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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大自信决定大收获——卡莉·费奥瑞娜的“跳远战术”(1)

卡莉·费奥瑞娜说:“人类进步从来不是愤世嫉俗者和怀疑者带来的。这一动力来自相信凡事皆有可能的人。”

大自信才能有大出路。没有大自信的人,一定做不了大生意。卡莉·费奥瑞娜则是一名凭大自信打开大商局的精明商人,在她的经商辞典中始终有“大自信”三字支撑着。

她的容貌始终让全世界的职业女性们艳羡,但她的声音无法为“全美最有权势的女人”(《财富》杂志评选)作出注解,因为时差带来的疲倦使得她的音调更加轻柔,如果不是其间夹杂的“战略、远见”这样强有力的字眼,也许你愿意更多地拉近与她的距离。

不过,她言语中细密的逻辑以及恰如其分的停顿时刻提醒着你想起有关她的神话。而她言语的精炼到让人叹为观止,以至于习惯于忍受长篇累牍陈词滥调的中国记者在她结束一个问题回答的时候都有些不知所措。“长时间飞行,繁重的活动计划,这么长篇的演讲,她竟然一处错误和停顿都没有。”一位惠普公司以外的公关经理赞叹说。

这就是伟大的推销员卡莉·费奥瑞娜,当她于2002年12月10日站在惠普采购论坛的讲台的时候,她的身份是惠普公司的董事局主席、首席执行官、总裁和两个女孩的母亲。自1999年费奥瑞娜加入惠普公司以来,她一直都是聚光灯下众人瞩目的焦点。她曾经被赞誉为美国最知名的女首席执行官;由于力主太多的变革她也备受指责。在过去的一年里,费奥瑞娜苦心经营惠普、康柏合并计划,终于十分辛苦地赢得了这场激烈竞争的胜利,这项交易一般被看作是一次对她的领导能力的考验。如今,她比以往更为坚定和果断,带领着新惠普走向一片光明。

做事一定要眼光独到

没人怀疑,卡莉女士始终是一位销售天才,她会向签下大单子的员工赠送气球和鲜花。当朗讯从AT&T分拆上市的时候,她整夜工作以确保招股说明书完美无缺,这也造就了她作为职业经理人的又一个高峰。而她也并不显得总是关心生意,一位朗讯公司高级经理的妻子生病后,热心的卡莉为她找医生,提供心理安慰。

这一切发生在梦幻般的90年代,就像19世纪后半叶的铁路投资热潮,那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个人主义时代,形形色色的冒险家匆匆建造了两倍于实际需要的铁路,铁路的股票价格从迅速攀升到一落千丈。而我们这个时代创造出来的是明星式的企业领袖和过于完美的技术神话——这导致了网络灾难。卡莉说:“在90年代的时候,CEO和CIO们花了太多的钱,这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卡莉认为,IT行业的下滑不仅仅是一个经济周期造成的,同时还有结构性的问题,因为随着客户需求的变化,以及随着整个行业的整合,通过整合,人们期待着更有能力的或者是能力更加全面的供应商出现。她说,90年代下半期所出现的IT行业的那种发展速度是永远不可能再有的了,但是IT产业的发展永远会超越GDP的发展。

卡莉女士成为这一盛极而衰的过程的亲历者。当她成为惠普公司首席执行官的候选者时,她说自己需要三年时间来改变惠普的命运,但是她遇到了经济不景气。在她极富乐观的描述中,在整体解决方案提供商的名单里,将是惠普和IBM;在个人电脑市场上是戴尔和惠普,可能还包括中国的本土厂商联想,卡莉认为,惠普与联想是一种“竞争加合作”的关系。刚来到惠普的时候宣称公司需要“远见”的卡莉,现在更多强调的是不顾一切地“执行”。毫无疑问的是卡莉任重道远,因为她是一家拥有14万员工的公司的“首席推销员”。股票价格注定了短期内的成功就是广为人们接受,所以必须将她的远见推销给她的下属,她的客户,她的合作伙伴甚至竞争对手。这注定是艰难和前所未有的挑战,卡莉女士已经应付过华尔街和公司创始人家族的一轮轮挑战,她是一个斗士,但现在更重要的是以一个可亲的界面融化怀疑的坚冰,打开客户为了保持资产负债表的成色而收紧的钱袋。

