心底的的感激,真诚,倒像是自己的大事落定了。不过,心里还是在暗自冷笑,“搞定了一条财路当然值得高兴了,难不成还会为我即将出人头地而高兴不成?哼!”

“唐先生,我一直都在看您的作品,发现每个时期的风格和故事寓意都不相同,从风风火火的激情张扬到冷冷清清的品位生活,是有什么感受穿插在里面吗?”米露对写作有自己的想法,也想从资深的作家这里得到一些启发。

开始的时候,唐佳认为,米露只是川行用来打造的包装的所谓才女,有点小才情,写点可以炒作的商业性质的故事,没有什么思想深度。当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发现这个女孩对故事的体会没有那么肤浅,并不是只看华丽的辞藻,尖锐的表达。她有自己的情怀,写作是她抒发的一种方式,这是一个作家必备的素养。

“这个问题说起来,算是一个作家的成长轨迹。二十多岁正是写青春故事的时候,朝气阳光,天真萌动,三十岁开始可以写一些动情动心的故事,感受爱,撕虐情,四十岁的时候就可以写一些生活的故事,温暖细腻,带些道理,五十岁以后呢,感悟人生,沧桑阅尽,浮华看透。没有真正的作家,每一个写作人都在成长。”每个作家都是心灵的旅行者,剖析自己,洞察别人,唐佳也不例外。

“我是个俗人,更看重市场行情和发展前景,直接一点就是长远的投资和回报,你们说的这些,我只能用市场的眼光去判断,不过,真正有思想有深度的东西是不会被市场淘汰的,这才是值得投资的东西。”江陵川说的也是实情,他的身上确实没有什么文艺气质,外形帅气逼人,内心商业作风。

“切!”米露嘟着嘴挤出这个语气词,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当她已经知道坠入这个火坑之后,便有了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壮烈,原本伴君如伴虎的威慑感当然无存,怕也是一天,不怕也是一天,何必让自己陷入被动的恐慌呢?现在的安排对她来说百益无害,就算江陵川再腹黑,他也是人,也会有弱点,总会有反击的机会。

这场秘密的幽会,在一个投资商人组局,旁听文坛新人和资深前辈的探讨学习中继续进行着。娱乐圈里几乎没有人可以潜心净志的学习没有任何商业价值的信息了,只有有利于自身价位提升,人气积累的事物,才是值得关心的事物。然而,米露是个例外,她认真起来的时候,整个空间都是静谧轻柔的,一丁点的声响都不舍得发出,生怕搅扰这番光景。

离开了咖啡馆,夜幕已深。载着满满的收获,心情也比来时欢快。

“请了这么好的老师,花了不少钱吧?挺大方的啊!”

“现在花的钱多,以后挣的钱也多。别忘了,我是投资者,花在你身上的钱,我会从你身上翻倍挣回来的。”

“我知道。”

“怎么?害怕了?”

“……”害怕?以前或许有点,但是以后不会了。只是懒得接话而已。

“不用害怕。我会很温柔的,很狂野的,一点点的把你身上蕴藏的能量抽干,开始你会觉得有些紧张,慢慢的你会享受这个过程,再慢慢的就会欲罢不能,甚至还会想念这种感觉。”吸血鬼看到鲜美的猎物时是怎样的红着眼,呲着獠牙,垂涎欲滴,边嗅着猎物散发的血腥味,边欣赏着惊恐万分的表情,就是现在旁边张牙舞爪,阴阳怪气的江陵川,玩的兴起。不知为何,今天晚上他的心情格外好。

但是,这个“猎物”似乎没有被吓到,只是冷冷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表情和反应,更像是看到一只哗众取宠的猩猩,无奈的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每一个不惧恐吓的“猎物”都有一颗生无可恋的心。

有的时候,危险不是藏在身边,而是在更远的地方,看不见,却存在。跟踪偷拍的技术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尾行,即使一个车道的转弯也能抓拍到车内的照片,更不用说停在楼下的时的送行。

江陵川下车关上车门后,正要转身离开,听到身后米露的声音,停住脚步。回过头,路灯下米露眼中的真诚清澈格外明亮,让人垂怜不忍欺。

“江陵川。谢谢!”

微微一怔,没有想到,一直不愿配合的米露居然领了他的情。

“好好学习,你会比你想象中的更出色。”这句话更像是玩世不恭不爱学习的哥哥对天资聪颖勤奋好学的妹妹的鼓励,潜台词就是“希望就在你身上了”。

月光下的江陵川没有了那股骄傲的气场,也没有那么讨厌。用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来形容也是贴切的。

“如果没有邢星,他就会是我的理想型吧!只可惜啊……”回去的路上,米露思绪轻飘飘,窗外飘来邢星的歌声,是街边的店铺在播放的《爱的季节遇见你》。

“树叶迷恋阳光的温度,而我,已为你着迷,在我左侧的你,轻垂眼帘的模样,樱花落下,我陪你一起许愿”米露跟着节奏轻声哼唱,回忆像滴滴答答的小雨,打在心头,湿了眼眶。歌声愈来愈远,消失在耳边,安静下来的车厢里泛起淡淡的惆怅。

