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桦聚精会神听着、深刻体会,反复琢磨母亲的人生感悟。“爸,你给妈妈温馨的乐园了吗?”父亲紧紧地搂着,捏着他的鼻子,用胡须迅猛地扎着鲜嫩的脸蛋。
“孩子,爸愧疚的人,就是你的妈妈,给她时间太少了。我们在这里渡假,痛痛快快地玩个够!”
“孩子他妈,你嫁给我后悔吗?”妈妈斩钉截铁地回答。“不后悔!我也是一名军人,军人的妻子就是要有牺牲精神。不能整天陶醉在卿卿我我的享受中,情投意合、相濡以沫、生死相依才是真!”父亲喜形于色。
“这辈子欠下的,下辈子再娶你做媳妇!”她露出了灿如春华、清丽飘逸的姣容。林父浮想联翩、激情满怀,初恋的一幕仿佛又回到了眼前。
“首长,我的手被捏疼了。”父亲开怀大笑。“你这双手打死了多少日寇!拿枪的手那能这样娇气。”在埸的参谋长、政治部主任都笑了。笑声给司令部带去了喜悦,妈妈成了一名八路军的指挥员。他们并肩作战,充分发挥地方和八路军的优势,抗击日本侵略者!回到延安后,在组织部门的帮助下喜结连理。
母亲具有北方女性耿直,豪爽的性格。战争让他们有着风雨同舟、情深意笃!他们的结合是完美的,无可挑剔的!他们一起经历了战争和革命的洗理,结成了一对忠贞不渝的革命伴侣。是一位优秀的民族女性,懂得大爱是由无数小爱组成的,大爱责任于社会。小爱关注于家庭和个人,只有在大爱的博大精神中得到和领悟到小爱的人们,才能有避风港湾,才能有人生的真谛生活!
这顿饭,父亲吃得相当长,平时一般在半小时左右,今天用了一个小时。母亲沏满了红酒,陪着父亲喝了一杯茅台。夜幕降临。父亲提议到外边走一走,母亲示意林桦回书房。
“孩子,一起去吧。”父亲第一次带着儿子仨一起散步。父亲一般遛湾都是带着母亲或者独自一人去海边,今天是盘古开天地头一回。
走到院中,父亲示意母亲的小车开出来。“还有一辆车呢?”公务员急忙跑过来。
“首长,三哥把车开出去没回来。”林父十分气愤。毕竟很长时间未见儿子,也不好去责怪他们。
“给他打个电话,让他马上回来”
“我们快走吧,今晚的月亮上来很迟。”
“有我,你担心什么?”母亲点头满意地笑了。
车快速地穿越了十字街,很快进入了东郊。车到机埸路时,父亲示意车调头朝北驶去。
“前面就是部队医院了,可以放车。”小车飞奔在林荫道上。
父亲示意停车,把车门打开。“老婆,跟我来。”今天,我让你们到这里来,是想让你们有一个思想准备,如果我们的家被赶出大院,我想回南方。
如果班长批准,我想当一个农民,凭我结实的身体,养活你们母子俩没有问题。父亲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南方的水稻、玉米、高梁还有麦子、油菜,能种植喜欢吃的疏菜。空心菜、苦瓜、茄子、辣椒、长豆角、西红柿,还可以养鱼、养猪、养鸡。
一家仨口在那里渡过晚年生活也蛮不错。母亲没有去打断父亲的话,觉得大院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没想到自己也会身临其境,领悟这番政治风波。我们是班长请回来的,不能说走就走,如果是这样,母亲要去问班长。我们这一辈子又无所求,不象别人那样贪图什么地位、荣誉,更不会去拉帮结伙。
平平的父亲、毛毛的爸爸、文文的老爹有野心,想篡党夺权。只要同意我们去农村,相依为命、安渡晚年何乐而不为。
政治斗争的长期性、残酷性不是自己能掌控的。自从参加革命以来,没有经受过大的冲击,夫妻俩没有过高的欲望,他们俩有过去的奋斗史,无须在政治上再捞什么资本。无论把放到什么位置,父亲都任劳任怨、鞠躬尽瘁。参加革命没有想到去做官、发财,只是想能够有一个比较稳定的生活环境就足矣。地位他们俩不稀罕,更不会去渴求,如果一定要让他们继续干。他们会兢兢业业、忠心耿耿地把本职工作搞好,对得起良心,对得起这份工资。
父亲已到了古稀之年,身体状况相当结实。孩子是小学生,还需要知识,还需要优越的生活环境。想到这些,母亲有几分伤感,对不起聪明的小儿子了。
母亲总是牵挂着孩子,时局让她必须面对。就凭双手也能给孩子提供一个比较好的生活和学习环境,更何况还有一层关系。把孩子培养成为林家的继承人,可以送到部队当兵,兄弟也好有一个照应。
“没关系,你决定的事情我都会支持、照办。”母亲笃定的执念,充分体现了家庭的和谐和温润。