卡莉在中国的几天表现是教科书式的完美。她告诉中国人2000年-2002年惠普在这里的采购额是100亿美元,除了为2000名中国人提供了令人羡慕的工作以外,还有10万个就业机会。除此之外,卡莉女士在与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的签约仪式上,比一些先行离场的媒体更有耐心地等待着姗姗来迟的东道主。在中国,卡莉和我们一起在“潜力巨大”、“成本优势”的后WTO时代语系中共同展望未来。

在卡莉女士看来惠普和康柏的合并无疑是成功的,“融合的路正走得顺利”。卡莉说:“你一定要对你认为正确的东西坚信不移,尽管在这个过程当中你也曾表示过怀疑,这是第一条教训。在一个快速变革的行业里,要想成功,必须要做出大的抉择,做出艰难的抉择。我还想强调一点,对于任何企业的成功来说,都一定是一个团队工作的结晶,成功决不是我个人的成功,是所有惠普员工集体努力的成功。”好在华尔街的分析师们也在无奈中学会了等待与观察。

与此同时,“惠普四大业务表现了突出的盈利能力。”卡莉说。在第三个季度,惠普各方面的市场份额都得到了增长。在存储器方面,已经成为第一大厂商,在UNIX服务器当中,也进入到第一位,标准存储器方面也保持着领先的地位,在欧洲的市场份额也有所增加。在UNIX方面超过了IBM14个百分点。卡莉说,我们产品的成功,主要是得益于我们在客户那里信誉的提高,过去的三个月,我们的股票价格也有了很大的增长,评级也有了改善,不仅仅是说我们在客户那里的信誉有所改善,我们在投资者那里的信誉也有所改善,我们并不想更多地超越自己,只是我们要尊重原则,而且要有重点的发展。她用数个“同时”连接她的语句。

卡莉还谈到了“亲和”。她说,我想,对于我来说,人们一定要永远保持一种亲和,而且是一种饥渴的状态,因为成功并不一定会到来的,成功还可能会随手就失去。我想在坚持亲和和一种渴望状态的同时,必须有理想,要考虑到可能实现的东西,如果没有这种可能性的话,也就不可能有进步。“回顾产业发展历史,所有的伟大决定一开始都是饱受争议的。如果这个决定显而易见地正确,那说明时机已经错过了。”以中世纪历史作为自己大学时代主修课的卡莉深知,在一个永远向前看的行业中,回顾历史来汲取智慧是富有成效的。这其中包括硅谷精神和惠普之道,以及已成为历史的格鲁夫、郭士纳,也包括凯恩斯在《通论》中的论述:“我们绝大部分积极行为来自于我们自发的乐观情绪,而不是科学的预期。这些积极行为的结果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才显现出来,所以这些决定仰仗于人们的动物精神。

“谦虚,但是对成功永远保持饥渴状态,这是卡莉版的《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卡莉说。

“人类进步从来不是愤世嫉俗者和怀疑者带来的。这一动力来自相信凡事皆有可能的人。”卡莉显现出一个乐观主义者的本色。

自1999年费奥瑞娜加入惠普公司以来,她一直都是聚光灯下众人瞩目的焦点。她曾经被赞誉为美国最知名的女首席执行官;由于力主太多的变革她也备受指责。在过去的一年里,费奥瑞娜苦心经营惠普、康柏合并计划,终于十分辛苦地赢得了这场激烈竞争的胜利,这项交易一般被看作是一次对她的领导能力的考验。