最近米露的心情就像过山车,忽高忽低,时好时坏,一个微弱的光线变化可以瞬间入神,一个声调也能挑动烦躁的频率。

星空工作室的大厅格外热闹,排满了豆蔻年华的女孩。米露一出电梯着实吓了一跳,一个个深V,细腰,****,长腿,全都是********中间凹的性感。知道的是星空招新艺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夜总会选美呢。大致扫了一下,脸上不知动了多少刀子,打了多少填充,才有了流水线般的美,就连胸前的波涛汹涌也不知是真肉还是盐水袋。米露左躲右闪的穿过,生怕不小心碰坏了这整形医生精雕细琢的艺术品,都是钱堆起来的,赔不起。

“这是在干嘛呢?”米露看到忙碌的DK,趁机一把拦住。

“招新人啊!储备新艺人的招聘会。”

“你确定这是招储备艺人,而不是失散姐妹认亲大会?!”

“总有长的不一样的嘛!哦,对了,等下你也一起吧!”

“哎~DK,帮我招一个助理,要有经验的。”米露转念,很不情愿,但是也必须要安排的妥当,这样她才放心。

“啊?你要招助理?也对,你那么事确实应该有个助理帮你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没问题,我跟人事总监说一下,帮你安排。”DK没有多想,一口答应下来。

“好的,谢谢。”米露沉甸甸的拉起一张笑容的面具。

米露到办公室拿了纸笔往面试的房间走去。站在玻璃门外,看着邢星俊美的侧颜,心无旁骛的观察面试者的表现,而对面的女孩摇曳生姿,眉飞色舞,略带娇羞。看到米露进来,略有不悦和不屑一闪而过,恰被邢星截获。

“夏青,假设你现在刚刚出道,人气支持还不错,参加某个活动时遇见一个前辈,出道已久,人气不如你,但是只有一个位置了,你会怎么做呢?”邢星思考了一下,问向女孩。

“现在的娱乐圈看重的是人气和热度,有了这些才有价值,才能带来利益,过气的艺人就像鸡肋,没有营养,没有价值,出来只是谋生,还有什么资格占一个位置。”眼中的狂傲让人不禁担心她的前途,那股娇羞全然不见。

“娱乐圈和其他圈一样,最看重的只有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你却没有。”米露对着这个刚对自己露出鄙夷之态的女孩并没有批评,心平气和的陈述。

“什么?!我没有?身材,长相,能力,我哪样没有!”面对质疑,更是失态,甚至有些急眼。

“你说的这些只是外在的区别,可有可无,艺人的种类很多,不是只要漂亮和性感就行的。即便没有先天的,短时间内通过改造也可以拥有。你缺少的是内在,也就是品质。说白了就是一个人素质和素养。”米露依然不急不躁的劝解这个迷失的少女,希望她能听进去,然而并没有任何效果,依然是我行我素的火爆。

“你的意思是只有品质高尚的矮胖丑才能进星空咯?然后再去改造。那我就真的没话说了,我配不上你们星空。若不是邢星哥的工作室,我才不来呢!那么多家大公司都有面试,我干嘛要来一个刚刚起步的工作室面试啊!”优越感和气焰可以炸掉整栋大楼。

“这位美女,你是来面试的还是准备来追邢星的?”这样的演讲DK都听不下去了,看了看米露和邢星满脸无奈。

“如果你是这样的心态,就算星空留下你,我也不会留下你。辜负了你的厚爱,实在抱歉。”

被邢星婉拒的女孩,觉得自己颜面全无,带着愤怒和仇恨离开房间,临走时泪光闪闪的对邢星说:“邢星哥,你今天拒绝了我,我也不会怪你的。有缘会再见。”说完,摔门而去。

一波一波的面试过去,没挑满意的,见识了不少想法千奇百怪的少男少女。有的让人想撬开他们的大脑研究构造,有的想让人潜入他们的小宇宙默默的膜拜他们的神思维,总之,令米露大开眼界,三观需重建。

送走了最后一批面试者,真的有些精力不支了。

“累了吧?”邢星的关心一如暖阳。

“看美女怎么会累呢?被比下去了,有点难过而已。”做出一副眉心微皱的伤神表情。

“这些怎么能把你比下去啊?”

“哇~还不够啊,哪一个不比我顾盼生姿,千娇百媚啊?就那胸,那大腿,那小脸,女人看了都要动心了。一天收了那么多眉眼儿,这儿还能装的下吗?”米露矫情的话语,戳了戳邢星心脏的位置。在爱情里,矫情就是无伤大雅的撒娇,明目张胆的索取对方的关注。

“你吃飞醋的样子,真好看。”米露的一颦一笑都像磁铁,吸引着他的目光,不愿移开。

“……”

“喂!你们俩能不能别这么腻歪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你吃飞醋的样子真好看’,这是公共场合,注意影响。”DK扯着嗓子在抗议,羞的米露满脸通红,抓起桌上的笔帽朝他砸去。

“你再这么嚣张,我就打电话给苏蔓了哦。只有她能治得了你!”米露搬出杀手锏。

DK一听,立马拉链封口,又朝米露飞了一个算你狠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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