难道灾难就要降临面前,象平平、毛毛、文文那样远离古城吗?父亲猜想到儿子的心思,就直接把最近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们母子。
林父一语双关地介绍了近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对平平的父亲、毛毛的父亲、文文的父亲动了真枪实弹了,有可能把他们仨人分别关押在河南、江西、山西。张阿姨、刘阿姨、李阿姨也将分开来关押,孩子全部驱逐出古城,年龄大的到农村,小的安排到亲友的家中,也有可能国家将统一管理。
父亲的情绪相当激动。“他们的问题,很严重吗?”平平的父亲在大院内和百姓心目中的影响、口碑比班长还要好,在党、政、军、群拥有崇高的声誉,如果按照平平的父亲说的那样去做国家才能强盛,才能真正实现现代化。如果这样下去,不能充分地调动广大劳动者的积极性。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无粮不稳是硬道理,无工不富这是社会进步发展的必要条件,无商不活这是国家经济繁荣、活跃的象征。
国家一穷二白的面貌无法改变。社会主义国家的发展已经证明,赫鲁晓夫的一些改革政策是正确的。母子听到这些十分震惊,这句话怎么能够从父亲的口中说出来。
这不是****、******吗?母亲是理解的。
林桦不能赞同这种观点,他满脑子的赫鲁晓夫是修正主义。人们崇拜的神被时局发展开始动摇,对老同志的处理缺乏合理性和公心。当父亲的战友、卫戍区行政长官说出实情时,班长的脸上一阵抽歔,事隔不久,庐山事件发生了,老同志被整得很惨。他一生无求,只为百姓能安居乐业,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
事实胜于雄辩,父亲对赫鲁晓夫的评价,说明中国近个时期存在待于纠正的问题,或者说经不起历史的验证,官僚、专制,垄断了正常的工作和组织生活。父亲看到儿子脸上的表情,仰望星空期盼着。
“孩子,事实求是是我党的执政理念,如果离开了国情,不尊重客观事实,不能按自然规律办事,实施的政策就值得怀疑……我们这些人应该对人民负责,江山是人民和无数先烈们用血肉之躯换来的,不能就这样毁之一旦。你可以不相信父亲,应该相信人民,相信历史,有一天历史会作出公正的答案!”林桦觉得父亲比过去更老练,在政治上更加成熟,有了伟人的胸襟,能够说真话、实话。
林桦看过一些历史书籍,知道唐太宗李世民能够以大臣魏征为镜,魏征就是敢于直言,指出朝政的弊端。唐朝才有‘贞观之治’的鼎盛时期。对人类社会是一大贡献,为统治阶级管理社会奠定了基础。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把人民的利益置诸脑后,为自己的位置处心积虑,利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搞人治,这不是党人所应该具备的工作作风,党人应该有高风亮节,光明磊落、胸怀坦荡、无私奉献的精神,为党、为民族的兴旺发达办实事。“孩他妈呀,让我主持部门的常务工作,同平平、毛毛、文文的父亲划清界线。你说,我能这样做吗?”
“我们不能做缺德的事情!”父亲点点头,夜色已深,东方的月亮爬上来。“走吧,我们上车。”父亲示意司机放大油门,飞速回到大院。
表面上各方面的工作一如既往,寂静的环境给人们的不是闲情逸致。院内的树仍然粗壮高大,不会因飓风会夭折或卷起的,历史的车轮永远是向前进的。
无论在政治的舞台上扮演什么角色,心中有人民,社会有蓝天,生活有璀璨。父亲回到家后,很快进了书房,母亲从卫生间出来发现了三儿子依旧未能回家,几年没有见面有说不尽的思念和心酸。
老二在部队机关工作,某部委的正局级干部。如果下基层,可以在军中担任付军或正军级干部。在事业上的发展完全凭借自己的实力,父母从来没有打过招呼。从基层连队一步一个脚印干出来,受到西山机关的三部委的好评。他的组织和管理才能得到总部的认可,父亲不同意他欲伺大任,让他回到了总部五局,负责信息资料工作。是大院的喉舌和耳目,关系到国家的安宁和领土的完整。
作者梦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