如今,她比以往更为坚定和果断,带领着新惠普走向一片光明。从以上事例我们可以得到如下经验:第一,不论干什么事情一定要先搞好团结自己的人。团结造就万众一心。一个公司的发展和壮大,需要有各种条件,但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己人员的向心力和凝聚力。公司再大,一盘散沙就啥事也干不成;员工再多,拧不成一股绳,也没有了力量。只有团结起来,群策群力,才能战胜困难,加快发展。尤其是我们的事业发展遇到矛盾和困难的时候,理解、支持、协作比什么都重要。在团结起来的力量面前,困难总是渺小的。伟大团结形成坚强力量。团结是宝贵的,要十分珍惜。干事业总是争取的人、团结的人越多越好。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我们就能形成巨大的力量,干成一番大事业。

第二,对人对事要谦虚,谦虚可以让人亲近自己,可以获得民心。容易使大家拧成一股绳,建立一种团结的氛围。第三,对事情不能只从表面上看,任何事情的真实面可能正是那些隐藏在表面下的东西。而正是那些东西决定了事物的走向!不能人云亦云,自己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独到的目光!才能在商场中看到事情发展的大方向。

排除困难,生意就会旺起来在卡莉·费奥瑞娜刚到惠普公司上任时,她和她的前任卢·普莱特曾经坐在院子里礼貌地彼此恭维。44岁的费奥瑞娜对她的前任说:“您曾出色地领导着这个公司,我期望得到您的指教和支持。”而58岁的普莱特先生则谦逊地回答:“只要能帮到你,我一定尽力。”

但在两个月后,普莱特先生的情绪已经有些不快了。日子一天天过去,但二人之间却没有任何联络,费奥瑞娜也并没有向他征询意见。普莱特先生要了几分钟时间,把所有董事会成员召集到会议室,唯独少了费奥瑞娜。在最高管理层中,这可能算是非常直白、露骨的了。

普莱特先生说:“她不想吸取我的任何意见。”他讲述了他们近期的亚洲之行。不论东道主询问什么问题,费奥瑞娜都一一予以回应。在普莱特看来更糟糕的是,费奥瑞娜承诺在每一个市场上的增长。而普莱特先生无法肯定她的承诺是否真的会兑现,这使他十分恼怒。

董事们动摇了。普莱特先生不停地发泄着挫败感,这并不仅仅是关于费奥瑞娜本人的,还有关于新一代人的全新经营方式带来的挫败感。33年来,普莱特竭力令惠普的每个决策都准确无误。但是,当他告别时却无人喝彩。而独立董事萨姆·吉恩的一番话使人们清醒,他说的是:“嘿,伙计们,我是否可以提醒你们一下,首先我们到底为何雇佣了她?”董事会这才记起,就在几个月以前,正是公司业务的全面停滞才促使他们去寻找一位新的CEO。惠普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活力。它是一辆在慢车道上行驶的上了年纪的卡迪拉克,不断被敏捷的年轻对手超过去。卡莉·费奥瑞娜注定要成为一剂能够带来年轻与活力的良药。

最终,惠普董事会与费奥瑞娜达成了谅解。一道防线被打破了。惠普董事会不再是阻碍的力量,而是正在成为一个战斗的董事会,以尽可能快的速度推进着变革。

惠普康柏合并一波三折。

到了2001年初,费奥瑞娜“由于经济下滑而感觉到极大的紧张”。随着IBM和戴尔计算机公司实力的日益增强,惠普正在失去它的动力。董事们认定,惠普若想要力争上游,就必须更有效地对抗这个行业的领头人——IBM。而费奥瑞娜如果想要看到惠普的股票能够重整旗鼓,就需要做一些完全不同的事情。2001年7月19日,费奥瑞娜开始了她的生涯中最重要的一次董事会。此前的那个春天,她便一直对她的八个董事谈起康柏公司可能想要同惠普联合的事情。起初的一切都还很模糊。现在,董事会需要认真权衡一下这次交易,然后采取行动。两家公司的管理人员希望通过合并消除其市场营销、广告宣传和技术支持中的重复性成本,同时尽可能保持公司的大部分收入水平。惠普公司与个人电脑制造商康柏公司的合并被舆论普遍认为将扩大惠普的产品系列,实现规模生产并提供更好的服务能力。2001年9月3日,费奥瑞娜赢得了股东的支持,获准宣布惠普与康柏两家公司的合并计划,并预计将节省25亿美元的经营成本。

