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什么？在不同时候，我们说生活是什么什么，都是正确的。但也都是不正确的。正确不正确是相对于人而言的，离开了人的正确和不正确，就无所谓正确不正确。
人的活动是个人、人与人之间的活动，所以我们需要尊重每个人的尊严和自由。人也是关系中的，所以人的自由不可能脱离了他者的自由。尊严也不是孤立的。
只有在人的关系中，我们才能谈很多是非，才会有评价。试图离开人或者走向非人的环境来处理人的问题，从根本上说，这不是合理的。然而，我们也应该肯定，在相对的处境下，很多人会走向一种特别的环境，例如，出离，闭关，专注某种对象，脱离诸多联系，等等。
生活是个巨大的谜，让人不解。在复杂的环境下，我们绝大部分人的心都是迷惑的，不可避免地受制于金钱、财富、美色、地位、学识，不管他/她是官员、商人、工人、农民、知识分子，还是什么人。我们总是执著某种对象，总难以得到自由。
如果我们解开了生活这个谜，还会执于金钱、地位、财富、美色吗？人们还会折腾吗？人们会第三次重说自己愚蠢的“谎言”？那儿时对土地的神秘记忆还会出现？
家园难以安置。诗人白居易感叹我们的家园在心中。这话似乎从一个侧面说出了很多觉知者的心态。心不安，家园就不可能在你面前出现。你一定会奔波。一定会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发过的誓言和许下的种种诺言。
你会看到，你的后悔没有意义，你伤害他人和自己没有意义，你渴望恢复过去的记忆没有意义，你的一切“用功”（苦行、受制于人或者委身于人等）是过眼烟云。在这样的时候，我所能说的只是，只有觉悟自己才是最基本的。
你做的一切都要你承受。但走向觉悟的道路始终是朝你开放的。生活是谜，只有走出生活之谜的人，才能在生活之谜中，安置自己的家园，真正地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