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想保护战友,不能采取直截了当的办法。只能靠迂回战术、等待时机,在班长兴奋时提出来。班长犹豫不决的时候,采取措施、快捷地让战友脱险,免于蒙受不白之冤!如今父亲朝不保夕、身陷困境。班长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会遭受到政治运动的冲击,唯独一人。班长心中只有王伯伯,林桦同他的接触比较多。
王伯伯、刘阿姨无子,多数是自己抚养的孩子,在抚养的孩子中有一个在古城,一个在内蒙,还有一个在湖北。在湖北的这个孩子是搞文学艺术的,受到班长妻子的血缘关系的控制。同前夫留下的孩子,这个孩子在科研机构工作。他们母子之间有过隔膜,考虑到班长的承受能力。安排到保密的地方。
大院的事情让人胆颤心惊,稍不留神就会惹出一场大祸。一群阿姨经常在一块谈论着东家长、西家短的。女人是祸水,成也是女人,败也是女人。千古佐证!
林桦对女人产生了偏见,这是特殊环境中形成的。在小朋友中间,有几位要好的女孩,他们喜欢在一起玩,仅仅是童趣。感情方面,林桦相当粗犷,没有平平、毛毛、亮亮她们细腻。女孩子天生就是情感动物,需要男人的呵护,男孩天生就是顶天立地的。
林桦觉得自己一宿变成了大男人,似乎懂得了男女之间的关系,懂得了怎样去关爱和保护一个女人。也许是平平家突遭到厄运,才决定问父亲提出要求。了解到真实的情况,才能帮助平平。
学校虽然还在按部就班,有些课已经停了,刚刚学会的A。B。C。D…都被阁到脑后。罗虹老师几天人也见不觉,雷老师负责代课。
雷老师不如罗老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讲课的方式不新颖,习于死搬教条,学生不用独立思考问题,典型的应试教育老师。雷老师没有罗虹老师漂亮,平坦的胸脯如同机场跑道,枯瘦的臀部没有一点女人味,如果不是披肩长发,很难确定她是女人。她有着别人无法攀越的资历,父亲曾经是司令,到子弟小学任教,让她下来锻炼的,以后还会有重用。
骄傲的资本、有色的神态,让同学们留下了自傲的风情。林桦对她的看法截然不同,典型的女霸权主义。对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提醒林桦不要胡思乱想,用些小儿科来折腾老师。
在学校里浑浑恶恶地度过了一天,放学后就回到了家中,静悄悄地等候父亲。父亲有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公务员不让他打扰父亲的休息。林桦回到书房,翻阅起课本书,把功课复习一遍,写完日记来到客厅。儿子的出现,母亲非常高兴,抚摸着细嫩的脸,拍打着衬衣上的尘土。
“孩子,准备吃饭吧。”示意公务员去喊首长。
“妈,爸回来了。”林桦十分惊奇,母亲微微一笑。父亲疲倦地走到客厅,餐厅摆好了父亲喜欢吃的红烧鱼,母亲爱吃的炖鸡块,林桦酷爱的红闷大虾,还有时令疏菜,做了全家都满意的羊肉汤。这是厨师专程为父亲做的,厨师跟随父亲已有二十多年了,自从当火头兵开始,林父就看中了他的手艺。
厨师随父亲南下,在一次战争中父亲负了重伤,根据上级首长的安排,让父亲疗养。安排部下找到了他,厨师弃官不做来到林家。林父待他如孩子般关照,在古城安了家,媳妇是部队的卫生员,婚后调到了部队医院工作,还有了一个宝贝儿子。
厨师非常感激父母,经常从老家或者媳妇的家乡带来一些海鲜。虾就是厨师的媳妇从辽宁锦洲带来的,对锦洲这块地方特别的熟悉,在这个地方战斗过。
辽沈战役中,锦洲事关重要。父亲将部队的主力聚集到了锦洲。采取了各个突破的办法,打了第一个歼灭战,战争的胜利给予战士们极大的鼓舞。
他们苦战严寒,克服生活困扰,战胜自我,夺取了战争的胜利。在攻克黑山的战斗,把国民党的王牌军‘卫立煌’打得鬼哭狼豪、一败涂地。一百多万的军队闻风丧胆、狼狈逃窜。
父亲的每一步足迹都同战争分不开,把祖国的命运同自己紧紧衔接、生死与共、息息相联。为了夺取辽沈战役的全面胜利,率领部队到长春,几度回沈阳,把敌军的一百多万消灭在黑土地!孕育了黑土地的肥沃,孕育了中华民族的希望!
父亲对厨师很关照,只要是正当要求,会安排相关人员去办理。这片土地的乡亲养育自己,粮食、衣服都是他们供给的,前线将士大多数都来自南方的山村,经历了零下三十多度地祁寒考验。战士们没有棉衣、棉裤,只有在晋、察、冀边区时穿过的单衣、单裤,要想御寒必须有老百姓的支助。
生死考验结下的深情厚谊,灼热情感的真实写照!只要百姓提出来的要求,克服一切困难也会去做。百姓的事情无大小,只有轻重缓急之别。在三年自然灾害中,父亲把自己积攒的粮票送给厨师,让他们顺利地渡过困难。厨师对父亲的感情不仅仅限制在主仆之间,是战友之间的情谊和纯朴,真实而瓷枕!
几天的劳累和操心让父亲染上了白发,长长的胡髦几天没有刮,母亲心痛地站起来,拉着父亲的手。
“孩子他爸,把胡子修一修,看你这样子,就象从战埸归来的。”厨师感概万千,流出了眼泪。
林桦一阵酸楚,红着眼睛,欲哭无泪。是啊,父亲不容易。无条件地服从旨意,终日如履薄冰。
“几天没休息,没什么的。”父亲来到卫生间。母亲给倒了杯开水,用手试了试温度,然后把刮胡刀递上。
用凉水洗脸是父亲的习惯,从战争年代开始就养成了。用凉水洗脸可以养脸清目、保护视力,这是长期生活经验的积累。
父亲的视力比母亲要好,除了有点花外,不近视。“近视眼,不会花眼。”母亲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无论看书、批文,还是在家中都必须配戴,父亲在审阅文件时偶尔戴一下。
父亲回到餐桌上,母亲给父亲挟了最喜欢吃的鱼。感悟着美味佳肴和家的温润。
母亲同父亲结婚后,几乎都在父亲的身边。他们相濡以沫、情真意切,是风雨同舟、嶷翥鸾翔的好伴侣。他们相敬如宾、和谐恩爱,利用假期避署,除了携带爱子外,偶尔带哥哥、姐姐。一母亲没有刘阿姨、张阿姨漂亮,却有女人的丽蓑春梅绽雪、神如秋蓑披霜的容貌,拥有‘将军!’的贵冠。全国仅有十名,母亲就是其中之一!
林桦得到父母的宠爱,享受着渡假的恬静和温润。“温馨的家,是什么样子?”林桦静静盯着母亲。“家是避风的港湾,有着爱的温馨和关切。”父亲喜笑颜开望着妻子。
“爱是什么?”
“爱就是我心中有你们,你心中有我们。同甘共苦,患难与共,把自己的命运同家庭地命运交织在一起,营建一个幸福的家!向往就是追求,妻子支持丈夫事业、关爱身体、无忧无虑。孩子能承前启后、继往开来,光宗耀祖;丈夫能给妻子提供温馨的环境,给孩子创造一片蓝天!留下精神财富、物质财富。”
作者梦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