但是,惠普与康柏的合并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波折。

惠普公司共同创始人威廉姆·休利特之子沃特·休利特在收购的问题上顾虑重重。在那个春天,他提出了自己的担忧:一个过于庞大的公司将会使惠普的灵活性受到限制。因此在2001年8月份董事会讨论并购计划时休利特就持怀疑态度。后来,在9月初的董事会上,他还是表示了支持。但作为一个股东,在行使表决权方面,他仍迟疑未决。此后,休利特突然宣布他和他的家族公开反对惠普以200亿美元的价格收购康柏公司。2001年12月7日,惠普并购康柏的计划再度遭受重击,惠普公司最大的股东——派卡德家族基金会宣布将投票反对这项广受美国产业界关注的并购计划,认为这样符合基金会的最大利益。在股份上占相当分量的这两大家族的反对意见使费奥瑞娜和她的合并计划陷入了困境。

费奥瑞娜面临着事业的转折点。如果不能说服大多数股东们支持并购计划,这笔交易将会流产。对于惠普而言,它可能会被迫放弃个人电脑业务,或剥离其高利润的印刷成像业务。而对于费奥瑞娜来说,这次购并活动是她拓展惠普业务,使惠普能够摆脱困境的最后机会。合并一旦遭到失败,费奥瑞娜就将面临被解职的命运。面临如此压力,她始终表现出了相当乐观的态度:“此次购并必将成功,新的惠普公司将在未来几年里重整个人电脑制造业。”

费奥瑞娜没有退却。在宣布购并的几星期后,惠普公司便公开表示,要继续坚持实施并购计划。在定于第二年上半年举行的股东大会上,股东们对于这一并购计划将进行投票表决。经过几个月的游说和努力,2002年3月,惠普宣布,公司负责股东委托书的律师对委托书进行了初步估算,结果显示公司已经获得足够多的投票批准其与康柏公司的合并,在最终的正式表决中,经历了一场残酷大战的费奥瑞娜终于战胜了惠普家族的反对派,赢得了股东多数票的支持,使股东批准通过了这笔190亿美元的交易。

此后,费奥瑞娜逐步建立起新公司的服务部门,并砍掉了一些多余产品,明显的收效使她赢得了广泛的赞誉。2002年底,惠普公司正式宣布与康柏的合并已经加速获得圆满成功。在一次证券分析会上,惠普公司向股东表示,惠普目前已完成24亿美元的成本节约,这相当于完全合并成功后每年节约30亿美元成本的80%。惠普将提前一年,即在2003财政年完成30亿美元的成本节约目标。

费奥瑞娜是一个不同其他企业家的人,首先她是女人,而且,她也不是惠普的创始人,因此,她的经历便有她独特的代表性。在她刚刚接掌公司时,她一定会遇到许许多多的问题:威信的树立,与老部下的关系,对公司未来的设想,摆脱以前不利的影响等等,所有这些都是一个半路上任的领导人必需要面对的问题,而费奥瑞娜用她的行动给了我们最好的回答:第一,这里费奥瑞娜的事情让我们看到了一种永不言败,坚忍不拔的精神。正是这种精神使得她能够在各种大事面前不失败。实际上我们做事情时,遇到了一点挫折就放弃,或在关键时候掉链子,正是缺乏了这样一种坚持到底的决心。我们企业里碰到的事情可能更是困难重重,这种精神在在企业里的作用尤其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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